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书小姐——暴躁喵
时间:2021-10-08 09:20:50

  钟知贺将孟遥的神情收入眼底,微不可察地低声嗤笑一声,才问:“现在很饿吗?”
  “还好,”孟遥摇摇头,用动作证明自己不饿,嘴上却开玩笑,“只能吞下一头牛。”
  “看得出来。”
  “?”
  “去我家吧。”
  “???”
  这又是什么暗示!救命他怎么又暗示她!难道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才刚刚认识这么几天就想跟她一起做晋江不允许做的事情吗?!
  孟遥本能地身体稍稍后仰,咬着下唇问钟知贺:“去你家?做、做什么?”
  然而,问完这句她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问的这是什么破问题。
  这里是旧金山有名的繁华商圈,整条街上各行各业的门店罗列,叫人目不暇接。白日里或傍晚时,更是有一眼望不尽的人。
  现在这个时间,倒是别样静谧。偶尔有几个酒鬼从夜店出来,喝的醉意醺醺,路灯将他们的身影缓缓缩短,再浅浅拉长,直到彻底离开孟遥的视线。
  周遭的一切都如晚风一般安宁。
  孟遥刚刚的话说完,眼前的男人却一直没有再回答。
  两个人之间隔着大概一步的安全距离,孟遥看不出对方镜片下那双幽如深潭的眼里到底装着什么。
  正是出神之际。冷不防地,面前的人倏然上前一步,倾身而来。
  她退一步,他便再进一步。
  直到退了两步后,后背撞上街边路灯,孟遥退无可退,只好仰头问他:“你做什么?”
  她说着,还在想着该躲向哪边。
  一直沉默未言的男人突然发话:“别动。”
  声音很轻,像是细细的羽毛在耳畔浅浅地挠,直叫人浑身痒痒麻麻。
  他的话像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才说完,孟遥就鬼使神差地不再乱动,由着他寸寸接近。
  然后是两种气息辗转交缠,钟知贺缓缓倾身冲她伸过手来。
  暧昧的因子在微凉的空气中张牙舞爪地迅速弥散,像是要直窜进不远处的M记。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她头上的一瞬间,孟遥本能地闭了眼。
  算了!为了十万块拼了!不过,他这种级别的大帅哥不亲白不亲!她!一点不亏!
  1、2、3、4……十秒钟过去了,孟遥是数着秒过的。
  然而。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瞄的时候,就恰好撞进钟知贺似笑非笑的眼里。
  “你……”孟遥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只觉得耳廓和两颊控制不住地发热,倒并不是因为刚刚她以为他要亲她羞红的,而是她看着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笑眼,愈发觉得他是故意耍她而恼羞成怒,才红的。
  “什么,”钟知贺带着笑意接话,“你要说什么?”
  孟遥看着对方,咬牙切齿:“我想问你,要、干、什、么?”
  话音落下的时候,男人半握成拳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修长的手指缓缓展开。
  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片乖巧的叶子。
  他的声音被晚风带到她耳畔,就像附在她耳边说的一样:“叶子落在你头上了。”
  说话的时候,她靠在路灯上,他在她面前,路灯投下的光圈恰好将他整个人照亮。
  灯光中,男人好看得不似此间人。
  如果,他不说那句话,就更好了。
  “刚刚在想什么?”钟知贺唇边是玩味的笑意,“在想我会不会…亲你?”
  ▍作者有话说:
  所以!到底!亲不亲啊你们!!
  ps.这章太短了dbq还有一更,不过估计会比较晚,老婆们不用等~明早来看~
 
 
第17章 
  深夜,街边。昏黄的路灯下,属于男性的气息寸寸侵袭。连周遭的空气,都被这纷乱的暧昧因子缓缓浸透。
  孟遥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暂停,心跳紧跟着乱了拍子。
  此间氛围,还有眼前人自带蛊惑的声音,都在拉着她极速下坠。
  他就像个会吃人的漂亮男妖精,特地来骗她这种好色的姑娘。
  还是忽然吹来的一阵略显凛然的风让孟遥重归清醒。
  她别开眼,低头,意欲用垂下的丝发遮住发红的面颊,嘴上倒是半点不肯显现出自己的窘迫,只低声揶揄道:“贺总的酒量还真是不太好。”
  “什么?”
  孟遥稍稍稳住心神,抬眼回望过去,莞然笑说:“还没喝酒就醉了。”
  钟知贺被她这话气笑了:“我怎么醉了?”
  “没醉怎么说醉话呢?”
  “我看你比我更醉。”
  “我哪有?”
  钟知贺撤后半步,两个人又保持起社交安全距离。
  因为对方撤后,刚刚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随之减弱。孟遥也本能地舒了口气,稍稍放松。
  不过。
  就在她以为在这个敏感且暧昧的问题上,对方已经放过她的时候。却倏然听面前的人不咸不淡地说:“没醉的话,我靠近你为什么闭眼?”
  “我,我那是,”孟遥被他堵得一时说不上话来,不过她的应变能力一向不错,或者,用孙又菡的话来说,她一向很能一本正经地瞎扯。正如此时,她很快便编了个理由,“我那是闭眼让触觉更灵敏,好感受旧金山的晚风。”
  “感受旧金山的晚风?”钟知贺慢条斯理地重复一遍,然后才故作正经地赞许道,“亦菲小姐不愧是演艺艺术家。”
  孟遥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对方这话里话外的揶揄。
  不过到底是她先骗人的,被他识破了说几句她也就左耳听右耳出了。
  其实第一天认识的时候她听到他说她是拍电影的,拍的是《花木兰》,就知道他一定是猜到这是她编的假名字了。
  只不过后来接触的这几天,一直忙于各种正经事,没有机会解释这件事。
  现下倒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是以,孟遥想了须臾,便开口道:“那个什么,其实,我那天是随口说的。”
  “哦。”
  对方好像并不大惊讶。
  “我的名字,是我随口编的,”孟遥捋捋耳边多余的发丝,“其实我不叫孟亦菲。”
  闻言,钟知贺抬起左手,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漫不经心道:“猜到了。”
  想到对方早就看破她在说谎,而她还在卖力地编瞎话,孟遥有些不好意思:“呃,那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这不是聪不聪明的问题。”
  “啊?”
  “也许你下次骗人的时候,说你叫孟冰冰,”他说得散漫且随意,“别人相信的可能性更高。”
  “……”
  孟遥一时无言,窥见对方也没说话,只是指指商业街的另一头,示意她往出走。孟遥快走几步,跟上对方的步伐,才问:“那你都不想知道我本来叫什么吗?”
  “叫什么?”
  “我叫孟遥。”
  话音落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反馈。
  孟遥抬眼,仰视走在身旁的男人。许是夜色深沉,感性汹涌,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句:“小名甜甜。”
  天地良心,这真的是她的小名。只不过,算是八岁之前的小名。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再也没人叫过她甜甜。
  她也没对旁人说起过,就连她最好的朋友孙又菡,也是在一次她喝醉酒的时候,才告诉对方。和顾柏宇在一起半年多,她也没想过告诉他。
  可是今天,此时此刻。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突然很想把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告诉身边的这个人。很想很想。
  话音落下之后,气氛凝滞了两秒钟。
  “知道了。”他说。
  再下一秒,他深暗的眸光穿过透明镜片,四目交视。
  男人疏忽轻笑了声,然后,她听见他说:“我知道了,孟甜甜。”
  声音像是加入了柔声混响,低哑动人。
  孟遥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
  她不说话,他也不多言。
  一直到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走到他们刚刚停车的地方,她才反应过来要问对方:“我们这是去哪啊?”
  “我家。”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他们这样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一起去他家没什么不对。
  “你家?”
  “怎么,”钟知贺稍一挑眉,“不敢去?”
  “……我当然敢。”
  -
  美国时间,深夜。
  圣弗朗西斯科国际机场。
  穿着低调,头戴鸭舌帽,脸上带着墨镜、口罩,包裹严严实实的年轻男人拉着行李,正往机场的出站口走。
  他走得不快,行李也是慢吞吞地推着。
  正缓慢地前行,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匆忙接了起来:“喂,思思,我刚下飞机。”
  此时此刻,包裹严实,拖着行李箱走在圣弗朗西斯科国际机场的男子,正是孟遥那个杀千刀的前任男友现任妹夫顾柏宇。
  顾柏宇早在几天前就听了何思思的建议,准备到美国来找他大表哥钟知贺主持公道。
  不过在来之前,他还是没有孟遥的消息,又经过多方打听,听说了孟遥跟着孙又菡也来了美国的事情。便更加坚定了要来美国的心思,这才动身来了美国。
  “那柏宇哥哥,你就按我们说好的,现在直接去到你大表哥家,”何思思在电话那边给顾柏宇出谋划策,“他看你这么大半夜求上门,多半不会拒绝的。”
  “可是……你也说了是大半夜,”顾柏宇边往前走边继续接听电话,听到何思思的话不禁面露难色,“大半夜的还过去打扰,恐怕才不大好。”
  “况且,”顾柏宇挠了挠头,“我跟大表哥本来也不太熟。”
  “你们不是表兄弟吗?怎么会不熟?”
  “贺教授,就是我舅妈,跟我舅是商业联姻,一直没什么感情。舅妈生了钟恒以后,刚好被美国一家研究所高薪聘请,然后这么多年就带着大表哥一直在美国做研究,很少回国的。”
  “原来是这样啊,”何思思点点头,不过比起钟家的事情,她倒是更关心另一件事,是以,在顾柏宇说完便问道,“那柏宇哥哥,你说孟遥她会不会也到美国找小钟总去了?”
  顾柏宇并不担心,或者说并不认为有这种可能,当即摇了摇头:“怎么会?”
  “怎么不会?小钟总现在是孟遥的顶头上司,说不定他们很熟。”
  “怎么可能,先不说孟遥根本不会这么做,钟知贺可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
  顾柏宇说着,想起上次见到他这位大表哥还是在两年前的海擎集团年会上。
  那是极矜贵、散漫的一位。可即便待人接物看似都很随意,实际接触的人却都知道,那是让人凛凛生畏的人物。
  这样一想,顾柏宇连往前走的脚步也不禁放慢了几分。
  又跟何思思说了几句,他便不得不挂上电话,直往机场出站口而去。
  -
  钟知贺的住处在旧金山一处别墅区,一幢经典的美式别墅。
  一直到车子停进别墅的车库,手指机械地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孟遥还在后悔自己刚刚一时脑热中了对方的激将法。
  竟然就这么被他拐带到他家。
  而且,她就这么跟着他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另一个问题。
  想也没想,脱口问道:“这么大的房子,你自己住啊?”
  “咔嚓”一声,门锁应声打开,别墅正门打开的同时,里面的感应灯瞬间随之亮起,将整个别墅照的恍如白日。
  钟知贺抬步进门,自己先换了鞋。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未穿过的女士拖鞋,放到孟遥面前。
  等等。
  未穿过的,女、士、拖、鞋?
  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孟遥不禁朝着门边的方向退后一步,小声说道:“你女朋友知道你给我穿她的拖鞋,不会生气吗?”
  钟知贺皱着眉看了她一眼。
  孟遥私以为,这一眼大概是她识破他有女朋友之后,恼羞成怒的表现。是以,忙不迭又退后一步:“你女朋友知道你带我回家,不会……”
  好在她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往前走几步,此时正站在门边,只要一转身就能拉开门出去。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恼羞成怒欲行不轨她就赶紧开门跑出去。
  如果他没有恼羞成怒欲行不轨,那她就赶紧给他来个男德教育,然后再跑出去。
  不过,那天在晚宴上,他的老朋友赫顿不是说过,一直没见过他身边有女人,快要怀疑他的取向了么?
  朋友从没见过的话,那应该是真的没有女朋友。
  只不过,刚刚看到他拿出那双女式拖鞋,她又是真的不敢确定了。
  男人似乎没了耐性,目光短暂落在那双女士拖鞋上,示意她:“你到底穿不穿?”
  “我认为你应该好好学学男德。”
  “……”
  “这是我妈买的。”
  “?你妈买给你女朋友的拖鞋你都敢给我穿?你女朋友知道了……”
  “闭嘴。”
  “你……”
  ……
  两分钟后,孟遥总算弄明白,钟知贺是真的没有女朋友,也是真的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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