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同龄人的生命,最后安然无恙的度过一生…这种事情,他们真的做的到么?
“别开玩笑了!”
还没等青峰大辉开口,一旁的黄濑凉太情绪小激动了起来。
少年金色的眼睛一片红血丝,他强忍着哭腔——
“你们刚刚都听到了!那两个混蛋说要把我们三个人的皮扒掉!还要往里面灌小便!他们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分开的话我们都要死!”
黄濑凉太声音沙哑,眼泪慢慢的顺着脸颊流下。
“我才不要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还用这种上社会新闻的恶心死法!——我更不要被这种毫不在意他人生命的人渣给杀掉!我不要便宜他们!”
“……”
“……黄濑…”
另外两人怔怔的看着黄濑,其中青峰大辉的表情有些悲伤和无奈。
【踏…踏…踏…踏】
黑暗之中,除了三个少年细微的喘息声,一声声清晰的脚步声逐渐传来。
“!!!!”
黄濑凉太瞪大了双眼,他咬紧牙关;宛如被逼急了的兔子一般;赤红着双眼,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拖把,狠狠的盯着门板。
“…快,把手机全部调成静音;不要发出声音。”
伏黑惠低下头颅,用手轻轻的拍打着青峰大辉的肩膀,用细小微弱的气音提醒这帮临时组队的同伴。
“哼…哼…哼哼哼…哼哼…”
伴随着脚步,一声声低沉嘶哑的女性烟嗓正在哼着音色婉转高昂的歌曲。
【框!框!】
一声声巨大的铁器砸墙的声音刺耳传来;每一下,都仿佛是敲打在少年们的心脏上一样,让他们浑身一个颤抖。
“……”
三人惊恐不安的对视。
这种陌生的声音,诡异的举动,不是楼下的幽灵;更不是那两个变态至极的男性杀人犯。
这个建筑物中。
有第六个存在。
【噗通…噗通…噗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伴随着哼唱声慢慢接近,三个人的心跳开始变得格外明显。
心跳宛如连接到了耳膜,扑通扑通的在耳道的血管中跳动,每一声跳动,都好似有一把大锤,在敲击他们的大脑;让他们为之一振。
是…敌人…还是同伴?
黄濑凉太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伏黑惠和青峰大辉。
“……”
伏黑惠和青峰大辉的表情出奇一致。
他们不约而同的用一种“快看,大傻逼”的眼神,嫌弃又震惊的盯着黄濑单纯子。
你脑残啊?!
踏马的大半夜哼着歌,拎着不知道什么凶器到处闲逛的,那能是正常人?
还尼玛同伴?
这不是精神病就是过来捡漏杀人的变态!
“哼…哼哼哼………哈哈。”
伴随着铁铲划在玻璃上的沙哑笑声。
脚步声来到了他们躲藏的门口。
从三人的视角可以清晰的看到,两只脚停在了他们的门下。
那两只脚先是停顿了一会,随后,门下缝隙的黑影慢慢的开始变得巨大起来。
“……”
伏黑惠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他头皮发麻,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明白。
那个巨大黑影,代表着——门外的人趴下来了,正在透过门缝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主咒回预收文【囍】正在跪地求预收中!!来自种花古代的郡主和虎子哥的惊悚阴婚故事!
虎子哥:知道为什么我看咒灵毫无感觉么?说实话,你们比起家妻;都弱爆了!!我老婆是真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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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友军之围
脚步声开始在门口徘徊。
那女人在门口缓慢的走来走去, 手中未知的铁器在掌心中发出沉重的【磅磅】声响。
“………Маленькийкроликоткрытдлямоейматери”
【小兔子们,给妈妈开门。】
陌生的语言,低哑的声线;伴随着一种复杂而繁琐的弹舌音, 让门内三人本来就有些崩了的心态更是雪上加霜。
现在这种开场, 和某漂亮国乡村恐怖片开场极为雷同。
都是一群作死来寻找灵异事件场所的少年, 还有一群兴风作浪好不快活的穷凶极恶变态杀人魔。
如今, 除了这帮本土杀人魔还有本土老乡咒灵。
还多了一位疑似外国友人的狩猎选手, 盛情来参加这次“少年放血漫”的恐怖变态游戏。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哈哈哈”
门外的女人一遍一遍, 不知疲倦的哼着诡异而悠扬的音调。
那沙哑而低沉的干笑声仿佛已经在一一罗列他们肝脑涂地的死法。
“ Нетам ”
【不在么?】
伴随着女人一声疑问句。
安静而紧张的空气中开始发生了变化。
“………”
一股股粘黏的雾气,夹带着刺鼻的血腥味,还有死狗腐烂的气息;源源不断的从窗户的缝隙、以及门板下方的缝隙涌入。
在三个少年紧张的巡视之下。
四周的自然光开始变得阴暗, 就连同眼前视网膜所呈现的色彩也开始泛起阵阵红光。
【空空空】
天花板上发出了结构挤压的声响,这让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上看去。
这种声音并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天花板上行走, 或者是有人拿重锤在敲击天花板。
而是那种仿佛是年久未修的房梁, 在潮湿的雨天, 被湿气所腐蚀, 才发出阵阵的响动声。
好似沉睡久远的巨人,正在轻轻活动着自己的身体。
“呜……!”
伏黑惠瞪大了自己黑眼睛, 他的第六感极其敏锐。
几乎是下一瞬间,少年立刻用手肘的衣服布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并连忙用另一只手的动作示意其他两个少年赶快模仿他的动作。
“…!”
两个少年好在智商没有被恐惧冲散。
空气中越来越强烈的血腥味还有那种小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直往他们的鼻孔里钻。
附带的是他们越来越强烈的心跳。
这二者之间必定有什么关联。
“……哼哼…哼…”
门外, 女人依旧哼哼着她那沙哑的歌声。
那沉重而带有呢喃的重复音节,宛如是哄着孩子睡觉的摇篮曲,单一而又乏味。
【踏…踏…踏…】
女人的脚步开始朝着门的反方向移动, 而她的歌声也开始渐行渐远。
“ Моймаленькийкролик, гдеты”
【我的小兔子们,你们在哪?】
她沙哑而压抑的笑声,还有那足以激起日本人dna的恐惧的弹舌音, 渐渐消失在门外。
不知名的女人离开了。
“……呼…”
伏黑惠轻轻的松开了自己的口鼻,瞳孔还残留着门板的倒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气中的血腥味逐渐变淡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料竟然已经被皮肤渗出来的冷汗给侵染透,上手一模都是一片湿淋淋。
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大概已经走了吧?
伏黑惠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心中有些疑惑和不安。
她…真的走了么?
那,她刚刚在门口趴下,到底在看些什么呢?
“…我去看看。”
青峰大辉揉了揉自己发麻的大腿,嘴唇发白。
他还没等伏黑惠的反应,就自顾自的走到了紧闭的门前;趴在门板上用耳朵贴上去,仔细的听门外的声音。
“!!!小青峰!”
“你干什么?!别靠那么近!”
这胆大包天的举动直接震撼了黄濑凉太还有伏黑惠。
好家伙,这么多年恐怖片你是白看了么?那女鬼走没有还不一定呢,你离那么近小心她给你来个开门杀;脑瓜子都给你砸裂开来!
“……”
青峰大辉头贴着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伏黑惠和黄濑凉太。
空气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们反应别那么大,那个声音…她肯定是走掉了…”
黑皮少年被黄濑凉太和伏黑惠的态度吓的够呛。
有些不满的嘟囔到。
根据刚刚的声音,那女人肯定是走掉了;难不成她还会瞬移回来?
【框!!!!!!!!】
一声巨响打断了青峰大辉的嘟囔。
耳膜因为强大的振动,而传来了微微的痛觉。
“………?”
一抹寒光,夹带这腐烂的血肉气息,直接闪现在青峰大辉的鼻尖。
少年微微愣住。
他转头一看,发现一把锋利的斧刃穿透了半边门板;离他的额头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
“………”
伏黑惠和黄濑凉太都傻眼了。
他们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那把穿透门板的斧头,【框】的一声,从门板后面缩了回去。
在巨大的缝隙之间,一个似人非人的面孔呈现在众人的眼前,一只瘆人的蓝眼睛正透过缝隙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散发着亢奋而又欣喜的目光。
【它】的脸上似乎带着某种动物面具,这让大家看不清它的脸。
最重要的是。
这逼果然没走!!
“青峰!!快回来!!”
伏黑惠发出了低吼声。
少年一边提醒着青峰大辉,一边用手肘将头上的玻璃一个肘击打碎!
一楼的咒灵已经不在了。
从这里走,还有生还的希望!
但是留在这里硬碰硬。
八成会死!
就冲这个女人一出现就造成的种种异像来看,不是诅咒师就是咒灵!甚至可能是诅咒!
【框!!!!】
在伏黑惠击碎玻璃的时候,门外的女人再次将斧头批在了门板上!直接将上半块门板批了个稀碎!
“哼!哼哼哼!啦啦!!”
女人的歌声开始变得激动而又兴奋,她几乎是一边狰狞的嘶吼,一边将这单调的音节给完整的哼了出来!
烟尘散去,一个满身是血的兔头女人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中。
她手上拿着一把粘黏血肉、一看就是弄死过很多人的大斧头。
“啊啊啊啊啊!!!”
青峰大辉好似一只被打翻的黑头鸭,悲剧的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等少年看到门外满脸狰狞笑容的兔头女时,身体被逃命本能驱动——连忙双眼含着热泪连滚带爬的朝着伏黑惠和黄濑凉太的方向滚去。
“过来!!”
伏黑惠向着青峰大辉伸着手。
“快跳!!”
他还回头盯着双腿发软蹲在窗户边的黄濑凉太,大声的催促道。
“…我不会摔死吧?”
黄濑凉太声音颤抖,眼泪和鼻涕流了整整一脸。
他盯着下面咒灵路过而留下长长的血痕,声音颤抖;不确定的询问着伏黑惠。
“摔死还是被活活砍死!你自己选!!”
伏黑惠崩溃的怒吼。
“我两个都不想选!!”
黄濑凉太了崩溃的一边哭,一边吼了回去!
“……妈的摔不死!!你相信我!!最严重就扭一下脚而已!”
伏黑惠一把拉过青峰大辉的手,看着黄濑凉太怂成这个样子,还堵着窗口,脏话都骂出来了。
“啊啊啊!!!”
门的那边,兔头女突然发出了一声沙哑凄厉的怒吼。
她一手提着斧头,一尔康手的伸向他们;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中留下了两行猩红发黑的血泪,直接将她半边眼白染成了两个被扎破了眼儿的血袋子。
“啊啊啊啊!!!”“哇哇哇啊啊啊—!!”
兔头女一叫唤,青峰大辉和黄濑凉太两个人也跟着一起凄厉叫唤。
这三个人搞的像是在情歌对唱一样。
“!!”
黄濑凉太估计是被兔头女吓得浑身发软。
刚刚还死死卡在窗框上的手直接松了下来——整个人宛如一只飞翔的鸭子,一边扑棱着自己不存在的翅膀,一边飙着泪水从窗户边跳了下去!
“下一个!!跳!!”
伏黑惠见状,毫不含糊的将青峰大辉拎到了窗户边。
“啊!!”
青峰大辉根本都用不着伏黑惠。
他本人逃离的欲望比任何人都强烈;直接挥洒着泪水——“嗷”的一声、刨着腿、飞一样的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那晶莹剔透的泪水,还因为引力的原因,打在了伏黑惠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