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功夫降伏了男神——大鹤无形
时间:2021-10-17 00:59:21

  警笛声响起。警察来了。
  一行人进了派出所。
  在等待区,两个壮汉在悄悄打电话找人,看上去想走后门。安清澄拿出手机,也打电话叫了一个人来。
  挂电话的时候,安清澄还很不耐烦,“城子,别废话了,你快点儿的,半小时见不着你人,我就天天跑你床上跟你抱着睡。”
  唐一千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江破阵。
  不晓得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他身穿作训服,来得很急,匆匆走进来的一刹那,磁铁一样,吸引了周边方圆十米的目光。
  如同坐在了滚烫的炭炉子上,血液慢慢热了起来,朝着小心脏的方向呈沸腾之势,脸颊火辣辣的。
  身旁一个小青年轻轻吹了声口哨,低低赞叹,“无敌了。”
  什么英姿飒爽这样的词,俗。
  唐一千脑海里只有这一句:右军本清真,潇洒在风尘。
  她怀里抱着一袋子食材,坐在等待区最角落的排椅上看他黑着脸低声数落安清澄。
  完全没看到她。
  “你跟我爸一个样的,就会凶人。”安清澄十分不耐烦。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本事卸人家的胳膊。”江破阵更不耐烦。
  “我哪有那本事。”安清澄四处寻找了一圈,指着唐一千说,“是我家做饭阿姨动手卸的。”
  江破阵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这个低着头想尽量让自己毫无存在感的女孩。
  不晓得是不是唐一千看错了,总觉得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的神色是惊讶过后变成了讥笑。
  颔首算是招呼过了,又低头对安清澄说,“你刚刚说,她是你什么?”
  “做饭阿姨啊。”安清澄下意识瞥了她一眼,“她做饭吧,还凑合,将就吃吧。”
  江破阵平静地朝她又看了一眼,不再说话,坐在排椅上看手机,时不时往门口看,像是等什么人。
  唐一千身旁还坐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听她打电话的语气和内容便可以猜到她的工作性质,“姐们儿,我局子里边等着呢……打她?我扇了她两巴掌而已,顶多赔俩钱儿……小贱人就是欠揍,敢抢我活儿,害我一晚上少赚大几千,我打她还是轻的……”
  她穿着细跟的凉鞋,脚趾甲蔻丹鲜艳。
  唐一千看了下自己的脚,穿着一双黑色沙滩鞋,露出的脚趾头沾满了尘土。
  不禁朝椅子底下后缩了缩。
  “她,怎么收费?”江破阵忽然问安清澄。
  “谁?什么怎么收费?你个人民警察能不能正经点?”安清澄轻笑,“你说清楚点,不知道还以为你打听别的呢。”
  “三登子你想找死是吧?”
  “大城子你敢叫我三登子!”
  “滚边儿去!”
  “你没良心。”
  两人叽叽咕咕斗了会嘴,他又问,“跟你说真的呢,她怎么收费?”
  “做饭啊。”
  “嗯。”
  “你住的地儿离她学校太远了,可能要比我的价格再贵一倍。”安清澄说了一个数。
  江破阵并不了解行情,看安清澄的表情,应该是高于市场价的。
  真是个财迷。
  他看向她,恰好她也看过来。
  接着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一怔,紧接着装作若无其事把视线转到另一侧,从脖子开始红,慢慢红到耳朵,再到脸。
  像是,心里有鬼,做了坏事。
  不一会这个派出所的所长来了,江破阵笑着起身跟他握手,那所长比他年长许多,拍着他的肩膀,热情地与他说话。两个人去了办公室,十来分钟之后,他就出来了。
  “我跟刘所说好了。”
  “就知道刷你的脸管用。”安清澄伸了个懒腰。
  “想得美你,”江破阵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我跟刘所说,就算你把你老子和我外公抬出来,也不用理,照章办事,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靠,就知道你不靠谱!”
  “走了。”他又拍了安清澄的脑门一巴掌,“抽个时间去看看你爷爷,这帮孙子里面,老爷子可是最疼你。”
  这帮孙子。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临走之前,他朝着她点了下头。
  所谓点头之交,应该就是如此了。
  这件事处理完毕之后,安清澄对她热络了起来,还破天荒送了她一个和田玉吊坠,“男戴观音女戴佛,这是我十年前去新疆的时候收藏的。”
  唐一千看他一副很肉疼的样子,便知道珍贵,欢天喜地接受,欢天喜地戴上,欢天喜地道谢,并欢天喜地做了几个她的拿手大菜。
  吃饭时他问,“我一个哥们儿,你见过一面,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是一个警察,禁毒口的,他想问问你,甘露家园那里能不能接?”
  “甘露家园?”不是本地人,对这些小区并不熟悉。
  “在市公安分局还要往南两个路口。”
  “……做什么?”
  “做饭。”
  “……是,给你那位哥们儿吗?”小心脏小肝肝开始抖动起来。
  “对,城子吧……就是我那个哥们,他吃单位食堂快吃吐了,也想让你去试试,就是离你学校远点,你开个价,我告诉他看他能不能接受。”
  唐一千有点儿后悔跟安清澄加了价。现如今她如果报的价低了,安清澄肯定不乐意,报的价格高了,又担心他那边觉得贵,会拒绝。
  犹豫着,“我想想。”
  这天晚上大半夜,江破阵打给安清澄,“你给我问了吗?”
  “……”懵住。
  “做饭阿姨的事情。”
  美梦中被铃声叫醒,安清澄起床气上来,“她说她不去,太远,她要价也高,怕你给不起。”
  江破阵:“……我给不起?”
  安清澄想快点结束这个电话,“听不出来这是托辞吗,人家小姑娘就是不想接你这茬。”
  好一会,他气不顺,“为什么?”
  安清澄打了个哈欠,含混地说,“你没我帅。”
  “三登子要不要脸你?”顿了会,“这跟长相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重新调了下空调的温度,“长得帅是工作之外的福利。”
  所以。
  隔日唐一千在做完饭后对他说了一个报价时,安清澄嘴里叼着一块东坡肉愣住了,过了好几秒,他眨巴眨巴眼睛,“他不一定是真需要,那天就随口一说……他那工作,加班通宵是常事,你又不能将就他的时间,总不能让你做了饭给送去。”
  看她顿时呆愣愣的样子,心下恻隐,半是愧疚地说,“嗨,没关系,再有更合适的我给你留意着。”
  他们那个职业,她确实见识过通宵。
  满怀希望,瞬间失望。
  就好像错过了一个亿。
 
 
第11章 缘分打开的方式,还是不对   不是在派出……
  暑假悄无声息就过了一半,唐一千从自己的小金库取了五千汇给了王兰芝,想让她吃个定心丸,自己说给这笔钱就会给。
  不一会王兰芝电话就打过来,喜笑颜开问她在哪儿做了什么这么快就赚了五千,她想送傅一静也过来。
  “是不是做那个呀?”王兰芝毫不避讳,“就是做鸡,做小姐,你是不是做这个?咱镇上的那个玲儿就是做这个,一个月赚好几万。”
  唐一千嗒把电话挂断。
  万万也没有想到,傅一静真的跑到琅琊来做了小姐。
  俱乐部的男人们讨论新来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虽然不是处,但是特别紧,叫起来特带劲,还不懂得给自己取个艺名,直接用真名,叫傅一静,她才知道邻居玲子姐也在这家俱乐部坐台,且把傅一静也带了来。
  王兰芝的三观,也太歪了。
  这个晚上,半开放包间里,油腻的中年男人把手伸进傅一静的内衣里,又是揉又是掐又是搓的,下手忒狠,傅一静忍不住掉下眼泪。
  疼急了说,求求你了轻点行吗,中年男人抓起她的头发就往茶几上磕。旁边一位有经验的小姐说,钱哥您别生气,这妹妹年纪小,身子嫩着呢,不太懂事,您多担待。
  中年男人这才停了手,只不过调转了方向,按着她的脑袋往自己裤*裆里塞,“把老子伺候好了,不然老子恁死你。”
  傅一静呜咽:“干嘛呀?”
  男人说:“给老子吃。”
  傅一静哭着推拒,被中年男人照头打了几巴掌。
  江破阵带着几个人在这间俱乐部例行检查时,看到大厅观看表演的半开放包厢区一阵吵嚷,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人影喊了一声“吃你大爷”,踩着茶几跳起来甩了一个男人一个空啤酒瓶子。
  瓶子质量太好,没碎,男人被打懵了好一会。
  随即好几个男人从各个角落聚拢过来。
  女孩的身手并没有章法,优势在于速度快,又很有作战经验,几乎可以预测每个人下一步动作,所以挨不了打。
  保安出动了,三四十个人,各个持着棍子。
  人太多,一人难敌四手,更何况几十个人合围。
  女孩又不想真正伤人,以躲避为主,打得很是顾忌,最终被一帮人打了一顿按在地上。
  江破阵走过去,恰好看到一个男人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薅起来,那一双乌黑的眼睛,在昏黄的光线下格外明亮。
  原来是她。
  见义勇为的那个姑娘。
  后来又见过几次,不是在派出所,就是在去往派出所的路上。
  保安主管认得江破阵,看他溜达过来,连忙递烟,“江队,怎么惊动了您?”
  烟嘴已经到了嘴唇前边儿,便轻轻叼过来,“怎么回事?一帮大老爷们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
  主管打火给点着,“这丫头是我们店里卖酒水的,以前没注意,没想到这么能打,我们几十个人摁不住她。”
  很多顾客前来围观。
  他一口一口抽着烟,静静看着地上披头散发,嘴角带血,却还是一脸冷漠倔强的姑娘,淡淡开口,“打算怎么处理?”
  主管是人精,低头弓腰,“我们哪敢谈‘处理’二字,别让她再动手了,能老老实实跟钱爷道个歉,争取钱爷的原谅,这事儿就算了。”
  旁边一个额头出血的中年男人瞧着这一幕,得了势一般蹲到她面前,掌心对着她的脸重重呼了好几巴掌,“对,跟老子道个歉,老子心情好了就能原谅你。”
  她试着挣扎,无果,看着躲在一边吓得低着头的傅一静,“你先跟她道歉,老娘就跟你道歉。”
  太粗鲁,太江湖了。
  江破阵没忍住嗤笑了一声,眯起眼又盯着她看了会,对主管说,“先让人家小姑娘从地上起来,细皮嫩肉的,这样被你们摁在地上,传出去名声也不大好吧。”
  主管知道,这话说的是给他脸了,连忙夹紧菊花敛住呼吸,点头哈腰说是是是,对一帮保安使了眼色,大家的手刚一松开,她跟个弹簧豆似的就弹了起来。
  保安都以为她又要造反,七手八脚又要按住她。哪还能有机会,她如同黄鳝一样哧溜从这帮人手底下滑走,躲到江破阵身后。
  他没回头,忽然后腰位置的衣服下摆不太舒服,朝着一个方向被揪起来。又麻又痒,如同一条毛毛虫顺着背脊往上爬。
  想把她的手撕下来,又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做这动作,不太得体,便生生忍了,任由她把他的衣服下摆揪成了一个啾啾。
  围观的越来越多了,对讲机一阵哧啦哧啦的声音后,传出非常冷怒的男人声音,“五分钟够吗?”
  主管擦了下额头的汗,应付完对讲机那边的老板,看了下江破阵似笑非笑的脸,想了三秒,权衡了利弊,决定柿子捡软的捏,转过身对中年男人说,“钱总,今天这事儿,我代这丫头给您赔个不是,您看……”
  “滚一边去,”中年男人用刚才拍打唐一千的那种方式,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脸,“你算什么东西,叫这个贱*货跟我道歉。”
  骂的,属实难听了些。主管一声不敢吭。服务行业,这种时候要有职业操守,不要拱火。
  唐一千从人群中把傅一静拽出来,“你这个孬*种,先给小静道歉。”
  中年男人脸儿气绿了,朝着她的门面就抓过来,“竟敢骂我,你个小*娘*养的。”
  眼看着他的手爪子就伸了过来,唐一千倏地躲在江破阵身后。
  下一秒,那个胖乎乎的手爪子就被擒住,没有感觉到江破阵使劲儿,中年男人疼得啊哟一声,下巴开始抖动,“放手放手……”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一边回过头问唐一千,“你道歉吗?”
  “凭什么?”鸭子嘴硬。
  江破阵浅浅一笑,转过头对满头冷汗的男人说,“她说她不道歉,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中年男人已经疼得岔了气,只见嘴张的大大的,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来。主管对刚才的几巴掌怀恨在心,此时决心作壁上观。
  江破阵松了手。
  中年男人吸着气,看了看局面,“要不这样,我也不道歉,她也不道歉,扯平了怎么样?”
  江破阵瞧着唐一千,“你说这个解决方案怎么样?”
  唐一千看着乌泱泱围观的人,点点头。
  中年男人青筋跳了跳,没再说什么,跟身边他带的一帮人说,“咱们走。”
  主管松了一口气。
  “等下。”
  主管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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