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躺在他的怀中,说深爱旁人?这叫他如何能够忍得,即便那个人是女子也不行,即便那个人根本早就已经作古了,那也不行。
既然上了赌桌,拿了他的筹码,那么她所爱之人就只有他才行。他能够容忍的也就只有夏琬琰的家人,其他人,谁都不行。
夏琬琰看着连城璧那双墨色沉沉的双眼,心里一个哆嗦。啊哦,说错话了。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仰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唇角,“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没有深爱钟无艳。”
狗男人,心眼可真小,连用一个古人来比喻都不行,也是无奈了。这样想着的夏琬琰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眼底是笑意和满足。
“哦?”连城璧却只是微微挑眉,旁的也没有说了。
夏琬琰无奈,一看就知道这个小心眼的狗男人不准备轻易地放过她了。她再仰了仰身子,脸贴着他的脸蹭了蹭,“阿琬深爱之人,只有眼前人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颊都有些泛红。阿琬是他对她的称呼,她从来都没有自称过。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有些不自在。就好像,有什么开始失控了一样。
连城璧的眸色在一瞬间变得更为沉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中酝酿一般。他压倒了夏琬琰,覆盖着她的红唇,在两片唇瓣之间流连。他的吻十分温柔,仿佛在对待自己易碎的珍宝一般。
只是他手上的动作却是称不上温柔,拉开衣襟的动作堪称是粗鲁。他的手在她的雪肤上微微用力,便留下了一小片红痕,暧昧的气息顿时便更浓了起来。
夏琬琰用力推着连城璧,却也只是推开了一条缝而已。不过刚好,足够她说话了。“我的脚腕还伤着呢,不能陪你……”
“无妨。”连城璧的吻自唇角往下,“我不会叫你的脚腕伤上加伤。阿琬乖一些,听话,嗯?”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正好是夏琬琰最喜欢听的声音。他的声音,他的吻,他的动作,让夏琬琰的理智开始崩溃,根本就无法拒绝他。
再一次被拖进了潭水深处的夏琬琰疑惑,她一开始只是想要问问他隐瞒了什么事情,后来也只是想问问要怎么救人而已。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呢?
只是很快,这一点点的小念头都没有能够在夏琬琰的脑中留下任何的痕迹。因为她根本就自顾不暇,自然也就想不到旁人了。
瞧着怀中泛着粉色,眼底含着泪珠,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人,连城璧的心中无比满足。是的,就应该是这样的,她就只能想着自己才是。
果然,他说过的,粉色是最衬她的了。
次日,也不知道这上官飞燕到底是不是心虚,在听到李寻欢说是已经派人去找神侯府的人来相助的时候,就找借口溜了。不管是不是,反正在李园的人看来就一定是心虚了。
他们都在等着神侯府的人前来李园,同时也在打探这青衣楼总楼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能够将花满楼给救出来。上官飞燕并没有说过这青衣楼总楼在哪里,他们也没有能够找到。
至于夏琬琰,咳咳,不好意思啊,她是真的忘记那个什么青衣楼总楼在哪里了。那个,她都重活了这么多年,有些细节是真的不记得啦!但是她还是记得一点,那就是这件案子的背后好像还是陆小凤的朋友在搞鬼。
也就是说,陆小凤又走在了被人骗的道路上。
这一日下午,李园的人没有能够等来神侯府(他们忙,真的是很忙很忙),但是却等来了旁的东西。那是珠光宝气阁的阎铁珊给李寻欢递上的帖子,说是请他过府喝酒。
“珠光宝气阁的阎铁珊?”夏琬琰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我父亲和阎铁珊以往倒是有些来往。”李寻欢放下了手中的帖子,“只是后来家中事情连连,练习得也就少了。而且,我和阎铁珊并不如何熟悉的。”
连城璧说道:“不去?”
“不去。”李寻欢摇摇头,“花公子的事情尚未解决,我没有什么心思喝酒。”更何况,还是和不如何熟悉的人一起喝酒,没意思得很。
“我想起来了!”夏琬琰的右手轻击了一下左手掌心,“这个阎铁珊不就是陆小凤的朋友吗?也是骗了他的人之一啊。”
陆小凤不愧是被骗最多的人,这走到哪里都有骗他的人,堪比走到哪里都要被迫加班的神侯府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我闺蜜怀孕了,大概下个月底就能生了,于是,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闺蜜:你先把车拉出来(小毛驴),不然我的车出不来(我们的车放一起被其他车挤了)
我:不行啊,我拉不出来
闺蜜:……人家的闺蜜是依靠,你是啥也靠不上
我:那个,我战五渣好多年了呀
闺蜜:唉。
对不起了,我是真的战五渣并且力气小还能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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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不知道
“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夏琬琰, 只是看着她的目光含义分为两种。一种是之前知道她所说的被骗的男人的意思的,一种是不知道的。
杨开泰就是不知道的,李寻欢好心, 为他解释了一番。
“骗?”连城璧的嘴角微微上扬,“所以, 这里面又有‘典故’?”说到典故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异样。
毕竟在场的人只有他明白这所谓的典故,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嗯, 算是吧。”夏琬琰点点头, “原本我是知道的, 但是现在就未必了。上官飞燕和阎铁珊算是故人, 但也是仇人吧。”
只是这上官飞燕都上门了,还用了花满楼作为借口, 所以事情的发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她也不知道了。
说实话, 夏琬琰是怎么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上官飞燕要上门。她这个时候应该是要帮助霍休拿到大金王朝那些旧臣的金银珠宝才对,为什么又来找李寻欢呢?难道是单纯想要报复李寻欢?
可是李寻欢也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除了一开始在无心之中破坏了她和花满楼的初遇。但是她转念一想,上官飞燕的想法本来就不是一般正常人能够懂的,更不要说是她了。
李寻欢说道:“既然这其中有蹊跷的话,那么我倒是要走上一遭了。连兄,嫂夫人, 你们二人可要一起?”
夏琬琰双眼一亮, “我……”
“不必了。”连城璧摇头拒绝, “你一人前去就是,神侯府的人随时会到,总不好无人招待。而且连家和珠光宝气阁素无往来, 贸然前去,不妥。”
李寻欢点头,说道:“这倒也是,那么就拜托给连兄了。”
“好。”
杨开泰插口说道:“我和李兄一同前去吧,多个人也好多一分照应。源记和珠光宝气阁也是有生意往来的,我前去打个招呼也不算是怪异。”
虽然他无时无刻都想要从李寻欢的身上把之前的场子给找回来,但是他却不会想要李寻欢出事。嗯,男人之间的友情,总是比较奇怪的。
回到了房中的时候,连城璧看着只给了自己一个背影,似乎浑身上下都在说着自己不想理人的夏琬琰,莞尔一笑。“阿琬。”他出声唤了她一声。
夏琬琰假装看书,头也不抬,根本就不理睬连城璧。
“阿琬。”
夏琬琰不动如山,就是不抬头,就好像她手中拿着的书非常吸引她一样。
“阿琬,”连城璧的声音之中含着满满的笑意,“其实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的书拿反了。”
夏琬琰定睛一看,还真的是,她把手给拿倒了。不过她还是没有抬头理睬他,而是将书给倒过来继续翻看,就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十分镇定。
连城璧微微挑眉,见她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心想她这可倒是真的铁了心的不想理睬自己了。“既然你想去珠光宝气阁,为何方才不出口反驳我呢?”
听到这话,夏琬琰终于抬头了。她就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谁叫你是我男人,在外人面前,我总是要给你面子的。”说完她又垂了眼,再不看他了。
但是他呢,分明都知道了自己的意思了,可还是拒绝了李寻欢。
连城璧被她的一句“我男人”给取悦了,他上前,一把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哎呀,你做什么呢!”夏琬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干什么吓我?!”
她气呼呼的,眼睛都给瞪圆了,瞧着像是被吓到的小猫一样,可爱极了。
至少在连城璧的眼中,是如此的。他笑着说道:“为夫甚至喜欢娘子的说法,不免有些情绪外漏,还请娘子原谅则个。”
自从他称呼她阿琬以后,娘子的称呼就少用了,咳咳,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所以连城璧这样说话,倒是叫夏琬琰不由得红了脸。只是她强装镇定说道:“哼,油嘴滑舌!”
“只对你。”
夏琬琰幽幽地看了连城璧一眼,他说话这样好听,她生闷气都生不下去了。但是反过来一想,居然连生闷气都不行了,更生气了怎么办。
连城璧笑着颠了颠怀中的人,“为夫给娘子赔罪,可好?”
“不好。”夏琬琰无奈叹气,“好啦,你放我下来了,我不生气了。”其实她真的没有怎么生气,只是因为想到自己不能够到现场吃瓜,所以有点失落而已。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宴会也不是什么好宴会,不去也无妨。
她虽然已经有了自己身在江湖的觉悟——谁让她男人是个江湖人呢,但是能够少见血还是少见血吧。而且他说的也没有错,神侯府的人随时都会到,总不能没有人接待。他们和神侯府的四个捕头都是打过交道的,他们两人留下是最合适的。
说起来这真的是小事,也不值得她生闷气。只是夏琬琰现在有一点被连城璧宠坏了的迹象,就不由得想要和他置气撒娇。
她从来就是这样,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是喜欢靠近,并且总是在时不时地用各种方式撒娇。杨氏和夏柔嘉就是这样被夏琬琰征服的,小小的圆圆的一个玉团子就喜欢靠着你和你撒娇,那谁都顶不住啊。
“不放。”连城璧微微挑眉,“我就喜欢这样抱着。”刚好,他是一个喜欢被人缠着的人。或者说,他是喜欢被夏琬琰缠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城璧发现,他很喜欢自己占满她的视线,也喜欢她能够随时注视着他。他不仅不会觉得烦腻,反而觉得心中一直以来空了的那一块,有一种慢慢地被填满的感觉。
连城璧亲了亲她的眼角,比起那个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家闺秀风范的夏家二姑娘,他更喜欢眼前这个会撒娇还有点小脾气的阿琬。她在他的世界当中,鲜活无比,叫人看了便觉心中满是欢喜。
“那好吧,随便你吧。”夏琬琰嘴上一副无奈的样子,身子却是靠在了连城璧的怀中,嘴角也带上了笑意。咳咳,看在他哄她的份上,那就不和他置气了。
本来嘛,她置气的理由就挺无理取闹的。
突然,连城璧将人放了下来护在了身后,随手抄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投掷了出去。他用了十成的功力,若是被这个茶杯打中了,一般人是决计活不了的。
不过窗外的人不是一般人,王怜花躲过了那个茶杯,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不过是几天没见,他看上去似乎就憔悴了许多。虽然他又换了一张脸,看着稚嫩秀气,但就是叫看见的人觉得他憔悴了。
夏琬琰心想,这张脸肯定不是王怜花真正的脸。见过王怜花的真面目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了吧。
连城璧显然也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此人的武功身法特别,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王前辈在窗外窥视,如此有违君子之道吧?”
王怜花半个身子都趴在了窗户上和他们说话,“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再下流无耻的事情,我也是做过的。”
连城璧面沉如水,“那么敢问王前辈再次前来,有何要事?”
“要事倒是没有,小事是有一桩。”王怜花肃了脸色,“我自然对于毒.药的了解不算低,即便世上有人超过我,但是能够让我在毫无察觉之中了毒的人却绝对不会有。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回去落脚点以后就发现自己身上的异状了,王怜花给自己切了脉搏,居然是喜脉。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怀孕了,而是认为自己应该是中毒了。至于毒从何来,显而易见,是连城璧夫妇。
这种毒非常罕见,居然能够做到真正的无臭无味,叫王怜花好奇极了,同时好胜心也就起来了。他觉得自己能够解毒,这几日便一直都在研究这件事情。
可是,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吃下去多少服药了,根本就没有半点作用。他一直在吐,吃下去的东西都往外吐,最后就剩下呕酸水了。几日下来,王怜花就不可避免地憔悴了不少。
这种奇毒叫王怜花是彻底服气了,于是他便只好回头来找这对夫妇。只是他即便是有事情问他们,态度却是依然没有半点改变就是了。
连城璧的右眉微微上挑,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任凭你做什么努力,都要拜倒在孕吐之下啊。这个可比什么旁的毒药,要难受多了。“王前辈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王怜花干脆整个人坐在了窗子上,“我说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倒也不必这样隐瞒了,显得掉价。”这样不雅的动作,他坐起来的时候,看着却是写意风流得很。
夏琬琰心想,难怪当初王怜花可以叫无数女人为他心折了。就是有点可惜,不知道他的真面目长什么样子啊。
咳咳,是的,夏琬琰的思绪,不由得又飘了。
“我的夫人手无缚鸡之力,我自然是要为她找寻防身之法的。”连城璧也不再否认了,“怪只能够怪前辈离着我的人太近了些,所以才会中招了。”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这都是王怜花自找的,与人无尤。若非是他要动手,又摘了阿琬的眼纱,又怎么会中招呢?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原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