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作精凭武力值爆红——防己
时间:2021-10-09 09:05:36

  唐梨死亡凝视。
  握紧拳头。
  江宴接着不怕死道:“你再看我,我也不会把身高分给你一点。”
  唐梨:“呵。”
  夺过他手里的手机,删掉她之前给他拍的照片,踢掉鞋子,三下两下跳到树上,给狗东西来了一张俯拍。
  一米八看起来只有一米四。
  最后两人互相伤害,各自发了微博打卡。
  江宴:小矮子@唐梨
  唐梨:狗东西@江宴
  节目中断这么几天,期间也没有放出直播片段,唐梨的粉丝嗷嗷待哺,一直在微博底下催更,想知道她在节目中跟江宴相处的怎么样。
  终于等到爱豆发微博。
  “这照片,两人是互相伤害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拍照技术是真的辣鸡,但是两人的颜我好嗑啊啊啊!”
  “没想到,江宴竟然还活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狗东西竟然敢叫阿狸小矮子,你死定了。”
  “我想知道狗东西现在还活着吗?”
  关于狗东西是否还活着的问题,导演也想知道。
  半个小时,江宴发完微博,就立刻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但是锁这个东西,在唐梨眼中,有跟没有根本没有区别。
  她直接破门而入,现在都还没出来,只听到房间里传来霹雳哐啷的声音。
  又过了很久,唐梨出来,脸色称得上和煦,还很礼貌地跟导演道歉:“打扰你们休息,很不好意思。”
  然后回到了自己房间。
  导演连忙推门而入。
  只见江宴倒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而他旁边有一块搓衣板。
  导演大惊失色,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唐梨不会拿搓衣板将人打死了吧。
  过去一看,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没有头破血流。
  “兄弟,哪里受伤了,用不用去医院?”
  江宴摆摆手,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坐下。
  导演看着他的一瘸一拐的模样,念头一闪而过,“你不会跪搓衣板了吧。”
  江宴没说话,但导演觉得自己真相了。
  导演乐道:“阿狸这是跟谁学的?”
  江宴叹息,“还能跟谁,房东女主人呗。”
  导演笑他,“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语双关。
  -
  江宴带着唐梨在村子里逛过一圈之后,再也没有追求者堵上门来。
  唐梨也意识到了这点,才知道那天江宴为什么特意绕了远路去拍照的地方。
  导演催促他们前往下一个节目录制地点,否则节目任务就完不成。
  唐梨就定了第二天的火车,准备离开这里,临行前第一次生出了不舍的心情。
  这里与世隔绝,民风淳朴,有一群可爱的人。
  头天晚上下大雨,气温骤降,又没有棉被,大家都冻着了。
  早上起来,导演喷嚏连连,其他人似乎都没什么事。
  导演不禁叹道:“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好。”
  唐梨夹起土豆条,准备放到碗里。
  江宴拍了一下她的筷子,“干什么呢,那是姜。”
  唐梨慢吞吞“哦”了一声,还是最讨厌的姜片放在碗里,起身道:“我吃饱了,先去收拾东西。”
  她明明没吃多少。
  一直到快出发时,唐梨都没从房间里出来。
  江宴敲了敲她的房间门。
  “请进。”声音闷闷的。
  江宴推门而入,看到唐梨坐在床上,身上裹着毛毯,表情有些混沌。
  江宴走过去,到跟前时,忽然被唐梨一把扯倒,砸在床上。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铁钉,对准江宴的脖颈。
  不过是用的钉帽,尖锐的钉头被她握在手里。
  江宴倒是很淡定,丝毫不慌,“怎么了?”
  唐梨压着他,吐字比平时迟缓了几分,“你是不是……在饭菜里下药,不然我怎么浑身无力?”
  钉子又贴近他脖子几分。
  江宴伸手贴了贴她额头,断定道:“你发烧了。”
  “发烧?”唐梨表情有一丝茫然,直起身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江宴的,“好像是这样。”
  不过她好像松了一口气,“那就没事,我们出发吧。”
  江宴拉住她,“你需要休息。”
  唐梨:“不用,我们得出发。”
  江宴皱眉,“为什么非得走?”
  唐梨慢吞吞道:“导演说再晚就会完不成任务。”
  江宴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一定要完成任务?”
  唐梨一愣。
  江宴再次追问:“完不成任务会怎样?”
  完不成任务会怎样。
  唐梨缓缓垂下眼眸。
  会没命。
 
 
第87章 狗就是狗
  唐梨垂眸, 沉默着,久久不说话。
  江宴叹息一声,将手放在她头上, 揉了揉。
  “休息休息再走吧。”
  “没事的。”
  唐梨抬眼,深深看进他漆黑的瞳孔里, 里面平静无波, 却仿佛蕴含了稳稳的力量。
  这一刻, 唐梨忽然意识到一个她从前从没注意到的问题。
  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
  “你说很对。”唐梨点点头,“我确实需要休息。”
  说完,她越过江宴, 往床边走,踢掉鞋子,钻进毛毯里。
  “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她这样坦然,从不曾软弱。
  江宴失笑,摇摇头,过去帮她掖了掖毛毯,就出去了。
  跟导演说明情况后,几人把火车票改签成后天下午。
  江宴找房东女主人借了退烧药, 端着一杯温水,进了唐梨房间。
  唐梨还在睡着, 双眼紧闭,因为发热, 脸颊白里透红。
  江宴推了推她。
  唐梨缓缓睁开眼, 向来清明的眼中一片混沌,
  江宴将药递到她面前,“退烧药。”
  唐梨眨了眨眼, 拉下毛毯,缓缓坐起来,接过杯子,和江宴手心的两颗白色药丸。
  江宴道:“要嚼着吃。”
  唐梨点点头,将一颗药丸送进口中,咬下去,顿住。
  苦涩顿时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她抬眼看向始作俑者。
  江宴笑着问:“苦吗?”
  唐梨盯着他,不说话。
  忽然将他拉下来,压在身下。
  这样的动作,这两天她似乎特别熟练。
  江宴知道她并不会对做什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准备做什么。
  据他判断,她现在好像并未完全清醒。
  唐梨缓缓凑近,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从肩膀掉落,轻轻扫过江宴的锁骨处,凉凉的,洒下来的呼吸却是温热的。
  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江宴盯着她缓缓凑近的唇,忍不住屏住呼吸,放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唐梨伸手,轻轻抚上他的唇角,眼中像是蒙了一层水汽,看人的时候却专注而认真。
  江宴滚了滚喉咙,声音喑哑,“你……”
  唐梨的唇落下。
  江宴睁大眼睛,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而她的唇却以一个微小的距离擦过他的脸颊,停在他耳边。
  与此同时,另一颗药丸被塞进江宴嘴里。
  耳边传来她轻笑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苦吗?”
  江宴耳朵刷地变得通红,他缓缓垂下眼睫,“不。”
  甜的。
  唐梨觉得没意思,从他身上起来,喝了一口水,咽下口中的药物,瞥了一眼还躺在她床上的人,一脚将人踹下去。
  “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别再打扰我睡觉。”
  江宴:……
  害羞它瞬间就离家出走了,谢谢。
  -
  唐梨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据她自己的判断,就是一下子太放松了,又着了凉,身体才一时受不住。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吗?”江宴问道。
  唐梨点点头,“记得,你给我药,我吃了就睡下了。”
  江宴:“还有吗?”
  唐梨:“没了。”
  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唐梨莫名觉得他生气了,“怎么了?”
  江宴凉凉道:“没怎么。”
  唐梨:“那就好。”
  江宴:……
  休息一天后,江宴和唐梨告别村民们,终于乘上回里城的火车,并打算从里城搭乘最早的航班,飞往旅行的最后一个目的地——巴黎。
  得知目的地后,唐梨眸中飞快地滑过一丝难明的情绪,“巴黎?”
  导演兴奋道:“对呀,浪漫之都,是不是很棒!”
  唐梨慢吞吞“哦”了一声。
  江宴看了她一眼。
  唐梨的兴致一直不是很高,但她大部分时间总是面无表情,导演和摄像大哥也没察觉出来,只有江宴注意到了。
  仿佛,她又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浑身被一股阴郁笼罩,像是时刻警惕敌人来袭的小老虎。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招惹。
  下飞机后,一行人又急匆匆地把江宴送到医院。
  原因是飞机快降落时,唐梨还在睡觉,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袭击她,条件反射地擒住那人的胳膊,狠狠一折。
  “咔擦”一声。
  继手指骨折之后,江宴同一只胳膊也骨折了。
  唯一庆幸的是,唐梨在听到江宴的惨叫时及时收手,只造成了轻微骨折。
  年轻的医生,金发碧眼,看着江宴的目光无比同情,随意问了句,“怎么短短几天手掌跟胳膊都骨折了?”
  江宴不说话,瞥了一眼旁边的唐梨。
  医生神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犹豫几息,才说道:“家暴这种事情,还是报警比较好。”
  江宴懒懒地道:“可是这样会很丢人。”
  医生努力劝道:“丢人也比丢了性命好。”
  唐梨在一旁听着,额角隐隐抽搐。
  医生给江宴打了石膏固定,用白色的绷带吊着胳膊,挂在脖子上,从胳膊到手掌,全都被石膏裹着,看起来凄惨极了。
  江宴幽幽道:“我本来是想给你盖好毛毯的,结果变成现在这样。”
  唐梨有些愧疚,“对不起。”
  江宴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你知道对不起我就好。”
  在医院折腾一番,两人前往下榻的酒店。
  出于愧疚,唐梨主动帮江宴拉着行李箱,江宴默默跟在后面。
  “喂,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唐梨放慢了脚步。
  “还是有点快,一走快,晃得我胳膊疼。”
  唐梨好脾气地又放慢了几分速度,龟速和他同行。
  打车时候,伤残人士坐在行李箱上,无比挑剔的对出粗车进行指手画脚。
  “这辆车太破了,不行。”
  “这个牌子的车,减震效果不好,撞到我胳膊怎么办?”
  “我想坐奔驰。”
  ……
  江宴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狗就是狗,之前的果然是错觉。
  pass掉N辆车之后,唐梨觉得自己不能忍了,握了握拳头。
  江宴望着车流,目光幽远,神情落寞,“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名赛车手,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唐梨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被平息了,拳头缓缓松开,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
  江宴长叹一声,“你知道就好。”
  最后,江宴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奔驰出租车。
  期间,还让司机在路上停了一会儿。
  因为江宴说他想吃核桃,唐梨下去给他买。
  “唉,以前最爱吃核桃了,现在骨折了,只能看着解解馋。”
  唐梨给她表演了一个徒手捏核桃。
  江宴吃的津津有味。
  出租车司机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这两人的相处模式非常惊奇。
  下车前,甚至还向江宴请教是怎么让女朋友为他做到这般。
  江宴指了指右胳膊,“苟来的。”
  司机望而生畏,连连摆手,“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算了。”
  到了酒店,唐梨掏出两人的护照,办理入住手续,江宴的目光在她护照上短暂地停留了两秒,才收回视线。
  唐梨忙前忙后,拖着两人的行李箱,将江宴送到房间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被江宴这一出闹的,她都忘记了这是巴黎。
  一个刻在记忆中的城市。
  但这会儿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准备洗澡,江宴又一个电话打过来。
  这样烦人。
  唐梨的耐心所剩无几,敲开江宴的房门,目光略显阴沉,“你最好是有什么急事。”
  江宴刚洗完头,发梢湿漉漉,贴在额角,还在滴水。
  唐梨皱眉,“怎么不擦头发?”
  江宴:“不想用这里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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