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只有5t5被迫害的世界——雨小狐
时间:2021-10-22 10:26:38

  妈妈,不要救我,让我死在这一刻,我的人生已经圆满了!
  “嗨?”雪见未枝疑惑地问,“裕子的脸好烫,是发烧了吗?”
  现在是俘虏审讯时间,能不能配合一点?
  枝枝觉得自己很凶,但她怀疑在姬井裕子眼里自己可能是个调戏小花姑娘的恶霸。
  别这样啊,难道她的姿势不够威武不够霸气不够充满压迫力吗?这可是她从小对着电视学来的正义使者审问反派小怪时最帅气的姿势!
  你是不是在质疑她中二病的自我修养?(枝枝提刀.jpg)
  “我再问一遍,”雪见未枝重振旗鼓,“你是诅咒师夏油杰的人?”
  遭遇美色攻击智商砍半、精神恍惚、满脑子“洒家这辈子值了”的姬井裕子条件反射脱口而出:“不!我是你的人!”
  雪见未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很迷茫,很想打个电话给她心目中的小白脸专业户太宰治和安室透咨询咨询这复杂离奇又曲折的感情纠纷问题。
  你们成年人的世界好鸡掰怪啊,她不懂。
  雪见未枝不懂,在一旁阴暗角落静待事情发展的夏油杰也不懂。
  自己好好的一个卧底,怎么就自我攻略把自己策反了呢?
  他就知道当初姬井裕子自请去咒术高专做卧底还一做就乐不思蜀不想回来是有问题!
  这波白给看得他好生心痛,仿佛曾经发下去的工资变成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
  此时此刻,再不站出来他的反派逼格往哪搁!
  披着一层袈裟的黑发男人从暗中走出,一步步出现在雪见未枝面前。
  枝枝对这副模样有点印象:“是你!你请我吃过一个可丽饼。五条老师说看见穿袈裟梳丸子头的男人必须要立刻报警,再联系你里应外合让裕子骗我到深山老林的不轨行为——我懂了!”
  “诅咒师夏油杰!你不仅传-销,还改行做了人贩子!”
 
 
第93章 被迫害的第九十三天
  天呐, 这是怎样的世道,这是怎样的人间?堂堂特级诅咒师竟硬生生被生活逼迫到改行做了人贩子!
  是传-销行业不景气还是手下太能吃?早知如此何苦离开他们报销无限额度的咒术高专自己单干呢?
  可悲,可叹。
  但是!把枝枝从温暖的高专一路拎到蚊子嗡嗡的乡间小路的仇绝不可能因为对方的经济困难而姑息!
  这是拐卖行为!她必须要抓夏油杰进局子好好反省!
  “你可以保持沉默, 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雪见未枝叹了口气,“收手吧,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吃传-销饭?我看你一身袈裟想必有向佛之心,不如去除六根远离红尘, 返璞归真。”
  这个人做戏也不做全套,装模做样穿了一身袈裟却不剃光头,看看那头惹人嫉恨的浓密秀发,哪里像个出家人的样子!
  雪见未枝没有羡慕夏油杰叛逃后不用996从而保住了自己的头发,绝对没有,丝毫没有,一丢丢都没有。
  枝枝:“你的生发配方分享一个给我呗。”
  夏油杰:“???”
  还没开口就被抢尽台词的夏油杰一时被枝枝打断节奏,他一边在脑内回忆自己的剧本, 一边对姬井裕子做了个“到旁边去我等会儿再来处理你的问题”的眼神。
  姬井裕子丝毫没有收到夏油杰的暗示, 或者说她收到了但她不在乎。
  在身份暴露的这一刻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好挣扎的了, 她看透了自己的心!她的生命和灵魂是属于她的天使的!
  臭男人,抛什么媚眼?姐不稀罕!你的小花招勾引不了她!
  夏油杰有很多句mmp不知该讲不该讲,全靠二十几年修炼来的好修养和养气学平心静气, 才没有当场掏出棒槌和两位魔性女子打得死去活来。
  “你能闻到村庄中的血腥味, 要去看看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夏油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荒野,僧侣, 血腥味刺鼻的村庄, 聊斋要素齐全。
  雪见未枝觉得夏油杰不该加入盘星教, 他应该去兰若寺。
  小倩是你吗小倩?
  鞋底摩擦杂草发出沙沙的声音,生有小倒刺的树枝留恋地勾住雪见未枝的裙摆,路很难走,这里确实荒废多年。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如一轮越来越接近人的巨大血月,充满恶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速之客。
  难以置信,这样惨烈的场景竟没有诞生哪怕一只咒灵。雪见未枝环顾着望去,咒力残留的污秽如一枚枚脚印交叠重合。
  “只有普通人的负面情绪会诞生诅咒。”走在前面的夏油杰像是知道她的疑问,说道,“咒术师不会。”
  这可不一定,雪见未枝没有吱声。
  这位朋友,你八成没有去过横滨。有机会她一定要介绍自己的挚友、人间圣杯、行走的黑泥制造机太宰治给你认识。
  “普通人制造咒灵却要靠咒术师来祓除,你们保护的人正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夏油杰停在一间老旧的地下室门前,眼底浮现出愤怒与漠然交织的情绪,“不觉得很可笑吗?”
  “还行?”枝枝歪歪头,“供不应求,咒术师是个铁饭碗。”
  在当今这个失业比死还可怕的社会,一个薪酬多地位高还永远不用下岗的职业,即使它死亡率高还没有双休,也能让无数人羡慕嫉妒恨。
  夏油杰推开地下室的门,对雪见未枝比了个请的手势。
  地面很潮湿,泛着难闻的泔水味,最下层是一座巨大的铁笼,笼子里两根断裂的锁链已然生锈。
  有人曾经被关在这里。
  “还记得和我在一起的那对双胞胎姐妹吗?”夏油杰说,“这里是她们的家乡。”
  偏僻封闭的村子、愚昧无知的村民、拥有特殊力量的被称为凶兆的双胞胎……“我大概知道了。”雪见未枝神色淡淡。
  “确实该杀。”黑发的少女仰头透过地下室顶端的栏杆铁窗望向天空中明亮的蓝月,温柔的月光亘古不变地注视人间。
  “假如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叛逃,我可以理解。今天拐卖我来荒野的帐也可以不跟你算,回去吧。”
  她的神色至始至终都很漠然,没有夏油杰想象中的愤懑或者惊异。
  倒是雪见未枝对村民被灭满门的态度让夏油杰看到了一点希望,他认为这位年轻的特级咒术师值得说服。
  “如果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这样的悲剧再也不会发生。”夏油杰轻缓地说,“我稍微有点好奇,在我说到美美子和菜菜子的遭遇时,你并不像表现得那么平静——是让你回忆起了什么吗?”
  “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雪见未枝歪了歪头,忽然笑起来,不答反问,“我听说过一个想创造只有普通人的世界的家伙,要达成愿望你似乎得先和他打一架。”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为异能者却想创造出一个没有异能者的世界,舍身取义先锋就是他本人。
  “你的愿望很有趣。”雪见未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但实现起来未免太过困难。在我的记忆里‘夏油’似乎不是咒术世家的姓,你的父母是咒术师吗?”
  她的声音原本还是含着一点笑的,却在看到夏油杰漠然眼神时逐渐消失。
  雪见未枝声音轻轻的:“……你杀了你的父母?”
  “为了我的大义。”夏油杰平静地说,“总不能让我的父母成为例外。”
  雪见未枝看了夏油杰两秒,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聊。”她头也不回地说,“庆幸我今天心情还行,昨天刚刚收到五条老师给的零花钱,不然你已经被我抓回去换悬赏了——诅咒师夏油杰的人头很有点值钱,不得不说我也很心动。”
  不是一路人,不说一路话,大晚上回家抱着悟喵看新番不快乐吗?她为什么要在荒郊野岭和一个迷惑人聊人生聊理想?他父母生他不如生块叉烧。
  “雪见未枝,横滨人,绝密档案代号A6013,七岁时被异能特务科收容,父母死于特级咒灵之手,同日特级咒灵被祓除。”夏油杰的声音从雪见未枝背后传来,“没有人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除了身为当事人的你。”
  雪见未枝停住脚步,她站在地下室通往地面的陡峭台阶上,夏油杰站在地下室入口,他们隔着层层台阶遥遥相望。
  “我对你的经历有些好奇,所以特意查了查,发现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夏油杰抬头看向雪见未枝,“你没有读过幼稚园,在六岁时第一次进入学校,并在同年转学过三次。”
  “每一次转学都是你父母主动提出的要求,前两次没有留下过记录,最后一次、也是你父母死前最后一次替你转学的那所学校,有一个和你同龄的男孩失踪,至今没有找到下落。”
  过往的记忆像水中倒影,涟漪逐渐停歇,倒影愈发清晰。黑发的少女站在河岸边,凝望水面下安静站着的小女孩。
  很矮很矮一只萝卜头,梳着好看的双马尾辫,辫子上系着明黄色的蝴蝶结,穿灰蓝色的校服和看不清脸的小朋友们站在一起,左眼被白色的医疗纱布蒙住。
  她对雪见未枝弯起唇,举起溅满血的双手。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忆过往的事情。”雪见未枝对儿时的自己说,“童年发生的事情或许会影响人的一生,每一桩悲剧后都藏着愚昧的影子。你要迎着光向前走,不要回头。”
  扭曲着的、灰暗的古老胶片一帧帧闪过,从浅浅的灰白逐渐过度成压抑的黑,在某个结点化为不祥的红。
  一切深色调在此戛然而止,胶片中严肃古朴的和服男人摊开一只抓满糖果的手、戴着贝雷帽的绿眼睛侦探傲娇地送出波子汽水里的弹珠、卡在下水道口拼命挣扎咕噜咕噜的鸢眸青年和为了拉住好友衬衫湿透的红发男人在比赛拔河、旁边拿着手账本的金发青年又折断了一只新买的钢笔。
  明亮的、绚烂的颜色填补胶片的黑白,一双连九天之上银河之水都无法形容其万分之一美丽的蓝眼睛懒散睨来。
  “夏油杰,你打错主意了。”雪见未枝挽过耳边碎发,笑着摇头,“我并不介意别人探究我的过去,再不可言说的过往现在听起来也只像个新奇的故事。”
  “和执迷于活在痛苦中的你不同,我只追逐喜悦和欢愉,我是为了快乐而活在这个世上的。”
 
 
第94章 被迫害的第九十四天
  清晨, 豆豆眼的小麻雀晃得树枝乱颤,叽叽喳喳叫个没完,阳台的门被一只小孩子的手拉开。
  小孩子四岁就可以去幼稚园, 雪见家附近有一所小红花幼稚园,雪见夫妇会选在这里定居,有一半的理由是因为靠近学区。
  他们结婚时想,他们会有个天使一样的孩子, 穿着幼稚园的可爱兔子校服, 每天蹦蹦跳跳上学欢欢喜喜回家,手背上贴满老师给的小红花。
  后来,他们果真有了一个天使一样可爱的女儿。
  只是那所幼稚园,雪见夫妇再没有提过。
  小红花幼稚园每天都很热闹,有好多不同的小孩被爸爸妈妈牵着手送进画满小动物图案的围墙中。园里的老师会给每一个上学的小朋友发一顶黄色的小帽子, 像一只倒扣的锅盔盖在小萝卜头们的脑袋上。
  今天又是锅盔们上学的一天, 五岁的小朋友枝枝趴在阳台上看一只又一只黄色的锅盔像水珠汇入小溪般涌进幼稚园里。
  小姑娘啃了啃手里的玉米, 有点羡慕。
  她五岁了,如果去幼稚园就是好厉害的大班生,是新积木兔宝宝托马斯小火车都让她先挑先玩的那种厉害小朋友。
  “枝枝,你在看什么呀?”女人温柔的手拂过枝枝每天要花半个小时梳理的双马尾,“妈妈给你买了新的蝴蝶结,要试试吗?”
  玉米被整齐的小牙齿啃了一半, 枝枝仰起头对母亲笑, “要!”
  她耀黑与澄红的诡谲异瞳暴露在女人目光下,女人瞳孔一空, 抚摸在女孩子头顶上的头细微颤抖。
  “枝枝。”母亲细声细语地说,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好好把左眼遮住。”
  “为什么呢, 我觉得很好看。”枝枝摸摸自己的眼睛, 她见过母亲红玛瑙的项链,那颗昂贵的宝石也比不过她的眼睛。
  女人嘴里苦涩。
  在头发五颜六色的日本,眼睛的颜色早就不单单是黑色一种,比异瞳更奇妙的左眼标准色卡七十二色、右眼标准色卡七十二色的彩虹玛丽苏瞳色也不是没有,她本不该这么惊慌的。
  但就是因为好看,太好看了,好看到完全不似人类可以拥有的美丽。注视那只澄红色瞳孔仿若与非人的美丽怪物对视,惊艳之下是一阵阵寒意上涌的恐惧。
  仿佛连灵魂都被看透,竭力隐瞒的一切都暴露在女孩子清澈的瞳眸中。
  作为母亲,她完全不敢和女儿对视。
  必须要遮起来。女人最开始的设想其实不是眼罩,而是戴黑色的美瞳遮住。
  枝枝不喜欢美瞳,很不喜欢,她喜欢自己原本的颜色。被父母坚持着戴过一次美瞳后说什么都不肯,女人也没有再坚持。
  原因无他,最昂贵的黑色美瞳也衬不上枝枝另一只“平常”的眼睛,戴上后伪装拙劣得让人浑身别扭,写满不和谐。
  “听话哦枝枝。”女人蹲下身哄女儿,“明年就要去上小学了,要习惯戴眼罩才行,绝对绝对不可以摘下来。”
  遮起来,哪怕自欺欺人也要遮起来。
  虽然不能和小锅盔们一起玩,但能上学总是好事,枝枝勉为其难地点头。
  小姑娘拿着自己啃到一半的玉米棒子跑到客厅去玩,女人直起身收拾女儿的房间。
  这是个颇为温馨的儿童房,有很多粉色暖黄色的要素,但与别的儿童房中为了防止孩子摔倒铺满毛绒地毯的布置不同,整个房间除了床单枕头外几乎没有可燃物。
  最古怪的要属儿童床上大大咧咧横着的一只红彤彤的干冰灭火器,灭火器被擦得很干净,是枝枝每晚要抱着睡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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