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巍气得咬牙,这种时候她还要趁火打劫一下。
但也只能低声安抚——
“放心,我在床上时才最坦诚。”
这话,解槿倒是信的。
……配合国家严打省略500字……
“我若配合得好,等会儿可有什么额外奖励?”
谈巍动作一停,刹那间像是被泼了一头冷水,心尖儿有些发寒。
他习惯了女人在床上问他要车要房,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从她的嘴里听到类似的话。
身下的她仍在笑,妖娆得像只得了道的狐狸。
谈巍自然不会将那一瞬的心绪显露出来,只默默用唇吻了吻她的眼睛,低低问,“你想要什么?”
“我要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谈巍沉吟片刻,点头,“可以,但有关鑫势的问题不行。”
这是防止她问出商业机密类的问题。
也是荒唐可笑,两个正在做着最亲密之事的人,竟然可以在此时讨价还价。
……配合国家严打省略1000字……
等他终于肯停歇,她连忙逃也似的爬起来,支撑着两条面条似的腿儿,一路摇晃着进了浴室。
等到再次出来,就见满室月光如水,谈巍已经睡熟了。
解槿眯着眼来到床边,将刚洗过冷水的湿手往他脖子上捂。
谈巍一个机灵醒了过来,抬眼见是她,又倦地闭上了眼,喃喃说了句类似别闹的话,便又扭头睡了过去,还在枕头上蹭了蹭。
他倒是睡得挺舒服……但解槿怎么可能让谈巍安心睡去?
她毫不怜惜地将这个刚刚逼着她连来四次的混账摇醒,扯着他坐起来,拍拍他瞌睡的脸,“来来来,谈总,是时候上深夜课堂了。”
谈巍只得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你要问什么?”
解槿笑了,像是头上瞬间长出了两个恶魔的小角。
“我要问的啊,可多了。”
“……”
谈巍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方才跟她一模一样的,那种生无可恋的表情。
“怎么才能放心地用江衍?”
“……双股权制度。”
“那是什么?”
“……自己……百度。”
“不准睡,我要听你讲。”
“……你这是在故意折磨我吧?”
“对呀。”
“……”
长夜漫漫,但夜店国王今夜只想去死。
对面的解同学无比好学,一个劲儿地问他还有呢,还有呢,还有呢……
像是唐三藏念经,让他忍不住想从耳朵里掏出根金箍棒来揍她一顿。
每次他答完一个问题,昏昏欲睡地靠着墙点头,她便将他晃醒,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
“怎么才能在跟江衍同掌公司时,不妨碍他施展手脚,又保证自己的掌权地位?”
“……树立你自己的权威。”
“怎么做?”
“……做到三点即可。”
“哪三点?”
“三点式……”
“三点式你个头!你给我清醒清醒!”
谈巍呻吟一声,转身抱住她,“别问了好吗,我回去发封邮件给你。”
来自谈总的撒娇,大约是破天荒头一回了。
解槿眯了眯眼,在思考要不要放过他。
但是他提到邮件,让她突然想起来此的另一用意——江合伙人给她的任务,从谈巍的近期联系人里翻出投资人来。
于是她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可以。”
获得了她的批准,谈巍长舒一口气,咣当一声倒在床上,一秒睡死过去。
解槿低头看着他的手机,心绪复杂。
其实这样的深夜教学,并不是第一次。
少年时代的谈巍也经常将他的世界观、人生观和思维灌输给自己的追随者们。
在那段拼搏的时光里,他教会了解槿,精英和普通人之间真正的差距不是身家背景或天赋,而是思维模式。
谈巍是属于乔布斯、扎克伯格、俞敏洪的那类人。
并不是说他的成就足以与这些天才比肩,而是说他们同样不屑于被这个世界既定的规则所框定。当他们不满于某个现实,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屈服,而是会去主动改变——这样的人才能成为世界的主人。
谈巍完全不同于正常人的思路,让她的世界观一次次毁灭又重建,从恐惧未知到主动去探索去改变,从更注重公平到只看重效率,从整天跟朋友谈论东西和人到只谈论想法和思维,从认为别人都跟自己一样到注重个人选择和自由……
从忠心耿耿,到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弄人,她终究是没能成为乔布斯和扎克伯格背后的女人,没能用爱让这个混账的天才因她而变得温和平静。
相反,她变成了第二个混账。
想到这里,解槿自嘲一笑,拿过他的手机,一边起身,一边冷静地输入密码解锁。
——或许在未来某一天,谈巍会变得温柔内敛,娶一个妻子,养一条大狗,把最新科技当科普书读给他的孩子。
不知道在那个未来,是谁嫁了浪荡肆意的你,谁会把你的刺收起,谁愿意为你去做嫁衣。
终究不可能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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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国家严打,删了2000字,V章要解锁必须补足字数
请原谅我用解总原型——Facebook总裁扎克伯格的分析帖来补窟窿
Zuckerberg 则像一个不停自我塑造的机器,沿路吸收了一切养分,变成了一个强大的吓人的商界巨人。
扎克伯格每年都会给自己制订一项年度“挑战”。他2009年的挑战是每天坚持打领带(呃,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平时是一副什么装扮),2010年学中文,2011年的挑战是只吃自己亲手屠宰的动物(所以,他几乎成了素食主义者),而2012年的挑战是坚持每天写代码,因为他希望能与员工变得更亲近,以及从细节处了解Facebook。
扎克伯格非常善于组建导师团,从前辈身上汲取管理智慧。
刚看完谢丽尔桑德伯格的《向前一步》,扎克伯格23岁时招募谢丽尔加入facebook,一个月时间两人每周都吃饭交流,最终说服谢丽尔从谷歌跳到facebook。工作后,两个人保持每周五整个下午都讨论问题
他最早的导师是肖恩.帕克,从他身上获得了有价值的经验。帕克曾告诉扎克伯格保持对公司控制权的重要性。帕克起草了法律文件,确保扎克伯格拥有牢固的控制权。帕克在Facebook时还帮扎克伯格招聘了大量的早期员工,主导了Facebook最初几轮融资,吸引来了Peter Thiel等知名投资人。
后来他也跟42岁的COO桑德伯格成为管理黄金搭档,其实很多方面桑德伯格是扎克伯格的老师,指导他如何与员工打交道,以及如何建立Facebook的业务。
在Facebook成立初期,扎克伯格曾向乔布斯寻求建议。两人常常在下午一同散步。扎克伯格也从苹果学到了很多,比如仿照苹果的形式每年召开F8大会。在苹果发展早期,乔布斯常常在散步时做出招聘决定。后来扎克伯格常常也效仿乔布斯,在散步时做出招聘某些高管的决定。
比尔·盖茨一直是扎克伯格年轻时的偶像,后来比尔.盖茨经常就企业哲学和管理问题向扎克伯格提供建议。扎克伯格也向沃伦·巴菲特咨询Facebook上市建议,股神告诉他,维持对公司的紧密控制是正确的,即使在上市之后也应如此。
2014年2月,Facebook花了190亿美元买下WhatsApp。消息发出当天,员工哗然。第二天Zuck在公司食堂组织临时QA,解释自己的决定,面对员工的质问。当时被问的问题有:“为什么在收购上愿意花那么多钱,却不愿给自己员工涨工资”,“为什么不自己复制个WhatsApp,是对我们自己的工程师没信心吗” 等等。
Zuck在内部QA上不止一次的做过道歉,说自己 screwed up,对不起大家的辛苦工作。印象比较深的一次是Facebook发表了一篇社会心理学领域的学术文章,不料被媒体指责有操纵用户情绪的嫌疑。Zuck带着相关一串负责人在QA上解释道歉。
你能发现,员工问的很多问题,有时候是带有道德绑架意味的指责。然而,每每有事情发生,Zuck依然会组织QA,依然会站在大家面前解释自己的想法,虽然他完全不需要这样做。
但是,也正是因为CEO如此包容的态度,facebook内部的意见表达一直很活跃。这保证了公司文化的健康程度。
几乎所有的CEO们都希望自己的员工对公司有责任感,有主人翁意识,而不是来打工的。只不过大多数的管理者操作的方法就只是不断的洗脑。Facebook没什么洗脑,员工比起其他一线大公司却拼命的多。老板怎么对待员工,员工就怎么对待公司。
当然,做到这件事并不容易。正因如此,Zuck和Facebook才与众不同。
这儿是华尔街日报中文版的报道:《员工备忘录揭示扎克伯格管理风格》
1.84年生,年轻有朝气;对我们这些公司里面的80后,感觉有同龄人的亲和力;而且同时还是一些本科来的实习生的大哥哥级偶像;
3.特立独行,酷,张扬,个性十足。同时Social Network电影和去年的NY Times的Person of Year让其大红大紫,同时颇具争议。这在美国社会,让人们觉得真实,觉得Zuck与众不同;
4.他个人的经历来说,也足以称为传奇:哈佛辍学,个性鲜明,飞扬跋扈,上班只穿一个款式的T-shirt和牛仔裤,有时还不穿鞋在公司乱跑,但是身价却过亿。这种人想低调都难。最有趣的是,有时在食堂,会惊讶地发现这么一个黄头发的小子和所有人一样默默的站在等候的队伍里,排队打饭。
两周前在Palo Alto一个小公园看到的扎克伯格一家人,就这么平平凡凡的,普普通通的过他们一家人的日子。
没有显耀,没有喧哗,没有狼也没有猪。
真正伟大的人虚怀谦卑,从不自以为不可一世。
第34章
两人不顾后果纵欲的结果,便是第二天早上双双起不来床。
最先醒来的是解槿,她被谈巍的手机吵醒,没好气地拿过来就按掉了他的电话。
结果没安稳一会儿,自己的手机又响了。
解槿闭着眼睛,踢了下谈巍的小腿,“床头的包帮我拿一下。”
谈巍也困极,没好气地爬起身一把捞过床头她的挎包,几下翻出手机,本来想给她挂掉,结果一看来电显示是江衍,索性直接给她摁了关机。
然后倒下继续睡。
一直到中午十一点,谈巍的手机响了七八次,他才终于爬起来,疲惫地抹了一把脸。
结果睡眼惺忪地一抬头,就见解槿不知何时起来的,此刻已经衣冠整齐地站在穿衣镜前,正对着镜子仔细扣着女式西装的袖口。
一副马上可以去上班的精英模样。
谈巍忽然有种微妙的不爽。
一夜四次实在略疯狂,他感觉自己都快被榨干了,但人家却好端端地在那儿准备上班去,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模样。
这不科学……到底昨晚谁是第一次?
谈巍下意识地低头看床单,一点儿血丝的痕迹都没看到。
那边解槿在镜中看到他的动作,好笑道,“又不是第一次百分百会出血,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谈巍知道,但他真没遇过这么生猛的女人。
黑着脸看过去,只见这女人理了理衬衣领口,便拿起了挎包。
谈巍高高挑眉,“你这就走人了?”
解槿莫名其妙地回过头,“不然呢?都中午了。”
“……”
确实是该走人了,但她一点留恋之意都没有。
让他莫名地对方实在是有点……拔那啥无情。
女人当真可怕,一旦断情,便仿佛之前的掏心掏肺全不存在。
好似之前七八年的相濡以沫风雨同舟,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回忆。
那边解槿抬手看了下表,快十二点了,刚刚开机的时候就见几十个江衍的未接电话。
估计是以为在这儿出什么事了,但她不过腰酸了点——虽是第一次,但谈巍算是个不错的炮友,她的经验也足以用最恰当的方式承受欢好而不被伤到,故而此刻睡饱了觉后神清气爽,附带一脸被滋润过的容光焕发。
越是这样,越是觉得对不起在公司忙了一上午的合伙人。
无论江衍是不是心有猫腻,到底此刻还是合作愉快的关系,她昨夜答应带员工去买办公用品,却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一整个上午,论情伦理都得赶快回去安抚安抚。
想到这里,她转身要走,余光却瞥见谈巍仍然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解槿觉得奇怪,便多看了一眼。
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感觉到她看过来,谈巍抬头瞥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别过了头,重新又躺了回去,还特幼稚地把枕头抱在了怀里,一脸明晃晃的不高兴。
……这个鑫势CEO当的也太没心没肺了,一上午没管公司,还能在这里放心睡大觉。
谈巍正难得缅怀着过去,半响,没听到她离开的声音。
下意识地扭头一看,却见解槿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床边,正一脸好奇地低头观察他。
“……你干嘛呢?”她随意抬手,搭上他肩膀,“来大姨夫了?”
谈巍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你不是要走吗,回来干嘛。”
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她在身后喷笑出声。
一边笑一边道,“这怨气也太重了,我又不是负心汉,你对我发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