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种田文里的恶婆娘——猫猫要吃鱼
时间:2021-10-16 10:16:12

  除去成本,今天净收入将近一千两银子,不说在场的众人,连文姜都吓了一大跳。
  不过一想又觉得也还好,毕竟今天的活动力度实在大,前期的宣传工作又到位。
  今天十五,又是休沐的日子。怀河镇的有钱人,不说来了一半,也差不了多少。
  尤其平常要三钱银子的柠檬皂,今天买十块才用一两半的银子。好多富户,成箱往家里搬。
  想必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好多人家不再缺香皂使。
  不过口红柠檬露洗发水因为数量有限,倒是很多人没有买到。
  加大产量,赶快盖新作坊啊,要忙的事可真多。
  算完账,众人打扫完铺子,文姜便让掌柜的和小二回家了。
  “好了,哥哥嫂子,咱们也快洗漱休息吧,今天一天真是累死了。赶快睡,明天还要早早起来接货。”
  明早苗三哥会带人来送货。
  铺子很快上了正轨,果然像文姜说的一样,接下来一段时间,柠檬皂的销量始终保持在一个稳中有涨的态势,没有像开业那天一样引来怀河镇人的疯狂采购。
  到了月末算账时,发现店铺现在每个月能盈利差不多来两千两银子,当然这只算零售。
  批发,比如岭南府的沈知行回来了,这次要带走五万块香皂。
  这些都是另外算的。
  “苗老板,去年你作坊刚办起来,今年就已经在码头上开铺子了,还多了好几样新品,恭喜恭喜呀。”沈知行带着笑意说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此女子不简单,没想到除了柠檬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推出了这么多新品。
  去年带着那批香皂回到岭南后,在很短的时间内便销售一空。很多人还要追着给他下订单。
  要不是家里有点事耽搁了,他早该回来了。
  “沈老板,同喜同喜呀,这是喜添麟儿了?”苗文姜看到了沈知行拿在手里的一双婴儿鞋。
  “是啊,让苗老板见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有了这个小闺女后,在外见到什么都想给她买一份。”沈知行说完有点羞涩。
  其实这种鞋子岭南哪里买不到,只会花样更新颖,手工更精巧。
  “哈哈,怎么会笑话。我儿子都十岁了,我还不是一样。家里的笔墨纸砚衣裳鞋袜,一堆。”两人愉快的交流了为人父母的经历,便很快进入正题。
  “沈老板,你这次在我们怀河镇停留多久。”天啊,五万块,你多给我点时间吧。
  新作坊还没盖好,旧作坊要生产口红洗发水柠檬露等新品,要供应怀河镇在水一方和千颜阁的柠檬皂。
  如文姜所料,在码头上开了铺子后,又吸引了路过的一些客商,这些客商每次采购的数量也不少。现在作坊每天都忙的前脚不搭后脚,上工的时候连闲聊的人都变少了。
  抓紧速度,生产啊,你不想要奖金了。
  表现好点,给东家留个好印象,等新作坊招工的时候,也能帮族人说上两句话。
  “苗老板,岭南那边的商家还等着我把货带回去。您看半个月够不够?”哎呦,其实时间也不是这么紧的,都怪他出发晚了。
  家里小闺女实在太可爱,刚出生几个月就会在床上翻来滚去,沈知行每天在床边看着闺女打滚,就高兴的找不到北。
  虽然路上紧赶慢赶,但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半个月,五万块,文姜带着沈知行预付的三成定金回了苗家沟。
  工人们,雄起啊。
  在这期间,谢落葵又立了大功,带着家里的猎狗找来了更多的花荚果。且一点没耽误作坊里的活计。
  三房在她的带领下,效率高,出货快,质量还有保证。三进的工人看谢落葵这拼命三郎的样,逐渐也接受了她的领导。
  如期给沈知行交货后,文姜宣布谢落葵通过试用期,正式成为三进的管事,每个月三两银子。
  作坊的大管事如苗家哥嫂等人现在每个月拿着五两银子。
  不过鉴于三嫂之前的事,苗三哥现在还做着普通工人的活计,每个月一两银子。
  杨白苏每天看到男人回来累得连饭都不想吃,恨不得倒头就睡的样子,难受的偷偷哭。
  她知道她男人这么拼命,也是想着替她赎罪。
  可是她宁愿被休了,也不想看到自家男人这样。
  “好了,别哭了啊。这也不是给别人干的,是给小妹干的啊,又没便宜别人家。”苗三哥听到了媳妇儿哭声,从床上爬起来安慰道。
  “三郎,我对不起你。你这样,我看了心疼,你把我休了吧,让小姑把你调回大管事的位置。”杨白苏哭的满脸鼻涕泪。
  苗三郎下床拿了毛巾给她擦脸,“傻媳妇,说啥呢。你当过家家呢,这是说调换就调换的。当初因着咱们是她哥嫂,所以小妹直接把作坊大管事的职位给了我们。这一方面是小妹大气仁义,照顾家人,另一方面也是对我们的考验。哎,是我们对不起她,辜负了她的信任。”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三郎要不你打我吧。”杨白苏扑到苗三郎怀里。
  三房这边夫妻在抱头痛哭,东厢房里气氛却很不错。
  “哎呦,咱两口子竟然一个月拿了十两银子,我这辈子可算值了。你听那戏文里唱的,那县太爷一年才几十两银子。你说咱俩一年下来是不是挣的比县太爷还多?”苗大嫂高兴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反复掂量着手里的银钱。
  “你可不能只看表面,人县太爷又不靠朝廷那点工钱活着,咱家可不一样。”苗大哥也很高兴。
  往常年别说一个月攒十两银子,十年也不能啊。不过他是男人家,不断跟自己说,沉住气,不能跟个娘们一样。
  别说一个月十两银子,将来他还要跟着妹妹挣更多的钱呢。
  “对了,这十两银子不要动。下次休息的时候,咱们去你娘家,拿给你哥嫂。既然说了给你侄女添妆,自然是越早越好。”
  “哎,行。孩儿他爹你怎么这么好。”苗大嫂忍不住上前mua了自己男人一口。
  苗大哥立刻满脸通红,“老夫老妻了你干啥呢,让孩子看到笑话。”
  媳妇儿娘家当初没少照顾他们,现在有能力了自然要回报。
  还是那句话,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这也是苗家日子富裕了,不缺吃穿了,大宅子都盖好了,就等着拾掇好,做好家具,入住了。
  要是苗家还是以前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别说回报媳妇儿娘家了,连亲妹妹都顾不上。
  苗家新盖的宅子大,房间多,打家具也很要一段时间呢。
  还好,苗家人也不急。左右在这破宅子也住惯了。
  不过苗家人有事没事还是喜欢去新宅子溜达溜达,也不干啥,就看看。
  看看爹娘的房间,看看两口子的房间,再看看儿子和女儿们的房间。
  儿子们是每人两大间,女儿是每人一间,毕竟女儿将来嫁出去还是主要在婆家混。
  “金柱,给你老子滚进来。”苗大哥跟媳妇儿聊着聊着,突然想起儿子的婚事来。
  金柱在院里拿着棍子跟着银柱瞎比划呢,他的梦想是行走江湖,做一个惩奸除恶的大侠。
  听到自家老爹喊,慢悠悠的晃进了东厢房。
  “你小子,整天就不务正业。好不容易休沐呢,你不知道去学堂跟着上天学?你姑姑之前说以后作坊要优先招识字的会算术的,你小子听到没。”
  “爹,你也说了,好不容易休沐呢,就不能让我松玩会儿。”金柱翻了个白眼。
  “你玩我让你玩,都十七的人了,你还敢跟我提玩儿。”苗大郎仅有的一点耐心都给了苗大嫂,对儿子向来不是打就是骂。
  苗大哥奉行的养儿原则就是那老一套,棍棒底下出孝子。
  “娘,你看我爹。在作坊里没事溜我们那一进盯着我不算,回家了还要找我事。”金柱很委屈,在作坊里他上工够卖力气的啦,回家还要被爹找茬。
  回头告姑姑去,让他姑姑扣他爹工钱。对了,他爹肯定就是长寿口中的法西斯。
  虽然金柱不知道法西斯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个好词。
  “柱子,你也看到了,最近上门给你提亲的人很多。你有看中哪个没?”苗大嫂觉得儿子就是因为还没成亲,所以还把自己当孩子,爱玩,没个定性。
  听了这话,苗金柱脸刷的一下红了。
  苗大嫂跟看画一样看自家儿子,忒稀奇了。她一直以为儿子脸皮比城墙还厚来着。
  说到媳妇儿这事竟然脸红了,这是开窍了?相中了谁家姑娘。
  当然纵使后来苗大嫂拿着扫帚威胁,也没把苗金柱的心上人问出来。
  话说谢落葵过了试用期,正式成为了作坊里的管事,休沐这天专门买了两斤肉两斤糕点一壶酒给家里打打牙祭。
  现在苗家沟里富裕了,他们村头小杂货铺卖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种类越来越齐全。
  杂货铺的老板也不知道为什么消息那么灵通,知道谢落葵成了作坊的管事,在他们苗家沟也算是一号人物了,非得送了她一包瓜子,让拿回去磕。
  谢落葵哭笑不得。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很高兴。她现在每个月三两银子,再也不让爹娘上山采药去了。
  药很难采不说,山上还危险。尤其爹的腿.都是因为她。
  想到这里落葵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就在这时,前面一道妇人的声音迎面传来。
  “五丫啊,娘可算找到你了。呜呜.”
  谢落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妇人冲她扑了过来。落葵抱在怀里的酒肉和糕点撒了一地。
  “哪里来的疯子,你赔我的酒。”谢落葵生气的吼道。
  肉和糕点还好说,有油纸,里面没脏,可是酒水全撒了。她倒不是心疼那点酒钱,可是刚才杂货铺的老板告诉她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壶酒了,要想再买的话必须等明天。
  今天作坊里休沐,打酒的人家多。
  谢落葵答应了谢父发了工钱要请他喝酒,现在要食言了。谢落葵很生气,她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怒视着眼前的妇人,落葵心里想到,必须让她赔。苗家沟没酒卖了,隔壁山头的村子里肯定有。让她去给她买。
  “五丫啊,我是你亲娘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你怎么能忘了你亲娘呢。”
  她们停留的位置正好是苗家沟的水井附近,来打水的人很多。
  村里人看到这边有状况,便很快围了过来。
  “你谁啊,这是我们村的女娃。你哪里来的,可别乱认亲啊。”有年长的妇人呵斥道。
  另有好事的早就跑去谢家告诉谢父谢母了。
  虽然落葵现在是作坊里的管事,但是很多人眼中这还是一个刚及笄的孩子。
  孩子出事了自然要告诉她的父母。
  谢父谢母还有嫁在本村的谢落葵的姐姐以及她十岁的弟弟很快来了。
  “老谢头,快来,这边有冒充你闺女爹娘的。”转头又对那坐在地上的妇人嘲笑道,
  “看清楚了,这才是人家女娃的爹娘。你再乱冒充人父母,小心把你送官府,让大老爷把你关起来。”
  本以为这陌生妇人听了这话会吓得赶快跑,没想到她却直接冲谢家夫妻冲了过去。
  “你们两个来的正好,你快告诉他们,我才是谢落葵的亲娘。”
  这妇人忒嚣张了吧,脑子有病是吧,村里年轻人想上前拉开她。
  没想到却被谢父谢母苍白的脸色镇住了。转头一看谢落葵,嚯,这脸色比她爹娘更差。
  “爹娘,我饿了,咱们回家吃饭啊。”谢落葵使劲扒开妇人的手,拉着谢父谢母就要走。
  “不许走,五丫,你还记得的是不是。当年你都五岁了,你肯定还记得你娘我啊。”妇人扯着落葵的裙子死活不松手。
  村里人看这情况不对,便通知了苗家人,落葵现在是作坊里的管事。
  文姜也牵着长寿来了。
  只看到一个妇人在地上哭泣,拽着落葵不让走。落葵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谢父谢母也立在一边,神情很惶恐。
  谢家的大女儿在一旁低头哭泣,谢家的小儿子捡起石头要去扔那妇人,被村里人拦住了。
  情况不明,不能打人。
  村里人看到文姜来了,自发给她让出一条路。
  咦,不用这样,我就是个吃瓜群众。那个下属的家务事我不好管吧。
  奈何村里人都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看着她,似乎在等她主持正义。
  哎,好吧,赶鸭子上架。
  “这位大婶,你拽着的这位小娘子是我作坊里的工人。你先放开她,有话好好说,好不好。我保证她不会走。”文姜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是她的东家,那位苗娘子吧?我是谢落葵的亲娘,我今天是来认亲的,你是她的东家,你要给我主持公道啊。谢落葵她怎么能不认亲娘。”妇人抬起一张大饼脸说道。
  亲娘?这.落葵不是谢家的孩子?
  不过文姜十分不喜这妇人的做派,便什么都没有说。
  她看向谢家。
  “我姓谢,我是苗家沟的谢落葵,我爹是谢大牛,我娘是王舒兰,我姐姐是谢落荷,我弟弟是谢落生。我有名有姓,有爹有娘,有姐姐有弟弟。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你是我哪门子的亲娘?”谢落葵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和悲痛,冷声说道。
  “五丫,当年是娘不对,不该卖了你。是娘不对,娘也没办法啊。家里刚添了你弟弟,娘奶水不足,要给你弟弟买肉买蛋,家里没钱啊。”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都愣了起来。
  莫非这妇人说的是真的,落葵不是谢家的人?
  更有那有心计的想到,如果谢落葵不是苗家沟的人,她还能做三进的管事吗。如果她退下来.当这个男人脑补到自己替代了谢落葵的位置成了三进的管事,休了家里黄脸婆,从镇上娶回个美娇娘的时候,妇人又抱住了谢母的大腿喊了起来。
  文姜不知道这男子心里在想啥,否则会告诉他,抛弃糟糠妻的人,别说管事,连作坊里普通工人的位子都别想保住。趁早麻溜滚蛋。
  “谢大姐,你说句话啊。当然是你带走了五丫,你不能不让孩子认亲娘啊。”妇人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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