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娇养手册(重生)——苏鎏
时间:2021-10-24 10:05:21

  这回来的是个男子,一进屋便猴急地抱住了那女子,刚关上门两人便缠抱在了一起。
  厢房内摆设不多,没有床只有一张长榻,两人便搂在一起双双滚到了榻上。那男子边吻女子边道:“这么些时日不见,可当真是想死我了。你家那死鬼今日倒是愿意放你出门?”
  女子像是被弄疼了何处娇呼了一声,笑着抱怨道:“你轻些儿,人家疼。今日是三皇子妃宴请,他如何敢不让我来。得罪了三皇子,他往后那官儿还做不做了。”
  阮筝听得目瞪口呆。她自小养在深闺,见的最多的也不过姐妹吵嘴兄弟揭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罢了,像这种男女公然偷情之事她此前莫说是见过,便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而且听他俩的意思,这女子还是个有夫之妇。这男子淫人妻子,这女子也丝毫不以为耻,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
  此等下贱又无耻之事,居然叫她给撞见了!
  她当下又羞又恼,恨不得立马捂脸跑出厢房。可这两人在房里她哪敢做这种事儿,非但不敢动还恨不得立马化身成一粒浮尘,让人看不见摸不着才好。
  那两人许久不见情绪高涨,一时间并未发现房内有人。只听那男子不住叫着好姐姐好妹妹之类的话,女子也是娇喘不停连连求饶。阮筝未经人事不知他俩具体在做什么,可就是听着那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声,也足够叫她脸上滴出血来。
  难熬,当真是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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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瀛今日易容进府,倒也没想到能在此处听这么一场活色生香的好戏。
  他虽还未娶妻,但对男女之事并非一无所知。尤其是近来梦里时常出现的光景,像是前世的记忆不时在脑海里浮现。那梦里他搂着女子在床上欢愉之时,似乎也如此刻这屋里两人那般情动。
  只是他怀中的女子身段更美皮肤更白,累极了靠在他肩头轻喘之时,那声音更为蚀骨销魂。
  因着这些梦,最近他在某方面的自控明显变弱了些。
  想到这里封瀛低头,望着面前女子细白的脖颈出神。梦里的她与眼前十分不同,没那么多心思也没那么多话,哀哀凄凄求饶的时候声音也更撩人一些。
  封瀛突然手心微痒,忍不住握了握拳。屋里那两人却愈发放肆起来,已开始不管不顾地脱衣服。封瀛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阮筝的耳朵。
  阮筝本还在那里害羞,突然耳边一热,那让人难熬的声音便小了很多。她有些尴尬地想去摸耳垂,手却落在身子两侧重得抬不起来。
  不敢回头不敢出声,也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睛,只能这么乖乖地站在那里,由着他将自己的耳朵捂得越来越热。
  算了,不过是个太监,便是让他摸一回耳朵也没什么。那天不还让他挑剑摸了全身么。
  阮筝心念一动,一股不该有的绮思涌上心头,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她也不知自己在这儿站了多久,因被捂着耳朵甚至不清楚屏风外的两人进行到了哪一步。时间像是走得很快,又像是走得极慢。
  阮筝在那里无聊得快要睡着时,封瀛听着这屋里愈发不像话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出手。他极快地腾出一只手,将手中一小块物什朝门口扔去。那东西穿过门上糊的纸,啪嗒一声落在了门外,一下子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
  屋内两人吓了一跳,立马停下动作扯起了衣衫。那男子胆子大些,走到门口听了听外头的动静,摇头道:“无事,大概是有人走过。”
  这话却叫那女子吓得面无人色,立马起身穿好衣裳:“不成,我得走了,我这头发也乱了,得去梳妆一番。回头让人发现咱俩可有麻烦。”
  男子不想放她走,却也知此刻必须分开。于是抱着她又粘呼了一阵子,这才恋恋不舍与她一前一后离开。
  这两人一走,阮筝终于松了口气,而她耳朵上覆着的手也挪了开来。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对方已推开旁边的一扇窗,闪身翻窗出去,潇洒的背影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屋子里很快就剩了阮筝一个人,仿佛方才的旖旎根本不存在。阮筝深吸一口气轻拍脸颊,等面上的红潮退去一些后,这才开门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刚走到外头迎面又撞见了清容郡主,她身边跟着一众闺秀,像是在四处赏玩。见到她眉眼一抬,不客气地目光便看了过来。
  阮筝虽不想与她打交道,却还是恭敬地走了上去福身行礼。清容郡主冷哼一声并不同她说话,倒是她身后的阮茱突然柔声道:“大姐姐怎么从那屋子里走了出来?”
  阮筝看一眼身后的厢房,一脸坦然道:“我找净房走错了地儿,王府实在阔达气派,都叫我转晕了头。”
  清容郡主听到这声讨好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阮筝便借机告辞说要再去寻净房。郡主也不留她,待她走远便要带着其余人离开。
  这时阮茱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两人走到了方才阮筝待的厢房前,推开了门。那门内自然空无一人,但进屋一搜很快便找到了一样东西。
  阮茱拿起落在榻边的一条腰带,故作不解道:“这……似乎是男子用的腰带?”
 
 
第19章 私会  她多半是私会男子来了。
  清容郡主一听,秀眉一扬立即也跟着进了屋。待看清阮茱手中的腰带时,嘴角浮起若有所思的笑容来。
  “怪不得她刚刚从这里面出来。”
  话没说透,但在场的贵女们个个听出了弦外之音。阮筝从这间厢房里走出,而后这里就发现了男子的腰带,这岂不证明了她刚才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寻净房,多半是私会男子来了。
  今日赏春宴京中世家贵族并大小官吏的家眷来了不少,三皇子妃负责在后院招待女眷,前头则由三皇子领着人和一帮子男子喝酒作诗谈古论今。明面上是男女各玩各的,但也保不齐会有人借机私相授受。
  清容郡主冲阮茱掩嘴一笑:“你的这个大姐姐,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阮茱神色慌张地走近道:“表姐,你可千万别声张。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姐姐还怎么做人。我、我也不能活了。”
  “你怕什么,你可是我姑母的女儿。便是她阮筝名声坏了也碍不着你什么事儿,卫阳长公主的女儿,你还怕寻不到可心的人家?倒是你这个大姐姐,她做出这样的事时何曾为你想过,偏偏你还总顾念着她,你是不是傻?”
  清容郡主抬手点了点阮茱的额头,拿过那根腰带细细看了,又递给心腹丫鬟令人收好,随即看一眼跟在她身边的其余女子。
  “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贵女们齐声应是,谁都不敢违逆了郡主。剩下阮茱在一旁默默地咬了咬唇,虽面上满脸愁容,那飞扬的嘴角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的好姐姐啊,想不到也有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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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筝回到宴席之中,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原来方才在她离开的那一阵子,刘长墨竟来了后院。一来是替在场的几位公侯家的老祖宗把平安脉,另一方面也是各家夫人太太对他好奇,特意寻了个由头把他叫过来。
  刘家并非普通的行医世家那般简单,刘显刘神医的名头自然无人不知,但刘家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除了内阁阁老刘兴修是刘长墨族叔外,礼部尚书还是他的亲舅。
  刘长墨自小学医,年纪轻轻在京中勋贵家已是声明雀起,有学识有才貌更有一手扎针的绝技,自然是那些夫人为女儿相看夫婿时的绝佳人选。
  更何况撇开他家中的官场势力,单说人哪有不生病的,若是能招他做女婿,这往后有个头疼脑热的便也不必发愁了。
  刘长墨就这么被一帮子各怀心思的太太们相看了一圈,闹了好一阵子才得以脱身。他前脚刚走阮筝后脚便回来了,两人倒是无缘见上一面。
  席间有人记起方才刘长墨说的话,便问阮筝:“听说你祖母如今也是吃着刘公子开的药?”
  问话的乃是工部侍郎张大人家的夫人,阮筝笑着回张夫人:“是,前一阵子祖母在青雀庵小住,突感身子不适便请了同在山中的刘公子问诊。这些日子已然好多了。”
  “这般说来,你俩先前便见过了?”
  阮筝起先还没听出这张夫人什么意思,听到这里才有点明白过来。她也不知道张夫人打的什么主意,但既然有人主动将她与刘长墨扯在一起,她倒也不计较,大大方方便认下了:“刘公子开药方时我在旁看了几眼,只是我也不懂医理,看不大明白。”
  这话一出那些想打刘长墨主意的官家太太们全都变了脸色,有人恍然大悟,也有人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论家世论容貌阮筝都是这些姑娘里最拔尖儿的那一个,自家的女儿即便再怎么折腾也比不过她。眼下阮筝又因祖母与刘家牵上了线,这若是有心结亲那还有其他家什么事儿。
  就有人不乐意地扫了一眼挑起这话头的张夫人。张夫人神色如常心里却十分得意。她自个儿生了一串儿小子,屋里一个姑娘都没有。方才那些人相看刘长墨时那副嘴脸,仿佛人家已是自家的囊中之物,尤其是她那个妯娌得意的脸孔,实在叫她看不下去。
  仗着自家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仿佛得了刘长墨便能越过她这个长嫂去了。既如此她便绝了她的念头,挑个这里面最出色的扎她的心,看她那个弟妹还有什么法子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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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瀛站在厅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凭着深厚的内力将厅内一众女眷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韩逸跟在他身边自然也听见了屋内的对话。只是他也没觉得那有什么,只低声道:“殿下今日实在不必来这一趟,阮姑娘办事您该放心的。”
  话刚说完便见封瀛平静无波的脸色微微一沉,看得他一阵心惊瞬间闭嘴。封瀛也不开口,只靠在树后闭目沉思。
  阮筝办事的能力尚可,凭着那张魅惑人心的脸和那一张巧嘴,该办的都能给他办好。
  但韩逸显然将这小女子想得简单了,大约也被她的长相迷惑住了,只当她是什么良善之人。却不知小丫头心思极多,做任何事都有其目的在。她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是在为将来铺路。
  便听她刚才说起与刘长墨的关系便可知,她对这桩婚事十分上心,颇有点志在必得的意思。
  按说凭她的家世嫁进刘家也不算高攀,只是刘长墨若当真娶了她,往后怕是再也没安生日子可过。
  那样心思纯良只知行医问药的一个人,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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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热闹了一天的三皇子府才归于平静。三皇子进到皇子妃的卧房时,自有丫鬟上前来斟茶。他坐下后扫了一眼那倒茶的丫鬟的眉眼,一个没忍住便伸出手来摸住了对方的手。
  那丫鬟吓得手一抖,差点将茶水泼出来。她立马跪下战战兢兢不住求饶,倒把三皇子逗得哈哈大笑。
  “你且起来,本王又不会将你如何。”
  丫鬟哪里敢起,三皇子是未必会将她如何,可若是惹恼了王妃她只怕便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府里谁人不知王爷风流王妃善妒,这两人一闹起来底下人便要遭殃。为着王爷的风流好色,府里已死了好些貌美丫鬟。
  三皇子今日有事也懒得再逗弄她,手一挥便让人退了出去。不多时王妃从旁边的暖阁中走出,走过来坐到了三皇子身边,同他说起了今日的宴席之事。
  “你让我好生招呼杨大人家的姑娘,我今日也算是拉着她说了不少话。只是我倒不知王爷竟喜欢那样的。”
  柔柔弱弱眉眼平淡,谈不上美与丑,只是缺了几分灵性。
  三皇子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又在这儿拈酸吃醋。我让你与她交好,你只当我要纳了她。殊不知本王有大事要办,本王要的不是她而是她那个手握重兵的爹。”
  川陕总督杨钧是他眼下最想拉拢的人,若能得他相助,那把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赶下宝座便是轻而易举之事。到时候莫说是他杨钧的女儿,便是这京城所有勋贵家的女子都得任他挑选。
  想到这里他眼前竟出现了一个人的倩影:“今日富平侯家的姑娘也来了吧。”
  王妃眼珠子一转:“你说的是大的还是小的那个?”
  “自然是美冠京城的那一个。说起来她也算是我的外甥女,待我大事所成这天,我这个当舅舅的送她一个贵妃的大礼,你说如何?”
  王妃一听气得心肝都在颤,面上还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笑骂了一句:“王爷当真风流。”
  三皇子两指敲着桌面嘴里不住笑道:“如今便待杨钧的消息了。”
  与此几街之隔的杨家老宅中,刚回京述职没多久的川陕总督眼下却有些愁容不解。他手中拿着一块玉玦,不置信地又问了女儿一遍:“当真是富平侯家的小姐赠予你的?”
  杨蕊心认真点头:“是的,女儿与阮姑娘很谈得来。”
  杨夫人见状深知有问题,赶紧将女儿赶去休息,又轻声问丈夫:“老爷,可是有什么问题?”
  杨钧皱眉看着夫人:“你可知这是谁的东西?这可不是阮家的东西,这东西姓封。”
  “什么,那这是哪位王爷的东西?”
  “还能是哪位,”杨钧痛苦地闭了闭眼,“自然是最最不能得罪的那一个。”
  杨夫人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位,吓得一哆嗦:“那、那这是摄政王令人给你的?可我听人说,摄政王在西北阵亡了?”
  “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若当真出这样的大事,西北如今哪还能这么太平。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如今咱们还都不知道。可这玉玦定然不会有假,且这还是富平侯府家的姑娘送来的,这般说起来长公主竟是与摄政王联手了?”
  杨夫人又是身子一颤:“那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前一阵子三皇子刚派人与老爷通气儿,如今摄政王又来敲打,咱们到底该站在哪一边儿?”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若是站在摄政王这一边,咱们的日子照旧过我的官也照做,一切都不会有变。若是跟着三皇子那便是谋逆的大罪,是要抄家杀头诛连九族的。”
  杨夫人吓得差点摔碎茶盏,直由人扶着才没有瘫倒在地。
  摄政王封瀛是什么人她自然清楚。三皇子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得罪了那样手眼通天的人物,还能有什么活路可言?
 
 
第20章 相见  王爷的心思都用在阮姑娘身上了……
  阮筝既答应了刘长墨带他去见贞姨,从三皇子妃的宴席回来后便做了安排。两日后两人分乘不同的马车去了南胡街,一个将车停在前门处,另一个则停到了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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