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是收了姜自如的钱在帮他洗白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对你可太失望了!】
【吕韵小姐姐那边证据充足,你这边有什么证据呢?】
【蹲一个证据!不过我觉得小姐姐那个聊天记录的证据实在是太锤了!姜自如很难解释得清!】
【笑死,聊天记录算什么证据?这种聊天记录我分分钟给你做出800张来!】
……
这些评论里面很少有谩骂,大部分都是问他为什么觉得是姜自如是被冤枉的,没有证据之类的。
黑粉也只是可怜的涨了5万多。
她惆怅的叹息一声。
“玄学大师”这个名头太响亮,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呀!
田瑶将她送回家,又帮她拎着东西,跟着她一块上楼。
出了电梯,楚言笑脚步顿住。
她看了一眼蹲在他家门口的康芷,委婉的对田瑶说,“田姐你先走吧,有一位客人蹲在我家门口等我呢。”
田瑶看着她家空空如也的门口,背上泛起冷汗,头也不回的进电梯跑了。
这他妈哪是客人?这分明是客鬼!
楚言笑一边开门,一边对康芷说,“来得正好,省的我去片场找你了。”
说着她又感叹道,“你们这些鬼也没个微信什么的,跟你们联系可太费劲了!”
康芷跟着她一起进去,说到,“我看你发微博以为你已经找到证据了呢,所以过来问问你。”
“怎么可能这么快!”楚言笑朝她翻了个白眼,“你最近要是没事儿就去跟着姜自如他助理呗?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姜自如的助理应该是这件事情的执行者,可现在找不到他的动机,所以楚言笑怀疑助理背后还有人在操控。
“巧了,我也这么想的,过来也是想说服你让我去这么做。”
康芷一脸复杂的看着她,“我以为说服你会花不少力气呢!毕竟在文艺作品里像你们这种捉鬼大师一个个道貌岸然,道德感极其高!”
楚言笑挥挥手开始赶她走,“你都说了是影视作品嘛!行了行了,别贫了,还想不想还姜自如清白了?赶紧干活儿去!”
她这身体可是虚的很,在医院里睡了这么久依旧缓不过来。
明天的工作繁重,今天得赶紧休息过来才行!
第二天一早,徐蔷薇开车过来接她。
徐蔷薇也知道她住院的事情,一见到她就上下打量,“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身体好了吗?我那朋友这次出差回来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再出差,不行你先在家休息两天再说?”
“我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你就放心吧!”
楚言笑麻溜的爬上车系好安全带,乖巧的等着徐蔷薇开车。
她可不想再拖了,赶紧把梦魇的事情解决拿到功德就完事儿!
再拖下去万一再多几个受害人,她的功德岂不是又得少了?
徐蔷薇摇摇头,无奈的启动汽车。
她们很快行驶至目的地。
徐蔷薇的朋友叫魏文静,本人和名字相反,是个极其跳脱的女孩儿。
楚言笑一眼看见她脖子后面有一个同样的仙人掌印记,看来这姑娘也是受害者没错了。
徐蔷薇没有透漏太多,只是不着痕迹的向她打听这个木牌到底是从哪儿拿来的。
魏文静没什么心眼,一股脑的全说了。
这个木牌最开始是在某宝销售,因价格卖的不贵,所以销量还挺高。
不少失眠患者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购买,用过后都被木牌的效果所圈粉。
那个店铺积累了一定量的客户群体后突然就把店关了,不过店主关店前留了自己的微信号码,大家可以加店主微信继续购买木牌。
魏文静就是老顾客之一,后来听说徐蔷薇失眠,就从店主微信那儿买了一个木牌送她。
徐蔷薇问她把店主的微信号要来,又跟她闲聊了几句才走。
整个过程中楚言笑都没说几句话。
到了车上,徐蔷薇没忍住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楚言笑理所当然的说到,“接下来当然是查微信号的主人喽!”
她点开“特殊部门高管群”,连着在里面发了几条消息。
楚言笑:【我找到了木牌卖家的微信号。】
楚言笑:【你们能通过微信号查到真人信息吗?】
诸海涵:【把微信号发过来,我去查。】
特殊部门虽然实力菜到落泪,在整个系统中权限倒是不小。
查个什么微信或者电话号码背后的真实身份还是手到擒来。
范松:【??我在姜自如的剧组卧底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查到,你这就已经找到了卖家了??】
范松:【我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菜鸡落泪.jpg】
霍贝贝:【笑笑你身体好点儿了没?呜呜呜呜你那天快吓死我了!】
霍贝贝:【你先好好恢复,等你身体好了再给我当师父啊!】
楚言笑:【好的,等我消息。】
范松:【??师父?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楚言笑这才知道,范松居然跑到姜自如他们剧场打杂去了,难怪这几次都只见到了诸海涵和霍贝贝呢。
到了下午,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姜自如准时到达约定好的包厢。
他把包厢门关上反锁,这才敢将自己的帽子、墨镜和口罩摘下来。
“楚小姐,你说你有办法帮我?”
即便在这种情况,姜自如依旧温和且彬彬有礼,这倒是让楚言笑对他又高看几分。
楚言笑嘴角擎笑,点了点头,“我是有办法帮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证明你确实是被冤枉的。”
姜自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是不太理解她的逻辑。
他态度依旧很诚恳,“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怎么证明呢?”
楚言笑也不跟他绕弯子,“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自己来算你有没有说谎。”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儿,姜自如很快报出自己的生日。
只是他说出来的生日和楚言笑在网上搜到的一模一样。
楚言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真实生日,那我们似乎也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姜自如这次是真的疑惑了,“我告诉你的生日就是真的,没错啊!”
怕她不信,姜自如又掏出自己的身份证给她看,“我没骗你,我的生日真的是那天!”
身份证上的生日确确实实如姜自如所说,而从他的反应来看,他确实也没有撒谎。
如果他从小到大记得的都是错误的生日,身份证上也是错误的生日……
楚言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摸着一点头绪了。
就在这时,她的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是“特殊部门高管群”的消息。
诸海涵:【那个微信号查出来了,号码的主人叫廖梅。】
诸海涵:【她的儿子正好就是你之前怀疑的那个明星,姜自如。】
啧,破案了。
楚言笑收起手机,抬起头问姜自如,“你母亲之前得过什么重病?”
提起自己母亲,姜自如眼神暗淡了不少。
“嗯,癌症,一直在接受化疗。”
楚言笑又问,“医生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嗯……就是你母亲她最多能活多久这种事情?”
姜自如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了,确诊后就她活不过两个月。可能是我母亲坚强,求生欲也强,现在过去半年了她依旧活着,还在与病魔做着斗争。”
两个月到半年,也就是说她从别人身上大概偷来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楚言笑直直的盯着姜自如,目光中带着怜悯。
“知道她为什么能多活这三个多月吗?”
“不是因为她坚强,而是因为……这三个多月是她偷来的。”
第34章 肥不啦唧的三合一……
“不可能!你胡说!”姜自如猛地站起来。
他动作太大导致桌子猛烈晃动了一下, 桌上的盛着茶水的杯子被晃倒,茶水洒了一桌子。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并没有非要说服你, 让你相信的意思。”
楚言笑料到他会是一种反应,并没有太惊讶。
她淡定的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慢条斯理的擦着桌子。
“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康芷会帮你,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说完, 她将被茶水沁湿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拍了拍手,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
留下姜自如一个人僵硬的站在那里。
走出茶馆,楚言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天空乌云密布, 阴沉沉的, 看样子一会儿似乎是要下雨。
可惜自己车里并没有装着备用雨伞。
楚言笑提前问诸海涵要了廖梅医院的地址, 从包厢里出来就直接去了医院。
她来到廖梅的病房门口敲了敲门, 又轻轻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憔悴又虚弱的女人。
许是因为做了化疗的缘故,女人没有头发。
不过哪怕她没有头发,看起来憔悴又虚弱,从她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她年轻健康时也一定是一位极漂亮的女子。
有个这么漂亮的妈妈, 也难怪姜自如会被生的如此帅气。
廖梅微微皱眉,诧异的看着突然闯入自己病房的女孩儿。
“请问你找谁?”
楚言笑自己搬了个板凳, 坐在离她床边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
她没有回答廖梅的问题, 开门见山的问,“那些梦魇的主人是你吧?”
其实也用不着廖梅回答,楚言笑看着她脑袋顶上黑气和病气乱七八糟的交织在一起,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廖梅心里一惊, 手里下意识的死死抓着被子,面上却依旧努力维持镇定。
“你在说什么?什么梦魇?”
楚言笑并不在意廖梅的极力否认,她只是平静的看着病床上女人,淡淡的开口。
“我想你已经发现了吧,即便靠着梦魇把别人的寿命收集回来变成自己的,可你身上的病痛一点都不会减轻,只是活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罢了。”
廖梅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朝着楚言笑大喊道,“你懂什么?你知道那种被医生宣判死刑之后绝望的感觉吗!”
“你自己有着健康的身体,你根本无法理解我们这种身患重病的人是多么的想继续活下去啊!”
“所以你就偷别人的寿命?”楚言笑轻叹一声,“你是想继续活下去没错,可别人的寿命就活该被你偷窃吗?”
廖梅用手背擦擦眼泪,努力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借用了他们每个人几分钟的寿命罢了!跟他们七八十年的寿命相比,这几分钟的寿命又能算得了什么?”
“何况来找我的人都患有失眠症,我把他们治好了,他们只是为此付出几分钟的寿命而已!”
楚言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没有经过人同意,擅自从人家手里把东西拿走就是偷。你用再多的理由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小偷的事实。”
她懒得再同廖梅争辩,站起身来,冷淡的说到。
“你自己也是玄门中人吧,你应该非常明白,你偷了他们的寿命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反噬。”
廖梅握紧拳头,激烈的反驳她。
“反噬又如何,报应又如何,那都是下辈子的事情了!我连这辈子都过不好,还顾得上下辈子吗?”
“谁跟你说这些反噬和报应就一定会是下辈子的事情?”
楚言笑嗤笑一声,“你是一个天赋极高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年轻的时候就算到自己在中年时会被病魔缠身,丧失生命吧?”
“得知自己的命数之后。你没有选择靠着做善事攒功德去续命,而是开始研究一些夺人寿命的邪术,企图利用这个来为自己续命。”
“不过你自己也想不到你会爱上一位男人,并且和他结婚生下孩子。你怕你自己的孩子被邪术反噬,便用他的生辰八字做了一个傀儡木偶,企图用他来骗过天道替你们接受反噬。”
“所以姜自如从小到大过的生日,包括他身份证上的生日,都不是他真正的生日吧。”
廖梅脸色苍白,紧紧抿着唇,通红的眼睛一言不发的瞪着她。
“可惜这个夺人寿命的邪术和你想的不一样,它不能让你的病迅速好转,甚至不能为你减轻痛苦,只能让你苟活于世,继续被病痛折磨,承受化疗之苦。”
楚言笑站起身,目光中带着怜悯。
“你以为天道真的这么好骗吗?你这么做只会让报应和反噬来得更猛烈罢了。”
“你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已经开始替你遭到了反噬,先是他努力了这么久经营起来的事业开始慢慢的崩塌,随后就要轮到他的身体了。”
“你也应该会看相吧,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姜自如现在的面相。”
楚言笑没有危言耸听,姜自如为人正直谦逊,他原本的运势其实是不错的,这点从他的气和他的面相都能看得出。
可刚才再见姜自如时,他的运势呈衰败的趋势,楚言笑仔细看了两眼,确定他变成这样的原因来自父辈。
如果他的运势持续走低,那就算帮他解决了这次危机,他下次、下下次危机也很快到来。
治标不治本。
楚言笑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对门外身体僵硬的姜自如说,“你在门口偷听了这么久,还不进来吗?”
姜自如紧握拳头,死死咬着下唇,艰难的走进病房。
“妈,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廖梅仔细打量了自己儿子一番,发现确实如楚言笑所说,她儿子的运势开始持续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