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字距离——筱露
时间:2021-10-08 09:19:09

  就是个简单的完成动作,不带任何情/欲,却叫眼前的人明显僵了一下。
  文诗月还是没意识到严重性,也没注意到李且眼中渐渐燃起的火,转身准备拿岛台上的草莓去洗。
  人刚一转身,就被扯进了李且怀里,带着她步步后退着:“勾引我?”
  “啊?”
  文诗月跟着李且退到岛台,被他抱了上去。
  他整个人站在她的两腿之间,垂睫定定地瞧着她。
  她目光一瞥,看到他喉结才反应过来,还不怕死地伸手戳了戳:“这个吗?”
  手指被抓住,被李且搁到嘴上像是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随即,他整个人倾身过来,搂住她往他身上贴。
  他攫住了她的唇,狂风骤雨般侵袭着她的唇舌,又吮又咬。
  手也不老实地一路向上,停在心口处。
  听着他呼吸愈发浓重的喘息,也跟着心潮沉浮。
  文诗月紧紧拽着李且的肩膀的衣料,承受着,迎合着他带个她的双重刺激。
  浑身发软又发麻。
  她好像发现自己无意间打开了他的开关。
  男人都对这个敏感吗?还是只是眼前这个男人。
  屋里开着暖气,文诗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暖气的关系,她出了一层薄汗。
  她仰着头,小口喘着气对埋在脖颈间的男人说:“不能留印子。”
  脖子一松,男人嘶哑地拿气音说了句“你就磨死我吧”,随即又吻上了她的唇。
  门铃声将这混乱的旖旎之火生生掐灭。
  李且把文诗月抱下来,将扯下肩膀的毛衣领子给她拎上去,指腹抹了抹她唇上的水渍,让她去开门。
  而他径直去了主卧的卫生间。
  周芊跟她男朋友带着酒,谢语涵和孟白元带着菜,一前一后的到。
  最后到的是苏木,带着空手的自己。
  男士们很自觉的进了厨房,女士们在客厅看电视聊天。
  周芊这是第一次见到李且,搁文诗月耳边说了好久的“绝”。
  岂止是极品,那是极品中的极极品。
  “难怪你从头到尾都栽这一个身上。”周芊花痴地往厨房方向看了眼,不由得喟叹,“见过星辰大海的人又怎么会再瞧得上萤火荷塘。”
  文诗月“嘘”了一声,凑到周芊耳边:“他不知道以前的事。”
  周芊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
  谢语涵从卫生间出来,她的角度正好看见文诗月的毛衣领子有点儿变形,坐过去就问:“你这领子怎么变形了?”
  文诗月低头一看,在心里把李且骂了个遍,佯装平静地伸手抚了抚,说:“偷懒丢洗衣机的后果。”
  于是,三个姑娘默契地打开了橙色软件。
  与此同时厨房里,苏木瞅了眼李且的肩膀,顺口问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讲究了啊,衣服皱成这样也无所谓。”
  李且垂睫看了眼,想到这是谁的杰作,暗自一笑,嘴上倒是云淡风轻:“这料子容易皱。”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好,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天南地北的聊。
  就是苏木瞧着这一对对的十分碍眼,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不过话题最终还是转移到他这儿来,有关最近传染病的事。
  苏木说目前的情况他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有认识的朋友跟他提过这事,确实有些不容乐观。
  不过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目前没有公布他也不是这个方向也说不清楚。
  反正让大家也不要太紧张,注意公共卫生,要相信当今的医学。
  大家也没就这件事多问多聊太多,一起举杯提前庆祝新年快乐。
  *
  送走了大家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外面飞起了绒雪,不大,在灯影绰绰下,落地成水花。
  文诗月跟着李且一起收拾。
  收拾的差不多了,李且让文诗月去洗澡,明天还上班。
  文诗月见也没什么她要做的了,便回卧室拿衣服洗澡。
  主卧浴室里有个大浴缸,文诗月在里面泡了很久,浑身疲劳渐渐散去。
  泡的口渴,她出去接水喝。
  人经过外面卫生间门口的时候,门正好从里面打开,一股子烟热伴随着浓浓的木质香打在文诗月的身上,瞬间窜起一股子潮热气。
  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看着门口也在看她的男人。
  就穿着条长裤,长腿逆天,裤头松松垮垮的挂在窄腰上,腰带没系。
  往上是明显的人鱼线,整齐的腹肌,她还快速数了一下,八块。
  再往上,是她经常倚靠的胸肌,锁骨,喉结。
  继续往上,是线条流畅的下颌线,薄唇,挺鼻,黑眸,剑眉,乌发。
  整个看下来其实不过数秒,但是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文诗月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尤其是对上这双深邃且玩味的黑眸,她挪开视线,紧张到结巴:“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李且干脆懒散地倚在门框上,双手抄兜大方给看:“谁穿着衣服洗澡?”
  “那你不是洗完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洗完了?”李且“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在这儿听……守株待兔?”
  文诗月注意到了他想说听什么,特地换了个词,虽然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出来喝水。”她抬头看向李且以证清白。
  “你到底听到什么了,就渴了?”李且继续调戏。
  “……”
  “我也没在里面干什么啊。”
  “……”
  “你脑补啊?”
  “……”
  文诗月瞪他,目光总是不经意就落到他的好身材上,简直好到要命。
  她不能再看他,不能再跟他说话,她真的需要喝水降温,太热了。
  “懒得理你。”
  文诗月羞恼地说完,转身就走。
  胳膊连带着腰一并被扯了过去,直直撞进李且的身上,被他扯进了卫生间里去。
  卫生间里雾气还未散完,氤氲在两人的周围,独添暧昧。
  文诗月被李且困在洗漱台前,他赤着上半身,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手应该往哪儿放,只能垂在身侧。
  “不用脑补。”李且压低身子凑近她耳边,亲了一下,低声说,“给你看,给你摸。”
  “我又不是没摸过。”文诗月用着没底气的温柔嗓音说着不甘示弱的话。
  耳边是男人沉沉的笑声:“那怎么能一样,上次不是隔着衣服,没手感么。”
  “你别以为我不敢啊。”
  “敢,怎么不敢?”李且笑,“之前在厨房都那么敢了不是。”
  文诗月想到厨房的事,后颈脖子都在发烫。
  “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我?”文诗月仰头看向李且。
  李且低头瞧着文诗月,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弓背往下压。
  近在迟尺的距离,他说话就能亲到她的唇。
  “这怎么能叫报复。”他若有似无地碰着姑娘的唇瓣,像是在跟她调情一般,“我这明明就是牺牲色相,等你钓我。”
  文诗月的鼻息间全是李且的气息,感觉自己身上都被水汽染湿,有些浑浑噩噩。
  她凝着这双迷人心智的双眼,亲了下他的薄唇,温声轻喃:“明明就是你在钓我。”
  李且勾唇,压着文诗月反客为主吻下去,不留一丝余地的搜刮着她的所有。
  带着她的手搁在他身上,自上而下缓缓地挪下去。
  灯光幽幽,浴室里雾气经久不散,热气升腾,飘浮着不同寻常的旖旎。
  良久,细碎难耐的娇吟伴随着沉重的喘声,和着说话声在里面响起。
  “李……且。”
  “这不是还没摸过。”
  “……”
  “你……还要多久?”
  “你想我多久?”
  “……”
  *
  躺在床上,李且拉着文诗月的手慢慢给她揉着,嘴上倒是说着正事:“过年休几天,你看哪天合适见我家里人。”
  文诗月窝在李且怀里,想了想,说:“年三十开始休,要回南兴,初六上班,你呢?”
  “我这边轮休,看你的时间,我把假调出来。”
  “那就初四,初五都可以。”
  “好,那我先去南兴接你,再去我家。”
  “嗯。”
  说到见家长,一开始还没觉得,现在时间临近,文诗月莫名紧张。
  好像有一点儿,见家长焦虑症。
  “你家人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怎么突然怕这个了?”
  “就我俩家庭差距也不小。”
  “没看出来,你还有挺有门第之见的。”李且把玩着文诗月的手指,“放心,他们不出意外会对你感恩戴德,喜欢死你的。”
  “嗯?”文诗月不明所以。
  “这么说吧,”李且语带笑意,“如果没有你的话,咱们家到我这一代基本上就该失传了。”
  文诗月听这话,抿唇一笑,心里格外的甜。
  其实能把李且教育的这么好的父母肯定跟他一样,都是很温良的人。
  她或多或少有些杞人忧天了。
  文诗月抬头看向李且:“你不回去睡?”
  “上次是谁让我上这张床的?”
  “那你这是打算赖着不走了?”
  “没听说吗?”李且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文诗月却跟她辩论:“你们当警察的不应该是无神论者吗?”
  李且哼笑道:“文诗月,你都把我摸了个遍,想当负心汉?”
  这什么神奇的理论。
  “明明是你。”
  “我什么?”李且说着故意蹭了下文诗月。
  文诗月被这么一蹭,赶紧往后一躲,又被捞了回去。
  “怕了?”
  “才没有。”文诗月抱紧李且,问,“你是不是这样会比较睡得着一些?”
  文诗月感觉上次一起睡了以后,好像还行。连她都睡得比平时踏实,醒来以后李且都在做早饭了。
  她觉得应该还是有用的。
  “是啊,文医生。”
  “我又不是医生,别乱喊。”
  “你是我的私人医生。”
  文诗月被李且抱的太舒服,困的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说话含糊又软糯:“好吧,但是我手酸,你别再来了。”
  李且想到之前卫生间里这姑娘羞的整个脑袋埋在他肩上的模样,心都要化了。
  也不知道真要了她会是什么样,他还真是舍不得。
  “睡吧。”他抬手关了灯,亲了亲姑娘的发顶。
  “嗯,你也快睡。”
  “晚安,月月。”
  “晚安。”
  等文诗月睡着了,李且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床。
  他给她掖好被子,走出了房门。
  李且站在阳台上吹吹冷风,把浑身的火降了下去,却倏然笑了起来。
  真要这么抱着睡一夜什么都不做,他怕是要挂男科看看了。
  ……
  过年疫情爆发,见家长的事情暂时搁置。
  不仅如此,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几乎为零。除了在各自的岗位上偶尔碰到,相互叮嘱彼此,基本上没有假期可休。
  文诗月作为记者蹲守在新闻一线,每天都在实时报道疫情的情况。看到了很多很多人间真情,也感受到了我们中华民族的团结的力量。
  李且他们也全部取消休假,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设置关卡,每天恪尽职守地守护着老百姓们,也抓获着在这期间存心不良的人。
  而苏木也长期驻扎在医院,有时候能碰上来采新闻的文诗月,千叮咛万嘱咐要注意防护,文诗月也相同的嘱咐回去。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一直从冽冽寒冬打到春暖花开。
  不知不觉就到了五月。
  这天李且休假,文诗月临时跑一个新闻,估摸不到时间。
  太晚的话她就在台里凑合一晚,反正第二天她可以休假,回去再补觉。
  于是,被女朋友抛弃的李队长便只有去找未来的表哥吃饭。苏木晚上正好不当班,两人便去下了馆子。
  苏木看到李且的表,想起了文诗月也有块同款。
  李且注意到苏木的目光,有些嘚瑟的笑了起来:“哎,新年礼物。我女朋友非要跟我戴情侣表,我不能让她不开心。”
  苏木呵呵:“我发现你吧谈个恋爱跟只开屏孔雀似的,突然有点儿想念当年的你。”
  “当年怎么的?”
  “至少还是个人。”
  李且笑:“哎,你就嫉妒吧,单身狗表哥。”
  “滚啊。”苏木给气乐了,嫌弃地拎起李且的袖子仔细看他的手表,“话说我表妹什么时候成富婆了,都能包养你了。”
  年二十九,文诗月把手表给他的时候他也这么问过她,说没想到还是个小富婆。
  文诗月说:“实不相瞒,你要没工作我养你也不是没能力。”
  苏木又问:“那你呢,回什么礼。”
  李且:“工资卡上交了。”
  其实文诗月是不要的,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姑娘就说帮他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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