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好了吗？”
“好了，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它都是你的了。”
卢念念将那份合同接过来翻开看了看，表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系统君，能签吗？”
【这不是合同，是契约，签完之后你就相当于卖身给那个系统了。不管以后是它抛弃你，还是你强烈要求解除关系，你这辈子的运气都会被它带走。】
“我去，这么毒！你不会也是这样吧？”
卢念念怀疑的问道，那原主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第48章 这个宿主很抢手啊 二合一
【当然不是了, 我们可是正规的。】
系统001翻了个白眼回道。
“那现在怎么办？不签合同东西就拿不到手，你说方青山怎么就那么好命呢？什么都不用干，东西就送上门了。”
卢念念叹了口气, 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我已经把上面部分内容改过了，它不会发现的，你直接签就好。】
卢念念又翻了翻，自家系统总不会还坑自己吧。
利落签上自己的大名后, 将合同重新递给程一黎, 紧接着程一黎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所有需要的证件, 还有一把钥匙。
“从今天开始, 工厂就是你的了，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帮助我们取得方青山的信任。”
一人一系统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这好说, 不过…得等我拿到第一笔钱后。”
程一黎一愣，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 更没想到的是系统竟然痛快答应了。
下一秒桌上出现了几张订单，
“把这几张订单完成，你的第1笔收入就有了。”
卢念念假装淡定的拿过订单, 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没想到这钱会来得这么容易。
“好的。”
根据程一黎给的地址, 卢念念来到郊区的工厂，规模和程一黎的手表厂差不多, 连布局都几乎一模一样，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工厂里工人们都在忙碌着，机器设备非常齐全，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刚开的厂子。
她进入办公室后, 很快走进来一个自称她助理的男人。
“老板好，您叫我小张就行了。”
“小张？”
这么敷衍的名字！
“是的，老板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把这些货安排送一下吧！”
卢念念从包里拿出订单递给他，小张像接任务一样接住就离开了。
“这人怎么像个NPC一样？”
【这个世界没有NPC，那个低级系统也没有这个能力创造出他们。这小子不过就是性格闷了一点而已。】
“那我能换个助理吗？”
【这你得去问它，不过我估摸着不太行，看这样子应该是和那个系统有点什么关系。对了，方青山那边怎么办？你要是把这个任务拖太久，他们绝对会起疑心的。】
系统001说道。
“怕什么？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说完拿起一旁桌子上放的电话给方青山打了过去。
方青山一大早就被叫醒，那边厂房还没建好，这边就有人说要给他送机器。他沙哑着嗓子回道，
“这也是程一黎让你们送过来的？”
“是的，程老板怕耽误工厂正式开业的时间，所以提前预定了这些机器。”
方青山拧眉，他之前找人问过，这些机器是要提前半年预定的，这才几天竟然就送到了？看来程一黎背后的人不简单呀？
“可是我们工厂的地基现在都还没打好呢，要不…”
“这好说。”
对方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程先生已经跟我们说过了，所以我们特地帮您找了最专业的人来建造工厂，保证最短一个月之内能完工。”
“多少？一个月内？这怎么可能！”
方青山震惊了。
“我们很专业的！”
对方说完就把手中的交货单递给了他，然后转身离开了。
方青山愣了好久才回过神，他转身拿起旁边的电话给程一黎打了过去。这边程一黎也才刚刚起床，脸都还没来得及洗。
“喂，青山哥啊，怎么了？”
“一黎，今天早上有批人来交付机器，说是你之前预定的，而且他们还顺便给找了盖房的师傅，说保证一个月之内完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给我说实话。”
程一黎听完也懵了，他好想骂系统啊！这个猪脑子。
“额…就是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手里的人脉广，正好前两天吃饭的时候我提了这件事，他就答应要帮忙，没想到办事效率这么快。呵呵…”
“是吗？”
听着方青山怀疑的语气，他一早上的好心情全没了。完蛋，刚长上去的信任度又要降了。
“是真的，要不然我把他的电话给你，你可以亲自问问去。”
说完给他报了一串数字。
“成，不打扰你了。”
方青山挂断电话后，并没有立刻给那人打过去，毕竟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不太道德。
而程一黎挂断电话后赶紧呼叫系统。
“系统，你快想办法改改那串号码，他肯定会打过去的。”
【已经改过了，信任度也降了回去。】
它有点不太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帮他迅速开张难道不好吗？她老婆看着就挺开心的呀！
“系统，方青山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动用能力做这些不太正常的事情了。”
他说的语重心长，可听到系统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做什么事自有分寸，让你去找他，你不肯找，那只能我亲自上了。】
“可你做的这些事情不也同样没效果吗？”
程一黎就不明白了，它怎么对方青山执念那么深。
【有没有效果，下午就知道了。】
说完便不再搭理他。
程一黎叹了口气，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感觉自己人都要老十岁。
果然到了下午，方青山又打来电话，语气里的怀疑全部消失。
“你这朋友太厉害了，效率也这么高。我跟他说，回头有机会一定要请他吃饭。”
方青山显得很高兴，信任度一下子上升了五点，程一黎算是松了口气。
“不用，我已经跟他约好了晚饭，你这顿我代请就是了。”
主要是他实在找不到这么个人，到时候怕要穿帮露馅了。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才挂断电话，系统看着涨起来的信任度，言语中全是得意。
【看到没有，再这样下去我就不需要你了，宿主。】
平淡的语气让程一黎升起了危机感，他连忙补救，
“还是系统你厉害，看来以前的确是我的问题，不过现在改还来得及。我打算下午就去找他，相信再加上卢念念的帮忙，我们一定能很快拿下方青山。”
系统听完后满意的“嗯”了一声，算他识相。
当卢念念收到这个消息时，程一黎已经坐上了离开的火车。
卢念念拧眉，这俩货还是不信任她，这种事情连跟她说都没说一声，是怕她捣乱吗？
上午两个电话没打通，趁着现在有空她又拨了一个过去。
两声后被接起来，那头传来了老板娘爽朗的声音，
“喂，谁啊？”
“是我，念念。能麻烦找一下方青山吗？”
她在那里住了很长时间，早就跟老板娘混熟了，一听是她，立马热情的帮忙喊人。
很快方青山就下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程一黎去找你了，人现在就在火车上。不管他这些天跟在你身边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好。”
方青山问都不问，痛快的答应下来。
“你倒是挺信任我的，也不怕我坑你啊？”
卢念念忍不住问道，紧接着那边传来了一阵轻笑声，
“我们可是夫妻，不信你又能信谁呢？对了，你怎么知道程一黎要来？你没回家，还去找他了？”
想到这里，方青山语气危险起来。
卢念念一慌，说话的语气都跟着抖起来，
“那啥，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啪”一声，彻底清静了。这时系统001在她耳边幽幽说道，
【宿主，你们打的是固定电话。】
“……”
淦！玩脱了！
另一边的方青山听到电话里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后，脸彻底黑了。
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不过他还是按照卢念念说的那样做，当程一黎来找他后，两人表面相处十分和谐，但背地里却各有心思。
程一黎每天陪着他四处跑，人都晒黑了一整圈，可信任度不但没涨，还降了两点。
别说是他，就是系统都崩溃了。
【宿主，你是猪脑子吗？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会做。看来我真要考虑换个人了。】
而此时的程一黎因为跟着方青山在工地监工，导致错过了饭点，此时正蹲在一个大土坑前啃馒头呢。
这馒头不知道放了几天，又干又硬，闻着似乎还有淡淡的酸味，就着杯子里的凉白开勉强下咽。他最穷的时候都没有落到这个地步。
可看着吃的正香的方青山，他又不能抱怨。
察觉到他不断飘来的眼神后，方青山扭头看向他问道，
“怎么了？不喜欢吃吗？”
“没有，就是在想我们下午要干点什么。”
他笑的十分勉强。
“砌砖的刘叔说，下午有两个伙计家里有事要休息，所以我们可能得去那里帮会儿忙。”
“……”
砌砖？
“可…我们付了工钱的，为什么要自己干？”
他实在理解不了方青山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不都是为了赶工嘛，你找他们来，不就是为了早点开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砌砖又不是什么力气活。”
“……”
怎么不是？他长这么大都没砌过砖。
“你不想去的话可以在那边休息着，没事的。”
【快点答应的他，不然信任值又要降了。】
都说熟能生巧，现在光看方青山的表情和语气，他们就能分辨出信任值的涨幅。
“不会啊，我只是心疼青山哥你，每天事情这么多，还要干这种体力活，唉，感觉青山哥你最近都瘦了。”
程一黎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心疼，这让方青山感觉颇为怪异。这话如果是卢念念说的他一定会非常开心。
“你也瘦了，还黑了不少。不过这都值得。继续努力吧！”
所有的付出，所有的辛苦就只换来了一句话，程一黎又开始憋屈了。
刚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还没来得及休息会儿就被方青山强行拉了起来，
“他们都开始上工了，我们也赶紧吧。”
程一黎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然而这还只是噩梦的开端。
砌砖的工作他从没干过，因此速度非常慢。一手拿着砖头一手抿着墙上的水泥，他砌一块砖的速度，等于方青山砌三块。
再看看隔壁的工人，已经砌好了一排。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那群人信誓旦旦的说一月内能盖好了，按照这种速度，哪里要得了一个月。
一个小时后，方青山看着面前砌了两层的砖墙叹了口气，
“看来我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
程一黎低头看着自己还不到一层的墙，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加快速度啊！”
方青山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
而他只能干笑两声，没办法，实在是业务不熟练。
这是系统也开口了，
【信任度降了一点，还请宿主加快速度。】
言语中的鄙夷清晰可见。
程一黎气的想骂人，方青山也就算了，这狗屁系统有什么资格来鄙视他？这货干过活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知道了！”
憋着一口气，他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直到晚饭前方青山叫他，才停下来。
他揉揉僵硬酸痛的腰，疼的呲牙咧嘴。单说砌砖确实没多累，就是有点费腰罢了。
扭头看看其他人，依旧生龙活虎，没半点毛病。哪怕是许久不干活的方青山，也只是微微有些腰酸。
他上前一手扶住程一黎的胳膊，拉着他慢慢从架子上走下来，顺便打趣道，
“你这样可不行啊，身体素质太差了。正好明天搬砖的缺人手，你就去那儿吧！”
“啥？搬砖？你是认真的吗？”
他可是大老板！
方青山十分认真的冲他点点头，
“一方面是真缺人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你的身体。我相信这个月过完你的身体一定会好很多的。”
“这个月…我都要这样？”
“嗯，不过我不能陪你了，我跟英姐商量的时间到了，接下来大半个月我都要跟着她跑业务，扩人脉去。你自己可要小心点，尤其是上下架子的时候，可千万别摔着了。”
“……”
他是魔鬼吗？
“走吧，吃饭去。”
晚饭是稀饭，馒头，加上没多少油水的白菜炖豆腐。程一黎吃饭慢，因此还没等到他去盛第二碗，饭菜就已经见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