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过初一——丧丧又浪浪
时间:2021-10-20 09:49:52

  “睡过去。”许听廊说。
  “不要。”钟尔抓紧他的前襟,“不然我就不睡。”
  许听廊都让她逗笑了:“明天要早起的人又不是我,你在威胁谁?”
  钟尔振振有词:“那我们明天也有对手戏要拍,要是我精神不济一直过不了,还不是又要麻烦你教。”
  在休息室里教吻戏的回忆纷沓而至,唇舌都还在留着被对方肆虐过的隐隐作痛。
  即便说得再冠冕堂皇,那也不是拍戏,而是俩人私下的行为,随便说给谁听,都不可能信他们之间一清二白。
  气氛陡然暧昧。
  钟尔把嘴唇凑到许听廊耳边,趁火打劫:“许听廊。”
  灼热的气息拂过许听廊耳畔,他不适地偏头避开。
  钟尔锲而不舍地追过去:“我刚才算了算,少算了一次,应该是20次,我上车的时候又亲了一下,变成21次了。”
  许听廊一听就知道她打的什么歪主意,这是又要凑整的意思。
  再亲9次才能凑整。
  他把她的头摁进怀里不让她造次:“睡觉。”
  她挣了两下没挣脱,终于也没力气了,随着车辆行驶带来的小幅震动,她意识昏沉,睡了过去。
  许听廊却是一路都没再睡着,因为她一睡着就要摸他脖子,双手并用,正反着手变化姿势。
  两辆车差不多同时到达酒店停车场,丁瓦和小方打着哈欠,来到许听廊的车前,轻手轻脚打开车厢门。
  看清里面的形势,俩人心怀鬼胎地对视一眼,小袁也跟了上来,然后三人又一次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许老师。”小方尽量装作正经,“你帮帮忙,把妮多叫醒吧,我不敢叫她,她要冲我发起床气的。”
  还使唤上他了,许听廊无语:“你不喜欢挨骂我就喜欢?”
  “不是这个意思。”小方连忙解释,“是你的话,她不会发脾气的,不信你试试。”
  许听廊根本没存怜香惜玉的心,闻言,用力晃了钟尔两下。
  小方:“……”妈的,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不过他也咬不准,许听廊这个叫醒法,钟尔会不会生气。
  钟尔在剧烈的摇晃中醒来,满腔怒气堆在心口,睁眼的那一瞬间,她心想,就是许听廊她也不会放过。
  睁眼真的看到是许听廊,她的怒气却陡然收敛,怎么都没法冲他撒气。
  “到了,下车。”许听廊把她的手从自己领口中扯出来。
  “许听廊。”钟尔忍着脑袋快要爆炸的不适,冲他露出甜蜜的微笑,“抱着你我睡得特别香,我能不能去你房间睡?”
  许听廊还没搭腔,丁瓦小方小圆三人已经如临大敌,冲上来七嘴八舌。
  “钟尔你不要命了?”
  “妮多你别闹,你明天早上七点就要起床。”
  “钟小姐,我们听廊也很累了。下次吧,行吗?”
  丁瓦和小方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下次,下次有的是机会。”
  当事人许听廊:“……”
  就算是种-公都不带这样的吧?
  钟尔解释:“我就是单纯睡觉。”
  她这人没多少信誉可言,三个人都不信她,小方快速给她戴上帽子和口罩,然后跟丁瓦俩人一左一右把她从车里架了出来,走出好几步了,小方还不忘回头提醒许听廊:“许老师晚上睡觉要是听见敲门声,千万别给她开。”
  许听廊:“……”
  *
  次日一大早,钟尔被小方叫醒的时候简直万念俱灰。
  丁瓦在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看过她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这就要回海市,告别前,他千叮咛万嘱咐,看着她怎么都觉得放心不下。
  钟尔困得要死,连头都懒得点,丁瓦都怀疑她根本没听他说的什么。
  “瓦哥,你别白费口水了。”小方实在不忍心了,“现在让她清醒的办法只有一个。”
  丁瓦:“什么?”
  “许听廊。”小方说。
  听到许听廊的名字,钟尔瞬间清醒,眼神聚光,四处看了一圈。
  丁瓦:“……”
  小方耸耸肩:“看吧。”
  丁瓦拂袖而去之前,留了一句话给小方:“你赶紧想办法让她得偿所愿,省得她每天不安生。”
  小方满口答应。
  看许听廊的样子,应该是快了。
  想到这里,小方觉得自己简直助纣为虐,帮着钟尔玩弄人心,难怪他情路一直不顺,每个女朋友都谈不过三个月。
  合着报应全到他头上了,钟尔这个罪魁祸首只管享福。
  *
  这天钟尔拍戏又在刘导的怒气中度过,她适应能力很强,尤其经过昨晚的事,她可以彻底以平常心看待刘导的谩骂而不被影响心情。
  进度走得还算顺利,两场戏顺完,她稍作休息,打开微信看到盛悉风半个小时前给她发来的消息。
  是一张离婚证的照片。
  钟尔拨了电话过去:“怎么今天才离,不是打算昨天就离的吗?”
  盛悉风说:“有事拖了一天。”
  钟尔:“哦,恭喜回到单身世界。发表下离婚感言?”
  盛悉风嘻嘻一笑:“真他妈自由。”
  钟尔不经感慨:“22岁,人生经历比我都丰富,结了婚又离婚了,最牛批的是还是只雏,你这才是真正的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盛悉风有那么两秒钟没说话。
  钟尔突然回忆起凌晨江开接的视频电话,那姿态分明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慵懒和疲倦,两者一联想,她怀疑地眯起眼睛,叫粉头的名字:“盛悉风?”
  “啊。”盛悉风试图转移话题,“妮多你这两天拍戏还顺利吗?”
  钟尔不接她的茬,语气异常笃定:“你和江开睡了。”
  卧槽?这都能猜到?
  盛悉风差点给她跪下:“你怎么知道。”
  “什么能瞒过我。”钟尔得意,“我昨天晚上给你打视频电话了,他接的,我当时就想,这么帅的老公你不睡一睡就离婚,简直暴殄天物。算你聪明。”
  她想盘盘细节,但是下一场戏要开始了,没有时间给她聊八卦,她只能遗憾地跟盛悉风先行告别。
  十一点多的时候,许听廊也到了片场。
  钟尔当时正在跟江蒙前辈试戏,许听廊一来,她就跟装了个马达似的,背对他还能发现他,转过头偷偷觑他。
  许听廊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专心点。
  来不及了,刘导又骂她了:“钟尔你看什么,什么东西这么好看?你不要浪费我时间我跟你讲……”
  许听廊远远瞧着她被训得缩起脖子,不由得笑了出来。
  钟尔下戏的时候,剧组大部队都已经用过饭,许听廊也不在,她回了自己的休息室,一边吃饭一边跟盛悉风打电话打听情况。
  盛悉风口无遮拦,一通倒豆子似的把前因后果说了,说完她提要求:“妮多,等你睡了狼狼也要跟我说细节。”
  “没问题。”钟尔满口答应。
  盛悉风迫不及待:“那你什么时候动手?”
  钟尔:“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总不能强迫他。”
  冉虹在一旁听得差点逗死,钟尔自以为说得很隐晦了,而且她也没开免提,没想到还是让人给听了出来,她摸摸后脑勺,有点窘迫:“冉冉姐你听懂了啊?”
  “妮多,其实你真的跟个小孩子一样,特别单纯,也没有坏心眼,脾气性格跟八年前完全没变。”冉虹感慨。
  “还是冉冉姐对我好。”钟尔抱住她的手臂,“别人都把我想得可坏了。”
  特别是许听廊,就属他把她想得最坏。
  冉虹摸摸她的脑袋,宽慰她:“喜欢你的自然会懂你的,听廊也迟早会懂你的。”
  盛悉风睡到江开的事情成功激发了钟尔的斗志,她非常后悔那天落荒而逃,白白错失良机,以至于她每看一眼许听廊,这种后悔就更深一层。
  这天她下戏很早,许听廊则还有一场戏。
  她没等他,自个先回了酒店。
  “钟小姐先走了?”小袁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居然没等你。”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她理应变本加厉,没道理鸣金收兵,而且许听廊晚上只有一场戏,也不是什么高难度戏份,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许听廊微笑:“这么关心她,不如趁早跳槽。”
  小袁听出他的不快,讪讪闭嘴。
  拍摄开始,小袁退到外边,看着许听廊,突然多了一种猜测,也许许听廊气的不是自己的多嘴,而是……钟小姐没等他?
  一直到下戏回酒店,许听廊的兴致都不高,小袁不敢多话,生怕触他霉头。
  路过钟尔房间,门突然大开。
  钟尔倚门而站,她穿了条吊带长裙,微湿的长发蓬松垂落,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小袁赶紧低下头。
  “许听廊。”她一本正经,“明天的戏我也没把握,你要不也教教我呗?”
  明天什么戏?小袁快速翻阅脑海记忆库,明天他俩只有一场戏,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小情侣斗嘴谈恋爱,最亲密的举动是亲脸。
  许听廊的目光划过她锁骨以下,长发掩映后,还有前天夜里他留下的暧-昧痕迹,此刻明晃晃暴露在他眼底,提醒他那场中断的隐秘风月。
  他抬眸,与她对视片刻。
  忽然一把将她推入房中,她因为倒退,不由踉跄,他勾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形,自己随即跟了进去,而后在小袁的双目圆瞪中,反脚踢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金铮&林纵横&傅行此&倪名决&祝凯旋&边赢&裴箴言陆仅集体抗议中,“不行,绝对不行!这他妈才26章!!!就没有这样的先例!!!”
 
 
第27章 
  钟尔得逞地一笑,环抱住他的背,放心把整个人的重量都交给他。
  她把脸埋进他怀里,一等俩人站稳,就迫不及待说起了甜言蜜语:“许听廊,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机会待在你身边,我好想你。”
  昨天的事过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亲密的举动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他也不再抗拒她,顺水推舟地任凭她靠近。
  有些事要么不开始,开始了就不可能退回原点。
  钟尔整个人都在散发幽幽的芬芳,头发是香的,身上是香的,皮肤又软又滑,不管怎么熬夜怎么辛苦,素颜依然能打,干干净净的少年感一如往昔。
  抱了这么个尤物在怀里,许听廊并未心猿意马,他把玩着她肩头半湿的头发,数算她今天的斐然战绩:“怎么没有,今天不是来我休息室找了我三趟吗?”
  第一次借口说借椅子。
  第二次借口说进错门。
  第三次直接不找借口了。
  那么忙还能找他三趟,基本上是一有空就要往他那跑。
  “也一起拍戏了。”虽然不是什么亲密戏。
  “我是说抱你、摸-你、亲你。”钟尔纠正。
  她说得特别坦荡,这会成功让她抱到了,她仰面看他,两手改探进他领口,在他脖颈处摸索,一会正手,一会反手,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他的体表温度比她热,大冬天这么贴着很舒服。
  “你不怕痒吗?”她问。
  许听廊说:“痒啊。”
  钟尔嘻嘻一笑,并未因他说痒就有所收敛:“那你怎么不躲。”
  许听廊反问:“那你不能不摸?”
  钟尔说:“我特别喜欢你的脖子。”
  她开始变本加厉,故意挠他的痒,许听廊把她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轻松用单手辖制她两个手腕。
  钟尔挣了两下没挣开,也没再勉强,反正她已经摸过了,目标改至他嘴唇,直白地盯着看,手指勾住他领口要他把头低下来。
  许听廊配合了,迁就她的高度,微微俯下身子。
  靠得近了,许听廊闻到她的呼吸里有红酒的味道,混在她身上的香气里,浅淡的一缕。
  已经够疯了,还敢喝酒,喝了酒更无法无天,小方怎么管她的。他如是腹诽着,她的脸已经距他不足两寸距离。
  在钟尔亲上来之际,许听廊直起了腰,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
  “干嘛?”他眼含促狭,“明天的戏不是亲脸吗?”
  “好吧,那亲脸。”钟尔爽快地说。
  她当然不可能那么老实,嘴唇只蜻蜓点水地在他侧脸一碰,就调转了方向直奔主题。
  许听廊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一手,她贴上来的一瞬间,他反客为主,抱着她转过半圈,将人抵在了墙上,有墙面做支撑,方便他尽情索取。
  她口中残存着红酒的微酸和回甘,味觉、触觉和嗅觉的三重叠加下,那味道变得极为馥郁,他这么尝着,竟然也有了一点醉意。
  这是一个热烈且漫长的吻,比起昨天在休息室的第三次接吻,这次更投入、也更纯粹,外头没有焦急等候的剧组大军,他们之间更没有电影角色的加成。
  此时此刻,她只是钟尔,他也只是许听廊。
  亲完他又要装正人君子:“不是只亲脸吗?”好像刚才的难舍难分没有他的功劳。
  “我学了接吻,当然也就会亲脸了。”钟尔振振有词,“考得上清华的人会考不上电大吗?”
  “嗯,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钟尔对与他的亲密接触简直着迷,没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急不可耐地又想凑过去。
  许听廊有话要问她,捏住她的下巴不让亲:“刚才说想抱我,摸-我,亲我,都满足你了,你还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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