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过了一会,艳遇是有了。
不过……
“我可以坐这里吗?”
好几个打扮得性感火辣的女人跳着跳着来到了盛骄这一台,笑语盈盈的问,一下子把女同学们看傻了。
这这这,这跟原本想好的不一样!
怎么都是情敌!
“不行,她是我的!”
女客刚问出来,就有两个女同学不约而同地抱住了盛骄的手,气乎乎地护崽。
“啊,”女客笑了:“反正都有俩了,应该也不介意多我们几个吧?”
闻言,女同学瞪大了眼。
妈惹,这么会玩的,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
盛骄失笑。
她摸摸炸毛女同学的脑袋,清清嗓子:“可以把手给我吗?”
那女人不明就里,但仍然欣然将手递给了盛骄。
灯光下,水晶美甲熠熠生辉。
盛骄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咽喉上,眉眼一弯:“我也是女生,你们还要来我们卡上玩吗?”
女人和她的同伴愣了下,惊喜点头:“更加可以了!”
“我的妹妹们都是第一次来夜店玩,有什么好玩的能教教她们么?”盛骄问。
她们一下子听笑了:“来来来,先玩大话骰。”
众人坐下来玩后,气氛比之前更热闹了。
盛骄很会看人。
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这几个不沾毒,也没有风尘味,身上穿的不全是名牌,却很会搭配单品,摸到手上时,手掌有常年使用键盘的痕迹,多半是下班来夜店放松的白领。
盛骄不热衷泡吧,如果这些女同学对夜店感兴趣,以后还想来的话,比起单独来,要是能结识一些干净的同性圈子会更加安全。
女客教了她们不同的夜店小游戏,都是用来让人快速地熟络起来的。
盛骄没兴趣掺和,在旁开了另一瓶酒,喝一口便叫经理过来:“我能喝出分别,给我上真的,或者调点鸡尾酒也行……算了,我要这些,”她点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来一套调酒工具,我要现调。”
在夜店,只要消费得够多,那就没有不被满足的要求。
很快地,桌上就摆满了盛骄要的东西。
原本在玩游戏的女伴们也探头过来:“这是什么啊!”
“调点好喝的,”盛骄问:“你们刚才玩骰子谁赢了?”
没人接话。
片刻,常晓依才指出角落里怯生生的武胜男:“是小胜啦,她胆子小。”
被指到的女孩有点忐忑地看向盛骄。
从名字来看,武胜男就是被家里寄予厚望的存在,只是她性格较柔弱,今次提出来想一起到夜店长见识,已经是她这几年来做过最大胆的一个决定了。
“我调一杯酒,给你们做彩头。”
原来是要调酒啊!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女客,也不禁来了点兴趣。
她们遇见过的男人,厉害的就是随意地开一些昂贵的酒,或者带她们吃黑珍珠米芝莲。要是没钱的,夜店里近年最多的就是说唱男孩,不仅不在女生身上花钱,还倒过头来要软饭硬吃,乱约后就称这是real,有首deo请你来酒吧听听,只给你一个人听(群发)。
现场说要给她们调酒的,没见过。
只见盛骄选了威士忌和甜苦艾酒,将调酒用的巨大冰块搅拌得微融成水,冷却好杯子后,就倒掉融出来的水——没错,这水是不喝的,仅仅用来让杯子变得凉快。
酒被快速而坚定地混合,形成一种美丽的红色。
在盛骄停下动作的时候,将酒杯轻轻推出武胜男同学面前:“很有名的一种酒,她叫曼哈顿——马丁尼被叫作鸡尾酒里的帝王,而曼哈顿则是女王,”
灯光下酒液荡漾着澄澈透亮的红色,彷佛女王陛下高高在上的裙摆。
她一顿,柔声强调:“不是王后。”
武胜男接过杯子,在女同学的鼓励下怯怯喝下一口。
虽然是酒,但带了一点甜味,被盛骄搅拌得较为柔和好入口,适合没怎么喝过酒的人:“……比刚才的黑桃a好喝多了!”她崇拜地看向盛骄。
盛骄笑了笑:“祝你也能像这杯调酒一样,做自己的女王。”
她的眼含笑意,却说得很认真,很郑重。
被盛骄看着的武胜男攥紧了酒杯。
盛骄太出色了,在学校和谁都充满距离感,而这一刻,这个那么出色的人,却认真地看着她,祝福她能做自己的女王。
好像她真觉得她能做到一样。
“好!”
武胜男将这杯曼哈顿一饮而尽,氤氲了眸光。
一直到半夜,盛骄就看她们玩小游戏,谁赢了就给谁调一杯独特的鸡尾酒,没分出胜负的时候就她独自喝着。这一桌点了好多酒,但女孩们喝了一点后就承认……除了盛骄调出来口感柔和又偏甜的酒,剩下的根本没有雪碧好喝!
于是盛骄又给她们点了些软饮。
桌上的好酒几乎都是她一点点喝完的。
夜店经理看她能喝出酒的真假分别,又是大客户,不敢再拿假酒来糊弄她,上的都是真酒……夜店里真假混卖,是看人下菜碟的地方。
小姑娘们玩嗨了。
盛骄也喝得心情愉悦,达成双赢。
等玩得差不多,盛骄就带她们去体验夜店的下半场:
附近的海底捞。
夜店常驻选手里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那就是蹦累了去海底捞聚餐。其实附近的夜宵啥都有,但众口难调,吃烧烤有嫌太上火味重的,洋房火锅又不是人人负担得起,而且两点就关门了,海底捞听着大众又体面,24小时营业,富二代也不会嫌弃。
盛骄提出要去海底捞时,那些成熟的女客先退场了,说明天还得上班。
女同学们一致同意。
现在盛骄在她们眼中,那就是唯一真神,说啥都是对的!
到了附近的海底捞,女孩们发现坐满了很多明显从夜店里走出来的的客人,盛骄点好菜后,又另外叫了几瓶酒,把同学们看呆了:“盛骄,你……酒量这么好啊!”
“过得去吧。”
“你不是才刚成年吗?怎么练出来的?”
有女同学一副发现了盲点的样子。
盛骄失笑:“天生的。”
闲聊间,火锅烧开了,热气伴随着一个个涨满的气泡绽开,牛油融化在热汤里,香得唤醒了众人被夜店麻木掉的五脏六腑,想起来了人还要吃饭的。
她们看着盛骄,心里隐约明白,毕业后大抵没有机会再这样玩了。
盛骄即将去拍《不眠中环》,要去当明星,她的成绩又那么好,跟她们七班的学渣不一样。
而盛骄今日,显然也是主要来陪她们玩的。
她对夜店的感觉淡淡。
对懂得玩的人来说,夜店实在没什么好玩的,水上乐园都比它有意思。
“骄骄。”
有女同学大着胆子唤她。
盛骄抬眼:“嗯?”
“今天谢谢你啊,我玩得超级开心。”
“我也是我也是。”
“盛骄yyds!绝绝子!”
词穷便用网络热词来补足。
六个女孩六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盛骄相信短时间内,她们应该是不会被档次不够的男人骗走了。
“我也很开心,”盛骄说:“真的,多吃点。”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高中,快穿回来的盛骄没法再和同学打成一片,装少年人。
距离感如鸿沟,不能跨越,只能眺望。
如果有人愿意靠近她,那就是星火之于日月,短暂地共同灿烂过刹那。
看众人快吃饱,盛骄在群里发了个地址定位——这帮千金小姐都有司机来接,她们爹妈特地给了司机加班费,让半夜等着来接人,她索性拉了个临时的群组,省得一个个的打电话。
司机们准时到达,接走了女孩们。
剩下一个胆子特别大的常晓依,她让司机先别开车,趴在车窗仰望盛骄。
那么多个小时玩下来,她们妆都有点融了。
夜店里一掷千金的大小姐,这时看上去都像只可怜可爱的小花猫。
唯独盛骄的妆没糊——
兴许是她得天独厚的冰肌玉骨,也可能是因为妆化得淡,她不用粉底就实现了看不出毛孔的细腻肌肤,更是天生的深轮廓,只薄薄地打些阴影,弱化了女性特质,便比许多男明星更英俊,俊得冷酷,不近人情。
太完美了,常晓依好羡慕。
“怎么还不走?”盛骄问。
“盛同学,”常晓依举起有点肉的手:“我想知道,如果我在夜店搭上了一个渣男,他送我上车后,就这样默默地看着我走吗?没别的做的?”
“常同学的发问角度很刁钻啊。”
双手插在裤兜的盛骄被逗笑了,她俯身弯腰,动作很快,快得常晓依没反应过来前,与对方的薄唇只剩五厘米的距离了,近得她能看见盛骄浓翘的眼睫。
“如果是渣男,这时候他会吻你一下,以后趁你被亲傻的时候,跟司机说可以开车了。”
盛骄当然没亲她。
而是拧了拧小姑娘肉肉的脸颊,看向司机:“快送你家小姐回去吧。”
夜凉如水。
看住一辆辆名车消失在幽静街道的尽处,盛骄才松一口气。
系统:【宿主在夜店居然没钓到男人55555】
系统:【咦?不过系统收集到了全场男人的强烈情感值,宿主在系统维护期间做什么了?】
全场男人对她的情感肯定强烈。
毕竟所有的妹妹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啊。
他们嫉妒她,羡慕她,又想成为她。
盛骄忍俊不禁。
系统:【宿主,你不会弯了吧!】
【当然不会,】盛骄叹息着微笑:【这世界上最会撩妹的,不是t,不是,不是h,更不是男人,而是直女。】
系统好像懂了,但又没完全懂。
玩尽兴了的女同学们没忘记将各种视频和照片发给盛淮,他就在家里打游戏等着呢,收到的素材极其杂乱,能用的不多,要从一长段意义不明的乱拍中剪取可用的。幸而大家的拍摄纪念意欲很强烈,聚沙成塔,还真让他剪出了像模像样的视频。
在等待高考成绩出炉前,盛骄就先去录制《明星运动会》的综艺。
开幕式是各个参赛选手的唱跳表演。
其中主要是让电视剧即将播出的女星姜珊瑚唱主题曲《如若你还记得我》,因为电视剧就是和这综艺同一家电视台所出的,自然是重点关照对象。
其他选手或多或少都有粉丝。
其中既不是明星,却拥有惊人粉丝量的,就是封梵笑了。
除了赛场上,要见到他就只有在yz战队整队出席的商业活动,单独请动他本人的极少,宁愿少赚钱也不去掺合,这次他愿意来,还是因为战队经理生日,对他许下的愿望就是乖乖出席一次节目,刷一下yz战队的知名度。
他的粉丝在观众席高举着灯牌。
这综艺是直播形式的,观众可以对照着自己感兴趣的项目选择观看。
电竞项目较靠后,自由搏击在前。
分男子赛跟女子赛。
胜出的两方可以选择再比,也可以不比。
毕竟女艺人为了保持苗条身材,四肢就比一般人更纤细柔弱,选秀出身的兴许体力会好些——舞台上唱跳都是体力活。
而即使不提性别,在拳击比赛里,也会以体重作分组,以示公平。
盛骄在后台换上运动服后,化妆时听到另外的唱跳型偶像爱豆在说着话,讨论了一会,凑过来跟盛骄套近乎:“骄姐,咱俩商量个事呗?”
按辈分,两人根本没有差距,犯不着叫她姐。
小爱豆话里也没有要把她往老了叫的酸意,甚至有点小心翼翼。
在后台,盛骄正做着一些简易的拉伸热身运动,抬头看她,示意她继续说。
“等会上台,你能不能放点水?也不是叫你故意输给我,就是别打那么狠。”
小爱豆程书在桌上砰砰砰的轻拍三下:“就算我给你云磕头了!”
上节目之前,程书听说盛骄也在这分组。
她登时想起了盛骄的外号——k吧鲁智深。
乖乖,跟她做对手,那她岂不就是垂杨柳?
盛骄:“我对女孩子很温柔的,你不需要害怕,不会疼的。”
程书放下心来,自来熟地跟她唠嗑一会,又主动跟她加上微信。
没轮到盛骄比赛的时候,她就在候赛区里坐着,看其他的赛事。
很快就轮到了自由搏击的项目。
坐在高台上的主持人笑容满面地说:“终于到了我们今日期待值排前三的环节,自由搏击了——我说你们都不安好心啊,就想看嘉宾挨揍是吗?谁跟你的对家打,就把他的支持值刷上去,重拳出击!然后等人打完一看,哎嘛我支持值怎么老高了,祝福留言就是请狠狠打我对家!”
【就等今天了,给我狠狠揍!】
【主持人别带节奏啊,点到即止的作秀不好吗?没必要真打吧,都是粉丝的心头肉。】
【怎么了你家哥哥太弱鸡,担心他挨打?】
【你们别闲操心了,前面不是拍过护具了?特别厚实,根本不会受伤。】
【也就男子组有点看头。】
【拉倒吧一帮好吃懒做的绣花枕头,肉松兮兮的,减肥全靠饿瘦,还不如一帮唱跳小爱豆有保证肌肉。】
【我只想看妹妹们扯头花!】
想看扯头花的弹幕有许多附和的复制党。
然而刚刷了满屏的扯头花,镜头就一转,切到了盛骄身上。
她还没穿上护具。
身上穿的,是两截式的运动服,腰和细腿都露在外面,而她正做着压腿拉伸的动作——按理说,这露出来的肌肤面积是很大的,却丝毫没让人往低俗的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