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母女年代文生存手札——寂寂如雪
时间:2021-10-21 01:58:55

  “你说得有道理,好像是这样啊。”两边的人附和着。
  赵二婆娘听着这些话气人,她对着一旁的赵二吼了一声,让他去找大队长,“这是害人性命的事情,你去找大队长来,我倒要看看他管不管这事!”
  赵二被这群女人吵得脑壳疼,媳妇刚说完,他就三两步出了病房门,准备去找大队长江建民 。
  赵二走后,越诗拿着开好的药进来递给赵二媳妇,然后又看了眼赵佩佩,说道:“没什么问题了,我给你开了点治风寒和消炎的药,你有点着凉,喉咙也肿了,回去多喝些热水,消炎药吃上两天就没事儿了。”
  赵佩佩点头,赵二媳妇也算懂些礼数:“谢谢越大夫了,孩子没事儿就好!”
  越大夫?赵佩佩闻言又抬起头,她刚刚只觉得眼前的医生异常漂亮,完全忘了之前有人跟她说过,越灵的妈妈是卫生所的大夫,所以这就是越灵的妈妈吗?看越灵妈妈的样子,越灵应该没出事吧,她心里终于歇了一股劲儿,她从山上回来后是真的害怕,万一越灵死了,最后要是查到她身上……,好在人还活着。
  越灵没事,也不知道谁救了她,还有,她有没有跟她妈妈说过自己是被谁推下去的。
  赵佩佩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越诗,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结果自然什么也看不出来,越诗没有一点外露的情绪,她例行公事般的吩咐着药的吃法和这几天的注意事项,赵佩佩看着自己妈妈手里的药,她有些不敢吃这位越大夫给她开的药。
  人群又你来我往地说起话,没过一会儿,赵二带着队长和队长媳妇儿一起进来了。
  “赵家闺女,没事吧”,江建民进屋看见赵佩佩稳稳地坐在床上,他就知道没什么多大的事儿,不过台面上的事情,该问候还是要问候一声的。
  “叔,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江砚,江砚他想杀了我啊!”赵佩佩一看见江建民进来就开始哭诉,唧唧歪歪半天都是这两句话,一点儿没说到点子上。
  江建民只得对她强调:“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我讲一遍,让我捋捋!你好好的怎么跑到河上游那边了,几点过去的,按你说的,江砚把你弄下河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你把这些先给我讲清楚了!”
  赵佩佩闻言哼哼唧唧犹犹豫豫的,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
  红林妈在后面插了一句嘴:“对啊佩佩,好好的你干嘛要去那边,那边平时基本没几个人会去啊,你给队长讲讲清楚,他会给你做主的。”
  赵佩佩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是江文启约我过去的,他找了一个小孩子递了纸条给我,说有话要跟我说,所以我就……”
  她话还没说完,队长媳妇就打断了她的话,这姑娘怎么还攀扯到她儿子身上来了,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她儿子可不能担。
  “你这可不能胡说!文启今天一天都在山上,刚刚才回家,他哪有功夫给你写什么字条!”李红红生气道。
  “真的有,不信你看”,赵佩佩说着,就往身上摸了摸,她湿衣服还穿在身上,但在裤兜里寻摸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那个小纸条。
  她干巴巴地解释:“可能是我掉水里的时候那个字条也给掉水里了。”
  “那字条就是拿不出来了,你不是说文启找了人给你送字条吗?那人是谁啊?说出来听听,我看看文启还有哪个朋友帮他干这事儿的”,李红红继续道。
  赵佩佩脸色越发不好看:“不是大人,是一个小孩,他当时带了个旧帽子,帽檐压得低,速度又快,我没看清他的样子。”
  李红红两手一摊:“你这什么证据都没有,空口白牙地就赖在我儿子身上啊,要不是我家文启一整天都跟他那几个朋友在一起,不然还真就说不清了。”
  赵佩佩辩解:“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把江文启叫过来对质!”她说着,突然身子一阵颤抖。
  赵二媳妇在旁边劝女儿:“佩佩,其他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吧,先回去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吧,不然你身体要受不住了。”
  赵佩佩摇头,她今晚就想把事情解决了,要不然今天的事往外一传,明天事情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呢!到时候她可能就跟二癞子扯不脱关系了。
  “那先不说这个,我叫人去叫文启。再说说江砚的事儿,你说江砚推你是怎么回事儿?”江建民又问。
  赵佩佩:“我大概六点左右到的河边,本来是在等江文启的,结果江砚出现了,我和他没说几句话他就一脚把我踹进河里,而且他非但不救我,还在我自己往岸上爬的时候又把我踢下去,他根本就是想杀了我!叔,你一定要把他送到公安局,他这是谋杀!”
  江建民纳闷:“按你说的,江砚跟你无冤无仇的,他图什么,平白无故就害你性命?他闲得慌?”
  赵佩佩激动起来:“他就是个疯子,他真的想要我的命,谁知道他哪里看我不顺眼了?总之我没有说谎,他真的是个疯子,真的……”
  江建民看赵佩佩这副激动的样子,也没再刺激她。他叫人去隔壁看看江砚在家没,在的话把人找来,还有他儿子江文启,既然赵佩佩说了是文启约她出去的,那文启就已经被牵扯到了这件事中,不如坦荡地到这边把话说明白,不然人多嘴杂的,总归会留下话柄。
  没过一会儿,江文启就过来了,而江砚家大门紧锁着,人并不在家。
  “爸,我今天一天都在山上,跟我一起的人有好几个,我们五点多才下山的,我哪有功夫写什么字条,还约人出去”,就很莫名其妙,这事怎么能牵扯到他头上。
  江文启路上已经大致听人说了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一进门就开门见山了。
  赵佩佩还是不信:“就是你,字条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江文启反驳:“写我的名字就是我了?再说了,你那个字条呢?说半天也没见着啊?我看八成你是编的吧,根本就没什么字条,对不对?”
  江文启心里想着,赵佩佩可能是跟哪个年轻后生约在那里了,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想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赵佩佩嘴里喃喃着不可能,忽然她提高音量:“难道是江砚骗我,对了,肯定是他,不然他怎么刚好就出现在河边?”
  她这边正念叨着江砚,外面江砚就带着人走进来。
  “这是怎么了,我刚到家就听见这边的动静了,出什么事儿了,叔”,江砚手里提着买的灯油和其他东西,一脸迷惑地看着大队长江建民。
  江建民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到跟前,说:“江砚,你来的正好,叔正好有几个话要问问你。”
  “啊?什么话?”江砚不解。
  江建民:“赵佩佩说你今天下午六点的时候,在村里那条河的上游把她踢到了河里,之后又不许她上岸,说你想杀她,这是真的吗?”
  江砚闻言先是震了一下,而后无可奈何地笑了,“队长,这怎么能扯到我头上呢,六点那会儿,我刚从镇上往回走,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回村里来,还把赵佩佩踢下河?这也太荒谬了吧!”
  江建民摸了摸脑袋:“赵佩佩说得跟你完全不一样啊,你俩到底……”
  江砚好脾气地笑笑:“村长,我今天去镇上买东西出村的时候还碰见过不少的乡亲,在镇上买了东西后,我想起你说的咱们村那台拖拉机不是有点问题吗?我就去找了这位,我后边的这个人,陈虎,他是农机站的,可能会修拖拉机,在他那一耽搁,我将近六点才从镇上往回走,而且我俩是一路走回来的,我怎么可能出来搞这种事,把人推进河里?太荒谬了吧!”
  赵佩佩看江砚一脸无辜的样子,她崩溃地大叫:“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就是江砚,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在骗人,大家不要相信他!”
  就在这时,陈虎上前一步解释道:“我和江砚的确是将近六点才从镇上出发的,路上一直在一起走着,总不能他还会术吧,我们才刚到村子,怎么就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找上门来。”
  大家本来就不相信这事是江砚干的,这下听这个人一说,更加确信赵佩佩是想往江砚身上扯皮,这是看赖不上江文启,打算赖上江砚吗?
  江建民听完这番解释,又转过头来看赵佩佩,“佩佩啊,你看人家江砚六点的时候跟这个小伙子在一起,不可能做你说的那些事情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赵佩佩眼神愤恨地盯着江砚,恨不得在他身上挖个洞,她大声哭喊:“是他,就是他,我没有认错!还有江文启,明明是他约我出去的,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遭这份罪,就是他们俩!”
  她这么歇斯底里地一喊叫,江建民不耐烦了,怎么又往他儿子身上扯:“佩佩,你还是再好好想想,文启和江砚都有人证明他们六点的时候不在河边,你就是闹到公安局去,没有证据也没用,你也别往他俩身上扯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还是说真话吧,你要是还这么死咬蛮缠着他俩,我就帮不上你了!”
  屋里其他人也小声议论起来,没有一个人相信赵佩佩,大伙儿都觉得她是故意往江文启和江砚身上绕,最后就连赵二媳妇也劝女儿,让她说真话。
  赵佩佩看着江砚那张笑容温和的脸就气得浑身发抖,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江砚就是个疯子,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在说谎,她自己怒火烧心,再加上风寒,一下子把自己给气厥过去了。
 
 
第40章 后续
  Chapter40 后续
  看见女儿晕过去, 赵二媳妇急了,“越大夫,越大夫, 佩佩晕过去了,你快来看看!”
  越诗走进来看了一下赵佩佩的情况:“没什么事儿,气急攻心,晕过去了,行了, 天也黑了, 你们把她带回家吧,回去赶紧把衣服给她一换, 醒了之后让她把药一吃,过两天就好了。”
  江建民也对赵二两口子说:“行了, 今天天晚了, 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先带着孩子回家吧!”
  说罢, 他对着还围在病房里看热闹的人摆了摆手:“行了,都散了吧!各回各家,明天记得早早上工,都回,都回吧!”
  围着的众人被吆喝着往外赶,红林妈看赵二已经背起了他闺女, 知道今天这桩事怕是出不了什么结果, 于是便跟着人群往外走, 反正今天在场的人不少,晚上回去大嘴巴一叭叭,等明天一大早, 只怕赵佩佩的的事儿就传遍整个十柳村了。
  等人基本都走完了,就只剩下江砚和陈虎两个人,江砚看了一眼越灵的房间,发现里面还没点上灯,便问越诗道:“阿姨,越灵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发烧?”
  越诗闻言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江砚,对方还是一副温文有礼的样子,但经过今天赵佩佩这么一出,加上自己之前对江砚的判断,这孩子绝不可能像表面上这么无害,甚至莫名的,她有点相信赵佩佩今天的话。
  越诗笑了笑:“越灵她没事,好好休息两天就好了,你跟朋友早点回去吧,天都黑了。”
  于是江砚礼貌地离开,越诗等所有人走完了才去了女儿的房间,房间里黑漆漆的,越诗提着一个煤油灯进去,越灵眼睛闭着睡得正香,下午她喝的药里面有安眠定神的成分,所以外面吵嚷了半天都没吵醒她。
  越诗见女儿还睡着,便没叫醒她,只是给她掖了掖被角便出去了。
  江砚回到隔壁才刚打开门,陈虎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哥,那个落水的女的说的都是真的?她得罪你了?”
  陈虎今天一天都处于懵圈状态,下午一路跟着江砚到十柳村,他还以为江砚要让自己帮什么忙,结果就这?只是让他证明一下两人是一路回来的,而且让他一口咬定六点那会儿两人都不在十柳村,结合后面发生的事来看,等于让他做了个不在场证明。
  所以下午那会儿江砚说自己有事儿要办,应该就是去收拾那个女的了,但他很好奇,那个女的到底哪得罪江砚了,听那女的的说法,江砚这次差点把人整死。
  “是真是假不重要,跟你没关系,今天在我这好好睡一宿,明天帮着看一下村里的拖拉机,完了你就可以回镇上了”,江砚点燃煤油灯挂在灶房口,开始生火烧水,干柴爆裂的噼啪声渐次响起,火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的轮廓显得更加柔和。
  陈虎撇了撇嘴:“算了,哥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对了,哥,你这有酒没,咱俩今晚上喝点儿?”
  江砚冲他摇头:“没有,早点歇着吧,你不累我明天还要上工呢!”
  陈虎只能悻悻作罢。
  第二天,越灵一大早就起来了,她昨天断断续续睡了一整天,瞌睡都睡没了,她走出房门打水洗漱完,越诗也从房间里出来。
  娘俩随便收拾了点早饭吃完,越诗便提起了昨晚的事情:“昨天村里有一个叫赵佩佩的女孩落水了,傍晚那会儿被人送到这来了,对了灵灵,你知道这个人吗?”
  越灵闻言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妈,你说赵佩佩昨天落水了?还被送到咱们院子来?”
  “对,她不仅落水了,她还死咬着是江砚设计把她推下水的,她说自己落水后好几次游到河岸边了,江砚又一脚把她踹下去了,存心想杀了她”,越诗边说,边观察女儿的脸色。
  越灵察觉到妈妈隐晦的眼神,她无语地笑了笑:“妈,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又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
  越诗直接道:“说实话,你昨天落水是不是跟那个叫赵佩佩的女孩有关?”
  越灵点头:“嗯,昨天是赵佩佩把我推进水潭的,后来是江砚跳进水里救了我,本来我想着这事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也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回来就没说。”
  “你这孩子,我是你妈妈,你有事第一个就该告诉我!”越诗气恼地用手指顶了顶女儿的脑门,接着道:“那回来的路上江砚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虽然昨天有人证实了江砚在赵佩佩落水时不在场,但我听赵佩佩说话那样子,倒真的觉得她没说谎。”
  越灵:“难道江砚真的帮我报仇了?”她有点迷糊,江砚昨天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啊。
  “那你回头再探探他的口风,行了,只要他不做出伤害你的事,那就没什么妨碍”,越诗倒没觉得江砚这个人表里不一,想想也明白,江砚从小受的苦不少,他怎么可能像表面上那样光风霁月,不过无论他是个什么性子,就冲他能豁出去为越灵出头,还聪明地甩开了自己身上的嫌疑,她就欣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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