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吃饭嫁人养娃——屋顶上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05 08:55:11

  “快喝了。”
  沈余的小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有些不情愿。
  但还是接了过来。
  有些辣,气味也不好闻。
  但是他一口气都喝完了。
  安样笑着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下午就别在出去玩了,我怕你要是在外面发烧,我再不知道。”
  沈余乖乖的点头。
  安样嘱咐好他们都在家里玩,她站起来沈余的裤子袜子洗了,鞋子刷干净,晾晒起来。
  也到时间做饭。
  把野菜给拌上面粉,锅底烧南瓜红薯干的汤,上面放上篦子,再放上一块布,把拌好的野菜给均匀的摊铺在上面。
  锅底上火开始烧。
  安样开始在旁边捶蒜泥,里面加上盐,调味。
  沈余他们在院子里玩。
  锅满圈已经都在冒烟,也就是已经烧开了。
  她把火给挪开,锅里的饭菜再焖一下,能确保熟透。
  忙活完,才从厨房出来。
  她一直都注意着沈余呢,这一出来,就看到他两个脸蛋有些红。
  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小余,是不是难受了?”
  沈余脑袋有些迷糊,只是点头。
  安样一把就把他给抱了起来。
  “你们三个在家里的好好待着,等你们爹回来,再跟他说锅里的饭都好了,我带着小余去卫生所了。”
  说完就小跑着出去了。
  心里很是自责,没有一直让他在自己身边。
  算是一路小跑着到的卫生所。
  让护士给量了体温计,又去医生那里看看,才开药。
  到输液的卫生站去打退烧屁股针。
  又是开药。
  沈练几个人在家里都很自责,一个个的坐在板凳上。
  沈途闷闷的。
  “大哥,小余不会有事吧,都怪我了。”
  沈练今年已经六岁了。
  “肯定会没事的,娘都带着去医院了,咱们在家里好好等着,别添乱就好。”
  沈途点了点头。
  安样要在医院等着沈余的烧都退了才能回家。
  沈余打针也不哭,就忍着。
  打完之后慢慢的药效上来,就在安样的怀里睡着了。
  安样就坐在椅子上抱着他。
  她小时候病了去医院,都是老师送过去的,等到父母知道,病都好了。
  父母只是把她的医药费结给老师。
  所以她虽然没有生孩子,但是她大概知道怎么样跟孩子相处才能让他们的童年过得足够好,情感上的不缺失。
  况且这几个孩子都这么懂事。
  沈阁在安样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后,就到家了。
  一进院子就看到三个孩子排排坐在堂屋里。
  “这是干啥呢?你娘呢?”
  沈练站起来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沈阁也没在家里待着,又赶紧去了卫生院。
  距离也不远。
  到了之后问一下护士,就找到了安样。
  安样看到他过来,皱了皱眉头。
  “你咋过来了?”
  沈阁坐在她身边。
  “我来抱着吧,你抱着累不累。”
  安样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我递给你,再把他给弄醒了。”
  沈阁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烧估计应该退了吧?”
  安样听着他睡着之后的呼吸也很平稳,脸蛋没有刚刚那么红。
  “你去找护士来量一□□温。”
  沈阁嗯了一下就去了。
  护士在这里工作也好久了。
  都是认识的。
  “我看着脸色应该退烧了,这个季节就是感冒频发季,打了一针就应该没多大事了,来,再最后量一□□温。”
  沈余也没有醒过来。
  不过小手里出汗了。
  睡着发汗就好了很多。
  安样握着他的小手也放心了很多。
  “谢谢你。”
  护士笑着摇头、
  “没事,你刚刚过来,我还下了一跳呢,跑那么快,这没啥别的咳嗽流鼻涕,就突然的发烧,这退烧针打下去,烧来的快,去的也快。”
  安样点了点头。
  护士安排好也转身走了。
  沈阁见沈余睡的实在,还是小心的把沈余从安样的怀里给接了过来。
  “你刚刚是不是跑太快,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太担心。”
  安样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腿。
  胳膊突然用力,现在还有些发抖。
  护士过一会过来取体温计,烧已经退下去了。
  安样跟着护士去药房拿药,还是要再跟两顿药的,避免反复。
  等到走出医院。
  已经六点多了。
  沈阁抱着沈余,安样在旁边走着。
  沈练他们看到沈阁安样回来,都站起来小跑着到院子里。
  “娘,弟弟没事吧。”
  安样点头。
  “没事了,打针退烧了。”
  沈练才松了一口气。
  他其实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可是父母不在家,他是大哥,就要坚持住的。
  沈余到家里也醒了。
  安样到厨房里把菜跟饭都盛出来。
  只是锅底的汤,因为闷盖的时间太久了,所以都成粥了。
  蒸的野菜也都给拌好放到一个大盆里,放在饭桌上。
  安样端起来沈余的粥,一勺勺的喂他。
  沈途又承认了一次自己的错误。
  “爹娘,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大人不允许的情况下要去河边了,我错了。”
  说的特别真诚。
  沈阁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知道安样教育过他们一次了。
  “嗯,爹知道你肯定是知道自己的错误,男子汉大丈夫知错就改,以后还是好孩子,坐下来吃饭吧。”
  沈途坐下来看着沈余,没一会,小嘴就开始叭叭了。
  “你屁股还疼吗?娘说你扎屁股针哎。”
  安样笑了起来。
  “你能不能关心弟弟一些别的问题。”
  沈途哦了一声。
  “我就是好奇嘛。”
  说完赶紧闭嘴,开始吃菜喝粥。
  沈余乖乖的喝粥。
  安样看着这蒸菜他现在也吃不了,蒸菜是发物。
  “你现在喝粥,等到病好,娘再做好吃的。”
  沈余点头,他觉得粥也好喝。
  安样把他给喂好,自己才开始吃饭。
  沈阁吃完的快,开始给他喂药。
  沈练他们几个都围在一旁。
  沈途这会特别关心沈余。
  “弟弟,药很苦的,你可不要哭。”
  说着还在旁边握紧了拳头。
  沈阁把药擀成粉末,然后倒在勺子上,再往勺子里放上热水,一冲泡。
  不然药片太大,小孩子容易咽不下去。
  “你弟弟打针的时候都没哭,特别勇敢,沈途你要是再在这里扰乱军心,信不信我让你去站墙角。”
  沈途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又连忙摇头。
  表示一个字都不说。
  沈余表情痛苦地把药给吃了下去了。
  安样最后一个吃完的,站起来把碗筷都收拾了。
  今天晚上的蒸菜还是很好吃的。
  “晚上让小余跟我们睡吧。”
  沈阁也这么想的,就怕在那边睡,晚上再发烧了。
  这还是怕反复。
  沈途也举手。
  “我也想跟你们睡。”
  安样看着他,伸手捏捏他脸蛋上的肉。
  “不可以,弟弟是因为发烧了,你乖乖的跟哥哥弟弟睡啊。”
  沈途沮丧着耷拉着脑袋。
  沈余在旁边笑了起来。
  沈余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了。
  过了几天,院子里种下去的菜都发芽了。
  后面种的红薯梗也都活了起来。
  不大不小的又下了一场雨。
  俗话说一场春雨贵如油。
  能下这么一场,加上冬天的大雪。
  今年的庄稼肯定差不了。
  大家伙心里都高兴。
  三月底,安样收到了一个包裹,还有一封信。
  包裹是卫延寄过来的。
  里面还是照旧的寄的干货。
  安样知道他是有心的。
  回了一封信,如果他有假期,可以回来看看,直接过来就行,但还是希望能够保护好自己。
  另外一封信,是三婶给寄过来的。
  里面写的是慰问安样最近这一年过得好不好,有时间可以回家来看看,再有就是家里遇到困难,想要借钱。
  具体是什么困难,里面也没有提到?
  借大概三十块钱。
  三十块钱对于家里没有工作的村里人,可能一年到头都存不到。
  安样心里是打算借的。
  三婶那个人她了解,是个不到万一,是绝对不会张口借钱的人。
  这一年多,安样也就是过年的时候给他们寄了年货,别的也没有再联系。
  中午吃的焖面。
  趁着寄过来的海产品,就做个海带汤。
  里面放上虾米啥的。
  也很鲜。
  焖面炒的菜是挖的野菜,用猪油一炒,又香又鲜,特别好吃。
  安样跟几个孩子在家里都吃上一半了,沈阁才回来。
  在院子里边洗手边跟安样说话。
  “我今天开会晚了一会。”
  安样嗯了一下。
  “快过来吃饭,做的焖面,你的没盛,怕凉,你去盛出来吧。”
  安样边吃边剥了跟葱就着。
  沈练也拿了一根葱。
  “你一点点的咬着吃啊,别跟我一大口,容易辣的呛住,知道吗?”
  而且她也准备做糖蒜了,糖蒜跟腊八蒜小孩子都能吃一些。
  沈练点头记住,吃的津津有味的。
  沈阁端过来面条就坐在一旁吃了起来。
  “今天的面条真劲道,好吃。”
  说完就开始埋头大口吃了起来。
  安样坐在他旁边,边吃饭边把三婶的事情说了一下。
  “钱肯定是要寄的,但是我担心,想回去看看。”
  沈阁理解安样的想法。
  “确实应该回去的,当初你受伤,里外都是靠她的,她不到万一是不会借钱的。”
  安样想着家里的菜也都种上了,刚刚也下了雨,不用浇水,她这一去,一来一回,再加上在哪里待着的时间,差不多也要一星期多。
  “那家里就都靠你了。”
  沈阁眉眼带笑。
  “没事,放心吧,我之前又不是没有带过,大不了就吃食堂。”
  说话也没有避着他们。
  自然也都听到了。
  沈途听到吃食堂,就有些难受了。
  “娘,那您要快去快回,知道不?不然我会很想你的,我一时一刻都离不开您。”
  安样还能不知道他的小脑袋瓜是怎么想的。
  “我办完事肯定就回来了。”
  沈练就是很大方了。
  “娘,您放心去,我会在家里看好弟弟们的。”
  沈期跟沈余更是乖乖的。
  安样也没有再等。
  下午就在家里收拾了一下东西。
  钱没有邮寄,这过去还不如她带过去快呢。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起来就走了。
  走之前还去房间里看看他们几个。
  都睡的好好的。
  她七点多坐上火车。
  一天一夜才到村里。
  直接就去了家里,大门口也没关,家里正赶上一群人在吵架。
  三婶看到安样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
  “你咋就回来了?”
  安样摇了摇头。
  “我担心,就回来了,这是怎么了?”
  院子里的人看到王芝跟一个年轻的女人说话,又看着她穿的干干净净的,也不像是村里的人。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就走了过来。
  “你就是跟当兵的结婚的那个?那赶紧拿钱吧,她儿子把我外甥打伤了,现在在医院里住着呢,五十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身高体壮的,语气非常恶劣,看起来像是随时就动手打人了。
  安样想到三婶给她的信里,是说三十块钱。
  这会是五十,那就是三婶自己另外凑了二十块钱。
  具体情况她也不了解,总觉得这么多人有问题,咋的也是要问问的吧,对方明显是凭着人多势众。
  “钱我有,但是我不想给你。”
  领头的男人哎了一声。
  “咋的,你嫁给当兵的就光荣啊,说话还挺硬气,我外甥还在躺在病床上,我可告诉你,我啥也不怕。”
  三婶怕他动手,赶紧把安样拉在身后。
  “都说宽限两天了。”
  安样看着门口也不一会就有人过来看戏了。
  她也看到了大伯娘跟二伯娘。
  虽说是亲妯娌,但也会袖手旁观。
  “你们谁去叫大队长过来,咱们好好说道一下。”
  院子里的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然后她走到门口,咚的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
  想看戏也得看她让不让看。
  然后又看着面前这个一口气要五十块钱的人。
  啥病能要五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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