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继后难为——玉池春水
时间:2021-10-15 10:07:47

  “那好,那我就收下,只是额娘,日后您可再不要这般费神了,我在宫里什么都有,若是因为我让您劳累,这让女儿如何心安?”
  郎佳氏见她收了,面上也有了笑意:“娘娘这说的什么话,若是能见着娘娘,便是让我日日劳累也是可以的。”
  静容听了心中也忍不住动容,可怜一片慈母心啊,只可惜原主再也感受不到了。
  母女俩又说了些别的,眼看时间快到了,郎佳氏这才起身离开,面上有些依依不舍,只是嘴上却不敢说,只红着眼睛看着静容,小声道:“娘娘日后,可一定要保重啊!”
  静容心中也不好受,但是此时只能点点头,一直将人送到门口。
  看着郎佳氏离开的背影,静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情绪复杂难当。
 
 
第4章 太后
  送了郎佳氏离开,静容又难免长吁短叹一回。
  白芷看着静容的脸色,思忖着她可能是思亲,便小声劝道:“日后总有相见的时候,娘娘且宽心。”
  静容看着白芷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她到是的确思亲,只是思的不是白芷想的那个,但是到底还是轻声道:“也只盼望着都好好的罢了。”
  还能怎么样呢,她来了这个地方,想回去只怕已经是枉然,也只能好好活着了。
  这晚乾隆还是翻了翊坤宫的牌子,静容这会儿面对他倒是没了一开始的忐忑,甚至还有了几分熟练,先是服侍着他换了衣裳,又斟了茶,两人这才在西次间的暖炕上坐定。
  静容这会儿也算是摸到了一点乾隆的性子,也敢在他面前开口说话了,不过说的都是后宫的杂事,她声音柔和,一时之间倒是有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意思。
  而乾隆也一直沉默的听着,时不时也应上几句,神色看着倒是平和。
  不过在静容说起纯贵妃的病情时问了一句:“她如今倒是病的久。”
  静容心下一突,小心的看了一眼乾隆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喜悲,仿佛只是平淡的提了一句。
  但是静容却不敢小觑,这还是乾隆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起别的妃嫔。
  因此急忙道:“谁说不是呢,嫔妾也是日日忧心此事,今儿左院使还给我回禀过,说她本就肝郁耗血,脾肺两虚,如今又忧思过甚,着了凉,所以难免缠绵病榻,不过左院使是大方脉的行家,想来定然能药到病除。”
  乾隆听了这话,先一蹙眉,又对她微微点头:“如此便好,你费心了。”
  静容心里顿时有些复杂,纯贵妃如今这样,多半是因为皇三子永璋遭受乾隆训斥才导致的,也不知道如今乾隆问她的病情是个什么意思,只是不管是什么意思,自己也只能如实回答。
  “不过是嫔妾的分内之事罢了。”静容语气平淡。
  静容看得出来,乾隆这个人,虽然自诩讲究规矩体统,但是面对后宫之事上,却也难免男人的通病,总想着自己的后宫应该一团和气花团锦簇才是,妃嫔就该温柔贤淑如同娥皇女英,因此静容此时就算是装,也要装出个善良大度才行。
  不过静容也的确没什么好嫉妒的,她压根对乾隆没什么意思,现在也就拿他当上级对待,只求个善终罢了。
  乾隆看她如此,心中难免又满意了几分,从前觉得贤妃木讷,如今看着,倒也的确是个温柔宽厚的,母后的确没有说错。
  想到这儿,乾隆倒是有了几分兴致,笑着道:“听说今日你额娘进宫来看你了,你们母女多年不见,今日也算是解了思亲之情了。”
  静容心理又是咯噔一下,渣渣龙这一趟倒是不白来啊,什么都要垂问一下,不过这个问题她早有腹稿,如此倒也并不慌,只不疾不徐温声道:“前几日额娘身上有些不好,本是病中思绪难免悲观,一时之间倒是想左了,念起了嫔妾,这才递了牌子进来,如今见了,倒是比之前瘦了许多。”
  静容这话倒也没说错,那拉家也不都是傻子,这次进宫看她,想的借口便是郎佳氏病重思念女儿,因此也装模作样的请了大夫喝了几天药,至于郎佳氏瘦没瘦,乾隆也不知道。
  乾隆倒也的确没怀疑那拉氏的用心,或许是之前原主的木讷少言的印象实在太深,他压根就没想到别处,因此只是叹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说完又赐了药。
  静容看他要给自己做脸,倒也真心实意的行礼谢了赏。
  说完这些杂事,时间也不早了,两人洗漱过后便歇下了,静容原以为今日还是什么都不做,也就没放在心上,但是没成想刚躺下,乾隆就摸了过来,静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在了怀里,至于后来的事儿,糊里糊涂的也就这么过去了,等结束之后,静容这才回过神来。
  听着身侧乾隆的粗气声,感受着身上的酸痛不适,静容有些恍惚,她终于对皇帝妃嫔这个身份,有了一丝真切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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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静容忍着不适服侍着乾隆穿好衣服,又送他离开,这才被白苏搀扶着回了里间。
  白苏倒是一脸的喜色,小声道:“恭喜娘娘。”
  静容嘴角抽了抽,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吗?
  不过回想一下,原主之前的确也是一年承不了几次宠,如今倒是咸鱼翻身拔了头筹,按照这些宫女的心思,到也的确值得恭喜。
  但是静容还是觉得而有些怪怪的,只是轻咳一声,换了话题:“我去歇歇,等到了给太后请安的时间,你再叫我。”
  清廷皇帝上朝时间及早,皇帝起得更早,但是后宫请安时间却并没有这么早,因此倒是给了静容睡回笼觉的机会。
  白苏和白芷也心疼静容这几日的劳心劳力,不仅没有觉得静容这话不妥,反而觉得娘娘倒是比之前懂得变通了,要知道之前的静容可是说不出这番话,最是老实守礼不过。
  因此两人都是笑着应了:“娘娘安心歇着便是,奴婢知道了。”
  不过再怎么歇着,半个时辰之后还是起身了,梳洗了一番,便朝着太后的慈宁宫走去。
  如今皇后新丧,妃嫔们都如同惊弓之鸟,一时间除了每隔十日给太后请安之外,倒也没了别的去处,因此倒是对这事儿用了十二分的心思,不过这份心思除了尽孝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想法,也就不得而知了。
  静容当然也重视此事,她如今大致的前程已经定了,更明白自己并不怎么得皇帝宠幸,倒是太后对她有几分面子情,因此格外着紧抱住太后的大腿,请安之事自然也很积极。
  但是等她坐着翟舆刚入了夹道,眼看快到寿康宫门口了,却看见竟有人比她来的更早一些。
  不过那人倒是谨慎,看见了她的仪仗,便走到了一边避开道路,静容多心看了一眼,心下却突的跳了一下。
  是令嫔,也就是那个未来的孝仪皇后,那个虽然没有乾隆活得长,却算得上是乾隆一朝后宫的最大赢家。
  一个从包衣到皇后的传奇女性。
  只是如今这位赢家却恭顺的朝着静容行礼,那温顺的模样,仿佛只是这偌大后宫中最普通的一员。
  静容坐直了身体,抬了抬手:“令嫔不必多礼。”
  令嫔起身,却依旧垂着眸,一副十分恭顺的模样。
  静容的翟舆与她擦身而过,静容也再没有看她,不过心中却在琢磨,这世上果然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令嫔住在储秀宫,虽然也在西六宫,但是却比她住的翊坤宫离寿康宫的距离远多了,结果自己坐翟舆都没她来得早,真真是个狠人。
  等到了寿康宫门口,静容下了翟舆,这才缓步进入了寿康宫,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林嬷嬷亲自将她迎进了寿康宫正殿,让她在东侧头一把交椅上坐了,又奉了茶,这才笑着道:“贵妃娘娘来的早,太后娘娘才刚起身,如今正在梳头呢,还得请您多等一会儿。”
  静容当然不会介意,只笑着道:“倒是我扰了太后娘娘清净了。”
  林嬷嬷眉眼一动,看了静容一眼,这位贵主儿如今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就在等的间隙,令嫔也来了,之后陆陆续续其他妃嫔也都过来了,互相问好之后,大家又都沉默的坐下了。
  坐在静容对面的纯贵妃还是依旧一脸病容,静容下手的嘉妃因为怀着孕,看着脸色也不好,嘉妃对面的愉妃颜色只是中等,但是却也看着温柔宁静,至于更下面的舒嫔令嫔和怡嫔,怡嫔细眉细眼看着是个老实的,令嫔长得很秀美,只是一直垂着眸,舒嫔倒是个颜色好的,只是看着略明艳些。
  至于贵人及以下之流,却连进寿康宫的资格也无。
  几人如今都端坐在寿康宫正殿内,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只喝茶的喝茶,低头看帕子的看帕子。
  最后倒是静容忍不住看了一眼嘉妃,低声道:“看你脸色不好,可是身上不舒服?”
  嘉妃有些诧异的看向静容,她是藩国之人,却也是包衣籍,身世算不上好,能到如今这个地位,还平安产下两子,自然长得不错,即便四如今有孕在身,那双眼睛也明丽动人。
  “劳娘娘垂问,奴才一切都好。”她说话的声音带着一股奇妙的语调,听着却也动人。
  见人家这样说,静容也息了多管闲事的心思,虽然如今她掌管六宫,但是嘉妃自己都说没事,她总不能上赶着没事找事。
  正在言谈间,太后终于从里间出来了,崇庆太后钮祜禄氏,乾隆生母,也是上一届宫斗冠军,在场之人不敢怠慢具都站起身来。
  太后今年年纪也不小了,但是面上看着却比实际年龄小些,只是神色十分端肃,让人忍不住屏息凝神。
  在一阵行礼声中,太后坐在了上首东侧,虚扶一把,温声道:“都坐吧。”
  诸位妃嫔这才坐下。
  静容看了一眼太后,她今日也只是穿了一件半旧的宝蓝色燕居服,头上倒是很素,只带了一只银扁方并一些通草绒花。
  太后虽然看着严肃,说话却很温和,问了几句纯贵妃的病,又问了一下嘉妃怀孕的事儿,看她脸色不好,叮嘱了几句,不过嘉妃依旧没改口,说自己一切都好。
  太后多看了嘉妃一眼,再没说话。
  静容垂着眸,思索嘉妃这番掩耳盗铃到底为何。
  正在这时,太后却也看向了她:“娴贵妃这几日辛苦了,只是等到下个月,怕又要你辛苦一番。”
  静容心下一动,略微有了一个念头,不过面上却一丝不显,笑着道:“都是皇上和娘娘信任,哪里敢说辛苦,嫔妾也不过是萧规曹随罢了。”
  太后笑着点点头:“你自来是个守规矩的,我当然信你。”
  静容也跟着笑笑,没说话。
  之后诸人又陪着太后唠了几句家常,这才一一散了。
  不过静容刚一出寿康宫,却被纯贵妃叫住了。
  “姐姐今日可有空,我有几句话,想要和姐姐说。”纯贵妃脸色苍白,气息断续。
 
 
第5章 请求
  静容皱了皱眉,心里其实是有些不想应的,她虽然有了原主的记忆,但是到底也只是雾里看花,生怕被人瞧出不妥来,白芷白苏这样的下人也就罢了,就算心中怀疑,也万万不会质疑她,但是纯贵妃这种做了几十年同事的却不一样。
  不过就算心中再是万般不愿,看着纯贵妃这只剩一口气的模样,又是在寿康宫门口,她也不好拒绝,只能笑笑道:“妹妹好不容易开口一回,我又怎会没空。”
  纯贵妃听了这话也客气的笑笑,两人便各自上了翟舆,朝着纯贵妃的景仁宫去了。
  说起来也是怪,纯贵妃也算是得宠的,但是住的却是远离养心殿的东六宫,虽然景仁宫在东六宫中也算是位置尊贵的宫殿,但是比起西六宫来说,都未免偏了一些。
  只是这话静容也就是想想,自然不会开口说。
  等过了长长的夹道,又顺着坤宁宫绕了一大圈,穿过隆福门和景和门,终于到了东六宫的景仁宫。
  景仁宫虽然身处东六宫,但是到底靠前,甚至太后在还是熹贵妃的时候也曾在这儿住过,因此宫中布置也算典雅庄重。
  纯贵妃迎着她进了后殿的明间,又令人上了茶,这才温声道:“我这儿没什么好茶,委屈姐姐了。”
  静容用茶碗盖子刮了一下茶沫,这可是上好的天池茶叶,即便是贵妃,一个月也只得八两。
  “妹妹客气了,这若是算不得好茶,我那儿的茶叶,便就是地里的草梗子了。”静容笑着道。
  纯贵妃用这么贵重的茶叶招待她,必有所求,静容虽然不知她所求为何,但是却也不想接话,只和她聊些家常。
  纯贵妃却被她绕的有些着急,面上神色愈发苍白,最后到底还是没忍住,打断了静容的话:“姐姐,有些事我这几日一直存在心里,总想着和你分说,今儿请你过来,也是因为这事儿实在等不得了,皇上那边我没脸开口,只能求到你这儿。”
  静容心下一晒,果真是没啥好事,但是她却也不接话茬,只笑着道:“我如今虽然也领着后宫的事儿,但是大事小情还是得看皇上和太后,妹妹你都不敢和皇上开口,更何况是我。”
  纯贵妃看着静容有推拒的意思,眼泪唰就下来了,她是江南女子,本就生的柔弱纤细,这般一哭,更是有了楚楚可怜之态,但是静容这会儿却没工夫欣赏美人,只觉得脑瓜嗡嗡疼。
  这未语泪先流的架势,看起来这次果真是个大麻烦。
  “妹妹本就病着,该少思少虑才是,怎么却又哭了,若是再引出病来,只怕皇上和太后都该心疼了。”静容急忙劝慰,但是这劝慰里也带着一丝敲打。
  纯贵妃不是傻子,一听这话也不敢再多言,只强忍着泪,低声道:“是我没用,惹得姐姐笑话了。”说着便用帕子擦了泪。
  “其实我也不愿让姐姐为难,但是如今三阿哥眼看着一日大过一日了,在他的终身大事上我却说不上话,因而只能来求姐姐了。”
  果然如此,静容心下微动,她其实刚刚就在猜测纯贵妃的用意,想着能让她放下自尊求到自己跟前,多半和三阿哥永璋有些关系,如今果不其然,不过三阿哥如今也不过十三岁,选秀也还有两年功夫,没想到纯贵妃就想着这事儿了。
  但是再一想清廷皇子成婚的年龄,倒也不足为奇,毕竟如今的皇子成婚,可不像现代那么简单,提前几年相看也是有的,就像是当年大阿哥永璜,也是提前两年相看好,等到选秀的时候,直接指婚。
  不过就算如此,这事儿要是放在平时,纯贵妃也不会求到自己头上,肯定早就美滋滋的给自己选儿媳妇了,但是谁让永璋不争气,惹了乾隆的怒火,现在还被圈在乾东五所反省,纯贵妃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不敢再张口了,却又借着静容摄六宫事,求到了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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