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柔弱不能自理(女尊)——盐水祭司
时间:2021-10-13 09:15:59

  舒皖愣了一下,笑出声来,爬上床把委委屈屈的沈玉抱进怀里,贴着他的耳际哄:“先生多大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她说完,就贴着沈玉因生病而透红的耳尖亲了一下,悄悄地想终于亲到了。
  沈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很想让陛下摸摸他,抱抱他,觉得自己装着满心委屈,身子又不畅快。
  “是那晚着的凉罢?”舒皖捏捏沈玉的手,小声地问。
  这暖阁里的温度被控制得刚刚好,没有着凉的道理。
  沈玉想起的确是从蓟州回来后渐觉不适的,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他既做了丑事,又误了身子,还是在陛下面前,好丢人。
  “吃东西吗?”舒皖怕沈玉在这件事上过于纠结,连忙转移话题。
  沈玉摇了摇头,他现在没什么胃口。
  “那陪朕躺一会儿罢。”
  “陛下用过膳了吗?”沈玉问,可陛下已经穿着中衣,钻进了他的被子里,手臂缠在他的腰上。
  舒皖将额头贴在沈玉的脸颊上,嗅着青年身上的皂香,略有不满:“怎么病着,还去沐浴?”
  “太医来前就去过了。”沈玉乖乖回答,“幸好去了,否则现在怎么与陛下同榻。”
  “先生便是不洗,也是香的。”舒皖爱极了他,将唇瓣贴在沈玉脸颊上又亲了亲。
  沈玉觉得自己好生荒唐,宛如一个侍君般躺在这里,他明明是陛下的臣子,不久前,还是陛下的老师。
  “不要靠着微臣。”沈玉把自己往角落缩了缩,“微臣还病着,会过病气给陛下的。”
  “不会的。”舒皖轻易地否决了他,甚至用了些力气,将沈玉又拖了回来。
  陛下的力气不知何时变得这样大,沈玉微微睁大眸子,觉得自己简直轻而易举地被托了过去。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陛下的手在摸了下他的臀瓣,他于被子里躺着,身上穿的本就十分单薄,那点短暂的触感便十分鲜明起来,沈玉全身都紧绷住了。
  舒皖自然也很不好意思,隔着极薄的细部,她甚至还感觉到了沈玉那里的轮廓,真是太不像话了......
  她怎么能摸先生那里呢……
  可迟早都是她的男人,她摸一下又怎么了?
  两种自相矛盾的想法在舒皖脑子里相执不下,她的手却还停在那儿,烧得沈玉满面通红。
  若不是沈玉还在病中,她真想……
  舒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冲动,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尽想着去脱沈玉的衣服。
  若是一个不慎,让先生怀了身孕怎么办?
  舒皖不敢再想,可又满脑子尽是沈玉大着肚子,娇娇软软地躺在她怀里的模样,她虽还不曾见过男人怀孕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只光是想想,就觉得妙极了。
  在舒皖犹豫的空挡,沈玉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边为陛下是不是要临幸他而期待着,一边又有些害怕,全然忘了自己还病着。
  缓缓地,舒皖移开了手,那触感却好似还留在手上,微妙非常。
  “玉儿……”舒皖娇声,黏黏糊糊地蹭着沈玉,自被衾中握住沈玉的手摩挲,她软声请求,“亲一下罢?”
  沈玉摇头,“微臣在生病呢。”
  “亲一下病就好了。”舒皖锲而不舍,浅色的眸子望着沈玉,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去征求沈玉的意见,她想亲,沈玉定然不会不给。
  可她就是想问一问她的先生,亲他一下,可不可以?能不能亲在嘴上?能不能去脖子上亲一亲,能不能......更下面些?
  她脑中清清楚楚记得那晚在客栈,沈玉主动来献身时,他生得有多漂亮,简直好似一块通透的璞玉,让人好想摸在手里把玩一番。
  舒皖再一次觉得,玉这个名字真是和他契合极了。
  “先生的名字,是孔帝师起的吗?”
  沈玉点头,“微臣幼时只记得自己的姓,身上还带着一块玉,名字便这样定了。”
  “朕想看看玉。”舒皖埋在沈玉耳畔小声说话。
  明明暖阁里一个人都没有,可舒皖好喜欢贴着沈玉的耳朵小声讲话,因为每次一说完,她就能趁此机会,在沈玉透粉的耳尖上亲一下。
  她的先生,实在无处不惹人怜惜。
  有时,舒皖觉得自己的心境渐渐变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在看话本的时候,心底期盼的明明是和自己的夫君恩恩爱爱,生个孩子,她的夫君能对她关心备至,宠爱有加。
  可不知为何,自从她认识了沈玉,她再未有过这种想法,内心深处潜藏的保护欲开始愈演愈烈,她开始想拥沈玉入怀,想在他伤心失意时劝解他,见不得沈玉有一处磕着碰着,只想看沈玉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在某处,面上尽是欢欣的模样。
  她一看见他,身心都变得柔软非常,却又坚韧难摧。
  沈玉摸摸索索,将藏于他枕下的那块乌色璞玉拿出,放进陛下手心里。
  那块玉漆黑却不通透,成色很是一般,不像是出自富贵之门的东西,只是因为被时常抚摸把玩的缘故,表面光滑无比。
  舒皖紧紧握着,想她的先生一定非常想寻到家人罢?只是既然多次找寻无果,却不知先生的家人还在不在人世。
  “它很漂亮。”舒皖衷心夸赞一句,当着沈玉的面在那块黑玉上亲了一下,不顾沈玉赧然的神色重新蹭进他的怀里,将玉放在沈玉胸口,“先生好好收着罢。”
  几日后,殿试正式开始。
  舒皖手捧她的皇帝本纪,悠哉地坐在皇位上审视下首站立的一位位士子。
  她依旧用冕旒将自己的脸遮得干干净净,而这些士子自也不敢抬头窥探圣颜,入座后,试卷一一分发入士子手中,待政殿外的钟声一鸣,整个皇宫渐入沉寂,进入了长达三个时辰的殿试中。
  借着这个空档,舒皖将之前傅闻钦带给她的言情话本一一看完,并悉心钻研了其中技巧,逐渐总结出一个规律来。
  要冷酷却温柔,要疯狂却克制,要万千宠爱集一身,女人往往对这样的男人没有抵抗力,同等转换,男人是不是也一样?
  在舒皖看来,沈玉对她的态度总是很模糊,每次舒皖面对他时,好像不论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怎样对待他,他都会一声不吭地默然接受。可是细细琢磨起来,在她和王颖钏之间,沈玉总是偏向王颖钏的,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后,她和舒明安之间,沈玉又是再次偏向了后者。
  这些模棱两可的态度,总是让舒皖觉得,沈玉不过拿她当舒明安的替身,因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换来了他的那些迁就和退让,而这些感情,却没有一丝一毫是分给她的。
  这种感觉既令她气愤,又令她无奈,她是决计舍不得欺负沈玉的,只是一步步克制,尽可能地从他身上讨来一些甜头,却又不能将人逼迫得太过。
  况且如今,她尚且身在囹圄,便是真的要了沈玉去,又护不住他。
  火卷残云,这场殿试落幕,四处的官员收录了试卷呈给舒皖,一一告退,只有韩珠留下。
  累月下来,韩珠亦算忠诚可靠,舒皖不免就要多倚重她些。
  十卷只有二十几份,舒皖打算当日批完,她将韩珠留下,共同批阅完毕,最终能金榜题名的只有八人。
  “方知鹤,李之海,启怀香,这三人竟然夺得三甲。”舒皖扫过李之海那三字时满眼不屑,正要直接将此人的试卷丢了,转念一想,又对韩珠微微一笑。
  “就这三人罢。朕觉得甚好。”
  方才韩珠分明瞧见陛下神色又阴又沉,她还以为是陛下对三甲不满,现在又摸不着头脑了。
  她未能揣度圣意,只得恭声应下。
  除却三甲,其余几人中还包含着薛萍和吴桂。
  吴桂的文采确实不怎么样,就这,还是舒皖破例给她挪了一名给算进去的。
  此人武艺着实出挑,只是当下,舒皖并不能放着舒长夜的面放进这么一位人物来,故而她只能将吴桂混入其中,先让她干点边角料的活计,以后再慢慢开发。
  她将名单亲自拟好,就交给韩珠准备不日公布,接着便回福宁殿唤来了太医:“沈大人如何?”
  太医回禀:“已大好了,只是脸色还差些。”
  舒皖已算十分满意,嘱咐了暖阁的宫侍仔细照顾着,正要离去,又逮住一人问:“威后……可回来了?”
  “回禀陛下,威后尚未回宫。”
  “你可知他去了何处吗?”
  “当是去了避暑行宫。”
  “哦。”舒皖瞧了眼外面秋风扫落叶,这是避哪门子的暑?
  舒长夜近日愈发张狂了些,她实在是很想找个机会,与这位父后解开心结,这样一来她还能在后宫有个帮手,不至于孤立无援至此了。
  对付舒长夜的手段其实很简单,左不过是将他男儿身的秘密公之于众,可是舒皖至今难以摸准,贾古文究竟知不知道舒长夜是男子的身份。
  若是他们狼狈为奸,一起合谋呢?
  她在没有万全之策自保前,不能鲁莽触了舒长夜的霉头,否则这个秘密还不及散播出去,她恐怕就要死在舒长夜手里了。
  她纤细的手指交替抚摸着下颏,或许是因为错觉,还是别的什么,女皇陛下的手指似乎比以前修长了许多。
  那张脸上的稚气不知何时已经不复存在,嵌在上面的琥珀美目中露出一丝玩味。
  既然舒长夜口口声声说爱她,那她也该是时候去试试他的真心了。
 
 
第39章 求婚不知道起什么了
  拟定好了入围士子的名单,朝廷的官职自然要有一个变动,那些紧要位置上的人不可随意变更,但舒皖所设内阁中却是实实在在需要人的。
  内阁是她自周朝带来的制度,衍朝不曾有,内阁大臣多无实权,却是最快能熟悉朝局的地方。
  也是能光明正大培植她心腹重臣的最好途径。
  方知鹤是舒皖最看好的一名士子,其次乃吴桂,只是如今吴桂对她的作用要比方知鹤大些,她急需一个优秀的武职去从舒长夜手上分权。
  “今日殿试的结果该题榜了罢?”舒皖淡声问过韩珠,又缓缓道,“韩大人,这段时日以来,朕待你如何?”
  韩珠为人向来小心谨慎,一边回话,一边揣度圣意:“陛下对臣自是好极,陛下的器重和信任,臣都谨记于心。”
  舒皖点头,撑着下巴看着韩珠冒着细汗的鼻尖,悠然道:“韩大人,朕可以告诉你,朕最欣赏你的老实。如今朝局波云诡谲,朕想真正掌权,正需要你这样的忠臣。只要你好好地辅佐朕,帮朕兴复大业,朕自然半点也不会亏待你。”
  韩珠急忙跪下,道:“陛下!臣只会忠于已经坐在皇位上的人,绝不会生异心。”
  桌上放着清澈的茶汤,还冒着热气,舒皖小酌一口,徐徐说话:“贾古文在想什么,朕很清楚,朕打算今后将这个职位许给你,毕竟依朕看来,韩大人心思细微,当更能胜任户部要职才是。”
  韩珠再次拜谢,心里开始猜测,陛下或许要开始清理朝廷党派了。不论清缴成功与否,这些已然倒戈的臣民平安无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历朝历代哪次清缴不是血流成河?
  如果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助陛下,岂非有了建国功勋,说不定,还会被载入史册。
  犹豫许久,韩珠忽然道:“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讲。”
  “户部贾古文与刑部李进,礼部刘敏暗中买官卖官,替换了许多州县父母官,若陛下命人暗中查访,定然能寻到蛛丝马迹,将这三人绳之以法。”
  “还不够。”舒皖缓缓摇头,“这些罪证,都太轻了。”
  她需要一个极为严重的罪名,能落实这些人的死罪,再无回天之力。
  “这三人,和宁桓王都走得很近罢?”舒皖道。
  “陛下英明。然陛下,刑部李进此人头脑简单,常常以贾古文马首是瞻,礼部并无实权,这三人虽如山,却也并非坚不可摧。”
  舒皖眼神微动,道:“你还知道些什么?说下去。”
  “陛下,臣的母亲在先帝在时于帝师孔萼手下做事,曾告知于臣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如今应当只有臣和沈大人知道。”
  “你是说沈玉?”舒皖一听到有关沈玉的事不禁严肃起来。
  “正是。”韩珠道,“先帝驾崩前夕,曾密诏兵部尚书魏崇入宫夜谈。”
  ……
  先帝密诏兵部重臣入京,说的定是绝顶重要之事,这段记忆并不在舒明安的记忆之中。
  如今舒明安的记忆已经恢复得近乎全面,每个时间、事件,都可以拼凑完整。
  也就是说,舒明安本人,的确是不知道此次密诏的。
  那么沈玉呢?他明知她水深火热,活得艰难,却绝口不提此事。不光是在此刻未提,她之前那么长一段时间,一直未向沈玉言明自己的身份,可沈玉依然未提,这究竟是为什么?
  舒皖惊疑着,一个从一开始就滋生在她脑中,后来又被她抹去的想法又重新涌了上来。
  她一开始怀疑沈玉是威后的人,后来查明威后对她并无实质威胁,假如沈玉真的是故意不曾告知,那么他……极有可能是舒长夜的人。
  舒皖满心慌乱,脑中尽是沈玉温顺绝色的眉眼,她脸色都开始发白,呆怔着坐了一会儿,又马上在脑海中抹杀掉了这个念头。
  不,绝无此种可能。
  那是她的沈玉!温柔解意又呆傻可爱的沈玉,是会亲自下厨为她煮面的沈玉!他绝不可能会是什么人的奸细。
  舒皖沉下眸子,道:“由韩大人来安排罢,朕想亲自面见魏崇。”
  夜已深,明日舒皖就能见到她亲自看中的那些士子们,可她面色凝重,丝毫不见喜色。
  “哥哥。”舒皖望着立在福宁殿的那道身影轻唤出声,自从威后赵韫不在宫里这段时间,舒长夜来得十分频繁,几乎每晚都要过来坐上一阵。
  可他过来,又不谈情说爱,又不谈正事,只是坐着喝茶,然后就是盯着舒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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