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大佬玩哭全书——南风北寄
时间:2021-10-12 09:16:06

  晏莓随手用袖子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不用。”
  青年顿了顿,收回了手帕。
  晏莓也不嫌弃地上脏,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舒展开自己因为长时间跪坐有些发麻的双腿,抬头见青年坐在地上正在系自己的上衣扣子。
  晏莓施针的时候把他的扣子全解开了,他从领口开始系,手指修长漂亮,下方胸膛大敞,月光映着他皮肤是冷调的白,像是玉石雕刻,然后晏莓发现他那个地方是粉红色。
  晏莓:......
  晏莓就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青年察觉到她视线,系扣子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晏莓,手上系扣子的动作没停,只是那目光幽凉,声音也幽幽的,
  “好看吗?”
  晏莓:......
  晏莓舔了舔下唇,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她真的只是好奇...好奇。
  为避嫌,晏莓低下头不去看青年,为转移刚才的尴尬,晏莓主动开口,“你身体情况自己知道吧?”
  青年淡淡的应了声,这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早就习惯,或者早已接受现实。
  见他是这幅姿态,晏莓也不便多说什么,晏莓随手捡起手边一个白色的在月光下有着漂亮的光泽的小东西,一边扔着玩边道:“等会你最好去一趟医院,今天幸好遇见了我,不然...”
  晏莓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因为她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地上会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东西,为什么这东西看着有点眼熟,怎么越看这东西越像...扣子?
  晏莓似有所觉地抬头看去,就见青年正看着自己,他衬衫上的扣子都已经系好,从领口最上面一颗到最下面都整整齐齐地扣好,但就在胸口的位置上还是敞开着,露出的皮肤在黑衬衫的反衬下白得耀眼,再仔细看,嗯...不是青年审美独特故意敞开露出那一块皮肤,而是...
  那里的扣子失踪了。
  青年:“我的扣子好玩吗?”
  扣子在她手上。
  晏莓:......
  好像还是她干的,她刚才脱他衣服的时候真的有那么用力吗?
  晏莓有些尴尬地伸出手,贝母材质的纽扣在月光下散发着漂亮的光泽,小小的一颗摊放在晏莓的手心上,“虽然...但是,总归没有丢,还你。”
  青年伸手从晏莓掌心取走了那枚扣子,取扣子时他手指轻轻触碰到了晏莓手掌心,很轻,有一点痒。
  其实他取走扣子也没有用,晏莓心道,她虽然有针,但不是能够穿针引线的针,这针只能扎人,不能缝衣服。
  青年取走扣子,伸手去解左手上的一条手链,说是手链,其实是一条黑绳上面坠了一个玉坠,黑绳到是挺长,在青年手上绕了两三圈,这个手链造型很简单,但是戴在青年手上却很漂亮,他皮肤白,不论是这黑绳还是那玉坠都很衬他肤色。
  青年单手接手链不方便,就伸出左手对晏莓道:“帮我一下。”
  晏莓:......
  晏莓不知道他要干嘛,伸手给他解开了手链。
  青年取下手链,把玉坠从黑绳上撸下来,然后把扣子串了上去,当做项链系在了脖子上。
  晏莓:......
  晏莓看看那个随手被青年放在一边的一看就很贵的水头极好的玻璃种翡翠坠子,再看看青年脖子上的项链,心道,这扣子这么重要的吗?还是说这件衬衫就贵到离谱?
  晏莓也没多问,青年系好项链后,把丢失了扣子的上面几颗扣子也解开,胸前大片皮肤露出,配着黑绳项链,这造型也挺好看。
  晏莓的腿麻劲过去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伸展了下胳膊,“行了,你早点去医院看看,我先走了。”
  晏莓也不等青年回答,就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只是还没走两步,手腕上却感觉到了一道阻力。
  晏莓停下脚步回头看,是青年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她的袖子。
  晏莓不解,“还有什么事?”
  施针完毕系统就收了打光,晚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吹散了乌云,皎月光辉倾泻而下,青年眼神浅淡,眼底蕴着一汪月光,长睫上也撒了一层白霜,格外好看。
  青年顿了顿,视线从晏莓的脸上落到晏莓的膝盖上,“你膝盖怎么了,疼吗?”
  大概是刚才晏莓走路姿势让青年察觉到不对,晏莓保持跪坐的姿势在坚硬的地面上施针两个小时,不用看晏莓都知道恐怕现在她的膝盖已经是乌青一片了,只是她之前只想着腿麻,没注意膝盖,让青年这么一说,晏莓也才反应过来,是有点疼,晏莓摆摆手,“没什么事。”
  青年眉尖微蹙,“我送你。”
  晏莓摆摆手转身离开,“你这的身体状况,开什么车。”
  晏莓走到自己的车边,正要掏出车钥匙上车,转身见青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晏莓眉尖轻蹙,“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青年其实并不知道说什么恰好也并不等他给出理由,晏莓就先一步道:“你是不是还难受?”
  晏莓发见青年刚刚还有点血色的脸又有些不正常的苍白,晏莓皱着眉表情有些严肃。
  其实不是。
  青年垂下眸,点点了头,身形还微微晃了晃。
  送佛送到西,可别刚救回来又挂了,晏莓不想白做工。
  晏莓上前握住青年手腕,冰凉的指尖摸上青年脉息,这一探,晏莓眉尖蹙得更深,她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研究重大课题,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穿着白大褂,带着学生研究课题的时候,只是...她问出口的话却与严肃的表情差了何止千万里。
  晏莓凝眉问道:“你今晚还有接客吗?”
  “噗...咳咳咳..”
  青年突然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若不是因为咳嗽面上血色上涌,这会青年的脸大概是一阵青一阵黑。
  接客...思及刚才出来的地方,她竟然把他...把他当成了牛郎!
  晏莓见他突然咳起来,不明所以地给他按了几个穴位止咳,过了会,青年好不容易缓过来,眸色黑沉沉的,盯着晏莓的样子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晏莓没注意他的表情,只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要是今晚没接客,要不就去我家吧。”
  青年:“!”
  青年突然又咳了起来,她...她什么意思...?
  晏莓:“好不好?”
  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黑地变换着,过了会,从嘴里挤出一个字,小声道:“好。”
  “那走吧,”晏莓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裴贺。”
 
 
第二十四章 二更
  裴贺的身体状况比晏莓预料的还要更糟糕, 怎么说呢,若非要形容,裴贺的身体条件就像是一座经历过战乱到处是废墟的破败城市, 他的脏器和免疫系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削弱,随时可能倒下住院的样子。
  刚刚晏莓一套针灸下来, 效果完全没有达到预想中的程度, 感觉他今晚仍旧可能会有休克的危险, 最好是能过一会再扎一遍针灸。
  晏莓想到李楚霜说这些牛郎都是可以外包的,既然这样那她干脆就把裴贺领回去治疗。
  其实她完全可以让裴贺直接去医院,但是一来晏莓怕他觉得已经好了, 就不重视,偷偷不去医院,刚救回来再被自己作没了。
  二来也是晏莓对裴贺的病症产生了一点兴趣,她是有些想不通,裴贺这明显不是先天不足的导致的疾病,那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幅样子的?晏莓想弄明白。
  三来也是晏莓脑子里刚刚突然灵光一现冒出的一个想法,她想出了另一套针法,觉得应该会比刚才用在裴贺身上的那套针法对裴贺的身体帮助更大。
  晏莓想试一下,反正她有信心确保裴贺在她这里不会挂掉, 而且在她那里也总比他自己一个人呆着或者是出去接客不慎休克猝死的好。
  于是晏莓就问他,“要你是今晚没接客的话, 就去我家吧?”
  然后裴贺同意了。
  晏莓松开握着裴贺手腕的手,问他, “参片呢?”
  裴贺压了压舌尖, 舌下的苦涩滋味还在,“还在。”
  晏莓点点头,道:“好好含着。”
  晏莓也不清楚他们包人的具体流程是怎样, 问道:“你如果跟我走,需要到里面登记吗?”
  裴贺脸一黑,表情有些奇怪,咳了声,“不用。”
  晏莓也没多想,打开车锁,道:“上车。”
  甲壳虫是适合女生开的车,本就有些小,身高绝对超过185以上的裴贺坐在副驾驶座,若是坐直,头能直接顶到车厢,他只能把车座往后放一些,大长腿还拘束着,怎么看怎么憋屈。
  晏莓看了眼,心道还说要开车送她,就这身高,这腿长,自己这小甲壳虫他怕是没法开。
  “今天...谢谢你。”车上,青年轻声开口。
  晏莓发动汽车,“不用。”
  晏莓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她觉得有必要问一下,趁着车子还没出发,晏莓斟酌着措辞,道:“可能有些冒失,但...你一晚上什么价位?”
  毕竟她的银行卡没有那么多钱。
  晏莓指了指自己的车,“毕竟你也看到了,我的座驾...”
  裴贺隐在黑暗中的嘴角抽了抽,闭了闭眼,才道:“放心...”
  “你既然救了我,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晏莓呛咳一声,看了裴贺一眼,还挺幽默,就他这个身板,报着报着再凉床上,那心理阴影,是报恩呢还是报仇呢。
  有时候聪明人,也容易犯一些低级错误。
  晏莓说带裴贺回家,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带着一个病得几乎马上要凉的人回家是去扎针的,毕竟人都病得要凉了除了治病还能干什么?而且她当时在问裴贺要不要跟他回去的时候是在给裴贺把脉,所以晏莓也利索当然的以为裴贺知道是要跟着她回去扎针的,就没跟裴贺说明白,还以为裴贺说以身相报是开玩笑,压根没想到可能裴贺理解得跟她不一样。
  不过花钱包一个很贵的牛郎回去当临床试验品,大概也只有晏莓这种原疯狂事业批才能想到了。
  晏莓没把裴贺的话当真,只是想起他的职业,问了句,“你们这行挣得多吗?”
  晏莓想裴贺身体情况都这样了还出来当牛郎接客,或许是家里有什么苦衷,她本不该戳他痛处,但作为医生还是不建议他从事这个工作,他的身体承受不起。
  谎言就像滚雪球,裴贺脑袋抵在座椅的小车枕上,唔了声,“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是多还是不多?
  晏莓想尽量委婉些,但她真的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你有没有考虑过换工作?毕竟你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这份工作...”
  裴贺动作一顿,歪头看向晏莓,“身体...不适合?”
  裴贺脸色有些黑,“你是在质疑我的...”
  晏莓突然反应过来,解释道:“额...没有质疑你那方面能力的意思,我是说,你长得也好看,声音也好听,会有更适合你的工作。”
  裴贺转过头去看着车窗,没有回答,耳朵有些红。
  他这幅样子更让晏莓觉得他是有难言之隐,不便交浅言深,晏莓只道:“你...不论怎么样,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黑暗中裴贺转过头看着晏莓,过了会,他撇开视线,点点头,很轻的应了声,“嗯。”
  ......
  晏莓直接把车开进了自己的新居,毕竟她不可能把人带回晏家去。
  新居其实已经布置好了,晏莓从四处搜罗来的装饰品和雕塑已经放置在了合适的位置上,就连之前从晏家别院拿来的那几件古董也已经待在了应当属于他们的位置上,房子里的日用品也都是准备齐全的,且每两天就有阿姨来照料卫生,晏莓随时都可以住进去。
  指纹锁开门,晏莓领着裴贺走进去。
  裴贺换了鞋子,跟在晏莓身后进屋,视线扫过屋内,别墅的装修布置非常漂亮,可见女主人在这栋房子里用了心。
  晏莓给裴贺倒了一杯水,“你在沙发上等一下,我去准备东西。”
  裴贺握着一杯水,还有些茫然,她去...准备什么东西?
  裴贺其实自己也没弄明白,当时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否认晏莓对他身份的误解,反而冲动之下跟着她走了,现在坐在这里,等着...等着什么?
  裴贺喉头动了动,杯中的水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半,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糊涂举动。
  晏莓总共去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对裴贺来说却相当漫长。
  晏莓准备好东西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蜡烛、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几小袋子塑料纸包装的扁扁方方的东西。
  晏莓走过来,对着裴贺道:“把衣服脱了。”
  脱、脱了...
  咕咚,裴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指有些僵硬,没有动作。
  晏莓把托盘放在茶几上,见裴贺还没有动作,不满道:“还愣着干嘛,难道还要我帮你脱?”
  裴贺:......
  裴贺慢吞吞地伸出手指,一粒一粒地解开扣子,脊背因为紧张而绷得挺直。
  裴贺解开了所有的扣子,晏莓头看了眼,重复道:“脱掉。”
  裴贺:......
  裴贺慢吞吞地将黑衬衫脱了下来,上半身就露在了外面,灯光下肌理十分漂亮。
  晏莓上前,背对灯光,阴影打在裴贺身上,裴贺仰头看着晏莓,喉结紧张的上下滑动,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晏莓俯身前倾,裴贺瞳孔微缩,一动不敢动,心跳如雷鼓,晏莓伸手摸上裴贺后背,裴贺浑身一僵,耳垂有些泛红。
  晏莓摸着裴贺紧绷的肌肉,皱眉,然后手掌在裴贺背上拍了两下,“放松。”
  裴贺:......
  晏莓转身去准备东西,裴贺见她撕开一个方方扁扁的包装袋,道:“躺下。”
  裴贺:“......”
  裴贺的脸一阵红一阵黑,理智和冲动撕扯许久,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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