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绿茶反派讹上了——十方海
时间:2021-11-03 09:22:11

  可它的姑娘早已经不记得它了怎么办?
  没有关系啊,它会一直唱一直唱……
  他唱完,伸手与她十指紧扣,低下头轻吻她的唇。
  这一刻,他只想亲吻自己心爱的傻姑娘。
  *答应亲他的花玥瞧着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紧张地扣着他的手,感受着他的舌尖撬开了她的唇,钻入她口中去勾她的舌。
  她想要顶他出去,他舌头实在灵活,勾着她纠缠,一会儿的功夫她都不能呼吸了。
  她用手去推他,谁知他力气大得惊人,无论怎么开都推不开。
  想要打人的花玥余光瞥见漫天的萤火虫,原本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气喘吁吁地松开她,下巴抵在她颈窝喘息,“姐姐,讨厌我这样对你吗?”
  花玥诚实地摇摇头。
  她本以为自己会非常讨厌他这样舔口水,可她发现,如果这个人是百里溪,好像还可以接受。
  就是心里有些痒痒。
  他很高兴,又亲亲她,哑声道:
  “我还是舍不得姐姐。
  我想陪姐姐看一辈子的星星,每年七夕都陪姐姐来陵河放花灯,看萤火虫。
  我会给姐姐讲一辈子的故事,唱一辈子的小曲。
  我知道姐姐的一生很漫长,我只求姐姐陪我一生好不好?”
  她没有说话。
  隔了很久很久,久到萤火虫都累了,飞回自己的家。
  曲终人散,就连星星也退场。
  花玥道:
  “百里溪,对不起。
  我不能。”
  我不能舍弃我的神,背弃我的道。
  大道从来,都是孤独的!
  她说完,少年好久没有说话。
  静谧的夜里只剩下他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花玥不敢回头,她怕他。
  就在这时,他突然伸手把她勾进怀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口咬在她脖颈上。
  花玥忍着疼没有出声,等他松开牙齿时,有液体自伤口处涌出来,顺着脖颈往下流。
  她正伸手去摸,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俯下身伸出舌尖舔舐着她的颈部。
  花玥脖子痒得厉害,却动也不敢动。
  过了很久,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在她耳边如羽毛一样轻轻拂过。
  他道:
  “我有时候,真是恨死姐姐了!”
  不等花玥说话,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等我睡着姐姐再走,不然,我一定不放姐姐走!”
  花玥伸手想要抱抱他,但是胳膊刚举起来就顿住,只是拍拍他的背,叹息,“好。”
  *一直到旁边少年发出呼吸绵长的声音,花玥才睁开眼睛。
  她看着身旁睡得香甜的少年,把这段日子积攒的所有的银钱都放到他身旁。
  掏完了钱之后,她尤觉得不够,又将自己珍藏的各种灵药也都掏了出来放到他身旁,起身就走。
  走了没两步,她又走回来,俯下身去,在他额头上蹭了蹭,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待她走后,沉睡地少年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身旁的东西,喉结不断地滚动。
  无论做什么都是留不住她,真叫人难受啊……
  *花玥了船以后,直奔那棵大柳树旁,眼见着时辰尚早,就在那儿看看能不能碰运气见到那个所谓的道士。
  她大约等了一个时辰,眼见着就要到子时,还不见那道士在,知道自己怕是等不到了,从戒指空间里摸出那块鳞片。
  只见不多时的功夫,眼前的一切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来的陵城上的建筑逐渐被一层黑雾所替代,而陵河对岸缓缓地出现一座城。
  花玥抬眸一看,只见被红灯笼的红光冲淡的原本黑雾缭绕,死气沉沉城门之上书写着三个小篆:
  幽都城。
  城口之上依次亮起了红灯笼,密密麻麻的红灯笼照亮了两座如玄铁一般颜色的桥。
  桥的旁边写着三个字:
  三途川。
  幽冥之河的别称就叫三途川。
  而三途川的尽头出现了手持功德簿的鬼差。
  无数的孤魂野鬼从人间与幽都城的结界处涌出来。
  踏上左边的那座桥,排着队的等着手持功德簿的鬼差们替他们规划好路线。
  正在这时,子时的钟声敲响。
  花玥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逐渐变得虚幻的人间,隔着一层结界,她还能够听见不远处里春风如意楼里传来的丝竹乐声。
  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跳舞说要养自己的少年。
  “主人,幽都的城门已经开了。”
  不知何时醒来的镜灵见她不大高兴,小声提醒。
  果然,它话音刚落,这扇高三丈,宽两丈,巨大无比的城门,发出古老而沉闷的声音。
  花玥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那条也许再也没有归程的桥。
  再见,人间。
  后会无期,百里溪。
  *人间。
  春风如意楼。
  一身斗篷全身隐在摇曳的墨莲里的男人站在屋顶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三途川旁的红衣胜枫的少女,只见她朝着人间张望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踏上三途川上的桥。
  “你说,如何才能够留住一个人?”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一团黑雾显现在他面前,俯身虔诚跪拜,道:
  “杀了她?”
  男人横他一眼,只见黑雾迅速着起火来。
  “神尊息怒!”他顾不上身上被烧出的焦臭气息,急道:
  “让她愧疚。”
  “怎样,才能让她愧疚?”
  “那就为她去死?”
 
 
第56章 
  幽都篇幽都城, 三途川。
  子时一过,花玥混在来往的妖魔鬼怪里开始渡桥。
  今日鬼节在人间来说是不好的日子,可对于其他除却人类以外的妖魔鬼怪来说, 则是十分热闹的鬼市。
  鬼市对外并不常开, 一年只开两次,鬼节一次, 清明一次。
  其余时间除非是冥君特例才会开,否则只有对内开放的鬼市。
  但是冥君为人清心寡欲, 不喜与外界来往,从未出现这种情况。
  至少花玥从未听说过。
  也许是这段时日睡饱了觉, 出了凡间的镜灵显得特别精神,蹲在花玥的肩头左顾右盼,看着越来越多的各种妖魔鬼怪朝着幽都城门鱼贯而入,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修士打扮的人。
  看着进城的人就如同凡间繁华街市一般,镜灵忍不住感慨, “数百年不来幽都城, 这里反倒是更热闹了。”
  花玥深以为然,“从前这里并没有桥,也不知什么时候冥君居然在这里建了桥梁。”
  “也许是需要渡船的太多,鬼差们忙不过来, 兼之每次渡船都有鬼魂因为争抢位置,掉进幽冥之河内惨遭河水侵蚀, 是以才会如此。”
  她说完还特地朝着桥下漆黑如墨沸水一样咕咕冒着泡, 各种凄厉哭嚎之声不绝于耳的幽冥之河看了一眼,只觉得瘆得慌。
  谁知她话音刚落没多久, 排在她前面的一个身段窈窕的女鬼“噗嗤”一声笑出来。
  花玥惊奇,不明白这个话有什么好笑。
  不过她并不是一个话多之人, 并没有问。
  那女鬼回头看她一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看了片刻,随即冲她柔柔一笑,以示友好。
  花玥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是一个涂脂抹粉,穿得与凡间女子无疑的年轻女鬼。
  只是脂粉涂得太厚,看不清她的模样,唯有一对眼眸生得十分漂亮。
  那女鬼掩嘴娇笑,道:
  “冥君大人对我们这些鬼可没这么体贴。
  这桥啊,是两百年前建的,只是因为冥君夫人在渡幽冥之河时不小心被灼伤了,冥君心疼自己的夫人,才用自己千年的修为修了这两座桥。”
  不等花玥说话,一向八卦的镜灵“嗷”一嗓子跳起来,道:
  “冥君居然成婚了?
  就那个整天像是顶着一张冰块脸,就从来都没有笑过的冥君降霙?
  确定不是幽都城换了冥君?”
  花玥问女鬼,“幽都城可是换了冥君?”
  “姑娘是在这儿开玩笑呢?”
  她扶了扶自己的发髻上的珠钗,“除非身陨,否则幽都城怎么可能换冥君。”
  她说得确实也没错。
  花玥点点头,遂不再言语。
  可那女鬼却是个话多的,缠着她问来问去。
  “姑娘这脸在哪儿做的?
  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要不给奴家说说?”
  “姑娘瞧着是第一次来吧,可需要有人带路?”
  “若是我帮姑娘带路,姑娘可把你这一身的皮囊借我穿一天,如何?”
  “……”
  她鼓噪了一路,花玥本不欲搭理她,谁知她突然伸手过来。
  花玥这才看清楚她脸都是好好的,手上却是骷髅形状。
  “你做什么?”
  她神色一凛。
  她性子冷,本就不那么平易近人。
  虽进入鬼界之后,身上的气息已经收敛,可骤然冷着脸,那女鬼被骇退一步,不敢再造次。
  她盯着花玥左手手腕处的乌玉莲纹手镯,道:
  “姑娘这镯子好生别致,我想借来看看。”
  花玥抬手看了一眼,只见手上原本漆黑如墨的镯子看起来像是透亮许多,里面像是有水在里面流动。
  她不懂这些,又不曾在上面试出什么法力,便也没留意。
  只是眼下一见到这镯子,没来由地想起百里溪来,更加不想与女鬼说话。
  好在女鬼倒也没在纠缠。
  这幽都实在阴寒,冷意侵入骨髓实在不好受。
  花玥裹了一见斗篷在身上,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很快地,排队就排到她了。
  她才准备掏出蜉蝣给的牌子给鬼差,那头戴皂帽,两只眼睛似铜铃,嘴大如斗,皮黑如墨的鬼差看都未看她一眼,道:
  “可有什么供奉不成?”
  “什么是供奉?”
  她不解。
  鬼差指了指旁边,只见排在最前边的是个脸上干瘪地只剩下一层皮的男鬼。
  他从怀里掏出一大包的东西,那旁鬼差贪婪地吸食,然后又在功德簿上写了几笔。
  后面排上来的也都是奉上各种东西,甚至还有修士拿出一些上好的灵石给那鬼差。
  花玥皱眉,“不是凭票就可入内,何时兴起供奉来。”
  鬼差翻了个白眼,铜铃一样的眼就只下两个带着红血丝的白眼球,看着格外恶心。
  他阴阳怪气,“那是冥君的规矩。
  供奉则是鬼差们的规矩。
  你哪里来的,懂不懂规矩?”
  花玥很诚实的摇摇头,“我上次是直接找的冥君,并不知有这样的规矩。”
  “冥君大人?”
  鬼差一听,上下打量她一眼,只见眼前之人披着一件红色斗篷,只露出两对浅褐色琉璃一样清澈的眼眸,以为是个爱吹牛的修士,有些不耐烦的冲她挥挥手,“那就先去弄些供奉来再回来。”
  花玥回头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心道这要是排完队也不知到什么时辰去了,等她再回来指不定城门都关了,那岂不是要等一年?
  镜灵气得冲那看不见自己的鬼差龇牙咧嘴,“怎么如今鬼界风气如此之差,这怎么,没钱还不配死了?”
  花玥也觉得是这样,不过她不愿与这鬼差起争执,在身上摸了一会儿,也没摸出什么东西来。
  镜灵道:
  “主人随便给他一块灵石不就好了。”
  花玥道:
  “我,没有了。”
  “药呢?”
  “也没了。”
  镜灵:
  “你,你不是攒了很多吗?”
  花玥道:
  “我全部给百里溪了。”
  镜灵:
  “……
  他一个凡人你给他那些做什么?
  你居然还全部都给了!
  主人,你,你是疯了吗!”
  花玥不接它的话,正打算跟鬼差说先欠着行不行,只听这时,头顶上传来轰隆隆的响声。
  骤然之间,狂风大作,幽都城的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像是要把整个幽都城门吸进去。
  整个桥梁这飓风的作用之下剧烈摇晃。
  之前问花玥要供奉的鬼差没站稳,在地上滚了几圈就要掉下去了,花玥一抬腿又将他踢了回来。
  鬼差惊魂未定,只见自己头上的皂帽一时没带稳,直接滚入幽冥之河,瞬间有无数只手将帽子撕成碎片,连影儿都没见着,看着眼前被吹掉斗篷的红衣少女,腿一软,差点没给她跪了。
  只见正在这时,那漩涡里闪出几道闪电,直直朝着她劈来。
  *花玥也不知好端端地的这雷又追着过来了。
  眼见着那气势吞天灭地的惊雷就要打到她头上,她连忙松了手,正欲闪躲,可回头一看,只见桥上聚满了各界生灵。
  只要不是为祸苍生,断然没有叫这些生灵平白无故丧命的道理。
  思及此她立刻祭出时空镜去挡,暗沉昏黄的桥梁之上顿时金光大作,一张由铭文组成的密密麻麻的金网倏地一下朝着那气势浩荡的惊雷挡去。
  原本只是来逛个鬼市的各界生灵哪里曾想到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看着眼前腾空而起,神情肃穆,周身被一层金光所笼罩,乌发雪肤红唇,眼眸微微上扬,长得极为冷艳的红衣少女,皆是面面相觑。
  好端端的鬼市,怎么好像来个神?
  还是正在被雷劈的那种?
  眼见着那气势如虹似要吞天灭地的惊雷,就要突破那道由铭文结成的结界朝着她的命门打去,却在距离她一丈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阻隔了,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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