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把我们师叔还来啊!——狸花猫插花
时间:2021-10-20 09:44:50

  反复念清心诀平复下心情后,这名弟子捧着钱袋,满脸惊恐地去找弘蒙。
  谁能想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温言临甩了一万多块上品灵石给宗门!
  就拿付始悟来说,在宝渊宗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仓库里的钱超过一百灵石,还是一百块中品灵石!
  温言临居然就这么把钱袋甩到仓库,要是摔坏了怎么办!
  众弟子心疼且兴奋的时候,弘蒙倒是一脸乐呵,还揽上温言临的肩膀,说以后宝渊宗师兄都得仰仗他了。
  入门比温言临早的师兄们没一个不服。
  有这位财神爷在,别说师兄,就算让温言临当师父也行啊!
  成年后的温言临和小时候一样,少言寡语,总是冷着表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并没答应弘蒙要养着宝渊宗,但是弘蒙仙去,付始悟接手宗主之位后,他也一直没离开就是了。
  有时候付始悟不得不感慨,他师父弘蒙真人经常没个师父样子,且一点不专注于修行,这辈子没啥大成就,唯独运气逆天,把温言临带了回来。
  他们宝渊宗建宗七十年不到,吃穿用度早与十大宗门比肩。
  温言临赚的钱实在太多了……俗话说财不外露,他们宝渊宗当时又不是什么实力强劲的宗门,不敢大张旗鼓地显露财富惹人觊觎,只好悄悄买来顶好的素材,盖房、做法衣、养弟子……
  先猥琐发育,等宝渊宗有自保能力后,他们才敢自爆土豪宗门的身份。
  “宗主?”弟子们见付始悟陷入沉思,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周海为上前:“宗主,您没事吧?”
  “没事,我在想你温师叔……他还在闭关?”付始悟回过神来,周海为已经把自己和覃媵被劫的事告诉了一众弟子。
  一弟子答:“师叔在闭关。”
  仇洺和亭杨抱拳道:“宗主,我二人决定去追踪贼人!”
  付始悟是从最穷苦的那段日子里成长起来的,虽说现在日子好过了,但丢了三十多件法器,他还是十分肉疼。
  仇洺和亭杨历来在宗门小比中表现优异,付始悟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打算如何去追?”
  仇洺上前一步,看了看周海为:“周师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贼人前往的方向应该是广域城,或者蒙渝关,那边只有一条主河道,早点去追,还能追上。”
  付始悟思索:“要是他们现在不走水路,或是改道了呢?”
  周海为道:“万象城客栈里或许还有和那伙人有关的东西,我去收集来,再用寻物法器追赶便是。”
  付始悟“嗯”了一声,算是认可了这个答案。
  况且他对这仇洺和亭杨二名弟子还是很放心的。
  周海为再次提醒道:“师兄师姐还是小心些,那伙贼人中,修为最高的不过筑基期,然而最诡异的还是那个炼气期的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永寂灯、金蚕索还有……咳,突然就不见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法术?
  弟子们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障眼法?”
  “我听说有种空间功法,能将两物位置置换,会不会是这个?”
  “有可能……”周海为讷讷道。
  “区区炼气期,一些雕虫小技罢了。”亭杨自信地扬起头:“繁花落尽!”
  “匡”的一声,付始悟洞府的窗户被一把利刃戳烂,反应快的弟子连忙躲开,这把剑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剑柄缓缓落入了亭杨手中。
  亭杨耍了个花剑,负剑而立:“我这繁花剑随叫随到,就算那修士把此剑变到十万八千里外,也能听随我的召唤而来。”
  付始悟点点头,冲旁边说道:“修窗子的钱从亭杨那里扣。”
  亭杨:“?”
  周海为依然觉得不对劲,正想说些什么,仇洺也取出一物,是一只核桃大小的铃铛。
  “是鸡肋铃!”有人叫出了声。
  仇洺听到铃铛的诨名,噎了一下,不满道:“是急勒铃!”
  他这铃铛说厉害也厉害,摇响之后,能让别人半柱香内使不出任何功法,丹田如同闭塞一般。
  但也有弊端,比如铃声一响,敌我不分,铃声只对筑基期以下的修士起效,一天只能使三次……不过对付周海为说的那伙人,尤其是那个使奇怪招数的炼气期修士,绰绰有余了。
  这招听上去确实能克敌制胜,周海纠结道:“但……我随师兄师姐一起去吧,还能给二位指路认人。”
  仇洺和亭杨笑了笑,觉得这个周师弟担心太多,着实可爱。
  “也行,就当是带师弟去历练了。”
  ……
  船行到傍晚,船夫们将客船停靠在河岸,一行人下船去林子里砍些木头,在入夜前粗略地将破损的地方修好,勉强又将几个房间隔起来了。
  莫一色大汗淋漓地练了一天,依然意犹未尽。
  晚上吃了饭,他又提着刀在船头劈砍。
  映红在船头吹完夜风,看他刀练得认真,并未打扰,转头去了玉衍的房间,夸赞道:“莫一色这小子可以哈,年轻人难得这么勤奋了。”
  玉衍回头看她,百无聊赖地抓了抓屁股:“哦。”
  映红:“……”
  他们都是修真者,不可以凭外貌轻易定论年龄。
  像莫一色和她,放在凡人眼里只有十几二十岁,十几岁已经七八十了。
  按理说玉衍年纪该更小才对,而且是刚刚踏进修真之路的人,正该是充满修炼热情的时候。
  然而他们从不见玉衍修炼。
  她又有那么好的天赋,那么多的功法秘技傍身……映红忍不住开口道:“妹妹躺了一天了,不无聊吗?”
  玉衍:“无聊。”
  映红:“那不如干点什么?”
  玉衍:“不。”
  映红:“……”
  “你没事做?”玉衍突然看映红:“那你会画画吗?”
  映红:“?”
  玉衍坐起来,几步走到映红面前,轻轻握住映红的手,一双秋水明眸含情脉脉:“图图,给我画些好看的图图吧。”
  映红直接被美颜暴击,她浑浑噩噩说了个“好”,铺纸研墨,笔尖刚落。
  “锵!”
  “锵!”
  “噗通!”
  莫一色被击落水中,扑腾到水面,跟站在船头的女子对视上。
  “是宝渊宗的人!”他连忙提醒屋内的人,双脚往船上一蹬,躲开了亭杨的攻击。
  玉衍和映红冲出房门,见亭杨的穿着打扮,确实是宝渊宗的。
  这离覃媵周海为二人逃脱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玉衍道了句:“哦?来这么快?”
  当然快,付始悟给了他们比寻物罗盘更厉害的追踪法器,周海为又去收集了林青秋的猫毛,无需赶路,直接传送到了客船附近。
  亭杨转过身来,对上玉衍,愣了几秒。
  船夫们两腿打着颤,趁此机会跑到映红旁边,弱弱问:“要不要我们把船开到岸边,你们下去打?”
  才修好的船,别又打坏了。
  玉衍抬手制止:“不必,很快就搞定了。”
  亭杨不屑地“呵”了一声。
  这人口气倒大。
  【师姐,小心,这就是那个炼气期的怪人】
  周海为传音给亭杨,但在场只有玉衍一个炼气期,亭杨自然晓得。
  她抬头向空中望了望,两件飞行法器盘旋在空中,其中仇洺一脸呆滞,亭杨瞪了他一眼。
  【仇洺!还不动手?】
  仇洺惊醒,拿出急勒铃,轻轻一晃。
  “叮铃。”
  核桃大小的铃铛发出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玉衍:“?”
  她追随声音来源,也抬头向上看。
  亭杨抓住机会立刻动手,御起长剑,向玉衍刺去。
  “小心!”还在水里扑腾的莫一色赶紧提醒。
  玉衍不慌不忙地低头,眨了眨眼,亭杨手中一空,握着的长剑不知去了何处。
  “??!!”
  这回轮到亭杨、仇洺和周海为愣住了。
  亭杨稳了稳心神,一边取出另一件法器,一边呼唤繁花剑。
  而原本与自己神识相通的剑就像不存在于此方世界了一般。
  亭杨终于有些慌了,她往后退了一步,玉衍又将她手中的法器收走了。
  “什——”亭杨抬头,对仇洺传音。
  【你那铃铛怎么没起效?!】
  仇洺也不解,“怕是没听到?”
  他赶紧又摇了摇急勒铃。
  玉衍:“?”
  她又向上看去,将急勒铃收入了储物空间。
  仇洺:“?!”
  玉衍拿出铃来,贴到耳朵边晃了晃,急勒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笑了笑,“好听!”
  仇洺:“???!!!”
 
 
第34章 不愧是老子   喵喵喵喵喵
  “好听!……嗯?”玉衍使劲摇了摇铃铛, 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怎么不响了?”
  她抬头问仇洺:“还有吗?”
  “……”仇洺嘴角抽了抽,没有理会她, 而是跟亭杨传音商量对策。
  【现在怎么办?】
  亭杨心生一计。
  【既然法器会被收走,我们便不用法器!】
  仇洺没懂,刚想细问,他脚下突然一空, 整个人从空中掉了下去,正正好落到了玉衍旁边, 被她拿金蚕索一捆。
  “还有吗还有吗?算了,我自己找。”说完,玉衍扯了他的储物袋。
  仇洺:“???”
  玉衍发现扯不开, “嗯?有禁制?哦,我会,等等。”
  她几下把袋子打开了,失望道:“啊?没铃铛了。”
  仇洺:“?????”
  我是谁?我在哪?
  仇洺懵逼的时候, 对面的亭杨也咬紧了牙关。
  她本打算使出玄火掌,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狡猾,提前劫持了仇洺——如果她再用功法攻击, 怕是也会将仇洺一并伤害。
  可恶!被牵制了!
  啧,如果她会精准攻击,让玄火避开仇洺就好了。
  但精密操作哪有这么容易实现?除非是将功法练到至纯至上的大能!
  思考间, 亭杨手脚一沉, 她低头一看, 手脚上不知为何套上了一对铁铐,铐上还连着铁链,被玉衍拖到了面前。
  亭杨:“???”
  “你有铃铛吗?”玉衍拔了她的指环, “也没有……”
  亭杨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功法都施展不开,惊讶的同时气上心头,咬牙对玉衍道:“你这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别耍花招,好好跟我打一架!”
  “就不。”玉衍拒绝,抬头看看天上的周海为。
  周海为:“……”
  “不用您动手,我自己下来。”周海为缓缓降落,映红拿麻绳把他捆上,遣散了船夫们后,她兴奋道:“三套!是三套哟!”
  玉衍点点头,“嗯,这次扒裤衩吗?”
  映红:“扒!必须扒!”
  刚刚爬上船的莫一色也腼腆地点头表示赞同。
  仇洺和亭杨脸上一阵茫然。
  仇洺问周海为:“扒裤衩……这是什么行业黑话吗?”
  经验丰富的周海为咽了咽口水:“……不,应该是字面意思。”
  仇洺和亭杨:“???”
  ……
  宝渊宗内。
  付始悟练完心法,坐到了床边。
  算了算,仇洺他们应该已经追上那伙人了。
  若是别人去,他可能还不放心,但仇洺和亭杨又不是泛泛之辈。
  “他二人,没问题的。”付始悟自言自语地脱掉袜履,刚盖好薄被,床榻便向下沉了沉。
  仇洺:“……”
  亭杨:“……”
  周海为:“……”
  付始悟:“……………………”
  看着付始悟眼中的复杂与震撼,周海为尴尬道:“宗主……我们失败了。”
  付始悟:“…………………………”
  “宗主?”见付始悟不说话,周海为惭愧地低下了头:“让您失望了……”
  “不,胜负无常,我不怪你们。”付始悟无语道:“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把传送点设置在我的床上,很吓人的,再则让别人看去了,我跳进九州河都洗不清好的吧?”
  ……确实。
  周海为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何……这都是同一批传送符,可能制符时出了什么问题。”
  周海为是个老实人,肯定不会故意干这种事,付始悟不好再说什么,“算了,你下去把这批传送符交予我……好了,说说看,这次又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仇洺和亭杨沉默不语,皆是深受打击的模样。
  “仇洺?亭杨?”付始悟发现他们没反应,便问周海为:“他们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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