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面上带笑,心里也是不以为然。
由于之前说好了不喊他不能出来,缪尔就真的一直没现身,离开时他也是跟在后面一路从正门离开,没被任何一人发现。
当然这也是因为和贝拉说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看样子还是照顾过贝拉的老头,换成哪个年轻帅气的他肯定就忍不住了。
虽说现场除了他外年轻帅气的也有,但贝拉明显对他不在意,根本没给过几个正眼,哪怕缪尔对这个叫祁安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也觉得自己和他计较那才是真的掉架子。
还不如就这样默默地看着,要是他敢动歪脑筋,他马上就把他第三条腿给折了。
缪尔阴恻恻的想到。
除此之外,他和哈伯德一样,并没有怀疑贝拉的话,是真觉得贝拉会把人送去亚圣格斯。
那岂不是得回去一趟?还是给他一封信让他自己找过去?
缪尔在这边琢磨着,等他回过神来他们已经上了山,而贝拉和那个祁安正面对面站着。
“好玩吗?”
陌生的面孔熟悉的语气,就连眼神也是那么似曾相识,不知道寻找了多久这种熟悉感的祁年忍不住加大了嘴角的弧度。
“不是你喜欢吗?我只是在配合你。”
祁年感慨一声,“我找了你好久了,安安。”
“不要叫我安安。”
贝拉眯起眼威胁的看着他,嘴角是嘲讽的笑,“你现在的名字不是祁安吗?这么叫自己名字恶不恶心?”
祁年眼中笑意依旧,非但没有淡去,还变得更深了。
“我很想你。”他用无比深情的语气说。
只可惜贝拉听着只觉得恶心。
“想我?你确定不是想杀我吗?”
贝拉微微挑眉,眉眼间尽是嘲意。
“废话还是少说点吧,不然动作慢了,你可又要被我逃掉了。”
说着,贝拉直接把祁年送回了重生点。
缪尔...缪尔已经看懵了。
他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贝拉。
和这个男的一比起来,贝拉对他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缪尔一个哆嗦,这么一搞他都想不去来要去深究他们到底是不是“老情人”的事了。
甚至觉得就算是,这男的也一定做了对不起贝拉的事,他必须帮贝拉报复回去才行。
总而言之,就是不敢去跟贝拉“算账”,生怕也被这么来一下。
他可去不了什么重生点。
做完这一切,贝拉才发觉身后异常安静。
“没什么想问的吗?”贝拉扭过头看向了缪尔站着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我在?”
还没显形缪尔就在疯狂摇头,反应过来又疑惑贝拉怎么知道他在哪,随即又想起贝拉那特殊的天赋,能看破他的隐身也不奇怪。
这么一系列念头下来,缪尔直接把祁年抛到了脑后,可以说是心非常大了。
贝拉都被他的反应弄怔了一瞬,觉得想和他好好聊一聊的自己可能是有点傻。
【那我还需要继续吗?】
【...继续吧。】
【是。】
于是当晚,缪尔就做了很长一个梦。
这会他们是在离卡隆村和亚圣格斯都很远的一个镇上。
因为这里设有冒险者工会的分会,镇中旅店不少,他们就随便找家店住了进去。
缪尔是想粘着贝拉只开一间房的,为此还抢在贝拉前头开口,结果自然是被修理了一顿,到睡前还是委委屈屈的,几次三番尝试趁贝拉不注意偷溜进去,可惜都被发现并赶了出去。
明明就在隔壁,他偏要说离得太远
直到深夜,缪尔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能是因为睡的比较晚,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贝拉都没见着他的人。
敲门也没人应,伊甸说他还在睡,贝拉就带着给缪尔的早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仔细想想,她已经好久没像现在这样清闲了。
什么事都不做,不用研究也不想看书,唯一遗憾的是这里不是她的地方附近也没有花圃,她还是挺喜欢自己亲手打理这些的。
对贝拉来说最理想的生活,就是有一栋两层高自带空院的小别墅。
前头种点花,后面是带有池塘的庭院,里头养几条鱼,再铺上石子路。
没有任何麻烦,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想想就很安逸。
和缪尔去西国的话,这个愿望也不是不能实现,中心岛上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
贝拉坐在窗边,晒着太阳设想以后的事情,没一会就出现了倦意。
明明才起来没多久,贝拉还是闭上了眼,任由自己进入浅眠。
等临近晌午的时候,贝拉才被伊甸叫醒。
【缪尔醒了。】
贝拉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在心中问。
【他都知道了?】
【是,不过他似乎还有怀疑。】
这倒是不难理解。
早餐给缪尔准备的是生鱼片。
在公爵府里自然不会这么简单,但既然他们已经离开了,出门在外还是一切从简吧。
反正缪尔并不在意鱼是怎么做的,只要饭后甜点没少,他就很容易被满足。
生鱼片带上出门,这次再敲隔壁的门终于有人开了。
我真的想完结QUQ
不知道存稿能不能做到,可以的话我会调整一下更新量加快速度(立flag
第一百五十六章
“早啊。”
门嘎吱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 贝拉自顾自道了早安,就绕过堵在门口的海妖往里走,把手里的生鱼片和餐后水果都放到了桌子上。
放完东西, 她才转过身。
“你这是才起?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我敲了好几次门你都没声,还以为你是不在了。”
还恍恍惚惚仿佛沉浸在梦中的缪尔狠狠抹了把脸,顺便在手掌上附了层海水洗了个脸, 强行帮自己清醒。
“你敲门了吗?抱歉啊我没听到, 可能是睡太熟了。”
贝拉微微颦眉, “又做噩梦了?”
“也不算吧, 不过确实做了个梦。”缪尔抓抓脑袋, 看着似乎在犹豫。
过了会像是终于做足了心理准备, 他才试探着问贝拉。
“你知道一个叫向安的女人吗?”
贝拉愣了一下, 下意识说:“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缪尔也跟着愣住了, 他就这么一问, 谁想真得到了答案。
“梦里。”缪尔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你之前不是说梦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吗?我好像也梦到了。”
“是不是黑头发的,长度及肩, 有些微卷。”
贝拉在自己肩头比划了一下, 缪尔连连点头附和。
“对对!短头发的!”
附和完, 他又开始感慨, “果然我们做的是同一个梦啊,就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怎么会接连跑到他们两个人的梦里来?
贝拉顿了顿,才说。
“我知道她是谁。”
“恩?”
缪尔随手捻起一块鱼肉扔进嘴里,听到贝拉声音就望了过去。
“你知道她是谁?”
“也不算确定吧, 就是个猜测。”
贝拉左手抓着右手手臂, 微微垂眼, 表情看不出喜怒。
然后缪尔就听到她说:“我觉得她就是我, 我们是同一个人。”
“咳咳咳——!”
经历了一次差点被鱼肉噎死,缪尔决定以后都要对鱼敬而远之。
恩,就吃水果甜点过活了。
为了安抚自己幼小脆弱的心灵,缪尔特意挑了个最大的苹果,咔嚓一声咬了下去。
“抱歉抱歉,你继续。”
看着倒像是一点也不在意贝拉刚才的话。
“......”
他这么冷静,反倒是让贝拉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算了。
贝拉转身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的风景,眼不见为净。
“我猜她应该是我的前世,或者我得到了她的记忆。”
以此作为开端,贝拉将她梦里的“向安”描绘了出来。
这种感觉是真的很奇怪,睡前还只是贝拉,醒后身体里就多了个向安。
不但有记忆,连感情都继承了。
隐藏了“贝拉”才是后来者的这部分事实,贝拉将自己经历过的都告诉了缪尔,包括祁安就是祁年这件事。
终于想起了祁年是谁的缪尔一不小心就把比他拳头还大的苹果给捏碎了。
“我就说那小子长得为什么这么眼熟!”
缪尔情绪激动了起来,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祁年还是祁安。
当然啦说哪个都没有区别。
激动之余,缪尔头顶上突然亮起了一个灯泡,把那些看似搭不上边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所以你昨天才会说那些话。”
缪尔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是早就知道了他在卡隆村,才特意去找他的。”
“恩。”贝拉没有犹豫直接承认了。
缪尔直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那他呢?他也是来找你的?”
“是。”
哪怕猜对了,也没让缪尔觉得多开心。
“不对啊,你不是已经死、咳咳、我说的是梦里的你。”
“直接喊向安吧,我只是有她的记忆,但我还是爱勒贝拉。”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贝拉这么说,缪尔觉得心里某块地方一下子就变轻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连心情都好了不少,张口就喊了声特别响的贝拉。
贝拉冷不丁就被吓了一跳。
【你还觉得你的程序没出错吗?】
【...我马上去检查。】
虽然过程曲折离奇了些,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
贝拉是真的好奇缪尔脑回路是什么样的,到底是她编写的AI程序出错了,还是就他一个特殊。
不管怎么样,伊甸都没查出不对的地方来,只发现缪尔源代码和之前出现了些许不同。
伊甸将这两段代码接取出来给贝拉看。
贝拉仔细辨认了一会,“这不是BUG。”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觉得该给您看看。”
虽然奇怪,但却并不陌生,贝拉已经好久没看到这样的代码了,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连天是什么时候黑的都不知道。
缪尔回来就看到贝拉对着本书在发呆。
他们开诚布公的谈过之后,缪尔就主动要求出去打探消息,本来他们会选择这个小地方过夜,就是因为有消息说这里聚集着黑暗神殿的人。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搜遍了整个小镇,还真被缪尔发现了点东西。
他刚打算把发现的东西带回来给贝拉看看,习惯性翻窗后就看到这副场景。
凑过去看看,一眼望过去书上都是亢长枯燥的文字,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缪尔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他才看了一眼就头疼了。
缪尔赶紧收回视线,却发现贝拉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靠近。
这可是稀奇事,要知道以前他靠近一点点就会被发现,更别说是离得这么近了。
一个念头在缪尔心中升起,他脸上挂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绕到贝拉身后缓缓张开了双臂。
“有什么发现吗?”
就差一点点就能碰到贝拉了的缪尔瞬间蔫了。
“你不是在看书吗?难不成你背后长眼睛了?”
缪尔由心的怀疑,还试图翻开贝拉的长发看看她脖子或脑袋后面有没有长眼睛。
“别闹。”贝拉无奈的把他的手扒下来,“拿出来吧,那上面有诅咒,一直放身上可不好。”
事实上贝拉是被伊甸提醒才回过神来的。
除了缪尔回来了,伊甸还告诉她缪尔身上带着样她熟悉的东西。
可不就是很熟悉。
一听有诅咒,缪尔就不想把东西给贝拉了,还打算现场把他发现的这个木牌子毁掉。
贝拉连忙拦住了他,她身上有这么多防具,这种迷惑心智的诅咒可对她起不到作用。
只有心中有贪念的人,才会被诅咒影响到,佩戴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被影响,最后整个人都被夺走神智,变成一句空荡荡的躯壳任人驱使。
贪念这东西她当然也有,但别说她佩戴的魔法道具有专门克制这种魔法的,就算没有,有伊甸在,这东西也对她起不到作用。
贝拉好说歹说,缪尔才将信将疑的把木牌子递过去。
贝拉将木牌前后翻看了一下,随后空出一只手拿出了另一个十分相似的木牌。
缪尔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些流寇身上的牌子吗?”
“什么流寇,都是些可怜人。”
缪尔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是知道真相如何的,当即就闭上了嘴。
贝拉举着两个木牌对比了一下,纹路不一样,但做工是十分相似的,上面残留的诅咒痕迹也属于同一种。
“你是在哪发现的?”
“城西的一具尸体身上。”缪尔回道,“当时有人在埋那具尸体,这东西就在死掉的人身上挂着,我当时没想起来这是什么,觉得眼熟就带回来了。”
“城西...”贝拉默念了一遍,“埋尸体的人呢?你有看清他的长相吗?”
缪尔毫不犹豫的点头,一边说一边比划,“看清了,是个这么大的小姑娘。”
贝拉低头才看到他比划的高度,竟是才到缪尔的大腿根部。
因为觉得全程作弊太无趣了,贝拉并没有让伊甸把黑暗神殿的资料都告诉她,只要了一条线索,也就是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