在钉崎野蔷薇入学的那一天。
三个学生加一个老师, 去某座废弃大楼袚除了咒灵。大概算是钉崎野蔷薇的入学测试。
之后,决定要去吃饭。五条老师请客,去六本木的一家店吃站立牛排。他发消息问真凛要不要一起来。正好有时间, 真凛就过去了。
钉崎野蔷薇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孩子非常的欢迎, 对于对方不在高专上学这件事也深表遗憾。
毕竟,一个班里,只有两个臭男生,没有可爱的女孩子贴贴实在是太过分了。
因为提前知道野蔷薇在。真凛还给她带了见面礼。一套纪梵希的彩妆和一盒精致的糖果。
糖果就很可以了。彩妆居然是自已一直很想要的品牌,礼物比想象中贵重。钉崎野蔷薇也是目瞪口呆。城里的女孩子都那么和善可爱的吗?
面对对于见面礼有些不知所措的野蔷薇, 少女的笑容灿烂,真诚又坦率地说:“因为我超喜欢野蔷薇, 除了你之外, 才不会对其他女孩这样呢。”
呜,这是什么品种的天使。
虽然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被喜欢!但是被这样的女孩子喜欢的感觉真是好棒啊!
于是两个人很快就着:“野蔷薇帅气时尚又美丽。”、“真凛可爱漂亮又善解人意。”、“我们一见如故, 为何没有早日相遇。”、“下次出门逛街的时间地点”这些话题热烈的讨论起来。
一旁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看的一脸懵逼。一点也搞不懂几分钟之内, 两个女孩子这样迅速的贴贴是怎么做到的。
虎杖悠仁眨着眼。
伏黑惠叹了口气。
而五条悟对着少女伸出手。
真凛一脸无语低下头, 看着面前摊开的,比自已的手大上不少的掌心。
钉崎野蔷薇一脸嫌弃:“你是怎么回事啊五条老师。”
五条悟:“糖。见,面,礼——。”
白发青年歪着脑袋,用遮着眼罩的眼睛盯着她的方向,他一字一顿, 语气幼稚极了。
真凛无语地从包里又拿出一盒糖果放到了他的手里。
“准确的来说, 这是应该是见面礼的回礼吧。”
五条悟:“嗨!没错呢!”他拍拍手, 显而易见地高兴起来。
钉崎野蔷薇:“主动要礼物你是小孩子吗?!”
真凛叹了口气,她又拿出来两盒,分别递给了有点惊讶的虎杖和伏黑。
厚此薄彼这种事, 倒也不会。但是,这个教师……果然很幼稚啊。
…………
饭后,和野蔷薇聊得十分愉快,依依不舍的真凛邀请几个人去她家里玩玩。
反正天色还早,上课也是明天才开始的。
她也有私心,别人可以自愿去不去。但是伏黑惠必须去。
当然,这种奇怪的要求倒也不必说出口。因为虎杖和野蔷薇已经很捧场的说要去要去了。
而五条悟说不打扰他们年轻人的聚会了,挥挥手就告别了。实际上又是有事情要去忙。
惨,社畜,惨。
真凛倒也没说什么。她想,反正五条老师因为太强和太忙,就是会被迫下线错过一些很精彩的剧情。在原著里也是这样,这大概算是一种奇妙的定律了。
两个jk,两个dk,到家里的时候。正好和白吃白喝的神明和神器碰面了。
认识夜斗的只有伏黑惠,但是他也只认识夜斗。
真凛毫不意外,那对父子面对面的时候,都对对方没什么概念,如同陌生人。失忆的失忆,完全不记得的就是不记得了。
而之后经过了一系列的解释,虎杖和钉崎两个人也算好不容易才搞懂了夜斗和甚尔的身份。
但是,他俩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就……
“伏黑你来过。”钉崎野蔷薇把黑发海胆头的少年扯到一边,小声质问道:“喂,我说啊,你难道不觉得那个叫甚尔的男人和你长得好像吗!”
虎杖也点点头附和钉崎:“确实很像啊。你们。”
“哪里像了。”伏黑惠拧起眉。
他完全没觉得。
说到底他很纳闷,在看见那个黑发绿眼的男人时,下意识就觉得很不爽。
另一方面他也觉得,作为房子主人的少女也太没有防备心了。虽然是她的朋友。但是好歹也是异性,把对方留在家里的那种轻松,真就和之前收留他一样。
要说神明是个好人也可以。但那个看着吊儿郎当的神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了吧。
另一边,真凛也对甚尔发出质疑:
“你不觉得伏黑和你长得很像吗?”
“……啊?”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抬眼打量了过去,看了眼那个明显在警惕他的少年,十分无所谓地回答道,“没觉得啊。”
事实证明,伏黑父子平日里都是不照镜子的。
……
只有夜斗大概知道真凛想干什么。
神明了解神器的记忆,自然知道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真凛认识的少年和甚尔之间的关系。
虽然在那个男人的记忆里,对自已儿子的印象简直少的可伶。但是通过名字还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所以即便夜斗嘴上不满,其实内心也不是特别奇怪为什么真凛那么自愿的把一个白吃白喝的混蛋留下来。
毕竟,在神明眼里,自已的信徒一直都是那么善良,非常喜欢为了朋友着想。她应该是知道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才会有这样的关注度。
但是神明可不觉得人渣神器能有什么身为人父的基本概念。
作为神器的甚尔也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和正常的神器一点也不一样。
哪怕是想起了自已的真名也没有出现任何妖化的迹象。夜斗已经麻木的觉得,这家伙就算哪天彻底恢复了所有生前的记忆也会是和现在一样的德行。
只能说这些咒术界出来的家伙们,就算死掉了,也和普通人的亡灵不一样。
像普通神器那样?得知真名想起记忆,就会被生前记忆中的负面情绪吞噬成为妖魔?不可能也不存在的。
当然,如果真凛知道夜斗在想什么。她大概也只会想吐槽这真的片场不同造成的设定冲突问题啊!
再说了伏黑甚尔好歹也是咒回的天花板之一吧,怎么可能和一般的亡灵一样。
不过,夜斗也没能说出自已的想法,他接了个电话,因为临时来了委托就先跑了。
无良的神器依旧无视了神明没有跟上。他无所事事地在客厅看电视。
真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伏黑惠,面对这对毫无相认感觉的父子,决定要他俩玩个游戏。
只能说是突发奇想的恶趣味。
真凛想起了过去在小破站里面看的一系列视频。
被她用“生活费”和“赌马钱”威胁的伏黑甚尔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
好歹他也算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吃软饭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拒绝金主的吩咐的。
但是伏黑惠真的觉得自已是被绑架了。
三分钟前,少女凑过来,兴致勃勃地请求他答应一起来玩个游戏。
他就不该答应的。但是他不明真相的答应了。
于是,目前的他和那个叫甚尔的黑发男人面对面坐着,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傻乎乎的拍桌子。
而少女掏出手机放出了奇怪的bgm。
如同念经一样的声音,歌词却十分的离谱。
你听,你仔细听,你细品……
咱俩谁管谁叫爹,你管我叫爹。咱俩谁管谁叫儿,我管你叫儿。咱俩谁是谁的爹,我是你的爹。咱俩谁是谁的儿,你是我的儿…………
被这种魔性的bgm的摧残也就算了。
少女的要求却不止如此,她说:“你们学会了吗?跟着对话念出来呗。谁赢了谁是爸爸,谁先说错谁就输了。”
伏黑惠:“…………”他选择沉默。
伏黑甚尔抬起头,看着拿着个手机对着他们笑得兴致勃勃的少女。
他也意识到了,这位大小姐似乎特别热衷于这莫名其妙的,和“父亲”这个角色有关的话题。
怎么?果然是跟他生前的记忆有关系……
见两个人都盯着她,一脸探究,并不说话。真凛耸了耸肩,她也没办法继续搞事了。
她去和钉崎还有虎杖打了声招呼,让他俩暂时先退出这个房间,去书房看看漫画。因为确实不知道伏黑会不会觉得这种父子相认的剧情很社死,总是要照顾一下脸皮薄的少年的感受。
之后,她就没什么顾及了,对着两个人发出了宛若恶魔低语般的声音,介绍道:
“这是伏黑甚尔,他是你爸爸。”
“这是伏黑惠,他是你儿子。”
伏黑甚尔:“…………”
伏黑惠:“…………哈?”
伏黑甚尔远远比——
好像听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露出了自已的耳朵仿佛坏掉了……那样的表情的黑发少年要冷静也镇定的多。
脑子里简单的捋了一下,也大概知道了这位大小姐一直以来对待他那奇怪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让他去思考自已过去是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你让他老爹见儿子两眼泪汪汪也是想都别想的。
他目前的关注点也只有:
刚才那个游戏。
少女的目的无非是想让自已儿子占自已的便宜。
“……你是故意的。”
恶劣的男人勾起一抹笑容。长臂一勾,很突然,就揽住了少女的肩膀,勾住了她的脖颈。
真凛:“嘶——”
突然被人限制住了,她的脑袋直接磕在男人的胸口上。
“喂喂喂放开啊——!”
伏黑甚尔却完全不理会,他拎起少女就像拎起一只兔子一样轻松。
对面那黑发少年从一脸震惊转变为愤怒地瞪着他,说让他放开手中的少女。
甚至攻击了过来。
但是比起他来说,太弱了。
伏黑甚尔游刃有余地避闪。
仔细看看,也确实长得和自已挺像呢。
哦,不过,看这眼神,原来这小鬼也喜欢这位大小姐呢。
——会产生那样报复的想法也是突发奇想。
黑发男人垂下头,盯着被自已按在怀里一直挣扎的少女看了一秒。
“叫爸爸。叫爸爸就放开你。”
这个提议就很突然,真凛也十分不可思议:“我爸爸早死了。”
甚尔:“哦。”反正他不是很在意。
对哦,毕竟他也死了。
但是,这样一直被人抓着也不是个事。她肯定是打不过这家伙的。
很明显就是想报复自已吧。行吧,皮这一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被占便宜就占便宜。
于是真凛很干脆利落,“爸爸!”
“乖女儿。”伏黑甚尔放开了她,顺手抬起手来揉乱了少女的头发。然后抬起头来,扬起眉对着对面的少年开口说道,“哟,是叫惠吧。开心吗?这是你妹妹了。”
而伏黑惠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这是什么品种的人渣。
目前,他的脑子里大概也就只有那么一个想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狗了,甚尔。
你们的关系好乱。
这父子局,若能算修罗场的话,毫无疑问是两败俱伤(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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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其实对于开口叫爸爸这事。
真凛的内心真的毫无波动。
毕竟吧, 这年头爸爸多了去了。
过去在三次元时,各种大佬都是爸爸,给钱的是爸爸, 给投喂的是爸爸。哪怕一直在骂的垃圾游戏突然发福利那也是妥妥的爸爸。还有, 室友之间互称儿子爸爸那不是常事吗。
有什么好惊讶的,有什么好意外的,甚至连社死都算不上吧。
反正她是脸不红,心不跳,抬起手来, 一把拍开那只在头顶,揉乱她头发的大手。
真凛翻了个白眼。然后趁其不备, 抬起脚来在就在伏黑甚尔的腿上踹了一脚。
当然。
虽然踹到了。
但是毫无作用。
她的武力值虽然在正常人里算强的。
但是肯定是踹不动一个体术天花板的。
黑发男人低下头看她, 稍稍扬起的眉,幽幽的绿眸, 和唇角勾起的笑容, 都透着几分看笑话一样的戏谑。
啧。
臭男人。狗男人。
按理来说, 应该是他管她叫爹才对。毕竟她才是给钱的那个。
想起这点,突然有点愤愤不平的真凛还想再踹一脚,却被对面跨了两步过来的伏黑惠拉住了手臂,拽到了他的身后。
盯着黑发少年的背影,哪怕不去看他的表情,也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浓重的低气压了。
事实上, 伏黑惠也确实是在咬牙切齿。
“离他远点。”
他拧着眉, 这样说。
伏黑惠对“父亲”的角色毫无印象。
早在小时候, 五条老师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个混蛋的长相忘得一干二净了。
毕竟他被扔下的时候才几岁啊。三岁?不到四岁?
不记得了。
年幼的记忆中可能存在着一个已经记不住脸的,高大的身影。剩下的全是糟糕的, 被扔在不同的女人家里,那些模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