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苍天大树前,空气中还有几缕残留的波动,他抱着林苒破开了结界进去。
进入结界后是一处与漴山不同的风景,阳光明媚,蝴蝶纷飞。
男女主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不远处的森林,周从简敛了气息,勾住想要去扑蝴蝶的人,揽进怀里点了点她的额头:“先别闹,我们去拿点好东西。”
听到好东西,林苒乖了,抱着兔子期待地看着他。
周从简低笑一声,牵着她往森林里走去。
他到的时候男女主已经进了洞穴,洞穴下有一处墓穴,正是当初那个化神期前辈的安息之处。
熟知剧情的他带林苒走了另一处进口,在男女主进来前取了两件东西离开。
兴许是心虚,将东西放进空间后他一步不敢停地出了结界。
本来是想在女主后面浑水摸鱼找到朝露,但按照剧情中女主机遇的顺序,这个时候女主应该已经得了朝露。
就是不知道这山间的朝露是不是只有一朵。
周从简还是有些不甘,打算再在这里呆上几天。
两天的日子里小兔子活泼了不少,每天和林苒一起闹腾。
在周从简心灰意冷准备带着人下山的时候,小兔子叼来一朵洁白无瑕的花,那花通身雪白,就是根部也是泛着白色,瞬间让他眼前一亮。
这兔子可真是个宝,连朝露都给随便叼来了。
怕意外生出事端,周从简从兔子口中夺了那朝露,扯下花瓣让林苒吃下,剩下的根茎待回去研成粉末再作其他用途。
花瓣是甜的,林苒吃得开心,周从简时刻注意着她的变化。
可是到他们下山坐上了马车,小姑娘还是…纯真可爱的样子?
第63章 飞升之路(5)
从漴山离开后, 周从简并没有立即返回宗门,想着都出来了,就干脆带林苒到处逛逛。
吃了朝露的林苒整个人更灵动了些, 但还是如同几岁孩童般幼稚纯真。
周从简觉得这事可能急不得, 因此每天教林苒一些生活常识,至少能照顾自己。
一个月的时间, 他家阿苒已经会自己穿衣裳,自己洗澡了, 背后的辛酸不说,周从简还是很自豪的。
“简…简…”林苒从马车里探出身子, 趴在周从简的背上揪着他的耳朵,脸上笑若春花,一派可爱天真。
周从简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应了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身后的小姑娘:“你…刚刚说什么?”
林苒改捏着他的脸颊,向两边扯了扯, 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周从简心里激动, 压抑着这种情绪怕吓着她,克制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阿苒真乖,再叫一声好不好?”
小兔子跟着溜出来, 爬到林苒身上,像老鼠一样吱吱地叫, 林苒立马放弃周从简的脸, 抱起兔子回到马车里。
周从简黑了脸,看着兔子露出来的尾巴暗暗咬牙。
风清丹快吃完了, 他们正在回宗门的路上。没想到这丹药真有效,打算回去再向风长老要两瓶。
这样一想, 周从简耳边又响起那轻轻脆脆的声音,他唇角一勾,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回到宗门时离神殿来挑人的日子只有十天了,周从简将漴山得到了两件东西孝敬了掌门和风长老,借此向风长老又要了两瓶风清丹。
自将林苒带回宗门后,两个月的时间里细心照顾投喂,此时小姑娘出落得越发娇美。
宗门又大多是男弟子,周从简不放心,回到宗门便让林苒戴上了面纱。
小姑娘觉得面纱新鲜,很配合地戴着,还给那只小兔子也戴上了。
周从简虽然无语,但阿苒高兴就随她去了。
转眼来到神殿挑人的日子,这天万里无云,玄虚宗所有人穿着规整的门派服饰,站在偌大的校场上恭候着。
神殿每隔五年就会派人下来,到雷川大陆各个宗门挑选资质不错的弟子,如若这个宗门这一届培养出来的优质弟子较多,那神殿就会分配较多的修炼资源给宗门。
剧情中提到过这个神殿,后期男女主还和这个神殿打了一架,就是剧情未完全解锁,暂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不过,能和男女主打了一架,实力肯定不容小觑。
身为泽天大陆一个令人仰望的存在,周从简有些不懂他们到一个灵气稀薄地挑选弟子的行为,就是在泽天大陆随便挑挑都比他们这些人好吧?
单单是这一点就让周从简觉得这里面肯定不简单,这个神殿还是不去为妙。
可是身为玄虚宗这一届最出色的大弟子,不被选上似乎有点难。
“阿苒,一会儿别调皮,知道吗?”周从简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叮嘱,谁知道神殿那些人是个什么脾气,最好还是不招惹为妙。
本来是打算让林苒待在房里的,但这丫头已经和他生活习惯了,非要跟着他,无奈只能带她一起来到校场。
陡然听到一声风响,抬头看到一男一女从天而降。
两人皆着一身白衣,仙风道骨,转眼落在高台上接受掌门莫矢和长老们的恭敬行礼。
等上面交谈了几句,那两人才转过去看向下面的玄虚宗弟子。
莫矢念了几个弟子的名字,让他们一一上前,然后神殿的那两人就高高在上地用目光打量他们,伸手点了其中两个记下了名字。
然后就换下一批。
这堪似皇帝选妃的情景让周从简微微皱眉,瞧了瞧那几个被选上的师弟,无一不是清秀俊逸,他们修为虽然在这一届弟子中算上层,但是底下有比他们修为更高的两个却没被选上。
难道除了修为资质,这神殿的人还看颜值?
周从简侧身将林苒脸上的面纱拴得更紧了些,下一个念到的就是他的名字。
他刚踏出两步小姑娘就拉住了他的手,脚步微顿,反手牵着她往前站去。
感受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微微上前一步遮住了林苒的半边身子。
“这就是你们宗门唯一的金丹弟子?”上面的女人语气似乎带着一丝轻嘲,毕竟几年过去了这宗门还只出了一个金丹弟子,真是想让人不笑都不行。
莫矢听出她的嘲讽脸色不太好,不待他回答女子又道:“罢了,总比没有的好,面貌也不错,到了神殿肯定会受到重用的。”
说着就要在玉简上写下这人的名字,这时和她一起的男子拍了下她的肩头,凑到她耳边说了两句。
女子低头看了看他腰间坠着的那片灵羽,正发着淡淡的碧绿光芒,她脸色霎时严肃起来。
站在下面的周从简还未将想好的理由说出,就感觉到上面之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林苒身上,他心里升起警惕。
“她是…”女子看着露出半个身子的林苒问道。
莫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明所以道:“她是这位弟子的妹妹,因为幼时发热太久,所以现在智力不及同龄人…”
“哦,原来是个傻子。”女子轻笑一声,其中的轻蔑不屑让周从简浑身充斥着冷意,他抬头冷冷地直视着上面的女子纠正道:“她只是心思单纯,并不是傻。”
他和林苒在一起也叫过她小傻子,可是从来没有轻蔑之意,而这人根本就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果然,神殿里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子不是第一次奉命来雷川大陆,但是却是第一次被人顶撞。
她面露不悦,对莫矢道:“你们玄虚宗就是这样教导弟子的?”
莫矢却道:“林苒的确不是傻子,仙子说话过了。”
“你…”
“龙月,正事要紧。”男子拉住她提醒道,“等他去了神殿,想惩罚他还不容易?”
龙月冷哼一声,看着周从简道:“你妹妹资质不错,便一起随我们到神殿修行吧。”
周从简笑了,当他三岁孩童呢,随随便便就说小丫头资质不错想要带走,简直可笑。
暂不论这神殿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他本身就不想去神殿,更何况现在明显两人的注意力更多的在林苒身上,还是不怀好意的,他对神殿就更加排斥了。
躬身拱手对莫矢道:“还请掌门宽恕,从简并不想去什么神殿,只想先将妹妹的病情稳定了再做打算。”
“你不想去?”龙月皱眉,冷笑道:“你不去可以,但是你妹妹的资质难得一遇,难道你就要不顾她的资源抹杀了她的仙途?”
“这是我自家的事,就不劳烦仙子挂心了。”周从简可是一点也没有给出尊敬,连回话都是直着身子端平了双方的位置。
龙月在底层的大陆何时受过这种气,当即释放了威压向周从简压去,冷眼想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
可是结果却是让她失望了。
龙月身为神殿的中上层弟子,实力已是元婴,和风闾都能一较高下的存在。
可是那层层威压下去,却不见底下的人有任何的难受。
她心里惊骇,和一起来的男子对视一眼,再看向周从简时目光凌厉:“你当真是金丹期?”
周从简没有回答,他现在的确是金丹,可是他以前不是。
抵挡这点威压真的算不了什么。
龙月却是以为他隐藏了实力,心里多了思量,收回威压沉默了一会儿,道:“雷川大陆各宗门享受了神殿的资源有上百年的时间,这还是第一次有弟子违抗神殿的命令。”
“莫掌门,你说该怎么办?”
莫矢的确希望能分到更多的修炼资源,可是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要像条狗一样事事以神殿为先。
他尊重弟子的意愿。
“仙子,既然他不愿意去您可再行挑选一个或者两个,他只是宗门的弟子,并不是奴隶,他自己有权利决定这件事。”
莫矢的话让龙月脸色更加难看,沉声道:“若莫掌门这样处理,恐怕今后你们宗门的资源…”
“掌门,从简愿意归还玄虚宗弟子的身份,今日便会离开玄虚宗,多谢掌门和各位长老多年的栽培,从简日后定会报答。”周从简跪下诚心磕了一个头,替原主也是替自己感谢掌门的维护。
自己的实力暂时不能和神殿相抗,也不想给宗门带来麻烦,只有脱去玄虚宗弟子的身份,日后他做起事来才能无所顾忌。
而且,既然已经不是玄虚宗的弟子,神殿自然也没有理由再逼迫他。
“从简…”风闾还想劝阻时被莫矢拦下,“让他去吧,我说过,他有这权利。”
这可能也是唯一的办法。
龙月见周从简磕了头拉着那个少女就要离开,心里气急,正要出手时突然停下,仔细想想,这两人离开了玄虚宗不是更好?
她看着两人的背影阴险笑了下,接着继续挑选弟子。
而周从简带着林苒回到房间后,收拾东西,让林苒抱着兔子准备离开。
刚踏出房门遇到了前来的风闾,风闾递给他几个药瓶和一袋银两,拍拍他的肩膀道:“若是遇到什么困难记得回来找我,你资质过人,就是不去神殿我相信也会闯出另一番天地。”
周从简狐疑看向他,原主的资质没有这么高的评价吧?
“呵呵,别多想,一路保重,神殿的人可没有这么好打发。”风闾说完看了一眼林苒怀里的兔子,然后笑了下离开了。
周从简看着他的背影都快怀疑这位风长老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怀着一心疑惑带着林苒出了宗门。
… …
雷川大陆最北边有一处迷雾森林,那里虽然危险,但是机遇也不少。
周从简打算去那儿找找有没有能够让阿苒恢复神智的药。
依然是买了一辆马车赶路,估计要将近一个月才到。
一路上周从简都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们,他猜想是神殿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对他们动手。
一直到迷雾森林外围,周从简牵着林苒下了马车,瞬间就感觉到一股压迫向他袭来,他的手握紧马车车沿,不一会儿就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手印,他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下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