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的滋润日子——李诗情
时间:2021-11-05 00:59:21

  现在穿越了,对星河的爱好还没变。
  月是故乡明,三百年前的月,照不到三百年后的小丧尸。三百年后的小丧尸,却能照到三百年前的月。
  “哒。”树枝被踩裂的声音响起。
  她蓦然抬眸,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灰蓝的锦衣男人,冷色调衬得那脸很白,恍然间叫人觉得,这就是面如冠玉。
  康熙走了进来,就见影壁上坐在一个娇小的身影,他黑着脸道:“怎么爬那么高?摔了可如何是好,你昨晚不累吗。”
  三个问题砸下来,顾聆音撑着墙,轻轻松松的跳下来,歪着头回:“无事。”
  她双眸亮晶晶的扑过来,趴在他胸口,昂着头望他精致的下颌,笑眯眯的啃了一口,乖巧问:“想我了吗?”
  康熙是有些想她,难得的叛逆和任性,让他也有些食髓知味,想着念着。
  但皇帝嘴里什么也没说,只眉眼冰冷的看着她,那淬雪的眼神让她觉得,她自作多情了。
  顾聆音冷哼一声:“你会想我的。”总有一天。
  康熙没说话,看着她灵动的双眸,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塞到她手里,那是他惯常用的纹路,只要旁人瞧见就知道是他的,也算是给小答应一点保障,让她不至于受人欺负。
  顾聆音只爱钱,但荷包绣工精致,配色看着很是舒服妥帖,她就勉为其难的收了,笑眯眯道:“这是定情信物吗?”
  康熙垂眸,鸦羽一样的羽睫颤了颤,就见小答应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着他的发辫,来回打量。
  他有些不明所以,便低声问:“做什么?”话音刚落,便轻嘶一声,他的头发被拔掉一根。
  这姑娘在拔龙须!可以说胆大包天到掉脑袋。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根薅下来,康熙已经懒得搭理她了,就见小答应又去薅自己的,还理直气壮:“你是我选的情郎,要爱的比我多才是。”
  康熙看着她,那烟色的瞳仁在夜色中和星子一样璀璨,玉雕一样纤长的手指将三根发丝盘在一起,仔细的放入荷包。
  “你怎么不多剪一点?”康熙问。
  “我舍不得。”她回。
  拔头发多疼,一根就是天大的付出。而为了情郎买剪刀那更别想,他不配。
  康熙听完翘了翘唇角,她舍不得呢。
  清风朗月,春暖花开,这世间许多事都不尽如人意。可她杏眼桃腮,神情娇媚,那眨动着的双眸带着水意,脉脉含情的望着他。
  康熙喉结微动,垂眸在她鼻尖上轻刮,神色温柔。他缓缓的凑近了,在她有些忐忑而条件反射后仰的时候,轻笑一声。
  身上的气息,比御花园中风吹过来的桃花香味还要难以捕捉,他惯常撩拨她,却又一本正经的立直了,看着她双颊染上清粉。
  在顾聆音以为,他不再逗她的时候,康熙又欺近了些,垂眸捻着她耳珠。
  呼出的热气打在耳畔,带来微微的麻痒。
  “侍卫好香。”他身上有好闻清冽的雪松味儿。
  有些人天生便是极尊贵的,只平平的立在那,你就能看到他身上倾泻而出的风华,叫人移不开眼。
  那是她亲自挑的情郎。
  顾聆音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又跳上影壁,看着被夜色笼罩着的皇宫,俯身看向立在地上的康熙,轻叹一声。
  “怎么了?”他低声问。
  “你怎么不是皇帝呢?”顾聆音随口道。
  康熙眸色深沉,在想难不成小答应发现他的身份,故意试探他的。
  这没什么好瞒的,他点点头,直接应下。
  顾聆音却嗤笑出声,双眸中映着满天星光,就连声音也带着些许笑意:“不愧是我选中的侍卫,胆子够大。”
  康熙不置可否,顺着她的话又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
  她勾了勾手。
  看着情郎一步一步踏上前来,毫不费力的跳上影壁,这才打量着他,若有所思:“你是御前侍卫吧?”
  见他点头,又问:“你见过皇帝吗?”他又嗯了一声,顾聆音就好奇:“啥样?”
  康熙沉默,他该怎么跟她形容自己的长相,这样的事,他从来没做过。
  “不感兴趣,没怎么观察过。”康熙回。
  他不爱照镜子,有那功夫,不如多看两页书。
  顾聆音也不怎么感兴趣,历史课本上的康熙帝,她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他挨的近了些,身上清冽雪松味弥散,她登时有些熏熏然,该死的情热期,让人经不得星点撩拨。
  “那,安歇吧。”小答应雪白的贝齿咬着唇,红艳艳的带着水意。
  “嗯。”康熙率先跳下来,伸出手接她,将人揽在怀里,垂着鸦羽般的羽睫,顾聆音窝在他怀里,抬眸看着他。
 
 
第8章 夜风习习,吹动她额前……
  夜风习习,吹动她额前一缕碎发,康熙伸出手,怔了怔,还是给她轻轻的别在耳后,雪色的眸子盯着她,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又移开视线。
  “还疼吗?”他突然问。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有一种泠泠玉石相撞般的质感,问着羞人的话题,面色却依旧平淡。
  顾聆音觉得,要是给他一把剑,他能立在雪山之巅,直接成仙。
  “疼。”她委屈巴巴的皱眉,细细的眉头弯成一道漂亮的弧线,星眸盈盈带水,就这样盛着满天星光,昂着头望着他。
  康熙原就胸腔内柔情涌动,见了这眼神,更是软的一塌糊涂,伸手摸了摸她软乎乎的小脸,轻声道:“那我下次轻点。”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觉得有些暧昧,顾聆音干巴巴的坐在一旁,偷偷的用眼角余光觑着他,刚递过去一个眼神,就见对方也正在看她。
  眼神一触即分,跟烫到了一样。
  “那,你不睡觉吗?”她问。侍卫还挺忙的,只有晚间有这么一点空,看着那光风霁月的侧脸,她突然偷偷一笑,觉得自己眼光不错。
  他是属于男人最好的风华,二十多岁,有炽热健康的□□,尚带热血的心。她享受一下他的身体,度过情热期后,就可以麻溜的把他扔掉。
  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她正要说什么,就被捏住下颌,紧接着是他炽热的气息,她猝不及防,就被他吻住了。
  他霸道又温柔,让她有些回不过神,待两人唇分,她原就水润的双眸更是波光潋滟,好看的一塌糊涂。
  康熙看了看,克制的亲了亲她的鼻尖,俯身看着她,学着她昨日的模样,用大拇指揉着她细嫩的唇瓣,半晌才侧眸望过来,万年冰封的脸上,溢出一丝笑意:“今儿便罢了,明日再讨回来。”
  这话说的,顾聆音横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起身,冷不丁问:“你有妾室吗?”如果她没记错,古人都是三妻四妾的,特别是有钱有权。
  他是宫中侍卫,必然是勋贵子弟,这房里人多是必然的。果然见他点了点头。
  小丧尸眼中怒气涌动,细白的指尖挑起情郎精致的下颌骨,恶狠狠的啃了一口,龇着牙奶凶奶凶的威胁:“你即选了我,做我情郎期间,不许跟别人在一起,能做到吗?”
  康熙审视的看着她,他放开挽着她的手,盯着她茶色的双眸,若有所思道:“那,要是不能呢?”
  他头一次听见这样的要求,简直无理取闹至极。可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腾,好像有一个人,明确的告诉他归属。
  “那就换一个。”小丧尸在心里说,面上却柳眉轻蹙,委屈的险些掉下泪来:“所以,是我不美,还是我不舒服?”
  天下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康熙手指蜷缩了一下,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亲了亲露出来的额头,话语轻的像是会随风飘散:“好。”
  “什么?”
  “我说好。”
  说定之后,康熙便走了,他步子坚定,一步一步往前走,很快就消失在她视线内。
  摸了摸自己的脸,顾聆音倒是很满意,给小丧尸颁个最佳演技奖。今天表现的很好,手段不在多,有用就行。
  小情郎还挺上道,回应了她的要求,她不在意以前,谁没点过去。但是跟她在一起,就要干干净净的。
  白日里睡得多,到晚上的时候,有点精神,根本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上星辰,摇晃着嘴里的小草,呆呆的坐着。
  正在出神,面前出现一张俊脸,她昂头一看,好家伙不是那神经病哥哥又是谁。“你来干嘛?”她问。
  顾景舟坐在她身侧,也跟着叼了根狗尾巴草,低声道:“你变了。”当初那个温柔懦弱的妹妹,突然间就眼神锐利。
  “变漂亮了?”顾聆音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口道。看着哥哥无语的眼神,她不禁轻笑出声:“你来做什么?”他说的一个月不侍寝,就杀掉她妈妈,这还差着日子。
  顾景舟按住蠢蠢欲动想要抽刀的手,眼神冷的要命,却勾起唇角笑了:“来看看你。”
  他娃娃脸,眼神阴翳,有点病娇那味儿了,顾聆音坐的离他远了些,这才冷哼一声:“我信?”
  “你有空把姜玉琳弄死。”顾景舟勾唇一笑:“你会交朋友了。”
  好家伙。
  她直呼好家伙。
  因为她交了朋友,所以就得把朋友弄死,就凭他随意一句话。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顾景舟凑近了些,咧嘴一笑,娃娃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会的。”她压低声音,凑到他边上,低声道:“傻逼。”
  原以为她会柔情蜜意,谁知道她竟然骂人,顾景舟脸一黑,伸手就要辖制她,却见面前的少女羞涩一笑,反手将他治住,将他摁在墙上。
  那个瞬间,他懵了,黑着脸挣动,却纹丝不动。一如以前的妹妹拿他没办法,现在的他也拿她没办法。
  凶狠的鼓着娃娃脸坐在一旁,那锐利的眉眼瞪视着她,一旁窜过来一只猫,长着豹纹,小崽子上来就是嗷呜一口,一点都没留情。
  等他黑着脸把猫崽子拨弄过去,一只秃毛大眼鸟也冲了上来对着他一顿输出。
  顾景舟黑着脸想掐死鸟,被妹妹眼风扫过,又憋屈的坐在原地,上次有多张狂,这次就有多不舒服。
  “姜玉琳我不会杀的,你最好少来招惹我。”小丧尸冷笑,她可不是哪里的良善人,心中对便宜哥哥也没什么亲情。
  “所以,你说的爱,都是假的?”低沉的男音从耳边传来,暴虐放肆中带着些许的委屈。
  顾聆音:?
 
 
第9章 这一茬她不知道。
  ……
  这一茬她不知道。
  从记忆深处扒拉扒拉,才终于发现点问题,原主是个极端兄控,嘴里心里都是哥哥哥哥,把哥哥的话当成圣旨。
  “爱?”顾聆音扯着嘴嗤笑:“我动动嘴你动动心,还当真了?”
  顾景舟原本被她辖制着,就黑了脸,闻言脸色青白青白,双眼却亮的惊人。
  “你动嘴?我动心?”他哈哈大笑着离去,那身影无端透出几分狼狈悲呛。缺德跟在他后头扑棱着翅膀,回来后落在顾聆音肩头,叽叽喳喳的叫。
  弹了弹它头顶的呆毛,她这就回去睡觉,一连几日都下雨,她偶尔去废宫看看菜园子,便窝着看书。
  手里有钱了,就想玩点新花样,而最便宜的就是书,在宫里头书反而不贵,你随便借阅,只要准时还就成。
  等雨过天晴,天色便隐隐有些热气,春暖花开特别舒服,大家都脱掉厚重的春衫,换上轻薄的春衫。
  玱玑扒拉着她的衣柜,来来回回的翻,只翻出一件洗的发白的素罗纱旗装。鄙夷道:“还是小答应呢?竟这般穷苦。”就是宫女也有三件衣裳支撑门面。
  顾聆音嘴角抽了抽,也跟着翻衣柜,还真是空空如也,春夏的衣服天天洗,坏的比较快,只剩下这一身。
  “不错不错,很是素雅。”作为穷狗唯一一件衣裳,她觉得没道理嫌弃,便赶紧穿上了,拿着钱,带着玱玑去织造局买衣裳。
  “你会针线吗?”她问。问的时候没抱希望,这见他点头还是有点绝望。
  光买布还便宜些,叫奴才们做成成衣,翻倍的价格都不够,要是自己会做,买点布就简单了。
  等她到了,织造局的奴才正忙忙碌碌,就听着这是德妃要的水蓝云锦,这是贵妃娘娘要的天蚕丝,那是惠妃娘娘要的雪云纱。
  那些布料在她面前流光溢彩,一看就很贵的样子。她多看两眼,就有一个机灵的小太监走了过来,笑眯眯问:“姑娘吉祥,您是要成衣还是要布料?”
  顾聆音捏着自己的荷包,随口道:“成衣。”说完小太监就引着她往内殿去,成衣精美,看的人眼花缭乱。
  小太监觑着她,见她指着素纱旗装问,便笑着道:“这个不值钱,就这个。”他伸出两根手指。
  顾聆音上手摸了摸,觉得挺好的,价钱不贵,又挺好看的雪青色,很是淡雅。
  小太监拿起衣裳正要递给她,眼珠一转又问:“不知道您在哪伺候?”听她说猗兰馆以后,小太监面色一变,将衣裳往里面收了收,这才板着脸,一脸严肃道:“是奴才记错了,原是五两银子。”
  他前后一改,顾聆音也跟着板着脸,冷笑着道:“你好好的看看,别又记混了。”
  她使出一点精神压迫力,小太监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强撑着抬眼看,见方才那清澈的眼神,这会儿黑沉沉的,赶紧道:“是记错了,二两银子您拿去,再给您搭双鞋。”
  顾聆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又摸了摸边上豆绿色的素缎,笑眯眯问:“这个呢?”
  “二两,送鞋,您拿去。”小太监躬身,点头哈腰的送她出去。
  一旁的小太监就笑他:“整日里见你鼻空朝天,惯会看菜下碟,怎的,那姑娘是哪位娘娘跟前的新人,长的跟天仙一样,别又是要奉给万岁爷的吧?”
  小太监拍了拍膝盖,冷漠嗤笑,摔着帘子进了内室,他当时有一种被巨兽盯上的感觉,奶奶个腿,吓的他背后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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