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瑜听了失笑,“开玩笑的,这么长时间我也就收了一回钱,其它的都是免费的,有些连药材都是我出钱买。”
“哦,像方晓一样,免费义诊!”
“说不上义诊?只是,都是认识的人提什么收钱?”
“哦,认识的不收钱,那唯一一次收了钱的,一共收了多少?”胡枫笑着问道。
“500万。”
胡枫猛地转头,“多少?”根本就忘了自己正在开车,车子一下子失控跑出了s形。
赵瑾瑜忙伸手扶正方向盘,斥责道,“这是在高速,你小心一点!”
“这能怪我吗,你一点准备都不给我?”胡枫大声的反驳。
“要什么准备,不就500万吧,你什么时候缺钱过,至于一个500万就把你惊成这样?其实一共应该是1000万,这500万是订金!”
“1000万,真够大手笔的!到底是什么病,竟然舍得拿出1000万出来,”什么舍得,如果不是他亲自开口了,严保国就是再有钱大方,一个医生绝对给不了这个数字。
“呵呵,不是什么特别的疑难杂症,就是不举而已,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不是男人,”赵瑾瑜完全带着一种看戏的心理。
胡枫感叹了一句,“看来,我不应该学法律,应该去学医才对。”
“你以为你学医就能一定达到我的水平?”赵瑾瑜笑着调侃道,“我是真的心情不畅,看那些家伙不顺眼才开口说1000万的。钱是到了我的帐户,不过这个钱我没准备留着,会找个机会捐出去的。”
看胡枫略显不解的表情,便解释道,“俗话都有讲‘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有人会说我不该收那个钱,但必须有个度,过了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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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还算顺利,就算这样,赵瑾瑜到达京都的时候,也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陈老爷子是让他回京都后,直接就去他那边,不过考虑到都这个时间点了,再坐车花一两个钟,去到那边老爷子早就休息了,他便没有过去打扰,直接回的锦锈园那边的房子。
第二天上午赵瑾瑜打了一辆出租车过去的,还没下车,就看到老爷子身边的一个警卫员小钱,站在岗亭旁边等着。
跟着小钱进去,离着陈家的院子还有段距离,就能看到老爷子和两个陌生人坐在大榕树下聊天。
陈老爷子看到赵瑾瑜进来,还隔着几丈远就高兴的叫道,“瑾瑜,快过来,过来见见你郑爷爷和郑叔叔,来打个招呼。”
那个年纪大的看着到没什么特别,只是那个年纪小,不用细看就知道病得不清,整个人显得非常消瘦,不过就是如此也没有影响他身上那种独特的,属于书香世家的风华气度,
相互之间一番介绍招呼后,老爷子就指着靠坐在一旁的绝对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说道,“我昨天和你说过的,你看能不能帮着看看。”
在赵瑾瑜把脉的时候,郑、陈两位老人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让赵瑾瑜知道了这位郑先生的病情。
郑家老爷子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从四年前开始,晓军的身体就越来越差,刚开始大家都没太在意,只以为他工作太累了,认为他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后来就越来越严重,直到现在,走几步就恨不得休息一阵,我们为此找了很多的医生,做了无数次的检查,中医西医不知道看了多少,都查不出到真正的原因。这次带他过来,就是想让你帮着看看。”
赵瑾瑜因为要给郑晓军把脉,就坐在他旁边,放开他的手腕,特别又低头向他靠近了一点,然后问道,“你身上有一种很清淡好味的木香味,是什么香水吗?”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陈晓军都对他把脉后,问了这样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觉得很是奇怪,不过还是回答道,“不是,我从来不用香水,我一向喜欢这个味道,就让人在衣柜里放了几个这种香味的香包。”
郑老爷子等他们说完后马上问道,“瑾瑜,晓军他……”大概是有些不敢问,说到一半就停下了。
赵瑾瑜心里暗自感叹,也不知道这下毒的人和郑晓军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致他于死地,如果再不治疗,最多不超过一年,绝对性命堪忧。
“我尽量吧!郑叔叔的身体实在太虚弱,我给开个调养的方子慢慢养着。养个一两年也就差不多,不过,”本来他是不想说的,看着郑晓军一脸虚弱,却还尽量维持着坐势,又觉得他这个当事人有权利知道一切他自身的情况。“既使以后恢复了,恐怕郑叔叔将来也会寿元有损!”
虽然当事人有权利知道一切关于自己的资料,不过知道了郑晓军是怎么中毒的,赵瑾瑜就决定将他是因为中毒而引起身体虚弱的原因隐瞒了下来,他不想搀合进郑家内部的争斗。
郑老爷子是一脸痛心,郑晓军却好像没听到似的毫无反应,寿元有损也是以后的事,最重要是现在能活下去。
郑老爷子看赵瑾瑜的样子,似乎是很有信心样子,本想问个究竟的,不过想到很多有才华的,特别是那种少年成才的,多少都会显得有些执拗,怕适得其反,生生忍住了自己想要出口的话。
郑家爷孙二人,是吃过中饭才告辞的,赵瑾瑜在送他们出去的时候,看着站在郑晓军旁边好像随时准备着他晕倒的看护,还是隐讳的提醒了一句,“为了你的身体好,最好换一个新的环境!”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还会继续
第160章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人年纪大了,性格就越来越向小孩的方向发展。
特别是现在的陈老爷子,儿子辈的(以前那个要操心的奇葩三儿子,现在也被调到眼看着,老老实实的在一个半清闲的部门呆着)位高权重,也算得上威重一方的人物;几个孙子辈的上进能干,假以时日完全能接下他们父辈手中的接力棒,除了偶尔给他们一些见意,这些儿孙的前程已经用不着他操心。
陈老爷子身体一向不错,现在又有赵瑾瑜给他好好调养了一番,又教了一套颇有功效的养生拳,更是显得满面红光,精神焕发。
要从这方面来讲,说老爷子现在事事顺心都不为过,可惜,只要是人总会有自己的烦恼,老爷子也一样不例外。
老爷子住的地方,空气清新、环境清幽,是个适合养生的好地方,够资格住到这里的,哪一个身份都不简单,走到外面,都是惊吓一片的人物。
这些人不管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也都已经退下来了,也因此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这有了空闲时间,多少都培养出一些兴趣爱好,下下棋,钓钓鱼,练练书法,学学作画,或者侍弄一些花草什么的等等。
老爷子早年穷古人家出身,没读过什么,就是后来有出身书香门弟的媳妇在后面,因为一直忙于工作,跟着学一些文化知道是肯定,要说其它方面,就是当年的陈老夫人也只是叹息。还是退休以后,才算真正沉下心来练习书法,学习下棋,但是,说实话,水平真的有限。
就是让赵瑾瑜违心一点的说,老爷子的书法也只能说水平还算过得去,围棋水平马马虎虎,当然,作为业余爱好,这完全够了。
能住在这里的,年轻是基本都有好胜的个性,不然也不会走这一步。现在大家都退下来了,工作上也没什么好争的,便只能在其它方面争了。
这里喜欢下棋的人不少,个个都是不服输的个性,每次下棋,最后结果不论输赢,都争得脸红脖子粗。
陈家老爷子是军队退下来的,以前就是一个强势的人,现在年纪大了,人变得平和了一些,但也有限。,老爷子下棋的时候水平不乍地,还很喜欢悔棋,就是俗称的臭棋篓子。其实,不单是陈老爷子有这毛病,其他也有好几个有这毛病,除了实在找不到人,那些规规矩矩下棋的人都不爱和他们下。
以前,陈老爷子因为水平有限,下棋的时候赢少输多,每次都是留待下次来报仇,真正说得上是屡败屡战,偶尔赢那么一次,能让老爷子能高兴几天。
自从去年赵瑾瑜被认回陈家以后,老爷子知道他也会下棋,每次他来就要拉着他下几局。偶尔陈家有其他人也来这边,看着陪老爷子下模的赵瑾瑜,都不禁心生佩服,也觉得自己解脱了。
他们都知道,老爷子是个臭棋篓子,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哄老爷子高兴,真不愿意陪他下棋,什么落棋不悔,在老爷子这里完全就是句屁/话。但对他们来说,赢就赢,输就输,老是悔棋,下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和瑾瑜下棋,老爷子一样喜欢悔棋,只是瑾瑜脾气特别好,每次老爷子说刚才下错了,要反悔,他都让老爷子重新来。甚至老爷子说,我什么时候不应该怎么怎么下,赵瑾瑜的记忆力特别好,便将棋盘又恢复到那个时候的样子,还见意老爷子,他应该怎么落子才不会落到刚才那样的困局。
老爷子在赵瑾瑜的影响下,说他的棋艺进步神速,都八十来岁的人那肯定是假话,不过有进步确实是真的,现在出去和人下棋,最起码十次,也能赢个三四次。
以前每次下棋,输了也就输,只能下次、下下次或者是下下下次赢回来。现在不同了,赵瑾瑜每次过来这边,老爷子都会带着他去那些老家伙那边溜达一圈。下棋的时候让赵瑾瑜给他当参谋,赢了以后还特欠揍的说,唉,小孩子就是不懂事,尽在一旁瞎吵吵。
虽然大家每次被陈老爷子气得跳脚,对赵瑾瑜的印象却不错,现在的年青人有几个是坐得住的。家里那些小的,都住在市区,偶尔来一次,也是吃个饭就走,哪像陈家的那个,每次过来都脾气很好的陪着陈家的那个老小子下棋,陪着他写大字,跟着他去钓鱼。陈老爷子嘚瑟的时候,经常被人笑骂,陈家的土匪窝终于有一个人能看。
再有赵瑾瑜有一手好医术,年纪大了,一些属于老年人的毛病就来了,只要是赵瑾瑜,经常都帮着他们看看,很多时候老医生还有效。
其实,赵瑾瑜的很多事他们清楚的很,年纪小小眼都不眨就杀了两个人,说他脾气有好,有多文静乖巧,鬼都不信。只是他面相太好,为人又沉得下来,就是整天和他们这些老家伙在一起,也一点不见烦燥,反而耐心十足,就是他们,也不由羡慕一下陈家好运气。
上学的时候,如果没有特别的事,赵瑾瑜一般隔两三个星期过来一次,如果可能他都会在这边住一晚,陪老爷子聊聊天,既解了老人家的寂寞,也让他受益良多。他早年很小就跟随杨老爷子住在近乎与世隔绝的山上,养成了过于安静的性子,现在住到这远离市中心的郊区,完全不觉得闷,也没有什么不习惯。
上学的时候没办法,现在是暑假,赵瑾瑜过来了老爷子哪舍不得他马上就走,所以给郑家那个郑晓军看过病以后,他也没有马上离开,在大院这里住三天才回到锦锈园。
本来老爷子还不舍得他走,还是他说和陈立辉那边约好了,准备去那边一趟,老爷子才让他走。
赵瑾瑜回了锦锈园以后,特别给了严宸一个电话,让他过来再帮着检查一次。照他上次检查的结果,恢复情况预估,是时候要对药方作一些适当的调整了。
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还没有等到严宸,到是先等来了郑家那个郑晓军。
暑假到来,京都校园虽然还是有不少的教职员和学生在,但相对正常的开课的日子,整个校园差不多可以用空荡荡来形容了。
本身校园里留下来的人就少,能早起锻练的人更是少之又之,赵瑾瑜五点去操场运动,基本见不到人,这样的情况,让他感觉更显自在和轻松。因为没人,赵瑾瑜今天早上还延长了运动的时间,差不到近七点的时候才结束例行的运动。
赵瑾瑜边走边拿着毛巾擦拭着额上和劲脖的汗水,看了一眼停在小区大门左边的汽车,正准备继续行走进到小区里面的时候,刚才他瞥了一眼的车子前门被打开。随着车门的打开,同时传来的一句,打断了他的步伐,“瑾瑜,早上好!”
赵瑾瑜转身,看着一脸苍白的郑晓军依靠着车体站在站在那里,虽然心里满是疑问,不过终究没有去问,而是顺着他刚才的问候,也点头示意问好,“郑叔,早!”
“瑾瑜早,本来我前两天就想过来打扰你了,只是你一直住在陈老那边,我也不好过去打扰,今天一早我就过来了,我有些事想问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本来也这样急燥的人,但想到赵瑾瑜特别在自己临走时所说的话,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知道的,偶尔有一闪而过的念头,始终没有抓住。
还有郑晓军总觉得他那天关于自己的病情,说得不尽详实,当时自己想更一步追问的时候,都被他不着痕迹的避过了。当时因为有两位老爷子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今天走这一趟,也是想彻底解开其中的疑问。
赵瑾瑜当时会想着暗自提醒他一句,也是对郑晓军这个人的初次印象不错,看他被人害成这样,心里有些可惜。当时的想法,如果他真的够聪明,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也不枉他的多嘴,如果对那句话无动于衷,那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那种人笨死了就是他的命。
现在听了他的要求,他有些后悔自己前几天的多嘴,不过人都已经找上门了,也没必要躲闪了。
“我刚刚运动回来,还浑身是汗,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稍等一会,我上去洗个澡,这个时间我看你应该也没有吃早餐,等会不如一起去吃个早餐?有什么话我们到时再说,郑叔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郑晓军自然没什么异议,他今天过来有求于人,现在看赵瑾瑜的意思,显然有意愿深入交谈,只要达到自己的要求,其它都不是问题。
赵瑾瑜一向就不是那种做事磨唧的人,不到半个钟就下楼,带着郑晓军去到一家粥品店。虽然他平时步行过去也用不着十分钟,不过考虑到郑晓军的身体状况,还是坐他的车过去。
郑晓军刚开始一直和赵瑾瑜不着边际的聊着一些时下的热门话题,一直等到和他们一起进来的司机吃得差不多了,郑晓军找了一个理由将这个司机打发出去,才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
“我身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越来越差,我爷爷和我那天都问过是什么原因,都被你不着痕迹的避过去了。我们当时都因为你说有法子将我的身体调养好,太过高兴,这个问题就被我们有意无意的忽略了,现在想来,当时你是故意不说的吧。我知道你不说肯定有你的理由,但事关我自己,我还是希望能知道真实的原因!”
赵瑾瑜暗自叹息一声,“既然在我这里有了治愈的希望,又何必想太多呢?”
郑晓军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不过片刻功夫又恢复成一惯的的冷静自持,“我自小读书就非常厉害,小学初中都有跳级,当年高考我是以我们市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京都清大。在大学也是一路顺风顺水,研究生毕业以后进入政府部门工作,四年时间我从一个普通科员,晋升到单位的一个部门副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