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把我们师叔还来啊!——狸花猫插花
时间:2021-10-20 09:44:50

  各宗培养人才需要大量灵石,相应的, 少不了开办宗门产业,为宗内创收。
  这样说来还真巧, 这陶人术恰好让温言临给碰上了!否则对方要是使了什么木人术纸人术,他们可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这样一想,汤天顿更是觉得此乃天命所归。
  汤天顿没有叫回玄虚等人, 而是把同在上京州的黄鲎教也交给他们一并处理。
  这头十大宗门又抽派了三四十人左右,组成一支新队伍,出发前往春阳州。
  春阳州的九宫教和炼血堂以阴险狡诈闻名,实力不容小觑, 汤天顿凝视地图上被标注出来的几个魔教,不仅忧心道:“探查完这些地方,怕是还要费些时间……不过总比之前眼前一抹黑来得好。”
  他又欲让温言临再仔细回忆回忆, 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一抬头,汤天顿才发现温言临已经不在殿内,不知何时离去了。
  ……
  玉衍自被关在八角宝塔内以来, 多次尝试疏通经脉无果。
  不知对方用了什么招, 让她灵气淤滞, 和在玄谷秘境中遇到的情形相似,严重程度虽不及那次情形,但受克制她的环境影响, 玉衍此时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塔内的火焰让玉衍难受得紧,她吃力地调动着灵气,尝试把周身的火焰与暑气收入储物空间。
  环境的负面影响被削减了一丁点,玉衍只觉得灵气流通更顺畅了一些。
  她一鼓作气,抽丝剥茧般把火焰收入储物空间。
  这一收就是一整日。
  待南堂主想起要给玉衍补抑灵药时,塔内的情况把他吓了一跳。
  火呢?火呢!
  一日不见,塔里的火怎么少了许多?
  南堂主心惊肉跳。
  都这样了,这家伙怎么还能搞事?而且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易脉秘阵即将建成,此时此刻,容不得半点差池。
  这次他发现了问题,下次呢?下次要是她把塔里的火吸光了,有了可乘之机,甚至逃走了怎么办?
  想到教主处理办事不力者的手段……南堂主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行!让这家伙清醒着,实在是太危险了。
  想罢,他立刻念诀,塔里的火焰再次高涨。
  刚刚才感觉好受一些的玉衍立刻发现了不对,她意识到有人对塔做了手脚,立刻冲着头顶大喊道:“哪个狗逼害我!!”
  辱骂之词不绝于耳,南堂主狞笑一声,催动着火焰升温,塔内的温度很快便超过了玉衍能承受的范围。
  过不多时,骂骂咧咧的玉衍抵不住火浪,浑浑噩噩地栽倒在火光之中。
  见她晕倒过去,南堂主这才收了手。
  东堂主在旁担心道:“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呢?她不会死了吧?”
  “不会。”南堂主心中有数,“顶多昏迷,那季氏兄弟的阵不是马上就要设完了吗?撑到那个时候,不成问题。”
  不仅如此,为了防止玉衍体内的抑灵药药效降低,本来隔日便需要补药一次。
  补药过程十分麻烦,而现在人昏都昏了,那还用的上抑灵药?他岂不是又省了一件事?
  南堂主瞬间被自己的机智给折服了。
  他大笑两声,把火镜一拂,悠哉地把看塔的任务甩给东堂主,自个回去钻研功法了。
  而瘫倒在虚空之中的玉衍双眼紧闭,意识渐渐飘远。
  片刻过后,丝丝缕缕的魔气不可抑制地从她的体内冒了出来……
  搭着把马扎凳坐在院子里的东堂主盯着浑身金光的八角宝塔,忽感不对。
  他侧头细细感知,东南方向传来了奇怪的灵气波动,其中夹杂着道修的气息。
  “道修?!”他猛地起身,飞上了屋檐,果然见东南方的水渊边聚了群教徒,正围攻一身穿广阳谷道袍的人。
  南堂主也注意到不对,他走出房门,见东堂主提着巨剑要冲杀过去,他赶紧把人喊住:“慢着!”
  南堂主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细思道:“广阳谷的人?为何在我九宫教?”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十大宗门的来救人了。
  可这群道修如何知道人是他们九宫教抓的?
  教主做事万无一失,绝不可能出错,那他们估摸是猜的……啧,真是走了狗屎运,竟让他们猜中了。
  以此事的重要性来说,十大宗门不可能只派了一个广阳谷的来,教内怕不是已经混入了许多道修。
  分析完形势,他带着东堂主落回院子。
  这里到底是他们的地盘,不说教内有上千教众,教主、堂主和首徒皆在,南堂主并不担心这群道修闹事,自有人去对付他们。
  而他和东堂主,唯一要做的就是看好八角宝塔,无论如何不能让道修把人救回去。
  南堂主翻手念诀,高高耸立于院中的八角宝塔快速缩小,飞到了他手上。
  此时门外闯入一人,正是北堂主。
  他一进院落,在东、南堂主二人身上来回扫了几眼,目光最后落到八角宝塔上。
  北堂主神色一禀,上前道:“那些道修没得手吧?”
  东堂主哈哈笑道:“没有!有我二人在呢,对了,你来干什么?”
  “教主怕你们这边出事,让我来帮忙。”说话间,北堂主已经贴近了二人。
  南堂主察觉到一丝不对,他后退半步,厉声道:“站住!”
  北堂主置若罔闻,依旧上前,且抬臂掏袖,打袖中抽出把细剑,对准宝塔挑去。
  南堂主念诀化为一股黑气,转瞬间闪到了“北堂主”身后,冲着他后背拍出一掌。
  “北堂主”回身格挡,弹开了南堂主的掌法,再次贴近。
  东堂主后知后觉,意识到北堂主是由道修假扮的,他抡起巨剑砍向对方的腰肢。
  “北堂主”不躲不闪,掏出把短刀迎向巨剑。
  东堂主心中冷笑,“不自量力!”
  “噌”的一声,匕首禁不住撞击,碎成了数块。
  崩裂的碎片顷刻间废了出去,“北堂主”一跃而起,躲开了巨剑的攻击,同时对玄铁碎片施加法力,催动碎片弹向东、南堂主二人。
  东堂主见势不妙,收回巨剑刺入地底,一面石墙拔地而起,拦下了碎片。
  而南堂主甩了张符,不仅挡下碎片,还甩袖往碎片上还一力,将它们击打了回去。
  “北堂主”闪身躲过。
  以阴险闻名的南堂主手段当然不止这些。
  他击回碎片分散对方注意力的同时,飞出一把毒针。
  “北堂主”凝神一看,转动细剑弹开毒针,这些针尖掉了个方向,往东堂主方向飞去。
  东堂主:“?”
  他赶紧跳开,暴跳如雷道:“气死了!最讨厌玩手段的人了!根本打不痛快!”
  “有点本事。”南堂主目光阴冷地看着落地之人容貌变化,渐渐变成了圣木青山宗弟子记忆中的模样,“是你?”
  温言临伸手摸了摸脸。
  九宫教的四大堂主并非等闲之辈,饶是他发现及时,还是有一毒针没躲过,刺到了他面颊。
  好在假扮北堂主时用的易容法器挡下了此击。
  温言临打起十二分精神,目光一扫南堂主手中的法器,他深吸一口气,甩了甩细剑,院落一角的池水猛地被抬起,绕着温言临形成了一圈屏障。
  温言临压剑,自下而上地朝水环一挑,薄如蝉翼的水片倏地飞出。
  南堂主掷符去挡,符纸却在挡下一击后碎成了两半。
  “?!”
  没想到此招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南堂主心中暗叹时,温言临又挑出了无数水片,对着他二人攻来。
  二人立刻去挡,几招下来,温言临未曾伤到二人,东堂主和南堂主却浑身忽然无力,使不出功法了。
  “??!!!!”南堂主大惊,身上传来痛感,手中的宝塔随即被温言临使水柱卷走。
  “你做了什么?!”南堂主感到浑身经脉俱堵,他惊讶看向温言临,眼中甚至带了点惊恐。
  温言临拿到宝塔,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他当初炼制覆仙丹,本是用于捉拿玉衍的,没想到现在却拿来救她于魔修之手。
  方才温言临在使用水片进攻之时,捏了覆仙丹融在水中,化水为雾,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两个堂主吸收了雾气。
  斗法时,覆仙丹用得好,绝对能左右胜负。
  宝塔在手,此地不宜久留。
  温言临立刻准备传送离开,法器握在手上,人却纹丝未动。
  “……”他若有所感地抬头一看,一个邪气的男子站在屋檐之上,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教主?!参见教主!”东、南堂主二人立刻拜倒请罪。
  平煜文没有理他们,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温言临,“交出来,保你个全尸。”
  温言临毫无惧意,并把宝塔护在了怀里。
  “有骨气!”平煜文被他认真的样子惹笑了,“你这种人的骨头,捏碎时的声音是最动听的了。”
  话音一落,平煜文鬼魅般朝着温言临扑杀过去。
  “咔咔”。
  一声脆响。
  温言临怀中的宝塔自底部裂了开来。
  火光在他怀里炸开,平煜文的手心被火光一燎,剧痛感顺着掌心爬满了手臂。
  他心中大惊,连忙收手躲开。
  “什么?!”平煜文没想到温言临竟然能伤到他,表情都扭曲了起来。
  火光散去,一身黑衣的男子背对温言临而立。
  他活动了活动脖子,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惊奇道:“嗯?碧琼山什么时候变这模样了?”
 
 
第90章 我玩什么   喵喵喵喵
  晏行丘的突然出现, 让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他浑身的魔气不加掩饰,东、南二堂主本就保持着拜倒的姿势,这下更是不敢动弹, 连平煜文的声音也有些发颤:“晏、晏行丘?!”
  晏行丘一眼看去,“你认得本尊?”
  平煜文表情痛苦,他捂着额头,咬牙切齿道:“本——我乃九宫教教主, 当年九宫教建在水梨山上……后来你把水梨山炸了,成了现在的水梨渊。”
  “?”晏行丘仔细想了想, 脑中确实不记得这段事了,估计是失手造成的。
  所以他风轻云淡地“哦”了一声。
  平煜文见状,敢怒不敢言。
  温言临回过神, 按住了晏行丘肩膀,急道:“玉衍呢?”
  这一动作看得平煜文双眼瞪圆。
  大胆!真是不知死活!没听到他说这个人叫晏行丘吗?!
  不过平煜文本来就打算弄死温言临,既然温言临自寻死路,他倒是乐见其成。
  于是平煜文弯了弯嘴角, 并不出声提醒,而是揉了揉被烧伤的掌心,站立在一旁准备看好戏。
  只见晏行丘慢慢转过头去, 与温言临对视了一眼,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问题该由我来问。”温言临松开手,目光扫过晏行丘全身, “玉衍呢?”
  “嗯?你们认识了?”晏行丘微微惊讶:“看来我不在的时候, 发生了很多事啊……”
  温言临被他看得别扭, “别废话,你把她藏哪去了?”
  听他这么说,晏行丘眼中趣味更甚, “你急了?你竟然急了?”
  “……”温言临直接亮出了剑。
  “???”
  此情此景,让一旁的平煜文大受震撼。
  温言临竟然还没死?
  就这语气,就这行为,放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够晏行丘杀他一万次了吧?
  温言临竟然毫发无损?晏行丘还跟他有说有笑?
  妈耶?!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平煜文背上冒出冷汗,总觉得事情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
  “好了好了,本来就是要还给你的。”晏行丘逗了温言临两三回,眼见着温言临真要拿剑戳他了,晏这才笑嘻嘻地摊开手指,掌心躺着枚脂白的玉戒。
  他默念法诀,玉戒变回人形。
  玉衍仍旧昏迷着,挂在了晏行丘臂弯。
  温言临怕伤着她,瞬间收了剑,把玉衍接了过来,一摸小脸,贼凉。
  温言临的脸也一下冷了。
  晏行丘提醒道:“放心,还活着呢。”
  死了的话就化不了形了。
  温言临才想起来玉衍是玉石,体温本就偏凉。
  他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地。
  随后温言临的眼前出现了只手,这只手往玉衍头上按了按。
  “可以啊,一会功夫不见,都结婴了——”晏行丘话未说完,温言临忽然把人往怀里揽了揽,眼神里写着几个大字:不给摸。
  晏行丘手中一空,再看温言临这副反应,他定定地看了温言临良久,然后指着温言临大笑道:“哈!哈!你啊!你竟然——!”
  温言临耳朵一下子红了。
  此时此刻他并不想搭理晏行丘,不过余光注意到已经完全傻掉的平煜文,温言临又正了神色。
  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晏行丘。”温言临两手抱着玉衍,只能对着平煜文扬扬下巴,“他打算灭了十大宗门。”
  “嗯?”晏行丘侧头看了平煜文一眼,这一眼中似乎带有不满。
  平煜文被这一眼看得压力山大,差点就当场否认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怕什么?自己是魔修啊!魔修们的终极目标,不都是搞垮十大宗门吗?
  唯一的不同在于其他人都是嘴上说说,他却有本事真的搞垮十大宗门!
  他不仅不该害怕,还该感到骄傲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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