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感觉小药一点都在乎我呢?第一句话就说要走。”
“哪有。”南药摸摸他的光脑袋,她只是心痒,十分好奇佛子的母亲长什么样,好好的为什么要待在里边。
菩提垂眸,没说话,黯然伤神的模样看得南药嘴角一抽,捧着他的脸,有些羞涩的开口:“唔,到时候出来,你喜欢怎么样,我都依你。”
至于哪方面,她没多说。
菩提心神领会,蹭了蹭她的脸,无奈的开口:“好吧。”
在南药低头拨弄她手上的佛珠时,唇角轻轻弯起,唔,这样,他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下了,本来他要去忘临川,时间又长,担心南药会不会被谁给拐跑,现在,他放心了…
南药将手上的佛珠戴回到他手上,叮嘱道:“你记得在里边小心点,别受伤了。”
菩提唇角弯起:“好。”
随后,菩提亲自将人送了进去。
出去后,菩提看着还在画圈圈的谢茴,嘴角弯弯,站在她面前:“今日,多谢谢门主了。”
谢茴:“?”
隔日,妙语听闻这件事,差点把谢茴给宰了,在收到于微的消息后,才把脾气给压了下去。
灵犀秘境一旦开启,只得再等个二三十年才能打开,堵着一口气,在把菩提送到忘临川后,妙语直接打包全部家当住进了那个洞府。
谢茴满脸疲惫的回到千澜山,遇见了同样刚回来的五徒儿。
“师傅,徒儿回来了。”立于剑上的少年,清冷矜贵,在看到谢茴后,露出一抹带着暖意的笑容,嘴角边上梨涡展现,一跃而下,翩然落在地面。
“啊,是小景啊。”谢茴欣慰的看着她的五徒弟——孟景。
翩然少年郎,举世无双。
随后,两师徒一同进了千澜山……
*
南药穿过那道门后,失重般往下跌,随后,被一具软软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睁开紧闭的双眼一看,一个高冷仙子双手抱着她,落在了一棵树上,周边林鸟轻啼,潺潺的流水声在耳边盘旋。
南药愣了,这个人,好像佛子,那双大大的荔枝眼,含珠唇,感觉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身上带着幽香。
“你,唤作南药?”美人盯着她,红唇轻启,南药不知为何,脸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揪着领子提下来的司旻:啊,这就是儿媳妇的待遇么?
沧桑点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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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被套路了
“啊!是!”回过神来的南药连忙点头, 于微低头多看了她几眼,才颔首,抱着南药从树上翩然落下, 树干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等了许久的司旻。
“大师姐。”
司旻幽幽的看着于微小心将人放下来,默默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疼的脖颈。
“啊, 二师妹。”南药有些拘谨的站在司旻旁边, 眸光闪闪, 看着于微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没再说话。
心里却万分激动,没想到佛子的母亲长得这么好看,肌肤白嫩的能掐出水,大大圆眼清澈又带着温和,含珠唇是朱红色的,唇珠带着光泽, 南药都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你们先跟我走吧。”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软鞋踩在泥地上,转身朝身后的两人招手。
前边不远处有一条石板小路,路的两边有许多高大的树。
南药:“那多谢于前辈了。”
说完, 拉起司旻,赶忙跟在于微身后。
司旻被拽着往前,忍不住抬手扶额, 大师姐, 你太激动了……
石板小路绕来绕去, 穿过浓密的绿林,淌过淙淙流动的溪水,最后停在一处山谷里,一个竹屋映入眼帘, 周边还围了竹篱笆。
“你们去选个房间住下吧,后边四五十年你们应该都要待在这了。”回到院子,于微就坐在木制的摇椅上,双腿|交叠,晃着摇椅,有些疲倦的眯了眯眼。
南药本来是要乖乖应好准备去选个房间的,但突然觉得不对劲:“于前辈,不是二三十年么?怎么突然变成四五十年了?”
于微睁开惺忪的眸子,手托着香腮,疑惑问:“菩提没有告诉你这里的时间与外边不等么?”
南药:“……”
看南药那呆滞的模样,于微清楚了,便仔细跟她解释:“在灵犀秘境,里边的时间会是外边的两倍那么长。”
说到这,于微挑眉问:“菩提既然让我来接你,怎么会没有告诉你呢?”
“嗯?前辈,你说菩提让你来接我??”南药眸子睁的大大的,眼里带着茫然。
在得到于微的回答后,南药脑子有一瞬间的死机,她好像又被佛子给套路了…
明明菩提早就有想法让她来这,还让于前辈在这等着来接她,却不告诉她,还装可怜看着她央求他给她来这??
想到那会承诺了什么,南药就气的磨牙。
“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助你们修炼的。”于微是过来人,看到这傻孩子才回过神来的模样,有点于心不忍,很显然,她这许久未见的儿子跟他爹一个模性,坏的很。
南药再度沉默,哦,原来佛子是把她丢到这来修炼的。
司旻搓着腕间的铜钱手链,有点想回去,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个大灯泡??
两人选了一个小房间收拾了一下,将两张木床合并在一起,到时候一起在上边休息。
司旻翻着手上的风水记本,抬眸看间南药从乾坤袋拿出了一件灰色僧袍,然后翻出了针线,放在了一旁。
“大师姐,你和佛子什么时候的事?”
南药穿线的手一抖,斜了。
“呃……,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南药捻着线,有些心虚的问。
“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我一直以为大师姐会着一个和你性子差不多的男子,谁知…会选了个佛修。”司旻摇摇头,不再多说,当初师傅和佛子那一“战”,大家都不信师傅说的,谁知被啪啪打脸。
南药:“……”
和她性子差不多?一样没心没肺?
叹了口气,南药把僧袍放到一边,在这场恋爱里,她发觉她太被动了,被佛子套路了无数回,还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胳膊枕在脑后,南药开始回想自己对佛子的转变。
最初在盆中境,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光头男人很好奇,菩提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每天都会给她做饭。
第一次有人会做好饭等着她回来,这种类似于家的感觉,是陌生的,在心底她对菩提很感激,后边就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变质了,脑子里就想着把人扑倒,还差点擦木仓走火,幸亏她及时止损!
在幻阵,知晓佛子的身份后,她更是怀揣着一颗敬畏之心,毕竟佛子比她强好多,辈分也大,期间的一些小暧昧也在寒魄刀的打击之下烟消云散,她半点小心思都不敢有。
但,她没有,不代表对方没有……
佛子强势表白,弄得她搓手不及,更多是不敢相信,毕竟她真的很差劲。
之后答应在一起,一是佛子坚决不肯放弃,还不断施着美人计,二是佛子太香太好了,她可耻的动心了。
但是,为什么她映像中的佛子完全变了个样??确定关系后更是喜欢缠着她,还爱装可怜,欺负她。
躺了一会,南药拉着司旻去了院子,于微正在拿着一根木头在刻着什么。
南药站在一旁,看着她慢慢刻着,雏形慢慢展露,看大致的形状,难道是妙语前辈?
于微甩了甩手上的木头屑,瞥见杵在一旁干巴巴看着的两人,将东西收了回去,招手让她们过来:
“你们先在这多熟悉几日,这里我布了阵,倒还算安全,外边其他地方先别乱闯。”
“灵犀秘境这一处还安全些,别处妖兽还有外边来的修士多。”
南药和司旻坐在她对面点头,看着漫不经心的拍着手心上的碎屑,忍不住问:
“于前辈,你在这里待了多久啊?”
于微圆眸半阖,语气淡淡的回她:“不多,也就两百多年吧。”
南药:“……”
这叫不多?那在外边应该就过了一百多年了,这灵犀秘境也不是不能出啊?怎么于前辈要待在这儿这么久?
取了一套茶具出来,还有一小盒的茶叶,于微执杯冲泡,白皙的十指按在紫檀色的壶上,万分的赏心悦目。
将泡好的茶水倒好,递给两人。
南药接过后道谢,于微嘴角漾出了笑:“唤我一句娘我或许更开心些。”
“噗!”南药接过后吹了吹,准备尝一小口,听到这句话,一口茶水吐了出来,还烫着了舌头。
她还未回过神,于微拿着一块灵枣塞进了她嘴里。
南药嘴里边含着灵枣,懵懵的,回过神后手指在桌底下抠着指甲,脸红了。
于微看她羞囧的模样,戏谑一笑:“你要是在我这受了伤,先不说菩提要怨我,这漂亮的小脸要是被烫伤了,我都心疼。”
南药抬手握着杯子,脸压的低低的:“……”
怎么说,就有点羞耻,被男朋友的母亲给调戏了……
“你喜欢风水异术,里边有我的藏书,你可以去看,占卜术也有。”
司旻坐在一旁一直没吭声,于微想着这也是小茴的徒弟,虽然她对南药兴趣大些,但也不能冷落了人家。
司旻倒无所谓,低声道了一句“多谢。”,便不再说话。
随后,于微跟她们二人又聊了一会修真界最近的大事,听到菩提去了忘临川,还有妙真受伤一事,细眉轻蹙。
*
千澜山大堂里边,挂上了白布。
俞晚一身白衣,跪跌在一具灵棺旁边,脸色苍白,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灵动,手颤着抚在那灵棺上,眼泪霎时一颗颗滴落下来,低声哽咽。
江辞和南蜜看着这一幕,心底也不好受。
俞晚想念千澜山,便和柳源商量后,同他们回来住上几日,谁知,远在北燕镇的柳源却突然死了,三师姐疯了一样跑回去,却只有一具破破烂烂的尸首等着她。
柳源是在来接俞晚回去的路上,给魔修杀死的。
柳源死后的几日,俞晚陷入巨大的愧疚和绝望中,她将过错全都拢到自己身上,如果自己没有回来,柳源就不会为了过来接她而被魔修害死!
无数愧意和痛苦将她淹没,俞晚甚至想要散去全部灵力,陪着柳源一同离开,幸亏孟景及时发现,将人拦下。
几个师弟师妹一同上前安慰她,谢茴也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安抚她,安抚了许久,才让俞晚断了陪柳源一同离去的念头。
但想到柳源死去时的惨样,俞晚扶着灵棺,垂着脑袋,狠狠咬着唇,渗出了血丝,眼里闪过憎恨,该死的魔修,我定要将你手刃,来祭奠我的柳郎!
*
灵犀阁。
四周安安静静的,一个护卫也没有。
万恣斜靠在雕花背椅上,面容俊美,却带着一丝苍白,耳上戴着一个小巧的血滴型耳坠,那鲜艳的红衬的他的皮肤更加苍白无血色,剑眉下的一双桃花眼,表面看似含着万种风情,眼底实则酝酿着无数恨意和疯狂。
“啧,徐子熙跑了,万煜也跑了,独孤雁的尸骨,就差一步,还是被人给截走了,可怜。”隐在暗处的一个男子轻笑,手里握着杯盏,晃着里边的灵液,每一句都在戳着万恣的心。
“呵,彼此彼此,你杀了那凡人,不怕被你心爱之人给知晓?”
“她还不是许湘,还差一些,至于那凡人,污了她的身子,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怒火。”男子执杯的手一顿,眯着双眼,食指屈指一弹,手上的玉杯便在半空轰然炸开,碎成了齑粉,里边的灵液掉了一地。
“独孤雁的尸骨在焚音寺,恰好菩提不在,你不去试试?”男子捻着指腹,掩下眼底的不悦,看着颓废万分的万恣,笑道。
“呵,你当那群佛修的老巢是这般好进?”
万恣眉头一皱,独孤雁的尸首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还未把她的尸骨带回来,就被谢茴给带走了,气的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她那破山门给灭了!
“那可不关我事了,我这边还有事,先走了。”袖间的玉佩闪着光,男子留下一句话,衣袖一挥,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万恣咬着唇,越想越气,暴躁的起身,一脚将面前的桌子给踢翻,上边精致的玉器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