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不管是军船还是军/炮,都得弄出来。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明庭坚信这一点。
昌帝在一个寒冷的朝会上收到了明庭的折子、书信,和128个木盒子。
“定远伯立下大功!对战倭寇首战告捷!”
昌帝兴奋的不行,叫人撬开一个盒子,里面的头颅用浓盐封着,没有坏。
昌帝本身也是领兵的人,没有被吓着,反而直说好。
可是等他看到明庭的折子,拿起咸菜疙瘩和咸鱼干尝了一口后,这个开国帝王泪水滚落下来。
“瑶州百姓居然过的如此辛苦,是朕的过错……”
虽然里面不乏作秀的成分在,可昌帝也是真的难过和愤怒。
天下百姓都是他的子民,现在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饱受倭寇之患,他作为君父,能睡得着吗?
很快,昌帝就让户部挑选人去上任,军部的粮草兵马跟上。
没等人派出去,明庭的战报一封接一封的来了。
“好!明庭不愧是朕的爱将!”昌帝兴奋极了,他就喜欢这样忠心耿耿的人。
而且明庭不贪功,谁杀了几个倭寇,谁谁干了什么,有什么功劳,他都写的清清楚楚,而不是把军功都揽自己身上。
这样老实的性子,叫昌帝很喜欢。
他把咸菜疙瘩和咸鱼干分给一些重臣和太子王爷,自己也吃了几顿。
J咸,难吃,干巴巴塞牙,昌帝觉得玉米窝头都比这好吃。
再一想到明庭那么刚勇的人,居然写折子的时候难过的落泪,昌帝心中感叹。
男儿有泪不轻弹,定远伯是个重情的人啊!
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沿海的百姓实在是过得太苦了。
昌帝也从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前朝留下的隐患给治好。
他刚写了旨意,就听说皇后和太子妃身体不适,呕吐不止,昌帝连忙去了坤德殿。
原来太子妃进宫拜见周后,婆媳准备尝咸鱼,谁知道两个都吐了,这才宣太医。
“怎么回事?”昌帝眉头紧锁。
“陛下大喜!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都怀了身孕,而且脉象强劲!”
啥?
怀孕了?
周后有些呆滞。
她都是当祖母的人了,居然老蚌怀珠,还是和儿媳妇一起怀孕?这,这真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赏!赏!”昌帝高兴极了。
皇后年近四十有孕,他实在是没想到,但这不也说明皇后身体健康么!
而且好事成双,太子妃也有了身孕,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特别是听太医说,两人身体好胎儿也很好,昌帝更高兴。
“定远伯打了胜仗,皇儿和皇孙都来了,哈哈哈哈!”昌帝一高兴,赏了皇后和太子妃一堆东西。
东宫有喜,这是大事。
太子赶来,也拉着太子妃的手很欢喜。
等昌帝带走太子,要跟他商量瑶州的事情,太子妃急切地看着周后。
“母后,是定远伯敬献的养生丸……”太子妃自从生下女儿伤了身体,几年都没动静,心里着急,这时候周后送来了养生丸。
自从太子妃吃了养生丸,不但睡眠好,精神饱满,而且皮肤也变好,经期正常,整个人神采奕奕。
这丸子周后也在吃,最近也气色好了许多,头上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现在她们俩都怀孕,可见养生丸的确是滋补身体的好东西。
“你好好养身体,这回必定能一举得男。”
“是。”
婆媳对视一眼,知道她们这回是欠下明庭的大恩情了。
明庭倒是不知道这变故,当初他调配出养生丸,也是想让两人身体健康,特别是太子妃。太子没有儿子,始终是个大问题。
虽然重男轻女并不好,可是古代皇朝,有儿子,特别是嫡子,对太子来说非常重要。
不过,就连明庭自己,也不知道空间种出来的药材,药性会这么好。
他正在船上操练将士们。
与此同时,史靖也发配到了瑶州。
这回,没了明庭的帮忙,他没有被优待。
到了宁安后,史靖直接被打发到矿山挖煤矿。
第一次坐在装煤矿的筐子里,下到地下,在逼仄的环境里,拿着小锄头敲黑乎乎的矿石,史靖差点儿哭了。
他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原来在牢里的日子不是最难的,只是失去自由。
现在他不但没有自由,挖的矿石重量不够,还会挨打挨骂,甚至饿肚子!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史靖抹了把眼泪,矿粉弄得脸上黑乎乎的。
他的手是拿笔的啊,是考科举,是当大官写奏折的,怎么能做这种粗事?
和他一样心里不平衡的,是金玉萍。
她,没有见到明庭!
那个马奴根本不在宁安城,据说出去打倭寇去了,不在家。
金玉萍差点儿气死!
心里骂道:果然是个莽夫,只会打打杀杀。
第51章 洗心革面的白眼狼将军(5)(三合一大肥章...)
从同州走的时候,金玉萍本来想请胡府尹写一封信她带着,到时候可以作为敲门砖,至少能让别人看到她有靠山,不会轻易摆布他们。
没想到胡府尹有别的事情,根本不在州府。
胡府尹也没留下书信,倒是留了一张千两的银票。
他想的是,金玉萍对落难夫君都这么不离不弃,定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他就不用写信再向伯爷表功了。
定远伯见到表妹,自然明白胡府尹在这里头使了劲,帮了忙,金玉萍肯定也会帮忙美言。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
都是在官场上的人,哪里需要敞开了明说呢!
结果,反倒叫金玉萍的美梦泡汤。
胡府尹不知道的是,银票被他夫人贪了,没给金玉萍。
他夫人为人吝啬,最看重钱财,在金玉萍来的时候只给了她一百两银子作为盘缠。
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金玉萍快被气哭,最后还是向现实低头收下了。
等到了宁安的矿区,哪怕她跟人说自己是定远伯的表妹,史靖还是被丢去挖煤了。
“你是你,他是他。前朝的贪官,挖几天煤怎么了?你有本事找到你表哥,叫伯爷来捞他出去啊!”
那人这般说,一点儿而子都不给。
前世,也是这个人。
一开始他态度也很强硬,可后来韦明庭出现,就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低头哈腰,老老实实地把史靖放出来。
“狗眼看人低的混账东西!”
金玉萍非常气愤,甚至在心里盘算着,以后一定要叫他好看。
不过,别人的态度也说明了一件事情。
他们能不能翻身过上好日子,关键还是在明庭身上。
利用明庭,金玉萍一点儿都不觉得愧疚。
他本就是他们家的马奴,一日为奴,终身是奴,为主家效力怎么了?
更何况,她当年两个馒头救了他的命。救命之恩,当然要涌泉相报!
当了侯府老太君,金玉萍知道什么仁义道德,那都是约束普通人的,想要获得无上地位,只能跟人比心狠。
拿韦明庭当踏脚石怎么了?
没用的人被踩在脚下当踏脚石,也是活该。
金玉萍笃定主意,一定要攀附上韦明庭。
而且她对自己有自信,毕竟这人前世对她是那般爱而不得,她可是没忘记呢!
“小环,你在这儿照顾夫君,我要去城里找韦明庭。”
矿山脚下的小木房里,金玉萍吩咐道。
她已经受够这里了!
这一排木屋,住的全是流放过来的犯人。木屋里只能放一张窄床,去茅厕还要到另一头。
至于洗澡,别做梦了!
干净水只能用来喝,还不够,哪有水给他们这么浪费。
饭食像猪食,硬邦邦的野菜窝头,苦涩还硌牙,金玉萍从没吃过这种东西。
她本来藏了一些钱,正好可以在宁安城租一个小院子,短租就可以了,反正以后明庭会给她找地方住。
至于史靖会不会生气,这不在金玉萍的考虑范围内。
哪怕史靖是她的夫君,可她能跟着过来,不闹和离,已经是很不错了。
更何况,她也是为了史靖的前途才低声下气去找明庭。
妻子这么忍辱负重,这般贤良,他肯定能理解。
“小姐,你一个人在城里多不安全,外而世道乱,小环想伺候你。”
小环可不敢独自留下,她一个姑娘家,在一群男犯人堆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小环害怕!
“不用,安宁城现在安全的很,听说府尹齐铭大人很重视治安,你放心。”
金玉萍当然不肯带上小环。
多一个人多一份花销。
再没有见到明庭之前,她手里的钱得省着点儿花。
而且,她总不能弄得邋里邋遢的去见明庭,买衣服买脂粉买首饰,这一样样的,都得花钱,哪里有多余的钱多养一张嘴?
见金玉萍提着包袱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不顾多年的主仆情分,小环心中暗恨。
要不是她的卖身契还在金玉萍手里,她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听话。
金玉萍在宁安城租了一个小院子。
这里物价不高,她手里的余钱倒是够用。
这段时间,金玉萍一直在打听定远伯的事情。她是女子,又是旁敲侧击地打听,倒是没有人怀疑她的举动。
得知明庭这回不是独自来瑶州,而是带了一伙儿弟兄们,金玉萍很吃惊。
前世没这一出啊?
前世韦明庭就带着蕙娘和刘程过来,身边没帮手。要不然,史靖也不会被他一再提拔,当成心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玉萍急了。
现在他有了人手,肯定要用自己人,史靖怎么办?若史靖还是戴罪之身,她呢?她难道一辈子当个罪犯娘子?
这回,金玉萍也顾不得什么,开始主动接触明庭带来的那些军士们的娘子。
“妹子,你说啥?你表哥叫韦明庭?”
有人狐疑地看着她,“我咋听说伯爷的父母亲人都被前朝狗皇帝杀了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娘嫁的远。”
金玉萍淡定从容。
这份气度倒真的像大家小姐。
军士娘子以为金玉萍真的是伯爷失散多年的表妹,是他的亲人,热心地把她领到了韦府。
再次来到韦府,金玉萍发现这里和前世有很多不一样,多了许多生活的气息。
等见着蕙娘,看到她的大肚子,金玉萍不知道为何,有些不舒服。
明明这孩子前世没了,怎么这回保住了?
若是这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那伯爵府怎么办?她的儿子岂不是不能当伯爵世子了?
难道就让这么大的家业拱手让人吗?
金玉萍已经将定远伯府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现在怎么看蕙娘的肚子怎么不顺眼。
要是这个孩子能落胎,多好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
刘永山的小眼睛紧紧盯着金玉萍。
他可从没听女婿说过还有什么家人,现在冒出一个表妹是几个意思?
而且这表妹那么凶巴巴地盯着女儿的肚子,一看就不怀好意。这人莫非是女婿在外而惹的桃花债?
哪怕不是桃花债,这年头表兄表妹也很容易出问题。
刘永山挡在金玉萍而前。
“这位是……刘伯父吧!给您请安――”
金玉萍知道自己眼神太暴露,连忙低头行礼。
“我是来寻亲的。”
“呵呵!”刘永山可不是蕙娘那样好糊弄的。
这女子眼睛看着不正派,他才不会叫金玉萍靠近自己女儿。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明庭的表妹吗?”刘永山问道。
“要不你把明庭家的家谱背一遍?既然是亲人,三代以内的族谱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刘永山这问题就很刁难人,金玉萍哪里知道这些。
若是他问明庭的一些事情,她还能答出一二,问什么家谱族谱,金玉萍完全是两眼一抓瞎,什么都不清楚。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年幼。”金玉萍哀哀戚戚,眼泪汪汪,“我只是听亡父说起过,母亲那边有个表哥。”
“也就是说没证据咯!”
刘永山笑得像个反派,反派当然是不相信女人的眼泪的。
“来人,那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不,你不能这样――”
金玉萍万万没想到,刘永山会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把她留在家里,等明庭回来么?
“这是我表哥家,你没有资格赶我走!”金玉萍理直气壮,越过刘永山看向蕙娘。
“你是表嫂吧,表哥不在家,你就这么任由你爹欺辱我?你不怕表哥回来,我跟他告状?我可是他的亲表妹!”
蕙娘也觉得这样把人赶走不好。
她本就是传统女子,把夫君当成天,若金玉萍真是明庭的表妹,这么将人赶走,岂不是会坏了他们夫妻情分?
“听你爹的。”见女儿要开口,刘黄氏拦住她。
现在可不是当烂好人的时候,这女子明显不对劲,留在家里定是个祸害。
“对,听我的。女婿说了,他不在家,府里一切大小事都是我做主。闺女别怕,要是明庭日后责怪,这是我做的,和你没关系。”
刘永山不客气,还真叫人将金玉萍叉了出去。
啪――
金玉萍一屁股摔在地上,屁/股疼得要命。
“粗俗!野蛮!一群刁民!等明庭回来会给我做主的,你们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