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厉害了！”
一群老师在那里感叹，汪闻和李树也免不了吃惊。
居然是那个新人？有点意思。
汪闻和李树同时相视一笑。
“我还听说这个新人有点意思，杀人都背着人，”老师们又议论起来，“听那边老师说，她假扮和平警察以后没有马上杀人，都是把人引导咱们救助营去，救助营外边不是没监控吗，她就在那杀他们。”
“是吗，杀人手段都不让人看？”老师们又一惊，“为啥啊？”
“高手，高手都是有不能让人看的底牌的。”有人神神秘秘道。
一群老师疯狂赞同。
“哦，你们要不要去看作战组赛颁奖？就在外面草坪上。”
“去啊！必须去！”一群老师沸腾了：
“蜂巢赛好久都没出过屠场王了！咱们当然得去一睹屠场王的英姿！”
一群老师说着，就冲出去朝作战组赛的颁奖典礼现场走。
李树看看汪闻：“咱们也去看看？”
汪闻一笑：“我也正想说。”
话音刚落黎嗣打来电话：“喂，您在哪儿呢？”
汪闻道：“我们准备去作战组赛的颁奖现场。”
“靠，我也是冠军啊，你们不来看我们的颁奖？”黎嗣心中不平。
“作战组赛那边，今年出了个屠场王。”汪闻又道。
“屠场王？！”黎嗣那边一阵惊呼，“真的假的？！”
“你说呢。”汪闻一笑。
“等我！”黎嗣立刻道，“我也要去看看！给我颁奖算个啥，蜂巢赛屠场王我这活一辈子可能就一个，我也要去！”
秦浇此时正非常折磨地走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主办方虽然通知颁奖典礼取消，但台下乌泱泱一群人谁也不肯走。
“为什么取消颁奖？！不行，我就要看屠场王！”
“屠场王不来，我今天就不走了！”
秦浇把奖牌揣在袖口里，逆行挤在人群中，听着旁边人尖叫，分贝大得差点没把她送走。
晕晕乎乎之中她踩了一个人的脚撞了一个人的胳膊，周围的人不断对她翻去白眼：“走路看着点，弱豆芽子！”
翻完白眼他们继续喊：“屠场王我爱你！快给我出来！”
秦浇：……
算了算了。
她啥也不想，继续吭哧吭哧挤在人群之中。
由于场面太过拥挤，秦浇好几次都险些被绊倒，怕绊倒以后被人踩踏，她加快了步速，准备全力冲出人堆。
但很不幸，她跟一个人又撞了个满怀，一个没注意，袖中藏着的东西就掉了。
汪闻和李树等到黎嗣后，三人一同前往作战组赛的颁奖现场。
由于人太多，他们原本站在中间位置，不由得被后面补上来源源不断的人推着走，夹杂在了拥挤的人群之中。
“我怎么听着他们都说颁奖取消啊？”李树疑惑道。
汪闻也道：“如果取消为什么这些人还不走。”
黎嗣道：“必然不会走啊，谁不想看屠场王，要我我今天把颁奖台拆了也得把屠场王找出来！”
汪闻：……
这孩子太血性了。
他正这样想着，一不注意和突然窜出来的一个瘦小身影撞了个满怀。
“哦！”一声女孩尖叫响起，“我的奖牌！”
汪闻愣了片刻，看到地上有一只金灿灿的东西落下，忙弯身去捡。
“抱歉，没看到你，不好意思。”汪闻一边把那金灿灿的东西捡起交给女孩，一边抬起目光，朝女孩注意过去。
也是同一时刻，女孩接过金灿灿的东西，抬头忙道：“没事没事……”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对在了一起。
“……秦浇？”
“……汪、汪闻老师？”
两人齐齐一愣。
“秦浇同学？”李树此时也注意到了秦浇。
而一旁的黎嗣更是大喊一声：“你怎么在这？！”
秦浇呆呆注视着三人，还未来得及解释什么，一旁有人又叫她一声：“你怎么在这？半天被挤得出不来，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
她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蓦然回首，就见殷茹和商破风，已经站在了她旁边。
而下一秒，无论是殷茹商破风，还是汪闻李树黎嗣，都已经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六人沉默地看着彼此，不出一点声音。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不知不觉，六人的四周，已经被身旁有所察觉的路人们，自觉让出了一个圈。
第36章 社死现场 但凡有个地缝……
整个赛区星颁奖草坪上, 以秦浇为中心，所有看客围成了一个大圈。
“那个女孩手上拿的是蜂巢赛的冠军奖牌吧？”
“所以她就是蜂巢赛的屠场王？！”
“不会错吧？我听说屠场王是作战院的，你看她身边围着的不是作战院的那个副院长和商破风吗！”
“可她对面怎么是研究院的啊？汪闻黎嗣……我没看错, 是湎大研究院的！”
“他们湎大的研究院和作战院不是向来不对付么？怎么都碰头了？”
“谁知道啊，反正这是百年奇观, 我先拍照再说！”
“我也要！”
一群人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直播的直播, 咔咔咔一顿操作, 把搞到手的罕见的湎大作战院研究院碰头画面上传光网。
圈内的六人, 久久盯着彼此，没有开口。
还是汪闻看着秦浇手上那块写着“屠场王永垂不朽”的奖牌, 拧着眉说了第一句话：“你手上怎么有屠场王的奖牌？”
秦浇低着头，浑身冒汗, 慌慌开口：“哦, 您看错了，这不是……”
“怎么？”殷茹虎视眈眈盯着汪闻, “今年就算是我们作战院拿下了屠场王, 研究院也不必如此嫉妒吧？”
汪闻笑一声：“那先说句恭喜，只不过我想不通，这奖牌怎么在秦浇手里拿着。”
“这块奖牌是秦浇争来的，您说难道不该她拿着么。”商破风冷冰冰开口。
“你们在胡说什么？”黎嗣忍不住了, “秦浇是我们研究院的人, 怎么成帮你们争奖牌的了？”
商破风听完一愣，对着黎嗣道：“你又在胡说什么，秦浇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人？”
“我说你们有病吧？！”黎嗣盯着商破风满满火气，“是不是看秦浇这回帮我们研究院拉客拿了冠军, 你们不服气，还想把我们的人绑走？”
“秦浇怎么变成帮你们拉客的了，”商破风严肃道，“重申一遍，她是作战院的人，全程都在赛场比赛，最后拿到屠场王，和研究院没有半点关系。”
黎嗣更火了：“你放什么屁，秦浇整个比赛都在帮我们研究院拉客，我还给她弄了我们救助营的传单让她发，是不是秦浇师妹？”
秦浇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土里。
她是谁，她在干什么。
……
看秦浇不说话，在场所有人都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所以你去蜂巢赛，到底在帮研究院拉客，还是在赛场杀人当屠场王？”李树忍不住开口，“秦浇同学，请抬起头来，回答我的问题。”
秦浇一听这话，头低得更低了。
“到底怎么回事？”殷茹也连忙问她，“他们怎么说你还去给研究院拉客？你不是在蜂巢赛场上吗？说话！”
秦浇被殷茹吼得一抖，这才艰难开口：“我……我那个……”
“你到底是哪个院的？”李树已经沉不住了，对汪闻道，“她学号多少你知道吗？”
汪闻一噎，摇头。
“你老说她是你的学生，你连她学号都不知道？”李树有点吃惊。
汪闻沉默不语。
谁平时没事干会查学生户口，他一直只想让秦浇来实验室帮忙，从来没去想过她的身份。
甚至自从她代他上过武器原理课以后，他就默认她是武器系的新生。
“学号098007474，你们自己看看。”殷茹抱臂严肃道。
李树汪闻黎嗣三人同时登陆校内网，输入这个学号。
随即三人同时一愣。
“作战院。”
“后勤系借读生。”
“秦浇？！”
三个人抑扬顿挫地念出秦浇的身份，皆是吃了一惊。
“你居然真是作战院的？”汪闻难以置信地盯着秦浇。
“怎么还是借读生？”李树吃惊之余若有所思。
“我靠作战院还有后勤这种垃圾学系？！”黎嗣直接惊呼，“你居然还是作战院后勤系食堂部的？你上那去学什么？！”
秦浇痛苦地闭上双眼。
完了，一切都完了。
“秦浇同学来自编号星，刚开始以半星级借读生身份加入湎大作战院，转到后勤部，完全合规，请你们说话三思，作战院后勤部也不是好欺负的。”殷茹道。
！！！
汪闻李树黎嗣三人齐齐盯着秦浇。
黎嗣先开口：“所以你说你不能来蜂巢赛是骗我们的？”
秦浇：……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晕血，结果是卧底研究院，去给作战院当屠场王？？”黎嗣觉得世界有点崩塌。
秦浇这才忙道：“我没有卧底，蜂巢赛我这不是也帮你们了……”
汪闻打量着她：“所以一边在赛场杀人，一边还给我们拉客？”
秦浇：……
殷茹这才反应过来：“所以你在赛场上经常带着那些受伤选手无缘无故消失，就是去给研究院拉客了？”
秦浇：……
殷茹都蒙了，忙问她：“你到底怎么跟研究院联系上的？”
秦浇非常不想说话。
汪闻呵呵一笑：“秦浇同学刚开学就来我的课上给我代课了，讲得有模有样的。”
殷茹：？？
“你刚开学去研究院干什么？”她不解。
秦浇无奈答：“我是走错教室了，去常识课来着导航把我导到研究院去了。”
“那代课是什么意思？”殷茹又追问。
秦浇：“……拿错芯片了……和汪老师。”
殷茹：？？？
“你拿错芯片不知道赶紧通知教务，还跑到研究院代替教授上课？你疯了？你一个新生是不怕被发现轰下来吗？”她又忙问道。
秦浇：“他们当时非要我上课，我也没办法……”
汪闻又呵呵笑道：“殷院长，您别说，秦浇同学代课有模有样的，我都被震惊到了。”
“什么？”殷茹不解问。
“秦浇同学厉害着呢，”汪闻又道，“不仅帮我代课，还帮我的实验室做飞船参加比赛呢。”
他斜看秦浇一眼：“毕竟也不是什么人就能随随便便做出预备四星级的飞船的。”
殷茹：？？？
她凌乱了。
“你还会做飞船？”殷茹满口不可思议看着她。
秦浇小声点头：“昂……”
“你会这些你怎么不告诉我！”
秦浇整个人缩成鹌鹑：“我给您说了啊，飞船我做的，您不信……”
“你什么时候说飞船是你做的了……”殷茹说着说着就停下来，她突然神色凝重，“你那个预备四星级飞船真是你自己弄好的？”
秦浇呆呆点头。
殷茹彻底傻了。
来赛区星前秦浇说飞船是她修的，她一直以为这孩子在故意逗她。
没想到是真的！？
“飞船是你自己做的？”商破风也愣住了。
他想起了自己被三十几艘飞船围在太空时，秦浇的大火球冲过来把它们碾碎的场景。
他愣愣看着她。
殷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边练习我给你的三星级飞船，一边偷着弄四星级飞船，”她的注意力又回到蜂巢赛：“你还真挺忙啊，蜂巢赛上一边杀选手，一边还惦记着给研究院的拉客？作战院研究院两头跑你图啥？”
黎嗣及时纠正殷茹：“殷院长您误会了，蜂巢赛我让秦浇拉客，给她提成的。”
殷茹：“？？？你已经穷成这个样子了吗？平时学校给你发的钱你花哪儿去了？”
秦浇：……
她满脸痛苦面具。
殷茹还想追问更多，但突然，她和李树的电话同时响起。
两人同时接通，这才知道，原来是蜂巢赛的幕后老板的助理打来的电话。
他们得知这次研究院出了个拉客王，作战院出了个屠场王，都非常厉害，想邀请两支队伍共同来赴宴。
得到这个消息的李树和殷茹互看一眼。
往年蜂巢赛的老板就爱搞这个，明知道湎大作战院研究院不合，但只要这两个院在蜂巢赛都拿冠军，他就故意把两个院叫一块儿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