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吻蜜桃味——糖心兔子
时间:2021-10-08 09: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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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粽叶煮烂了,全部不能用。
  陈圆圆只好改做糯米糕,她手巧腕上的力气也大,一会儿工夫糯米已经被捣成了糯米面。
  陆彦自己用桶里面的井水浇了好手臂,袖口便被他放了下来,一片红红的皮肤被掩盖在崭白的衬袖下。陆彦什么都没说,继续在他那案板前和面,身体僵得像被点穴了一样。
  直到陈圆圆的糯米面已经全部分团弄好,等着陆彦活的死面勾兑按饼呢,转身一看他仍然在那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
  陈圆圆围裙上擦了下手,拧着眉头背着手走了过去:“陆老师,面活好了吗?”
  陆彦软软的动作突地顿住,宽大的手掌按在面团上,头都没抬声音模糊不清:“快了。”
  跟着继续打太极一样地弄着那堆面。
  墨迹的样子,让陈圆圆胸口起伏了几下。
  他是陆彦,陆彦,陆彦,不是陈房房,不是陈房房,不能揍不能揍。这么默念了几遍,陈圆圆站在陆彦边上监了一会儿工。
  全用糯米面做饼就太黏了,陈圆圆觉得陆奶奶吃了不方便消化,牙口肯定也受不了太粘牙的,所以一直在等陆彦的死面勾兑。
  她都就站在他边上等了,他应该能快一点了吧。
  站了一会儿,陈圆圆才发现她彻底错了,陆彦好像得了渐冻症,两只看起来也有肌肉鼓起的胳膊已经彻底被那团面击败。
  陈圆圆垫着脚,笑眯眯温和地问:“陆老师?是不是手疼?”
  陆彦歪头看了陈圆圆一眼,考拉梦醒一般地缓慢摇头,跟着继续回到他揉了快一上午的面团上。
  陈圆圆换了一个思路问:“陆老师,水开了呢?”
  水开了可以蒸饼了。
  陆彦点点头:“嗯。”
  心脏跳得铺天盖地响,陆彦咬着后槽牙,喉中干涩难受喉结上下滑动。
  一阵爽风刮过,带起陈圆圆的发梢和鬓角,夹着姑娘淡淡的体香奶气,尽数卷进陆彦高挺的鼻梁,再次掀起一阵天崩地裂的震动。
  “陆老师,要不您回去写作业吧。”
  陈圆圆笑得眼睛弯弯地,20来年的耐心一次性耗完。
  陆彦终于抬起头,看起来对可以冠冕堂皇逃离这里十分动心,然而他又看了一眼案板为难道:“面还……”
  “我来,我来。”
  陈圆圆嗖地一下就站在案板边,熟练地快速收拾起来。
  她一心揉面,动作干脆利索,吭哧吭哧地卖力干活,却忘了就这么凑过来,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陆彦低头能看见她宽松T恤领口里若隐若现的水蜜桃子,陆彦呼吸能闻到水蜜桃香甜的味道。
  陆彦昂起头看着前方,屏住呼吸到胸腔缺氧,小腿发麻手臂僵硬。
  陈圆圆感觉陆彦好像不好意思了,直愣愣地看着前面发愣,人也僵僵地。她先是疑惑了一下,后就想明白了。A大的教授肯定也想不到自己揉面揉不过自己学生吧。
  陈圆圆对于自己的手艺还是很自豪的。
  小蜜桃随着主人手上忙着的活一颠一颠的,快要人命了。
  陆彦几乎是闭着眼睛扶着案板站了一会儿,直到小腿恢复直觉终于僵硬地后退一步。
  他一动,陈圆圆就注意到了,想着陆彦怎么还不进屋,向窗帘紧闭的屋子里一瞄,跟着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哎呀,看我混的,陆奶奶在里面休息呢。这样吧,陆老师就坐在这里,这里凉快。”
  说着陈圆圆洗了手,搬了个小板凳放在下风口一个凉快处,给陆彦安置了一个座位。
  陆彦一个大个子走过去盯着那个小马扎板凳看了半天,最终委委屈屈地蜷起大长腿,练功一样地‘坐’在上面。
  那小马扎的四条腿有一条似乎坏了,陆彦坐在上面不能乱动,努力地练习平衡功。
  总算安置好陆彦,陈圆圆安心地开始干活,小小的身子在院中来来回回,一会儿倒水一会儿端煮,看起来很复杂的活计到了她手里面变得轻轻松松。
  陈圆圆干活熟练,口里时不时哼上两个老北城的旧曲儿。看着一副钟灵毓秀的样子像是江南水乡的小姑娘,但是一开口老北城纯正的北腔十足,是个地地道道的的京姑娘无疑。
  陆彦坐在边上,心态终于缓和下来,随口问了一句:“陈房房是北城的人吧。”
  “当然是啊。”
  “家里面就你一个吗?”
  “还有一个……”
  正在往蒸笼里面放面饼的陈圆圆溜口的话硬是咬着唇边咽了回去,连忙改口回道:“家里就一个弟弟了。”
  “上高中?”
  陈圆圆觉得心口扎了一下,含糊地嗯了一下。
  查户口的陆彦终于停下掘地三尺的发问,改为了自我介绍:“我不是北城人,是四川人,刚搬过来不久。家里算是没什么人了,一直也是单身,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还没有谈过。”
  说完之后,陆彦抬头仔细看了陈圆圆一眼,掌心握拳骨节又微微发白。
  陈圆圆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哦,那陆老师爱吃辣吧?”
  陆彦摇头,隔了一会儿又道:“爱吃甜,你会做甜食吗?”
  小姑娘哗啦一声用水冲干净了和面的砧板,看神色根本没听到陆彦说的是什么。
  陆彦的脸色又白白红红了大半天,再次梳理杂草凌乱的心态ing
  陈圆圆忙起来特投入,陆彦搭在两边的手渐渐放在双膝上,手指抠在膝盖裤子的布料上,拧出了褶皱的印子。
  “陈房房同学,你弟弟叫什么?”
  “陈圆圆。”
  陈圆圆眼都没眨地自然回道,豁出去了管他呢,船到墙头自然直。
  “这个名字挺特别么。”陆彦努力地维持话题不再次冷场。
  “方方圆圆么。”
  陈圆圆端着一盆水想往下水道倒,发现陆彦怎么什么时候从小板凳上站起来了,还正好站在下水道前面。
  “陆老师?”陈圆圆抬头看了看他,示意他移开一点。
  “嗯?”陆彦脸色怪怪的。
  “我要倒水。”陈圆圆无奈地笑道。
  “好。”陆彦点点头,没发觉哪里出了问题,后退了一步恰好踩在下水道盖子上。
  “你这样我没法倒。”陈圆圆快憋不住笑了。
  陆彦眼神低掠,刚好撞上了小姑娘含笑勾起的唇,朱红水润不能直视。陆彦热得想松领扣,呼吸急促了几下,心脏早就不知道跳都哪去了。
  陆彦希望这个时候陈圆圆最好不要再说话,他需要缓冲的时间。
  偏偏这个时候,陈圆圆单手端着水盆,另一只洋葱白的嫩手正向着他招手。
  “陆老师,过来一点。”
  陆彦顿了顿,跟着咬着后槽牙站了过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咬着字音说:“好的。”
  陆彦挪了一小步……
  “再过来一点呀。”
  “真的要过来吗?”陆彦拘谨地站在那里,一双大长腿踩地,弄出了股视死如归的神情。
  陆圆圆奇怪地看着陆彦怎么搞出这么悲壮的神情,见他总算从下水道盖上站了过来,连忙踏前一步掀开盖子哗啦一声一盆冷水浇了下去。
  陆彦的声音突突在身后响起,透着显然的诧异和震惊:“你是要倒水的?”
  陈圆圆端着空盆转了身,无辜地回道:“我是要倒水啊。”
  “哦。”
  冷场了。
  好像刚才那盆呼啦啦倒进去的水劈头浇在了陆彦的身上,风一吹现在身上都凉飕飕的。
  陆彦转过身也走了,走到陈圆圆给安置那个小板凳上坐下,继续练习蹲坐式马步功。
  陈圆圆拎着她的空木盆,越过陆彦身边的时候,看到他一脸失落的神情,不禁认真反思她是哪里伤了这个老少男的心。
  “把你弟弟也叫过来吃饭吧。”陆彦又开口道。
  话题总是能玄妙地回到身份这道迈步过去的坎上。
  “他上课呢。”陈圆圆慌忙道。
  “晚上呢?”
  “晚上有晚自习。”
  “那周末吧,周末我请客。”
  “周末他住校的。”
  话题微妙地戛然而止,连陈圆圆唇角都禁不住抽了一下。
  看起来船已经开到桥头了,就是还没怎么直捋。
  陆彦顿了顿重新站起来,缓缓地踏前一步看着人到他胸口的小姑娘,认认真真地说:“其实一家人的话,早晚要见到的不是吗?”
  陈圆圆猜不透他话中意思,保持微笑艰难地坚持着。
  跟着一声老粗带怒的吆喝打破了陈圆圆所有的坚持。
  陈房房的声音怒气滔天地从巷子口传来:“陈圆圆,你说你是不是跑这来玩了?我一上午四节课你一节课都没上!欺负你弟弟人善当马骑是不是。”
  陈房房雄赳赳气昂昂地拎着个衬衫,穿着工字背心人字拖就进来了。
  三个人六双眼睛砰然对视——哈雷彗星撞火星,一家人来了个深度撞击。
  船到桥头,高调坠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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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了,还没闹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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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她捂住脸,开始呜呜地哭,边哭边往顾宴砸着梨花粉拳头。
  喊的是她一个人知道的昵名:“顾宴之,你到底要怎么哄我?”
  关嫣是顾宴之一根骨刺,扎入骨髓不可自拔,只是他当年不知道。
  顾宴之是关嫣的心上瘾,戒不掉的毒瘤,只是她当年太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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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世界之风,
  也只是她一个人的Wind.
  顾声扬生平两样最爱——枪和喝葡萄酒样子好看的女人,
  这话是他家顾老爷子叫人拿着枪抵到太阳穴上的时候说的。
  横软黑白都用了,还是没挡得住顾声扬成为闻风丧胆的第一近身格斗枪王Wind.
  Wind之声吹遍世界,成为皱皱眉头地动山摇的人物,大票子来了,他摆摆手不干了。
  原话是:“两天不看我,她会哭的。”
  #对我来说,全世界的最美好就是能跟你十指紧扣——顾声扬#
  他终遇到一个人,情愿原地缴械投降
 
 
第17章 心动
  陈房房的左心房榻了, 右心房裂了, 站在那里的模样是陈圆圆见过最傻的样子。
  陈房房第一反应居然是把他那件汗衫往头上套,忙中出乱头还卡在里面了,闷声哼气地在里面颤着声音道:“陆陆陆……”
  陆陆陆上前一步,拎着陈房房的领口把他的头扒拉了出来。
  “陆陆陆陆陆……”陈房房瞪着眼睛看看陆彦, 又瞪着眼睛看看陈圆圆, 脸憋得通红直咽口水。
  陈圆圆接过陆彦手里面的衣服, 往陈房房怀里一扔,没好气地一句:“穿上,这不你陆老师吗?又不是没见过。”
  陈房房:“?”
  陈圆圆转过身朝糯米蒸笼的方向走,短短的几步距离,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脏一下下搏动, 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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