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反派撩心动了——臻子酱
时间:2021-10-05 08:47:07

  虞卿卿并未多想,只觉着自己运气不好,正巧碰上这女学散学。这世面是见不着了,干脆回凤仪殿向姑母告辞好了。
  她这样想着,刚要转身,冷不丁的便瞧见那人散学人群中走出一男子,墨发玉冠一身绛红色华服正是太子傅景晏。
  虞卿卿不由地咬了咬唇,她就说姑母为何凭白无故地提到女学,敢情是想要她来偶遇傅景晏的!
  男女主既然已经相遇了,自己没必要再去瞎掺和。转背刚要抬步离开,却见傅景晏身后蹿出一俏丽的小姑娘,一把抱住傅景晏的胳膊,两人甚为亲昵。
  虞卿卿定睛一看,那小姑娘似乎并不是林燕瑶。
  好家伙,傅景晏这厮难不成是变心了?
  那她的“乖女鹅”该怎么办!
  “太子哥哥,是特意来接月儿散学的吗?”小姑娘语气娇憨,拉着傅景晏的胳膊不放。
  傅景晏嘴角慢慢耷拉下来,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胳膊,语气淡淡:“孤还有些折子未看,即是散了学便赶紧回去吧。”
  傅景晏今日本是想来偶遇林燕瑶的,怎知她今日告假未曾来,自己刚想要走却被明月县主给缠上了。
  这明月县主自幼就宛如粘人精一般,被她缠上一时半会儿还真脱不了身。
  借着奏折为由,傅景晏想先行离开。可明月县主却是不依不饶,她好不容易碰上太子,可不能就怎么轻易失去了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那月儿去东宫陪太子哥哥批折子可好?”
  “不必了。”傅景晏拒绝。
  “月儿保证不吵太子哥哥,就在一旁看着太子哥哥,月儿便满足了!”
  小姑娘喋喋不休的,傅景晏只觉得心烦。一抬眸,却见不远处立着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心下一喜,宛如见着了救星。
  他大步走上前,趁着那人转身之际,急忙喊道:“表妹!”
  听见这一声“表妹”,虞卿卿有些无奈的转身。心里暗自骂道自己为何不早些走,被傅景晏给捉了个现行。
  她与傅景晏乃是合作关系,傅景晏替她挡皇后,她替傅景晏挡桃花。而“表妹”二字,便是暗号,只要傅景晏一喊,她便要开始演戏了。
  心中虽是不爽,可转过身时,虞卿卿脸上却还是挂着灿烂的笑。见傅景晏走了过来,佯装出一副有些欣喜的模样,语调轻轻柔柔地回道:“表哥,真巧呀。”
 
 
第三十一章 虞·装白莲一把好手·卿卿……
  “随意寻个由头, 将明月支开便是。”傅景晏压低了声音向虞卿卿求援。
  明月?
  哦,这就是那位娇纵的明月县主呀。
  小说剧情里,这明月县主没少给林燕瑶使绊子, 惹得评论区的读者对她都气得牙痒痒的。
  藏在宽大袖口中的玉指,一下又一下婆娑着腕上的玉镯。虞卿卿想, 反正也躲不掉了, 让这明月县主吃吃瘪也不错。
  傅景晏步子迈得大, 早把明月县主甩在了后头。虞卿卿悄悄抬眸,见她提着裙摆急冲冲地跟了上来,假意抬手似是要挽上傅景晏的手臂。
  她忽而有些期待, 看这位明月县主吃瘪的样子。
  指尖刚刚触及那绛红锦衣,明月县主的尖细而略带诧异的嗓音如期而至。
  “太子哥哥!!”
  虞卿卿手上动作微顿,嘴角噙笑看向来人。
  女儿家的心思总是敏感尖锐的,适才虞卿卿那细微的动作,明月自然是瞧见了。出声制止后,赶忙将虞卿卿挤开,自己凑到傅景晏身边。
  虞卿卿很是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让出傅景晏身旁的位置。
  “咳……”借着吹过的冷风,她假意轻咳了声。
  明月县主暗道她还算识趣, 可还没等她高兴,便见傅景晏竟不动声色地退到了虞卿卿身侧, 抬手将她领口的裘衣紧了紧。
  “这处风大,当心又染上风寒了。”
  傅景晏语调温沉, 两人两两相望, 似是深情款款,倒还真宛如一对璧人。
  此情此景,让明月县主脸色霎时一白, 心中不由地泛起疑惑:此人是谁?
  明月县主扬起下巴,有些高傲的在虞卿卿身上来回扫了两眼,眉心微微地蹙起。
  眼前的女子容貌生得娇俏妩媚,妆容淡淡却衬得她眉目如画,仙姿玉貌。
  太子哥哥可是被这女子给迷住了?
  明月县主乃是太后外甥女的女儿,放在寻常人家她得唤太后一声姨奶奶。先帝还在时,太后位份并不高,母家家道中落,以至于她那外甥女在夫家过得并不好。
  待陛下继位后,太后心疼她那外甥女,设法让其与夫家和离,又将外甥女的女儿接入宫中照料。明月县主幼时便被太后百般宠爱,待她及笄还向皇上讨了个县主的封号。
  国子监中为避免学院相互攀比,都是身着统一制服,而这一规矩也沿袭到了宫中的女学内,在女学中的姑娘家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只得把费力在自己头饰妆容上花心思。
  和女学中各家贵女相比,明月这幅打扮亦是算得上出众。
  可现在……
  明月不禁又瞥了虞卿卿一眼,明明她对自己的相貌是绝顶的自信,不曾想,在这陌生姑娘面前竟有种被其比下之感。
  明月县主从小在宫中长大,傅景晏的性子她多少是知道的。
  何曾见过他待一女子是这般态度。
  明月不由地磨了磨牙,虽心中有些许的慌乱,但她好歹是个在宫中长大的世家小姐,什么世面没见过。很快便调整了心绪,微微扬起头,语气满是骄横:“你是何人?见到本县主竟不行礼!”
  虞卿卿身上并无诰命,理应要向明月县主行礼问安。这明月县主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虞卿卿偏偏不想在此时对她卑躬屈膝。反正有傅景晏这个金大腿在,不用白不用。
  她眸色微变,勾唇回道:“民女前些日子伤着了腿,曲不了膝。方才,表哥……”故意唤了傅景晏一声表哥,含情脉脉地抬眸看向他,紧接着装出口误的样子,慌乱地改口,“哦不……太子殿下已经免了民女的礼,不知明月县主……”
  自己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真是要多白莲有多白莲。既免了向这明月县主行礼,又无意地假装秀了一把恩爱。
  嘴边的话说一半,留一半。
  明月县主不是不懂她话里的含义。
  连太子都免了她的礼,她一个小小县主还要她继续行礼,那便是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明月县主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了,白了虞卿卿一眼,方才敛了敛神色,有些不情愿地道了声:“算了。”看向傅景晏眼中带着丝丝倾慕,笑意浓浓,“太子哥哥,不是要回去批折子吗?月儿陪你去!”
  虞卿卿掩面轻笑,这明月县主变脸未免也太快了吧,同她说话时便是一副飞扬跋扈、咄咄逼人的态度,一对上傅景晏那嗓音便又娇又嗲,就跟雀鸟鸣啼似的,叫人直起鸡皮疙瘩,怪不得傅景晏不喜欢。
  眼见傅景晏正偷偷对她使眼色,虞卿卿轻微的颔首。挽上傅景晏的胳膊,唇角微漾:“表哥不是说前些日子我错过了赏梅宴,今日要带我去倚梅园赏梅吗?怎么又要去批折子了……”
  这话说得含羞带怯,尽显一副小女儿家的心思。
  明月县主嗓音娇嗲的,她就比她更嗲更娇,反正起听着声要起鸡皮疙瘩的是傅景晏。
  傅景晏眼角一瞥,忍着不适温声开口:“好,陪你去倚梅园。”
  闻言,明月县主脸上 可谓是一阵青,一阵白。
  太子哥哥为何这般宠这女人!
  再一想,适才她说的赏梅宴,长安贵女众多,那日没如期赴宴的似乎只有虞家那位!
  不对,那样一张让人自惭形秽的脸,怎么可能是虞卿卿呢!
  明月眼眸未颤,她本以为虞卿卿是因着容貌被毁,这才找借口推辞。不曾想今日一见,虽不愿承认,但她那姿容分明就是在各家贵女之上。
  明月心中头一次有了挫败感,她看着前方两人离开的背影,冲一旁的宫女勾了勾手。原本看似单纯柔美的一双眼里,夹杂着些许的很色。
  “方才国子监里那奴才不是挖到了什么好东西嘛,让他赶紧带上,咱们也去倚梅园!”
  *
  今日虽未曾落雪,梅倚梅园中的红梅却也开得娇艳,微风吹拂,梅枝轻颤,送来阵阵幽香。
  虞卿卿今日披着件雪白裘衣,在梅林中与这红梅倒是极为相衬,她肌肤本就凝白,暖阳下更是显得莹润清透。
  只是,虞卿卿此时无暇赏梅,余光向身后瞥去,果不其然,那明月县主一道跟了上来。
  她抬手折下一截梅枝,轻抖露水递给傅景晏,暗下声道:“待入了梅林,殿下脚步利索点,先行离开便是。”
  倚梅园中的梅树约有数千株,当年栽种时更是按着五行八卦图布局,如今梅树长成,高矮不一,这倚梅园便宛如座小迷宫一般。
  正巧傅景晏今日身着红衣,隐入梅林中倒也不是难事。
  傅景晏眸中蕴着几分玩味的笑意,随即薄唇轻启:“你这声音倒比方才听着舒坦多了。”
  两人低语时,明月县主又听不见,她何须那般惺惺作态装娇装嗲。见傅景晏打趣她的声音,虞卿卿美目一瞪:“殿下若是嫌弃民女的声音,就自己应付明月县主去吧!”
  傅景晏不由嗤笑一声,一抬眸见明月县主有些气急似的小跑了过来。接过虞卿卿手中的梅枝,在手中又再次掐下一小节,假装想要别在她的发髻上。待到明月县主走近,却又摇了摇头,开口道:“这枝梅尚且配不上表妹的佳容,待孤再去寻枝来。”
  他声音不算大,恰好能被明月县主听见的程度。
  语闭,不等明月县主那一声“太子哥哥”叫出口,便抬步向梅林深处走去,左顾右盼似是真的在寻一枝好梅。
  明月县主刚想要追上傅景晏的步子,虞卿卿却是一侧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明月步子一顿,怒瞪了虞卿卿一眼:“你!”可下一瞬,再往前一瞧,傅景晏的身影已经隐入红梅之中。
  瞥见她脸上略微愤愤的神情,假意让开道路,垂眸低首道歉:“民女一心看梅,未曾发现县主来了,挡了县主的路,还望县主别同民女计较。”
  她这么大一个人跑过来,竟然还说未曾看见,分明就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明月县主见她这般目中无人,嗓音冷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虞家那位破了相的二姑娘呀。”她特意将“破了相”这三字语调加重,随手折下一节梅枝,故意从虞卿卿脸颊上扫过。
  虞卿卿听罢,烟眉微挑笑笑不语。
  明月县主见状,误以为是戳中了她的痛处,又道:“不知虞姑娘今日这脸上是抹了多厚的粉,学着狐媚样儿来倒贴太子哥哥?”
  “狐媚?县主在国子监就学了这些污言秽语?”虞卿卿嗤笑一声,语气颇为不屑。
  “你……”
  “表哥本是要陪我来这园中赏梅,县主方才也是亲耳听见了的。我一没逼迫,二没恳求何谓倒贴?倒是县主您,这般不识趣地跟上来,难道不是倒贴吗?”
  “我……”
  这明月县主平日里最为上心的还是穿着打扮,虽在女学学习可也并不算用功。平日里是骄纵惯了,鲜少有人敢与她唱反调,被虞卿卿这般一说,竟一时打不了反口。
  顿时有些气急,红着眼捏着拳直跺脚。可嘴上却只能你你你,我我我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明月县主柳眉一横,冲着一旁的宫女赶紧使眼色:“还不快去把本县主的宝贝取来!”
  话分两头,太子傅景晏走入梅林深处,想要拐道从倚梅园东边的小门离去。冷不丁的,瞧见一鬼祟的小黄门弓着腰,躲在一株梅树后头。
  倚梅园当差的大多都是些懂花艺的宫女,这小黄门一看便知不是倚梅园的人。
  傅景晏心下生疑,又见那小黄门腰间别了个长竹筒,朝着前方探了探头,偷偷摸摸地往他来时的方向走去。
  眸光中闪过些许诧异,稍一思量跟了上去。
  跟着没多久,虞卿卿与明月县主的声音隔着见株梅树传来。
  这人心怀不轨,莫不是想对谁不利?
  思及此,傅景晏脸色一沉,刚要制止那小黄门,便见他从腰间取下竹筒,揭开盖,从里头捉出一条和红色小蛇!
  “大胆!”傅景晏厉声呵斥。
  小黄门手一抖,那小蛇便放了出去,钻入了草丛中。
  猛地一听见傅景晏的声音,虞卿卿颇为疑惑。
  他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还未来得及细想,明月县主便是一把将她推开,哭嚷着扑到傅景晏的身上。
  “蛇!太子哥哥有蛇!有蛇!”
  原来,先前在国子监,这小黄门从树下挖出了条冬眠的小蛇,正巧被明月县主撞见。女孩子家,见着这般可怖的生物自然不敢上前,赶忙让那小黄门给扔远些。
  后来,明月见傅景晏要带虞卿卿来倚梅园赏梅,心下一计,想用这小蛇给虞卿卿一个教训。
  适才,傅景晏刚一出声,她便瞧见了躲在树后的小黄门。见小黄门冲她打手势,她便知晓那小蛇已经放出来,于是乎,趁机赶紧往傅景晏怀里蹿。
  被明月县主猛地一推,虞卿卿脚下一个趔趄跌在了地上。心中满是疑惑,这冬日里哪来的蛇呀,这明月县主撒谎也不知先打个草稿。
  正欲起身,明月县主身旁的宫女听见主子的呼喊,急忙大步上前,走到虞卿卿跟前时,似是故意一般,开始焦急地跺着脚。
  “嘶——”手腕上一疼,那宫女不偏不倚一脚踩在了虞卿卿的手背上,还轻碾了两下。她应当是用了不少力,待虞卿卿一抬手,嫩白的手背上嫣然已出现道红痕。
  脸上升起几分怒色,她揉了揉手正欲起身,随着“玎玲”一声手腕上的镯子竟从中裂开,断成两半摔落在地。
  受伤也就算了,因方才那猛的一磕,镯子竟然也断了!
  心头似是响起一道惊雷之声,渐渐地那怒火便滋滋地烧了起来。
  这可是她的运动手环,是她记录心率的镯子!是她的宝贝金手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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