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达心一梗，没忍住说出了一直盘旋在心中的话，长痛不如短痛，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没有多深的感情，“路易莎，或许他已经不会再回来了，本来你们也只认识了两个月不是吗？”
路易莎：“可我觉得他应该不会骗我。”
旺达：“这没有什么会不会的，大部分人并不吝啬于用言语为自己谋取一定好处。”
这句话，就差点明，那人就是哄着路易莎玩而已，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外面她找不到的地方潇洒玩乐了。
毕竟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只是可惜路易莎救了他，又为当时昏迷的人担惊受怕。
路易莎对这句话不置可否，心里却也忍不住在想，大概吧。
路易莎没忍住看了眼好友列表那个名字，他的生命值和饥饿值现在是满值的，那一段时间以来虽然有过波动，甚至生命值跌破到一颗心，但他都熬过来了。
她觉得，在外面，他应该也遇到了什么难事吧。
旺达注意着她的神色，微不可查地叹口气，这时手机响了，接通之后传来复联钢铁侠的声音，“旺达，路易莎在你身边吗？”
“在的，斯塔克先生，怎么了？”
旺达和皮特罗不久前加入了复仇者联盟，已经成年的他们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去的地方，查尔斯教授也同意了。
那时他们才发现，原来路易莎很早就开始为复联、神盾局工作了。
“既然在你身边，你们一起过来大厦吧，路易莎大概把我昨天告诉她的事情忘记了。”
电话挂掉之后，旺达疑惑：“斯塔克先生昨天对你说了什么？”
路易莎脸上的表情一僵，脑子瞬间空白了几秒，惊慌道：“我竟然忘记了！托尼说让我今天过去，说是什么有惊喜，完了完了我迟到了！”
旺达扶额，安抚住她，“别急，没事，现在过去也不急。”
确实一点也不着急，当她们到达的时候，托尼、班纳在，教授和汉克也在。
这样的阵势除了路易莎这个粗神经，都能发觉到不简单。
但是很可惜，路易莎的世界一直都是方块人，她能准确分辨每一个人都难，更不要说体会到气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路易莎依靠对于查尔斯教授的熟悉认出来他和汉克，女性中只能勉强分辨出旺达和娜塔莎，至于其他人……只能看运气。
“大家好啊。”不过，这么久了，路易莎对于糊弄学很熟练了，只要不叫对方名字，谁知道她认不出人？
“过来，路易莎，试试这个。”托尼拿出一个黑色的项圈模样的东西，改进版变种人抑制器，专为路易莎特别定制款，比原本的小了三分之二，但如果这个成功了，那就只需要改变外观了。
路易莎的毛病只要和她多相处一段时间基本都能了解一些，托尼他们有意想要吸纳路易莎，自然会主动去了解，查尔斯思虑过后也没有过多的隐瞒，告诉了他们路易莎的精神状态问题，要解决这种问题，必须解决她的能力。
于是他们合谋下，决定改进变种人抑制器，让路易莎真正看到这个世界。
想法是很好的，但实际操作起来困难很大，变种人抑制器这种东西不说变种人很抵制，他们看到那粗壮的项圈也是直皱眉，这玩意这么重，真的不会压弯路易莎的小脖子？
将抑制器改进得适合路易莎，暂定要改进两点，一个是抑制器的功能，不能完全压制路易莎的能力；一个是外观，不能像原版囚禁犯人一样。
本来要做的事情只有这两件，但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变数，不管是托尔的弟弟洛基总是来地球犯事，还是地球又遭遇了袭击……反正就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研究这东西。
一直拖到了现在，幸好大家都是有耐心的人，当事人路易莎可是一点都不着急，哦，她根本不知道。
于是一拖再拖之后，现在才弄好第二版。
中途弄出过第一版，但是效果不怎么好，路易莎一带上，瞬间就晕了过去，查尔斯检查过后，能力被压制住了，但面对真实世界时那一瞬间的冲击直接就让她脑子转不过来了，简称暂时性死机了。
第一版就这样被废除了。
直到现在的第二版，大家也很谨慎，生怕发生上一次的事故，本来路易莎的脑子就不太清楚，要是更傻了他们罪过就大了。
没有任何迟疑地，路易莎再次带上了面前的……项圈。
摸索了半天没有扣上，旺达无奈伸手帮忙。
终于带好之后，路易莎茫然地看着周围，没有任何变化啊。
托尼：“触碰一下中间。”
方块人低头是看不见自己胸膛的，路易莎知道这一点，摸索着触碰到项圈的中间。
就那么一瞬间，和上次直接晕过去不同，路易莎眼前的画面开始闪烁，就像那次被绑走的时候一样。
路易莎不适应地闭上了双眼，闪这么快，她真觉的自己会瞎。
可是过了一会儿后，路易莎试探性地睁开双眼，她维持着看向前方的动作，脸上止不住的惊讶，这样的高清画质，好……好熟悉，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世界不再是方块，人像也不是方块，路易莎莫名的觉得恐惧，她知道自己出了些问题，但在这一天，她只觉得不适应，后脑勺一阵阵的疼痛袭来。
“这就是你们看到的世界吗？”
一直在运用心灵感应检测路易莎情况的查尔斯看到了她眼里正常的世界，微笑道：“是的，路易莎，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下一秒，再也承受不住那股疼痛的路易莎缓缓闭上了双眼，倒了下去。
“教授！路易莎她……”旺达抱住毫无知觉的路易莎，惊慌不已。
查尔斯上前解开了改进版抑制器，“没事，她的精神状态很活跃，也就是说她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
没赌错，只要经受正面的刺激，记忆也会慢慢往好的方面发展。
既然没有问题，在场的人都放心了。
班纳收集好抑制器传来的数据，和托尼往实验室走去，他们要去改进抑制器了。
这一次路易莎没有睡多久，不到几个小时就醒过来了。
中途查尔斯一直在检测她的精神状态，帮助梳理，却没有多加干涉。
醒来后路易莎没有什么不适，眼前依旧是各式各样的方块，仿佛看到的那短短不到几分钟时间的画面是她的错觉，轻抚上脖颈，那里已经没有了抑制器。
查尔斯明白她在想什么，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路易莎闻言，充满信任的肯定道：“会的！”
她从来就没质疑过他们的能力，他们会做到，她也会做到。
传送回到学院门口，一切如常，她的能力没有任何变化。
只不过，门口为什么多了一个方块人？他身边那两个轮子的车车好酷的样子！
路易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远远地看见方块人脸上勾起一抹笑，她只觉得好熟悉。
“旺达，我觉得那个人我好像认识。”
“嗯？”旺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并认识的高大男性，“你确定你真的认识吗？”
“不确定呀，只是感觉。”
“应该不认识吧，我印象中你没见过这个人。”旺达见过路易莎的所有朋友，也就那么几个，甚至都去哥谭见过那个老板。
但是这个……
瞧瞧他身上的肌肉，那高挑的身材，那不好惹的气质，还有那酷到没边的机车……
查尔斯也是惊讶了一瞬，接着便是笑而不语，并不挑破。
看见他们，他走了过来，站定在他们面前，说道：“教授。”
查尔斯点头示意。
然后他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路易莎，笑道：“路易莎。”
好熟悉！路易莎目光灼灼，脑子里灵光一闪，试探道：“杰森？”
“对，是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出自真心的话语，一瞬间勾起了路易莎脑海深处的记忆，她笑得异常灿烂。
“杰森！我也很高兴你也记得我。”
第41章 916晋江独发
哥谭近期并不平静, 暗流涌动之处潜藏着一切的未知。
蝙蝠侠很忙，罗宾也忙得脚不沾地，甚至于在布鲁德海文的夜翼也不得不在照看那边的时候帮一下这一边。
哥谭出现了一个代号为红头罩的反英雄, 打击罪犯但手段暴力, 各项能力都是顶尖，他们对这个人一无所知，这人对他们似乎很熟悉, 每次都能避开他们。
“他想要做什么？”
“手段暴力血腥, 行踪诡秘, 幸好他也在打击哥谭的罪犯。”
但是, 谁知道这样的人会什么时候就失控了呢？
…
杰森忽然的出现确实让人始料未及, 比起高兴得无法掩饰的路易莎，旺达就想得比较多, 这个人确定就是那个瘦弱的男孩？
“酷！你这个肌肉是怎么练的？”皮特罗绕着杰森，惊叹不已，明明他以前还没有他高，可是现在都和他差不多, 或者比他要高一点。
再明显一点的对比就是和路易莎, 当时杰森和路易莎来到学院的时候，和她差不多高。
这一年多以来，路易莎也长高了一点, 但绝对没有杰森这样夸张, 简直像变了个人。
杰森：“……锻炼。”
这段时间里，他没有一天会松懈下来。
皮特罗：“酷！”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的摩托车也很酷！”
杰森笑了笑：“谢谢夸奖。”
此时路易莎没有听他们闲聊, 她正蹲在摩托车面前, 脸上满是羡慕的神色, “酷！”
皮特罗闪现来到她身边，以同款姿势蹲在那里，“对吧对吧，超酷的。”
路易莎忙不迭点头，“皮特罗，你有这样的摩托车吗？”
皮特罗疑惑：“我要摩托车做什么？还没有我自己跑着快。”酷归酷，速度还是比不过他的。
路易莎再次点头：“这倒是，但是它真的看上去好酷啊。”
她就没这么近距离观察过摩托车。
“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皮特罗好奇地问道。
“方块呀。”路易莎理所当然道，就算圆圈的车轮，她即便是细看，轮廓也是小小的像素方块。
皮特罗似懂非懂：“这样啊。”
杰森站在不远处听着他们的谈话，所以路易莎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任何变化。
那边查尔斯教授给予了旺达肯定，“旺达，不必忧心，他确实是杰森·托德没有错，只不过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变化罢了，应该说是长大了而已。”
旺达：……
什么样的变化能把一个人变得不像原本了？长大？这也太夸张了。
好吧，旺达还是承认，这张脸还是很像以前的。
“变化？有吗？”路易莎看完了车，听见他们说话也十分好奇，明明还是一样的方块人啊，一样的高度，一样的宽度。
路易莎的眼中，成年人都是一样高度的方块人，小孩会比大人小一半。
旺达：“汉克老师那里应该有一年多前的病历照片，你要是能看到的话绝对会震惊的。”
路易莎：……
这不是为难她吗？先不说病历拿不拿得到，她看照片一样是方块。
“我就觉得他没变。”路易莎固执道。
旺达：“行行行，没变。”她开心就好。
既然教授都确定了这件事，那就是没错了，但这真的太让人惊讶了。
“他长什么样？”路易莎还是好奇的，在复仇者大厦带上抑制器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托尼、班纳、查尔斯教授、汉克、旺达，这之中她清楚的分辨出旺达和教授，其他人还没法对号入座。
旺达说：“由别人说给你听，还不如等你以后自己看见不是吗？很快就能看到了。”
“好。”
*
说很熟悉吧，杰森和路易莎谁也不知道谁的过去，说不熟悉吧，相处两个多月之后又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一个对于对方会回来存疑，一个对于对方记不记得自己存疑，见面之后又会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杰森其实并不觉得路易莎还能记得自己，她总是会忘记很多事情，也会很快被下一件事吸引注意力，能让她全心全意记住的是她的那座岛，她挂在嘴边的也是建设小岛。
这次因为那一句不算诺言的诺言过来看看，如果她不记得，杰森也不会主动提起，他会报答救命之恩，也会信守对查尔斯教授的承诺。
路易莎不认人这件事他一直都记得，这次他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他其实并不认为路易莎能认出来。
结果却出人意料，第一个觉得他熟悉还是路易莎，她的语气虽然还有些疑惑，但对于他的回来，她显而易见的欣喜。
杰森没有设想过这一可能，一时间有些无措，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和路易莎相处。
查尔斯教授让三兄妹带着杰森出来走走，熟悉熟悉。
过了那一阵新鲜感后，气氛霎时间有些沉默，旺达和皮特罗对于杰森并不算多么熟悉，杰森同理也是。
如果没有路易莎，他们之间绝对没有任何交集。
不过，路易莎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氛围是完全体会不到，她笑眯眯地，“杰森，圣诞节我们要怎么过？”
我们，从决定将杰森作为家人开始，路易莎的一切安排中，都有杰森的存在。
圣诞节？杰森思索了片刻，他确实已经把这个节日给忘记了，“路易莎，你想怎么过？”
节日，杰森在记忆中翻找了一下，小时候在犯罪巷的时候根本不会像这种虚无的东西，直到去到了韦恩家……
“那……你、我、旺达、皮特罗一起回我的小岛怎么样？”路易莎期待地询问道，“当然，不去的话我们就在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