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白日上楼
时间:2021-10-28 10:47:12

  赵奇闾熟练地将方向盘绕了个弯:
  “妹子,是想说床上挺热情的吧?别怪哥话糙啊,这世上的男人,系上裤腰带和不系裤腰带两个样。不系腰带,哎,那就是禽兽,禽兽可不讲别的,能睡就行。而一旦系上裤腰带,那礼义廉耻上身,就要讲一讲灵魂契合,喜欢你,那自然也是会鞍前马后的。不喜欢,那就是那玩意——”
  赵奇闾右手脱离方向盘,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沈双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
  赵奇闾道:
  “看到了吗?月亮。”
  “月亮。”
  沈双品了品这两个字。
  赵奇闾“哎”了声:
  “是,月亮。月亮照得你亮堂堂的,你被它的光吸引,可一等你去追啊,你就发现,它的光是冷的,而且怎么追也追不到。”
  沈双看着在夜空高悬的明月怔怔出神。
  赵奇闾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心想,年轻人啊,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死心他感慨地品了下以前为女神一个笑就能乐颠颠摔进池塘的自己,又觉得,这样,才是青春嘛。
  这世上的佳话,可不是像他这样的俗物缔造的。
  所以才难能可贵啊。
  沈双却想:原来她是在摘月亮啊。
  第二天,正好周六。
  距离翟墨约定来接她的时间还差三个小时。
  沈双在做准备。
  因为是去临海别墅,而且翟墨告诉她,第一天是比较正式的庆功宴,第二第三天是私人小聚,统共要呆三天两夜,所以,可以多带一点衣服。
  衣服还得花点心思的,以防撞衫。
  地点是三蕖市,常年温热,现在更是二十六七度,带漂亮的裙子就可以。但要去海边,所以两套、不,三套bikini?海风剧烈,容易吹得皮肤干,护肤品要超保湿的,水、华、眼霜,乳液换成lamer面霜,面膜就带Valmont的,化妆品要防水,卸妆乳、洗面奶,化妆棉……卷发棒?
  带。
  一套裙子配一双鞋。
  为避免意外,配五套,脏了可以换。
  一双平底鞋,两套瑜伽服,运动内衣……
  ipad,手机,钱包,充电宝,自拍杆……
  女人出门,就像蚂蚁搬家。
  零零总总,什么都想着往里放,最后整理出两个超大行李箱。
  当翟墨来接人,拎着行李箱放后备箱时,第一次都没提起来,第二次提的时候,手上青筋都暴了出来。
  喉结一动,极低沉地“嗬”了一声。
  沈双看一眼,就知道这出个养尊处优的。
  恐怕力气还不及她。
  翟墨被她看得脸红:“最近忙,很久没去撸铁了。”
  沈双乖乖地“哦”了声:
  “是很重啦,我放了很多东西,我找楠姐帮忙。楠姐——”
  她回头喊,肖楠不情不愿地出来:
  “还不让我跟着去,你可是女明星哎,我在,好歹还能帮你盯着狗仔。”
  “楠姐放心,”翟墨在喜欢的女生面前,丝毫不吝啬放下身段,“那是私人海域,有保安巡逻,不会有狗仔进来的。进去的人都要请帖,绝对安全。”
  “……哦。”肖楠随手一提,就将翟墨怎么也提不上的箱子塞进后备箱,又叠了个上去,拍拍,“那我家双儿就拜托你了。”
  “放心。”
  翟墨看了眼肖楠提箱子时一瞬间爆出来的肌肉,心里咋舌,又殷勤地帮沈双开门,“上车。”
  沈双上了车,朝肖楠挥挥手。
  肖楠看着车窗里一张雪白馥馥、笑盈盈的脸,顿时一点气都生不出来了。
  她做了个有事打电话的姿势,沈双乖乖点头:
  “再见,楠姐。”
  红色拉法喷着尾气,一瞬间驶出停车场,肖楠在原地站了站,回了公寓。
  ***
  最后,翟墨把她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广场。
  “这是哪儿?”
  沈双好奇地推门下车,挺直了背脊。
  身后是红色如同烈焰的拉法,面前是瓦蓝瓦蓝的天空,天上白云朵朵,她都不知道,在寸土寸金的魔都,还有这么块地空着。
  不过看着那长长的过道,以及一格格的减速带,她又觉得有点眼熟。
  “这是…私人停机坪?”
  沈双拐了眼停在路边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耳边似有“轰隆隆”之声,沈双凝目远眺,只见在视线所及最远,一架白色飞机锋鸣着靠近,越来越大,及至面前时,轰然落地。
  滚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巨大的声响,火花四溅。
  蓝天白云,火红跑车。
  飞机这一刻,如骤然破出的庞然大物,在面前彰显着巨大的存在感。
  风吹得沈双头发不断往后,她将吹散的长发别到耳后,眯起眼看着飞机上用蓝色喷漆喷出的一行字母:lejana。
  飞机车门渐渐打开。
  一段折叠的舷梯放下,伸展开。
  “走吧。”
  翟墨朝她伸手,沈双看了眼他摊开的手掌,背过手去,抿嘴笑:“不行。”
  “……哦。”翟墨有些失落地挠挠头,旋即像是想开了,“那走呗?我们坐这个去。”
  “行李呢?”
  沈双当然不会忘了这个。
  “啊,对。”
  翟墨一拍脑门,按开跑车后备箱,使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东西搬下来,又朝飞机招手。
  飞机上小跑步下来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
  他们过来一人一个推着行李箱,帮沈双将行李箱搬过去。
  沈双则跟在翟墨身后慢慢走。
  翟墨走路时总是大跨步的,和季远不同,季远是懒洋洋的,又高,连走姿都带着点漫不经心。
  沈双在翟墨的影子里走着,停机坪风大,有翟墨挡着,风小了很多。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飞机。
  才进去,沈双就看到季远和一个…女孩。
  不是翟伊。
  那女孩年纪不大,二十三四的模样,在他旁边坐着,白白净净,乖乖巧巧,一头黑长直,一件小白裙,见她和翟墨进来,一双眼睛睁大好奇地看着他们,眼里有种不谙世事的干净。
  季远靠窗,穿一件黑衬衫,鼻梁上则架了副墨镜,遮去了那双出色的眼眸后,依然无损他的美貌,冷白五官透出混血般的立体。
  墨镜阻隔了他的视线,她只能看到黑色墨镜下他笔挺的鼻梁,和浅色削薄的唇。
  唇线分明。
  他略略抬头,翟墨立马伸手打了声招呼:
  “远哥!”
  “墨水。”
  季远点了点头,大墨镜将他的神情遮住大半,沈双只能看清微微翘起了那么点的唇角。
  “远哥,这你女伴啊,挺面生。”
  翟墨大剌剌在另一边的双人皮椅上坐下,了然地挑眉,属于男人间的心照不宣。
  沈双这才发现,飞机里的座位很少。
  除了沿着左右舱壁的一排浅米色真皮沙发椅外,就只有正对出口的两排双人座,隔着过道一左一右,和舱壁呈九十度直角。
  现如今,靠左的皮椅被季远和他女伴占据了。
  翟墨就坐在过道的另一侧。
  整个空间布置得既舒适又宽敞,色调偏柔和,看得出来,机主是个极具品味、也十分注重享受的人。
  而季远嘴唇掀了掀,一副不十分热衷搭理他的样子,倒是他旁边的小丁香花扬起一个灿烂的笑,翟墨“哟呵”了声,心想,还挺懂礼貌。
  可可爱爱的女孩子总是惹人爱的。
  翟墨边招呼沈双,让她来他旁边坐,又边笑着逗季远女伴:
  “妹子,多大了?还在上学吧?叫什么名字?”
  “陈湘云,耳东陈,史湘云的湘云。不过我已经毕业一年了。”
  “哦?喜欢我们远哥?”
  “没有啦。”女孩娇俏害羞的声音,耳根子通红,欲盖弥彰。
  “……”
  那边聊得乐呵,热火朝天,沈双拎着包慢慢走了过去。
  考虑到三蕖市的天气,她穿了件大红V领棉布长裙,高腰款,外罩了流苏针织披肩,随着走动,长裙轻轻拂着小腿,勾勒着轮廓。
  季远微微抬着头,他的视线隐在墨镜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种感觉,他在看她。
  她走到了翟墨身边。
  “两只,来,坐里面。”
  和小丁香聊得开心的翟墨发现她,连忙站起来,让沈双坐进了靠窗位置。
  皮垫很软,坐下去有种被包围的安全感。
  翟墨不知按了什么,双排座椅前面,升起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浅咖色漆面,很漂亮。
  沈双将手包放了上去。
  这时,一个穿蓝色制服的空姐推着餐车过来:
  “翟先生,又见面了,需要喝点什么?”
  空姐有双丹凤眼,笑起来眼睛微眯,有种不自觉的迷人。
  沈双想,季远这倒都是美人。
  翟墨笑嘻嘻地:“曼姐,老样子,蓝山吧,要苦一点,不要加糖。”
  “好。”空姐看向沈双,眼里有着好奇,“沈小姐需要什么?”
  沈双倒是不奇怪她能认出自己。
  只要喜欢上网冲浪的,多半都能认出自己——毕竟有段时间,她也算热搜常客。
  “橙汁。”
  她朝空姐露出个营业性质的笑。
  “需要加冰吗?”
  “不用了。”
  不一会,一杯橙汁递到她面前,上面还贴心地插了根吸管。
  翟墨则是一杯咖啡,沈双看着他手里那黑乎乎的、如中药的黑咖啡,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少年在误点了冰美式后,毫不客气往里倒了两个糖包的场景。
  他似乎极讨厌苦。
  那边小丁香却忍不住将视线放到沈双身上,她看她雪白的皮肤,看她浅棕色的眼睛,看她红色的长裙、栗色大波浪卷长发,还有裸露的纤细小腿,只觉得沈双要比电视里看见的还要漂亮上好多倍。
  和很多硬照比本人出色上许多的明星不一样,沈双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而那气质镜头捕捉不到——
  她身上纯净与迷离兼具,像不小心迷失在都市的麋鹿,有种无辜感。
  小丁香想,如果她是男人,恐怕也会更喜欢这样的。
  她凑过去,小声地问季远:
  “季总,沈小姐真的好漂亮哦。她是翟先生的女朋友吗?”
  季远的长眉微微蹙了下,紧接着他伸手一招,那叫曼姐的空姐忙小跑步过来,半躬身:
  “季总,您有什么需要吗?”
  “一杯莫吉托。”
  季远的声音懒洋洋的,在机舱里响起时有种性感。
  小丁香不知怎么听得脸红,下意识看了眼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窗外的天光在他脸上镀了层暖釉,却见他唇角朝她微微一掀:
  “陈小姐,最近的桔子很新鲜,你要不要来一点?”
  “哦,哦,好。”
  小丁香愣愣点头,脸颊悄悄地红了。
  他好体贴哦。
  她想。
  翟墨却在那狂笑,悄悄地凑沈双耳边道:
  “你知道吗?远哥特别龟毛。”
  沈双漫不经心:“哦?”
  翟墨哼笑:“远哥每次让人吃桔子,其实都是在说:闭嘴,你熏着我了。”
 
 
第76章 风起   风起云还涌
  沈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的?”她问, “有这么坏?”
  女孩声音压得低低的,洁白的牙齿和那弯弯的眼睛组成一幅动人心弦的画,翟墨一边骂自己不争气, 一边道:
  “当然是真的。”
  “你别看我远哥这样,其实……他蔫坏着呢。”
  这沈双相信。
  季远这人,看着优雅有度, 是个讲究人,可办起事来……却时常透着股邪性。他总带着一副面具,至于面具下的东西,却如海底深不可见的暗流, 没人看得见。
  她至今没有摸透,或者说,也不可能摸透。
  沈双忍不住又想起七年前分手时的那个声音。
  这七年里,那声音总时不时在耳边响起。
  那声音…是她太难过、太难堪, 才幻听出来的吗?
  沈双忍不住往旁边看了眼, 翟墨还在耳边喋喋不休, 小丁香认认真真地剥着橘子,季远半靠着窗, 窗外明亮的天光落在他的黑发,又给他凌厉的侧脸镀了层釉, 他冷白的皮肤在浅金色的阳光下近乎透明,竟给人一种琉璃易碎感。
  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 季远侧头看来一眼。
  隐在墨镜下的脸, 如流云一般冷淡。
  沈双想,墨镜可真是装逼利器。
  她也从包里拿出副蛤·蟆镜,架上鼻梁,闭上眼睛。
  墨镜一戴, 谁也不爱。
  当谁没有呢。
  “怎么了,刺眼?”
  翟墨问。
  沈双墨镜下嘴唇弯了弯,涂了YSL512的嘴唇如同水润的蜜桃。
  她“恩”了声:
  “我睡会啊,墨水。”
  声音也甜得像蜜桃。
  翟墨下意识舔了下嘴。
  等抬头,却发现,他老大正示意旁边安安静静吃橘子的小姑娘递过来一张餐巾纸,言下之意是——
  墨水,擦擦口水。
  翟墨:……
  他脸“轰得”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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