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连城璧伸手抓着夏琬琰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了一下,“不要看过来。”
“你要做什么?”夏琬琰一脑袋雾水,不能够因为她说错了话,他就生气了吧?
而后,她听见了一声闷哼声,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已经被连城璧带着离开牢房了。离开之前,他自然是解开了那些狱卒们的穴道的。至于厉刚,他还是先晕着吧,免得太过于痛苦,撑不到第二天了。
“夫君,你到底做了什么呀?”夏琬琰却是好奇极了,怎么都想要知道。
连城璧单手抱着她的腰在屋顶之间轻点而过,“不是你说想要收缴了他的作案工具吗,我做了。”
“???!!!”夏琬琰先是迷茫了以后,而后就反应过来了,“你你你,你阉了他?”她没有听错吧?
连城璧笑了,“这不是你想做的?既然如此,我便帮你做了。”不过是小事而已,既然她想做,他帮她就是了。
夏琬琰的神情有点恍惚,“我以为这种事情,一般男人都不会做的,即便是对别人这样做的。”因为很容易想到自己身上,也很容易觉得□□生风。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此,倒是显得她大惊小怪了起来。
连城璧突然停了下来,两人落在一个客栈的屋顶之上,“所以说你夫君不是一般男人。而且我不是说过了,你想要的,直接与我说便是了。”
夏琬琰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夫君的意思是,只要我想要的,你就会帮我做吗?即便,非常不合理?”
连城璧只是笑着挑挑眉,并不回答她的话。
可是他的态度,其实就已然算是一种回答了。夏琬琰更加恍惚了,“夫君,你这样很容易宠坏一个人的。”
连城璧轻笑了一声,搂着她的腰,轻点脚下,两人离开了这个客栈的屋顶。“那又如何?”
她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就那样痴痴地看着,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一整个晚上,这一句话就在夏琬琰的脑子里面来回打转。于是次日醒来的时候,她的眼下就有些青黑。坐在镜子前面的时候,整个人也都是有些恍惚的。
“夫人这是怎么了?”裁云有些担忧,“可是睡不好?不如不要梳妆了,早点用过以后就再回去歇息歇息吧。”
一旁的绣雨点点头,“是啊,夫人,今日也无事,不如继续休息吧。”
夏琬琰眨了一下眼睛,而后才反应了过来。她点点头,“也好啊。”
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好,今天的精神头实在是差。哪里像某个人,在她身边躺着,睡得可香了,实在是气人。哼!
用过早点,夏琬琰回到了床上。大概是真的困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在入睡之前,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可是她的脑子真的已经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唔,阿姐说过,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因为那一定是不重要的。所以还是先睡……吧。
等到连城璧练了武回来以后,却是没有能够在饭桌前见到夏琬琰。他转念一想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等到用过早点以后,便回了房,而后果然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
他坐在了床边,定定地看着睡得很是香甜的人,不由得笑了笑。“早知道你这样困倦,昨夜不如就帮你入睡算了。”说是这样说,其实他却也舍不得的。看着她因为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中那种欢喜难以言喻啊。
其实连城璧也没有怎么睡,可是他到底内力深厚,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现下看着她的睡颜,倒是叫他也觉得有些困倦了。
于是,他干脆换了外裳,抱着她也一起睡了。
晨间阳光洒在窗棂之上,微风习习,满是岁月静好。
只是对于有些人而言,实在是难以岁月静好。
“大师兄,我们抓的人真的是萧十一郎吗?”追命难得有些焦躁,“他居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怀孕了,硬是要叫我们给他堕胎药,这像话吗?”
他们昨日果然从沈家庄抓到了萧十一郎,当时他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脸色苍白,武功比起以往低了好多。于是,两个人没有费多少功夫就将人给抓起来了。
而沈家的沈璧君虽然在一旁,可是她苍白着脸色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没有能够反应过来萧十一郎被他们抓到手了。没有反应就没有反应吧,无情和追命也不想节外生枝。
只是在他们带着人临走的时候,沈璧君仿佛回过神来了。不过她也只是深深地看着萧十一郎,眼底似有千言万语,唇间却是不吐一言。而萧十一郎,也是同样如此。
两人自然不会给他们依依惜别的机会,还嫌不够乱吗?于是他们就赶紧带走人走了,在从沈家出来的时候,还有一干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就叫他们更为无奈了。
如此也就算了,反正都已经将盗窃御赐之物的首犯捉拿了起来,目的达到便也就是了。谁知道,又出幺蛾子了。
萧十一郎回过神来以后,就跟失心疯了一样,非要他们去给他买堕胎药。要追命说这不是扯淡呢吗,一个大男人没病没灾的,要堕胎药作甚?他还怕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会利用这个堕胎药自尽呢。
毕竟世叔要的是活人,不是死人。于是,焦躁不已的萧十一郎又整了一出大男人怀孕的戏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我表哥结婚,我爸的发小的儿子结婚,于是午饭就变成了这样:
我爸:明天中午我们分两拨,你们谁跟我?
我:爸,你想多了,你自己一拨。
我爸:为什么?
我弟:你那里我们都不认识,才不去。
我爸:……好吧。
我妈在一旁吃饭不说话,毕竟她是胜利者来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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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药效?
想到萧十一郎非要自称自己怀孕了, 还非要他们给他堕胎药的疯魔样子,追命就觉得头疼。
“大师兄,你说这个萧十一郎不会是疯了吧?”追命只觉得无法理解, “他就算是想要闹一点事情出来,也不能失心疯地用这样的理由来蒙骗我们吧?我们又不傻。”
无情在一旁不说话, 他看着桌面上的棋局,似乎在想些什么, 任凭着追命在身边晃来晃去啰啰嗦嗦的。
等到追命终于抱怨完了以后,就看到他家大师兄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只觉得无奈,“大师兄,我方才说了那么多,你就没有听进去一句是吗?”
无情终于在棋盘上落下了一枚棋子, “并不是, 我听见了。”
“所以你的想法呢?”追命在无情对面坐了下来,“你说说看?”
“没有想法。”无情抬眼看着对面的追命,“终究不过是小事而已, 不必理会就是了。”
追命惊讶不已, “不必理会?可是萧十一郎他……”
“我们只是要将首犯捉拿归案,并不需要保证萧十一郎他是疯了还是清醒。”无情的唇角微微上扬, “他愿意闹就闹吧,你看着他, 别叫他死了就成。世叔很快就会过来了,到时候有他拿主意。我们借住在衙门, 不要多生事端。”
追命只能点头, “知道了,大师兄。”
他们两人自然不是没有落脚的地方,只是他们羁押犯人, 在客栈落脚的话实在是不合适。而正巧济南知府留了人传话说是欢迎他们前来住下,他们也就不客气了。
只是为了不让萧十一郎被人劫走,无情和追命没有将他投入大牢之中,而是让他就在他们左近。毕竟萧十一郎和厉刚不同,厉刚的行为即便是在江湖人看来那也是不可饶恕的,可是萧十一郎却是不一样。
他们知道的,在一部分江湖人看来他到底只是偷了一件东西,而且东西都还回去了,不应该将他抓起来。所以,难保不会有人来救他。于是,无情和追命自然是要将人看牢的。
“公子。”此时,金剑从外头走了进来,面上带着诧异,“金剑听说了一件事情,公子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哦?”无情微微扬眉,“何事?说来听听。”
金剑说道:“从昨夜开始,大牢之中的厉刚就一直呕吐不停,是想要将心肝脾肺吐出来的那种。而且还嗜睡,肚子疼,甚至……”说到这里的时候,金剑顿了顿,而后方才继续往下说。
“甚至身子下还出血了,就像是女子流产一样。狱卒怕他会在被审问之前就死了,于是赶忙上报,岑知府就请了大夫去给他诊脉。只是,这诊出来的脉象却是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无情微微皱眉,“该不会是他怀孕了吧?”
金剑点点头,“是的,公子。那大夫说厉刚的脉象就是怀孕了,约莫有一个月了。岑知府自然是不肯相信的,于是便请了其他好几位大夫,但是诊脉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追命不可思议地说道:“这……这不是和萧十一郎正巧对上?”
无情说道:“推我去见萧十一郎。”
“是,公子。”金剑上前,推着无情前往萧十一郎所在的房间。
追命自然也是赶紧跟上,他是不相信大男人可以怀孕的,只觉得这其中是有问题的。
萧十一郎就在无情和追命的房间隔壁,只是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寒铁链给锁住了。这寒铁是当初皇帝赐予诸葛正我的,被他用来打造成了这铁链,专门用来锁人的。天下没有多少神兵利器能够将它斩断,非常好用。
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却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看到有人进来了一样。他自从昨日被抓住以后,除了囔过要堕胎药,整个人几乎都是这个样子的了。
萧十一郎自然是知道沈璧君去找连城璧讨要解药的,他非常反对,担心她没有拿到他身上的毒的解药,反而被伤。只是沈璧君终究是说服了他,而且他也的确想要身上这种毒赶紧解开。
这种毒的反应实在是太折磨人了,不痛不痒的,却是叫人食不下咽,彻夜难安。即便是萧十一郎这样武功高强的人,都被折磨的脸色苍白,神情消瘦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沈璧君回来以后并不是将解药给他,而是为他请了一位大夫。这倒也无妨,毕竟中毒了的确是要看大夫的。只是萧十一郎从大夫的嘴里听到了一个荒谬的结论,说是他怀孕了。
呵,当时萧十一郎就冷笑了一声,将大夫给赶走了。庸医!正待要对着沈璧君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她眼底含泪,质问自己是否和风四娘在一起过。
他未曾想到她会问到这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沈璧君多么了解萧十一郎,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了,此事是真的,并不是连城璧诓骗于她。她的眼泪终于落下,口中说着祝他们一家三口幸福。
萧十一郎一头雾水,而后经过沈璧君解释方才明白,她认为他怀孕了。简直荒谬,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呢?只是沈璧君了解他,他自然也是了解沈璧君的。
她的反应告诉他,她就是这样认为的。而且沈璧君还说了,她请来的大夫根本就不是庸医,乃是济南城中最有名的大夫。但凡是他切脉就没出错过,最重要的是,他年轻之时游历天下,是真的见过男子怀孕的!
萧十一郎整个人都傻在了当场,神情难看不已。
而此时正好无情追命两人到了后院,趁着萧十一郎心魂不定的时候,将他抓住了。若非如此,还是更麻烦些。
是以,看到他们两人进屋来,萧十一郎根本就不想理睬。他都已经这样了,实在是再没有心力做别的事情了。
只要他一想到自己肚子里面有一个东西正在成长,他便觉得一阵恶心。不是那种孕吐的恶心,而是从心底里油然而生出的恶心。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像女子一样怀孕呢?这难道不够恶心的吗?
“萧十一郎。”无情到了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人,“我要为你诊脉。”说罢他就伸手将他的手抓了过来,并没有要等他同意的意思。
片刻后,他放开了萧十一郎的手。
一旁的追命早就按讷不住了,赶忙问道:“大师兄,如何了?”
“的确是滑脉无疑。”无情接过了银剑手上的帕子,为自己擦了擦手,“瞧着有一个半月的样子了。”
床上躺着的萧十一郎的脸色仿佛更难看了几分,只是依旧没有开口。
追命惊讶不已,“大师兄,你会不会诊错脉了?”
无情抬眼,淡淡地看了追命一眼。
追命马上改口,“对不起,大师兄,我只是一时之间太过于震惊了,我绝对没有要质疑你的意思!”开玩笑,他要是开罪了大师兄的话,接下来的日子就惨了。
若是挨顿揍倒也没有什么,就怕他不让自己喝酒。追命可没有忘记,自己上次领到的连家给的赏金,还大部分都在无情的手中捏着呢。
“追命,你留下来看着他,我去见一趟岑知府。”
“去见岑知府作甚?”
“去一趟大牢,见一见厉刚。”
追命顿时就明白无情要做什么了,他点点头,“大师兄放心,我肯定好好地看着人,不会有意外的。”
“嗯。”无情点点头,示意金剑银剑推着自己出去。
等到他离开以后,萧十一郎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只是转头看着追命,也不说话。
追命却是笑了,“有一个人和你一样哦,开心不?”
萧十一郎的眼神动了动,而后又归于平静,继续闭上眼睛,不动弹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