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一身黑色装备的蝙蝠侠，正手握长杆，撑着小船。
“我们先去哪儿？”小喵坐在船舷边上，扭着头问蝙蝠侠。
“……你需要的那些材料，都在什么地方？”
在小喵看不到的地方，蝙蝠侠已经开启了战衣的扫描和录像系统，开始录入夜之哥谭的信息。
“emmm……主要是天使之羽和恶魔之血，这两样可以去幽灵市场换，也可以去挑战boss。然后是月光石，这个得去奈何岛上挖。”
“先去市中心打听看看。”
“好。”
几人靠着纸船，顺着哥谭河的流向，很快便来到了市中心。
正如小喵所言，若是没有那些往来的幽灵和鬼魅，夜之哥谭看上去和日之哥谭基本是一样的。
“我之前就是在这儿遇上韦恩夫妇的。”小喵站在一个巷子的入口处，指给蝙蝠侠三人看。“当时那几只鬼魅正准备抢他们的东西。”
“抢东西？”红头罩双手环胸，看了眼站在巷子口沉思，实际上是在发呆的蝙蝠侠。
“是抢一种叫净灵水的东西。我听韦恩先生额，我听老韦恩先生说，这个净灵水是由亲人的思念汇聚而成，可以帮助灵魂清洗罪恶和解开束缚。”
“亲人的思念……”蝙蝠侠默默重复了着。
他看着眼前这条小巷子，仿佛回到了父母离去的那一日，他还是那个躲在父母身/下，满脸仓惶的小男孩。
“你们……”
角落里跳出来一只鸳鸯眼的白猫，“是来找玛莎的？”它优雅的坐在在众人面前，仿佛一位高贵的王子。
“哇哦……”达米安不着痕迹的摩挲了下指尖，会说话的猫……想要！
“是的。”小喵倒没有多惊讶，在游戏里，猫会说人话不挺正常的么，“他们怎么没在这儿……？”
“是奥古斯都……”白猫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地，“在你们来之前，他们被奥古斯都的人带走了……”
“带去了哪儿？”
“奥古斯都是谁？”
蝙蝠侠和红头罩同时发问，又同时看了对方一眼。
“奥古斯都，是这座城市的第五位掌权人。至于去了哪儿……你们看见那座最高的塔了么？”白猫用尾巴尖点了点不远处的高塔，“就在那里。”
韦恩塔？
蝙蝠家的几人对视一眼，达米安弯下腰将白猫抱起，红头罩单手拎起小喵，三人快速的向韦恩塔跑去。
“你是特地来告诉我们的，为什么？”奔跑中，蝙蝠侠扭头看向那只安然坐在达米安怀里的白猫。
“你看上去很厉害，我想拜托你把他们救出来。用我的一条命和你交换……”白猫甩了甩尾巴，“而且我总觉得你身上的气味很熟悉……”它耸了耸鼻子，似乎在闻着什么。
蝙蝠侠：“……”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菲力？布洛？”
“你可以称呼我——维拉伯爵。”
“伯爵……？”蝙蝠侠的脑内猛地闪过一道灵光。
小的时候，家里似乎的确有一只白色的猫咪。那是玛莎从凯恩家族带过来的……曾经陪伴了她整个少女时期。
遗憾的是，等布鲁斯再大一点的时候，那只名叫伯爵的猫已经因为年老而离去……
没想到……
“那个奥古斯都为什么要抓走玛莎？”红头罩问道。
“这座城市被十个人掌控着。奥古斯都就是其中之一。他生前是个杀人的狂魔，所以总是抢夺居民的净灵水来减轻每日的烈火灼烧。
玛莎他们想要留着净灵水去看望儿子，所以一直拒绝上缴。虽然也被奥古斯都抢走过几次，但被抓走，这还是第一次。”
蝙蝠侠：
……
“说起来，其实奥古斯都并不难对付。你们要小心的是他的女儿——缇娜·奥古斯都。那是个疯疯癫癫的小女巫……小心她的魔法。”
“就是这儿。”伯爵从达米安的怀里跳出来，看着面前漆黑的韦恩塔。
“玛莎他们应该在最顶上的那一层。”
它抬起头看向蝙蝠侠，“你会将他们平安带出来么？”
蝙蝠侠沉声：“我会。”
“你会让他们今后都免遭迫害么？”
“我会。”
伯爵：“那我将履行诺言。”
白猫的身体里忽然飘出来一个白色的光球，飞到了蝙蝠侠的面前。
“当你完成誓言后，我的承诺即刻生效。若你违背誓言，则将陷入无边的诅咒。”
话毕，白色的光球没入了蝙蝠侠的身体中。
“好了。”优雅的白猫忽然虚弱了许多，“你们去吧。一路平安。”
“你也是。”蝙蝠侠蹲下/身体，温柔的揉了揉白猫的脑袋。
寂静的韦恩塔内一片漆黑。
红头罩和罗宾从腰带中拿出了万能手电，才勉强能照亮一部分地方。
“你们冷么……”钟缈看着自己血条下面新增的一个寒冷debuff：一股来自地狱的阴冷，若是呆久了，恐怕会损害健康。
“温度并没有降低。”蝙蝠侠看了看手表上的计温器。
“那就是魔法一类的东西了……”
光照闪过，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丑陋的鬼脸。
“我去！”坐在电脑前的钟缈往后退了退，“刚才那是什么？你们看见了么……”
“是雕塑……”
两只万能手电同时照了过去。
那是一个两米多高的小鬼雕塑，丑陋的鬼脸上是令人心颤的笑容。
“这是……”罗宾轻轻往前走了一小步。
下一秒，整个空间忽然就亮了起来，一个橙色的魔法阵出现在了他们脚下。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力量让他们失去重力，飘到了半空。
然后又猛地下降。
两百多磅的蝙蝠侠，就这么重重的，毫无防备的，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上。
“父亲！”罗宾原地翻滚了一下，卸掉了下落的力量，来到蝙蝠侠身边。
“哈？！”喵喵疑惑？
高大
的，健壮的，令人闻风丧胆的蝙蝠侠发出了一声稚嫩的惊呼，“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可爱得用双手捂住自己嘴巴。
红头罩/罗宾：呆愣……（罗宾伸出去扶人的手都忘了收回来。）
他们身后，小巧可爱的小喵从阴影里站起来，发出了令人害怕的低沉声音：I am Batman .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快帮老爷把他的蝙蝠车，蝙蝠机，蝙蝠电脑，蝙蝠洞给他烧过去……（不是！）
PS：不语者，就是前文说得缄默者（因为好像重了反派的称号，所以修改了一下）
爱你萌……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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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
“这……这是怎么回事？”钟缈按住F, 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灵魂对换？不对啊，我们本来就是幽灵……”
“不是对换。”蝙蝠侠从空荡荡的腰上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片，贴在手臂上。
几秒钟后, 圆片表面显示出了两行绿色的字：检测通过, 布鲁斯·韦恩。
“身体的各项信息和身上的装备都没有变化。”蝙蝠侠将圆片收回了腰间，“应该只是用魔法改变了视觉上的外观。”
“这意思是，我还是我……只是外表看上去是你？”额, 好绕口, “那为什么只有我俩变了……他们俩？”小喵指了指罗宾和红头罩。
“也许是随机改变，也许是其它什么原因……”
不得不说，此时的画面稍微有些辣眼睛。不管是高壮的萝莉音, 还是可爱的喉癌嗓。每一个都仿佛带了点儿精神攻击, 让人不忍直视。
“……”红头罩有些疼的捂着脑袋, 默默背过身去，“等等, 你们先别说话……让我缓一缓。”
“爸爸？”罗宾看向比自己还要矮一截的小姑娘。
‘小喵’：蝙蝠侠的凝视……
“小喵？”他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蝙蝠侠。
‘蝙蝠侠’：可爱点头。
罗宾：…………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用着新外观的小喵, 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自己，动动胳膊动动腿儿，扭扭屁股再看看背后……
“……先找到做这个魔法阵的人。”蝙蝠侠有些不忍直视的别开了眼, “还记得伯爵说过什么吗？缇娜·奥古斯都，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女巫。”
蝙蝠侠环顾四周, “这应该就是她的杰作。”
“那我们直接去顶层？”
“不。”蝙蝠侠仔细观察着摆在四周的小鬼雕塑，看了好一会儿, 才走向了其中一座。他伸手推了推那雕塑的底座。
纹丝不动。
“还是让我来吧。”缓过劲儿来的红头罩站到了蝙蝠侠的身后。
灯光下，他的影子如同巨人一般，完全遮盖住了下方矮小的蝙蝠侠。“毕竟以你现在的体型, 恐怕推不动这个。”
红头罩恶劣的露齿一笑。
这是嘲笑吧，这肯定是嘲笑。
“喂！我说。”罗宾斜眼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那巨大的一坨，“你蹲在这里干嘛……”
这么大一只蝙蝠侠，像个小姑娘一样蹲在他身边，他压力很大的好么……
“额……”小喵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忽然比你高了那么多，有点不太习惯么……”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前方的氛围太过奇怪，所以才想在这里躲一躲吧……
罗宾：？？？我看你是欠揍了……
空寂的塔内，咔咔的响起了两声齿轮转动的声音。
小鬼雕塑被推开后，露出了下方仅容一人通过的下行通道。
“我走前边。”红头罩拦住了欲先跳下去的蝙蝠侠，自己走在了最前面。
“那我殿后。”罗宾轻轻推了小喵一把，“你走前边。”
“哦！”
小喵看了眼罗宾，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蝙蝠侠，老老实实的跟在红头罩的身后，顺着通道往下走。
“你走前边。”蝙蝠侠冲罗宾抬了抬下巴，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
“父亲！”罗宾不满的皱紧了眉。
放任自己‘柔弱’的父亲殿后，这不是达米安能做得出来的事。
“他们……不会吵起来吧？”走在红头罩身后的小喵有些不放心的往后看。
“呵！”红头罩手里拿着万能手电，一边查看着四周，一边不屑的笑道，“恶魔崽子还是太嫩了。就算看上去只有一米高，但那也是蝙蝠侠。”
“嗯？”什么意思？
“放心。”红头罩往后看了一眼，“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来。”
也正如红头罩所说，很快，一个气鼓鼓的罗宾就跟了上来。
他的身后，是虽然外表成了小姑娘，但内里依旧强大，落地无声的蝙蝠侠。
看来，在这场谁走最后的角逐中，还是族长赢得了胜利。
*
在密闭的通道里，感知上的时间流速总是和现实有些不一样。
也不知道向下走了多久，忽然，走在最前面的红头罩停了下来。
他将耳朵贴近通道内壁，轻声道：“有声音。”
钟缈将电脑声音调到最大，隐约似乎
是听见了嘈杂的说话声，和一阵丁零当啷不知道是什么在响的声音。
“是筹码。”
走在最后的蝙蝠侠，不知何时跑到了最前面。他稍稍侧耳听了听，便得出了答案。
前边，有一个赌场。
“我们这么进去可不行。”
红头罩取下了自己的头盔和眼罩，达米安取下了披风，从腰带中掏出一副眼镜。至于蝙蝠侠？他本就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那么……三人目光一致的盯向小喵，现在只有一个人最明显了……
小喵（超紧张）：你们想干嘛？
红头罩：我们得混到赌场中去。
罗宾：你这一身太明显了，快换掉。
蝙蝠侠：还好带了伪装用的光学模拟器……（掏腰带）
好一番折腾后，变装完成的三人继续顺着楼梯往下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