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剧里当戏精[六零]——一倾山水
时间:2021-10-07 09:06:28

  对沈天赐,那是狠抓基本功,但对顾细就放松多了,知道她的心思在练拳上,就先教她招式。
  顾细也确实对这个更感兴趣,花架子就花架子,先把夹子搭起来再说。
  可她低估了练拳的难度,光学招式和记动作,也不简单呐。
  “呼……不行了,我休息一下。”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坐到廊下。
  灌了一大杯水,顾细问:“这些招式,打人有用吗?”
  沈青松继续指导沈天赐扎马步,回头道:“融会贯通,加上力度才有用。”光用花架子打人,还会拖慢反应速度。
  但是,“你为什么要打人?”他蹙眉。
  “我想啊,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顾细双手撑着下巴,诚实发问。
  上次去县城逛时,她就有这个担忧,虽说最后没什么事,但她观察过那里的治安,没遇到过巡逻人员。那要是有意外呢,她人生地不熟的,指望别人,算了,还不如指望自己靠谱。
  沈青松想,这个概率很低,但正如她所说的,万一呢。他看过不少社会黑暗面,她有这个警惕心,值得肯定。
  “那要不我教你一些应对突发情况的自卫技巧?”
  “好啊好啊!”顾细蹦起来。
  以前她还想学跆拳道,但一直都忙,没抽出空。现在能让沈青松免费当她教练,赚到了。
  见她一下子来了精神,沈青松心里不由暗笑,她跟天赐这个小孩子一样,碰到来劲儿的就想多学一点。
  虽然临时改变了教学内容,但这并没有难到沈青松。
  “根据体型差,你要是和坏人遇上,你不能跟他拼力气,也不能跟他消耗时间,最好找准时机,一招制敌。”
  刚才练拳时,沈青松在她旁边示范,她跟着比划,但现在类似于实战示范,两人就不能那样了。
  “我来当坏人,你……”沈青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顾细主动上前,“我要怎么做?”现在是学保命的招式,哪儿用得着这么多。
  “行。”沈青松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他果断选定了招式,摆弄起来,“现在我在背后,用手臂挟持住了你。”
  顾细只觉后背有一股厚厚的墙,还是自动恒温的那种。他说话的气息就在耳畔,听得很清楚。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他问。
  顾细将飘远的思绪拉回:“好像……呼吸不过来,颈部很不舒服。”
  “对,”沈青松将手臂微微松开,不再造成压迫感,“如果对方锁你的喉,你第一步要做的,是先保证自己呼吸顺畅。”
  “你来锁我的喉,我示范给你看。”
  沈青松送开了手,顾细呼出一口气,走到后面。身高差从没这个明显过,她踮高脚也锁不到他的喉。
  还好,沈青松自己屈了蹆。
  顾细今天穿的是长袖,纤细的手臂伸到面前,沈青松开始动作:“你要用两只手,扒住他的小臂,缓解颈部的压力。”
  “哦。”因为现在沈青松比她矮,所以顾细将他的动作看得很清楚。
  “接下来,你要把头转向肘弯。”沈青松推开了顾细的手,站在她旁边,让她看清楚。
  “小臂是平的,压迫力度很大,但肘部这里有个角度,会有缝隙,这样就缓解了压力。”
  沈青松站到顾细身后,再一次用手臂卡住了她的喉咙。
  顾细明显感觉到这次沈青松用力了,身体自动张大嘴,她学着刚才的示范,一扒一转。
  “真的哎!”她惊奇地回头,想要分享自己的感受。
  刚好,沈青松以为她要说什么,低下了头。
  两人的脸距离不到一厘米,呼吸都在交缠。
  时间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没人说话,眼睛却映着对方的脸。
  “小顾!”杨大娘一嗓子,像是一个大雷打在了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的湖面,“你那儿有蒜吗?扔一个过来!”
  两人纷纷撒手,一个撩头发,一个摸鼻子。
  “小顾!”
  顾细反应过来,忙喊道:“有,您先让开,我待会儿扔一个过去!”
  “好咧!”
  今天的教学活动突然中止,谁也没有打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事了,顾细去厨房拿蒜做饭,沈青松洗尿布洗衣服。
  因没人喊暂停而在一旁默默扎马步的沈天赐: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他说不出来。
  顾细听到外面有洗衣服的声音,探头出去一看,对上沈天赐清澈的眼睛,惊诧:“你不累吗?”
  沈天赐:“累啊。”
  “那你还在那儿不动?”
  沈天赐望向沈青松。
  沈青松好像这才看到沈天赐,轻咳了声,“休息吧。”
  顾细缩回厨房继续做早餐,如小鹿乱撞的心在粥香中慢慢平复下来。
  这一顿早餐吃得很安静。大腿还在打颤的沈天赐又感受到了那股不对劲的气息。
  叔叔和婶婶都没有说话,说他们吵架吧,他们没吵啊,刚才还一起学打拳呢,说他们没吵架吧,连看都不看对方,平时他们不这样的呀。
  小小的脑袋瓜装满了种种疑惑,但求生的本能告诉他,不能问出来。
  顾细猛一扭头,瞪小孩儿:“怎么不吃?”
  沈天赐低头扒碗。
  小孩儿终于消停下来好好喝粥,她抬眼,不经意一瞥,又正好对上了沈青松的眼神。
  像是触电般,两人默契又快速地移开视线。
  出门前,沈青松才按照往常那般,打了一声招呼:“我走了。”
  顾细“哦”了一声。
  院门开了又关,院子重新安静下来,她将叠好的衣服放到一边,仰头靠在椅背,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
  一闭上眼睛,便浮现出沈青松近在咫尺的脸。
  她捂住发热的脸颊。
  顺其自然吧!
  顾细平复心情第一妙招,做菜做菜做菜。
  她找到在书房学习的沈天赐,现在沈天赐有固定的学习时间,每天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中间可以休息十五分钟,每天的学习内容都是沈青松安排的
  她倚在门边,问:“休息时间到了,你说说你今天要请几个小伙伴来参加你的暖房小宴?我提前做准备。”
  书房的书架和书桌都很大。书架很空旷,上次顾细去废品回收站淘到的书正摆在上面,只占了一小格后。至于书桌,后来沈青松还是多做了一张,用他的话来说,叫有备无患。现在沈天赐坐在后面,更衬得他小小一只。
  沈天赐道:“我就清了杨小猴儿。”
  “就一个?”顾细反问。
  “嗯,”沈天赐低头,躲避顾细的视线,抓紧手中的笔,小声道,“我不想请那么多人,有什么好吃的,我自己吃就好了啊。”
  要不是杨小猴儿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都不会请杨小猴儿。
  顾细哭笑不得,小崽子真护食。
  不过,她摸摸下巴,真相跟沈天赐剧透:放心,你的灵魂小伙伴女主就快来了。
  剧本里说,男女主是在秋天相遇的,那时女主一家搬来,沈天赐和她在落叶纷飞的树下相遇,场景描写得相当唯美。
  虽说现在有她这个变数,但目前她对女主一家的到来没有任何影响。
  “行吧,你做主。”顾细没勉强,既然答应了让孩子自己邀请,孩子请谁不请谁都可以,他开心最重要。
  顾细剥了一些花生仁瓜子仁,揉了面团,准备用沈青松砌的土烤炉做点小面包,用做下午的待客点心。喝的更简单了,羊奶就很好。
  晚上杨小猴儿洗完澡直接过来,很方便。
  下午,杨小猴儿是和杨大娘一块过来的。
  “这小子还说是天赐请他过来的。”杨大娘对自家满口跑火车的小儿子不太相信,特地过来问问。
  顾细笑着招呼,“是啊,小猴儿应该跟您说了吧,他今晚在我们这儿,和小刺猬一起睡。”
  “说了说了,”杨大娘摸摸沈天赐的头,“小赐,也带大娘看看你的房间呗。”
  几人进去看了一下,就让杨小猴儿和沈天赐去玩了。顾细将杨大娘带到客厅,拿出果仁小面包,“大娘,你尝尝。”
  杨大娘惊讶:“这是面包呀。”她以前在S市见过。
  “对,但火候掌握得不太好,吃起来有点硬。”顾细端上两杯饮品,“您要是觉得硬,就蘸一下奶茶。”
  “行。”
  做得不多,大部分都给沈天赐那边了,她和杨大娘一人吃了两个就没了。
  聊天的话题不外乎那么几样,吃喝住行,刚好说起衣服鞋子,顾细拿出碎布头,“上次说要学做鞋子的。”
  杨大娘笑道:“来,我教你。”
  可惜,顾细败在了做鞋底这一步上,鞋底比较厚,她戳的时候,总会不小心戳到自己的手指。
  “我看看,”杨大娘摸摸顾细细嫩的指腹,上面红成一片,“我看着都疼。”关键是这孩子的手皮太薄。
  杨大娘拿过顾细手里的鞋底,“先别做了,歇歇吧。”
  也只能这样,顾细指尖火辣辣的疼。
  “大娘,我给萌萌做了几条小裙子,给你看看。”
  “好啊。”杨大娘没有女儿,很喜欢萌萌,说到打扮萌萌,两人简直是停不下来。
  顾细拿出来:“我用缝纫机做的,很快就做好了。”
  无袖小裙子可以到萌萌的脚踝,腰部有绳子,穿脱一解开绳子就行了,很方便。
  “我特地做大了袖口,要是冷,可以里面加上长袖,再套裙子,要是热,那袖子大一点会更凉。”
  “真好看,”杨大娘稀罕极了,“刚好,等萌萌大一点会走路了,肯定也长高看,这裙子就不会太长影响她迈步。”
  杨大娘看看天赐的房间,压低声音道:“天赐的做了吗?可不能厚此薄彼。”
  顾细笑道:“做了,给您看看。”
  她当时拍vlog跟老师傅学了一些剪裁方法,刚好那时流行极简风,她掌握得还算不错。给沈天赐新做的衣服就是按照这个风格来的。
  杨大娘做了不少衣服,一眼就看出衣服的款式与现在的有点不一样。
  “还挺好看。”杨大娘翻来翻去,摩挲着道。
  她突然眼睛一亮:“小顾啊,我觉得我们可以互相帮忙啊,你看,你做衣服好看,我做鞋子轻松。”
  顾细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给您做衣服,您给我做鞋子?”
  “对,”杨大娘有点不好意思,“会不会太麻烦你?”
  顾细赶紧握住杨大娘的手,“您不觉得吃亏就好,我觉得做鞋子可太难了。”
  “哈哈哈!”两人达成共识,都十分高兴。
  过几天又是十天一次的县城之行。
  “之后太热了,我就不出这儿了,”顾细道,“您这次不去县城,用我帮你买布吗?”
  杨大娘摇头:“不用,家里还有,我得攒着些布票留到过年。”
  傍晚沈青松回家,顾细对他的态度看似恢复了往常那样,沈青松对她也是。但两人都清楚,其实已经有点不一样了。
  她跟沈青松说起四天后的安排:“杨大娘不去县城,我托她帮忙照看萌萌和天赐。中午你能回来吗?”
  沈青松:“应该能,我中午去食堂打饭回来。”
  沈天赐遗憾,他现在只学会了洗菜,没学会做菜。
  小茶几的篮子上放着顾细下午做的鞋底,沈青松看到,拿起来。
  顾细伸出尔康手:“我……我还没学会。”
  她这个手势,正好让沈青松看到了她被戳伤的手指,到现在还是红红的。
  “怎么了?”沈青松一急,下意识直接拉住顾细的手腕。
  这个动作太突然,两人都不由一顿。
  沈青松轻轻放开了顾细的手,手握成拳,“你的手?”
  顾细解释:“鞋底有点难纳,被针戳的。”
  “擦药膏了吗?”
  “擦了。”
  外面都是各家大人喊孩子回去吃饭洗澡的声音,更衬得客厅安静。
  沈青松多看了她的手一眼,拿起鞋底。
  顾细:“你……”
  只见他轻而易举将针穿过鞋底。
  “这样?”他抬头。
  顾细“……对。”
  他手脚麻利地做完一整只鞋底,最后交到顾细手里,郑重道:“以后我来做这个吧。”
  顾细恍恍惚惚:“好。”他这双手还有什么不会的吗,会做木工,会洗衣服,会纳鞋底……哦,对了,不会做好吃的菜。想到这儿,她的心平衡了。
  早上练拳时发生的小意外并没有影响顾细要要学会防狼招式的决心。她每天依旧认真跟着沈青松学习。
  当然,每天的肢体接触避免不了,但她学会了用平常心对待。这都是为了学习,很纯洁。
  幸好,付出是有回报的,她觉得目前的学习小有成果,沈青松也说她的反应能力很好,只是熟练度还需要提高。
  很快到了去县城的日子。
  依旧是一大早起床,顾细拿上她的小拉车,背上小背篓坐到车里。
  小拉车一出现,就吸引了嫂子们的目光。
  听说是沈青松自己做的后,纷纷表示之后要去她家问问。顾细自然欢迎。
  到了县城,第一站依旧是供销社,这次没有平价布料,情况比上次好许多,人虽然还是多,但起码不拥挤。
  “你好,我要一斤棉花。”顾细拿出布票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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