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人生[快穿]——初心不负否
时间:2021-10-13 09:20:06

  “好,随便你。”司瑾见他这般态度,一句姓宁就想全部揭过,就知道司家不会承认事实了。
  司瀚只觉得一圈打在了棉花上,愤怒之余又感到有些无力。他深吸了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规劝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少年人血气方刚容易冲动,但你要知道,林家根深叶茂,你这般不管不顾,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这样吧,你先冷静一下,等回头我找人从中说和说和,你再去和林老道个歉。”
  司瑾一听笑了,说:“不必了,我没有和人道歉的习惯,所有后果我会自己承担。”
  “说的好听,你要怎么承担?”一直默不作声的司瑜突然开了口,他面上闪过一丝阴霾,眼睛里全都是恨意,“要我说,除非你和司家断绝关系,不然别人还是会将责任算在司家头上……”
  “你给我闭嘴!”司瀚愤怒地骂了一句。
  司瑜不服道:“我说错了吗?爸,你仔细想想,你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难道就让它这么毁于一旦?今天过后多少人会合起火来针对咱家,你应该很清楚,就算他肯去道歉,人家就一定会接受吗?”
  司瀚张了张口,终究还是犹豫了。
  司瑾静静地看着,脸上并没有多少情绪,见司父露出为难之色,他淡淡地说:“我没意见,你们决定就好。”
  “你——”司瀚想要反驳,但那声挽回的话迟迟没能说出口。
  司瑾嘴角微勾,眼底藏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他对着舒遥说了声“我们回去吧”,就直接离开了这里,没有去管司家父子最后的决定。
  …………
  当天晚些时候,司家还真的宣布了和小儿子断绝关系的消息。
  舒遥猜到司家可能会选择弃车保帅,可没想到他们的动作那么快,一晚上都等不得。
  “他们……你那时不会是故意的吧?”她觉得司瑾今天过分冲动了,像极了那种有脾气没脑子的愣头青,
  司瑾手里正翻着一叠文件,听到这话微微点了点头:“这么说也可以,姓林的说出那样的话来,就是想要以势压人,既然他们不想讲道理,那就没必要和他们虚以委蛇,先出了一口气再说。至于和司家断绝关系,不是这回也会有下一回,司瑜巴不得独占家产,这次不过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舒遥猜到了几分,是以当时并没有开口,她相信司瑾,既然选择针锋相对,肯定是有足够的底气。
  但经过这件事,她心里也多了些紧迫感,有司瑾在她确实不用太过担心,可她不能习惯于依赖别人,哪天对方不在又或者情形对他们不利,她也得有足够的能力才行。
  “你帮我看看,这几个方案怎么样?”司瑾抽出几份文件递给舒遥,“涉及的领域比较多,但我吃不准哪个最有利可图。”
  舒遥接过仔细看了一遍,想了想说:“如果不计投入的话,这些方案都很不错,尤其是电子商务和网络通讯这方面,按照趋势应该会很快迎来爆发,先入场的肯定有肉吃。另外智能家居这种就有些超前了,这会大家的消费能力并不大,目标客户也只会局限于有钱的那部分人,而且各方面的配套也是个问题,短期内很难有大的市场。至于最有利可图,按照后世的发展,至少二三十年内没有一样比得过房子的暴利。”
  “房子?”司瑾抬头看了眼现在的屋子,说,“就这样的房子?”
  舒遥点点头:“就普通的房子,钢筋水泥加砖头造的。”
  司瑾错愕了一下,迟疑道:“不过是一堆钢筋水泥,你说它比所有行业都赚钱?”
  “是啊,以后房子会和教育、医疗绑定在一起,最夸张的时候,真的称得上寸土寸金,人家连过道都能隔出来卖,更别说那种真正的市中心大房子了。人和人相互攀比,率先比的就是房子,为了一套房子,夫妻反目、儿女成仇不要太常见,很多人都被房子套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的房奴。”
  司瑾拧眉沉思了片刻,说:“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毒榀吧,二三十年,就没人想过改变?”
  “可能有吧,谁知道呢,反正结果是越涨越高。”
  舒遥觉得,有些事情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就像地基打歪了,上面的建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挺挺直直,而建筑越造越高,成本摆在那里,哪个有魄力推倒重来呢?
  司瑾嗤了一声,摇摇头说:“真像你说的那样,只会贻害无穷,到了那个时候,就骑虎难下了。”他说着又拿出一份资料,“真要来钱快,还不如这种,我相信没有人可以拒绝。”
  舒遥凑过去一看,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这……是我想的那样吗?”
  “嗯,不过现在还不是最完美的成品,只能提高细胞活力,让人面容上年轻一些,等到改良后,它可以让整个身体机能得到改善,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年轻化。”
  司瑾笑了笑,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没有几个人可以拒绝这样的诱惑。”
  舒遥点点头深以为然,越是有钱人越惜命,不然古代就不会有那么多追求长生的皇帝了。
  她想了想说:“其实,还可以用来做美容,含量少一些的话,应该也可以作为日常护理吧?这种利润虽然不大,但需求是可以预见的!”
  每个人尤其是女性,在这方面相当舍得花钱,而且东西质量有保障的话,销路完全不用愁,最终的利润也非常可观。
  司瑾勾了勾嘴角,点点头说:“可以是可以的,用上百分之一的比例,就可以有你说的那种效果,不过你得自己把它做出来才行。”
  “……”
  舒遥一脸无语,这不是明摆着为难她吗?
  司瑾挑了挑眉,并没有松口,只道:“配方我会给你现成的,你只要自己按照方子做出来就好了,应该不难吧?”
  舒遥还能说什么,话题是她自己挑起的,怪谁呢?
  …………
  另一边,林老离开后就即刻让人去调查了舒遥和司瑾,至于司家,根本不用他操心。
  到了林老这位置上,很多事情都不用他去做,甚至都不需要开口吩咐,就会有人主动安排地妥妥贴贴。虽然司家及时撇清了关系,但有的是见风使舵的人,这次正好给了他们机会抱团,很快就联合起来开始打击司家的产业。
  说起来,司家这几年已经在走下坡路,只是底子摆在那里,旁人一时间还看不出状况,但如果熟悉司家财务的,就会发现账上的盈利每况愈下,加上司家主要涉足百货和制造业,这些都是比较传统的行业,竞争又大,很多时候都要靠薄利多销,一旦销售额上不去,盈利就岌岌可危了。
  同行的联合打压很快起了作用,司瑜原本就不是管理的料,没多久就被眼前的麻烦搞得焦头烂额,偏偏他还强撑着不肯低头,最后还是老员工找到了他的父亲,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就算司瀚竭尽全力也没能力挽狂澜,司家被几家对手狠狠地咬下了一块肉。
  为此,司瑜把一切的责任都归到了司瑾头上,司夫人也在他的撺掇下,生出了想要司瑾赔偿损失的想法,最后还是被司瀚死死拦住才作罢。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等到当天晚上司家发出声明,林老也收到了手下人送上来的资料。
  上面只有舒遥的信息比较全面,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被摆在了纸面上;至于司瑾,除了他司家小儿子的身份,能查到的只有他十来岁便出国留学,并且在别人上大学的年纪就以博士的身份毕业,剩下就是最近同省里的合作,但他的职务也就一个高级顾问。
  林老看到资料大为不解:“高级顾问很厉害?”
  虽然他用的是问句,但语气明显是反问,底下人一听就明白了,立刻找省里的负责人递了话,想要让他们终止和司瑾的合作。
  文锦丽见林老没有其他的动作,当即表示了不解:“爷爷要放过那丫头吗?”
  林老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是不以为然:“一株菟丝花而已,没有了可以攀附之物,自然也就枯萎了。”
  文锦丽微微愣了一下,在林老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一丝不甘。很快她调整了情绪,带着担心开口道:“可是这棵树没了,她还可以找另一棵树啊!之前她就勾得司家兄弟反目,我担心她会另择高枝,到时候怀恨在心……”
  林老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文锦丽等的就是这句话,她面上略微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说:“他哥哥提起过一件事,我怀疑她高考的时候作了假。”
  林老一听,顿时露出了厌恶之色:“你说她作弊了?”
  文锦丽赶紧摇头撇清,说:“考试做没作弊我不知道,但她的准考证肯定是假的!”
  “怎么说?”
  “我也是听她哥哥说的,那天她丢了准考证,结果还是参加了考试,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去的?”文锦丽说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林老眸光一转,随即问道:“你能确定她准考是丢了,不是又找回来了?”
  “她不可能找到!”文锦丽脱口而出,发觉失言立刻补充道,“她当天中午回家还和邻居说了这事,要是找到了她根本没必要瞒着啊?”
  事实上,当时宁逸晨太过笃定,文锦丽从他的言辞中听出了端倪,认为准考证就是宁逸晨拿走的,以他们兄妹俩之间的龃龉,宁逸晨根本不会让她找到。
  林老眯了眯眼,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要是她没证也能进去,那她绝不会说出这件事,只会一瞒到底,除非她是个蠢的。不过事情确实蹊跷,我会找人调查清楚,要是真做了不该做的事,谁也不会容下这种害群之马!”
  文锦丽眼睛一亮,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爷爷说的是。”
  …………
  舒遥没想到,事隔那么久,还有人关心她丢过准考证的事,并且还拿来做了大文章。
  一家知名报刊,直接以“滥用私权,高考公平何在?”这样的标题,用一整个版面写了篇抨击高考舞弊的檄文,直指社会上的不公现象,以及权钱交易的罪恶。
  虽然这个时候没有网络发酵,不至于变成全面声讨的局面,但话题的热度一点不低,不仅是舒遥自己,连带那些帮她补办准考证的人也都被牵扯其中,成了人人喊打的社会蠹虫。
  几乎是第一时间,舒遥就被身边的同学给孤立了,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厌恶和鄙夷,有的直接骂她不要脸,还说她这样的害群之马就该被退学。
  眼看着事态一发不可收拾,省里的报刊发表了一篇特别的文章——《还原事件真相,拒绝以偏概全》,副标题直接引用了那篇文章的标题。
  省报的态度很明确,下面的工作人员并非以权谋私,而是接到了指令采用了“绿色通道”,为的是不耽误考生的前程,而补办准考证的一应手续都是齐全的,虽然是特事特办,但并没有触犯任何法规条例。
  并且文章还指出,这件事需要被追究的不是丢失准考证的无辜考试,而是准考证丢失背后的始作俑者——下面还附了一张照片,画面上,脸被打了马赛克的男子正将一张准考证剪碎丢进垃圾桶,而照片的右下角清晰地标注了拍摄的时间,正是高考第三天的早晨。
  民众的视线一下被转移,除了一部分人继续质疑“绿色通道”的合理性,大多数人都被照片背后隐藏的真相惊到,把它和事件联想起来,不难猜出丢失的那张准考证是被人故意拿走并损毁的。
  而文章的最后,正是一张用胶带拼凑起来的准考证,进一步证实了大家的猜测。
  此时此刻再去回顾事件,工作人员特事特办更像是在维护公平,不然作恶之人的目的就达成了。
  形势很快发生了反转,大家质疑公平性是因为不知道真相,像省报说的那样“以偏概全”,当他们明白自己声讨的人也是受害者,最终愤怒的情绪都冲着照片里的男人去了。
  舒遥也没想到,这场舆论大戏来得快去得更快,大概背后的人根本没料到还有照片存在。
  当然,还是有一些质问的声音,他们觉得事情不合理,照片哪来的,又是谁下了指令采用绿色通道?
  只不过没有网络渲染,这些人也只能用嘴喊喊,并不能给舒遥和相关人员造成真正的影响。
  事情到了这里暂时划上了句号,唯一存疑的是那名打了马赛克男子的身份,陌生人自然猜不到这其中的恩怨情仇,但宁家的亲朋好友包括邻居们,不难从衣着动作上判断出他的身份。
  彼时,县城的宁家因为这件事乱成了一锅粥。
  舒遥丢掉准考证的事邻居们都是知道的,一开始事情曝出来后,他们也怀疑过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大家嘴上不说,背后没少乱嚼舌,说什么的都有,不乏一些难听的揣测。
  等到照片登出来,不少人都傻了眼——这算什么事,哥哥算计亲妹妹,想要让对方考不上大学?
  宁逸晨一向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收到最多的就是大人的夸赞,以及同伴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相比而言,妹妹就不太显眼了,大家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前,“娇气”“好逸恶劳”才是她的标签。
  因此,他们会怀疑舒遥,就像一开始宁逸晨怀疑她找了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一样,没有人想过哥哥才是真正有问题的那一个。
  而越是不可能事情发生了,产生的影响也往往最为惊人。宁家在小县城一夜成名,亲朋好友间更是传疯了,原本和他们走得近的,事后一个个都撇清了关系,并且还心有余悸,毕竟宁逸晨连亲妹妹都坑,更别说他们这种外人了,而邻居们更是唾沫星子加白眼,将宁家排除在了社交圈外。
  至于宁逸晨本人,邻居们的口水差点把他淹死,县城自然是待不下去,加上之前投的简历全都石沉大海,他只能又一次去找文锦丽,试图借助对方的好运气让自己翻身。然而,文锦丽当时已经随着林老去了京市,人生地不熟加上口袋也不允许,宁逸晨只能放弃了跟去京市的想法。
  原本一个大学生找份工作还是不难的,但宁逸晨一开始眼光高后来想低就的时候又出了名,竟是连个稍稍体面些的工作都找不到。最后,还是一个女老总觉得他学问不错,招了他当公司的业务员,让他勉强有了经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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