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興昭五
时间:2021-11-07 01:14:55

  “公孙挽。殿下或许记得公孙夫人,当初太后请第一个参加考核,以女子之身出仕的第一人。”玉毫知道这一位写下这样的文章,岂有不查明的道理。“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好!”萧宁赞一声,更是将此事记下了。
  “殿下,如今该如何?”是啊,接下来该做什么事?萧宁一直不动,究竟有何打算?
  萧宁道:“上朝。”
  上朝的时辰,不上朝等什么?
  好吧,玉毫便不问了。萧宁心里定有盘算,如今且由着他们吵,由他们闹,等时间到了,萧宁自然就会出手,将所有的争执全都一并解决。
  “将这篇文章送到大牢,让姚将军看看。”萧宁既然得了这样一篇好文章,又怎么能不让姚拾儿看一看,究竟她最大的错在哪里。
  “另,将这一天一夜外面的事都告诉姚将军。”有些事,姚拾儿或许并不相信,只以为是萧宁的危言耸听,既如此,就把眼下的情况都告诉她,好让她知道,究竟因她都出了多少事。
  玉毫立刻去办,萧宁这也就上朝去。
  朝廷之上,萧谌更是当众拿起公孙挽所写的文章,即问起一旁的人,“众卿有何感想?”
  是啊,有什么样的感想呢?
  男人们一向以为自己胸能容万物,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女子道破,这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他们的大惊小怪,既容不下女子,也畏惧于女子。
  处处指责一人之错误国误民,实则不过是怕女人太过出彩,因此容不下女子出头。
  以偏概全的做法,且他们对身为男人犯下的错自动忘记,同样的错女人若是也犯了,这就以为女人就该为一人之错,让所有的女人都付出代价。何其可笑吧?
  “如果众卿尚未读过这篇文章,就让镇国公主亲自读一读给你们听。”萧谌果然是够恶心人的,明摆着他们让他不痛快,他就要让他们不爽到极致。
  萧宁作为女人中的领军人,那么多人最迫切的正是将萧宁拉下马,只是谁也想不到,就算同为男人,萧谌从来都不跟他们站在一伙。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有时候对萧谌也是又爱又恨的。
  恨萧谌的包容,也恨他连女人如此张扬都能容得下!
  萧宁十分配合地站出来,“儿今早读之,已然背后,便为诸位背一背如何?”
  作为一个有心人,这么骂男人的文章,处处点明男人们的小心思,萧宁岂有不配合的道理。
  配合起来,更是想能够有机会当众骂一骂。
  “臣以为甚可。”明鉴这贱贱的语气,正是巴不得多看热闹。
  一群既没有本事,还容不得人的东西,真是丢光他们男人的脸。
  没本事才会觉得女人出头压着了他们,若是有本事的,谁会觉得女人出头不好?
  反正在明鉴看来,别管是男人或是女人,只要是有本事的人,能造福天下万民,他都心服口服。
  萧宁便也不用其他人再开口,这便细细地背起那篇文章,抑扬顿挫,萧宁倒背如流,情感到位,或怒或是轻蔑不屑,用得那叫一个恰到好处;指出男人们都是因为害怕女人比他们强大,这才迫不及待要封.杀女人时,更带着几分自傲。
  男人们能心生畏惧,不正是说明,她们女人现在做得极好,处处出头,光彩夺目,难免就让他们心中生畏,更迫切于将女人永远的压下。
  反正萧宁虽然是在背书,借着背书如其所愿的骂了一通联名上书,请废女子为官为将之人。
  读完后,明鉴毫不吝啬地鼓掌,“骂得好,骂得极好。男人啊,容不得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出一个女子犯错,便将这错归于天下女子,从重处置天下女子的笑话来!这从古至今啊,要说王朝兴亡,可归于一人,一族,倒是还从未有过归于一类的先例,你们也算是开先河了。”
  MD!这真是男人吗?那么的帮着女人说话,你倒是像点样儿啊!
  可惜,就算他们在心里骂得明鉴狗血淋头,终究是不敢脱口而出。
  比起他们骂了来,显得自己更是没有气度,也确实是闹出了极大的笑话,明鉴骂就骂吧,至少没有当众点名,就算大家都有数大概是什么人,只要不把名字列出来,这都是没事,没事儿。
  “一人之过,归于一家,一族,却也不过三族罢了,诚如明侍中所言,你们确实是开了先河。以姚拾儿将军一人之错,让朕废女官,女将。朕的公主为朕打下这个天下,安民定.国时,你们怎么不念镇国公主之功,让朕多赏赐天下的女子?
  “既然当初你们不曾想过以公主之功,惠于天下女子,今日,朕也不可能因你们所请,便因姚拾儿将军之错,迁怒于其他为我大昌振兴,守卫我大昌的女官,女将。”
  萧谌很是欢喜明鉴的话,说到人的心坎里了,就是这种不要脸的人,处处以为自己手握真理,就不反思反思,他们那点小心思啊,究竟是有多丢人。
  “另外,朕既然说了此审交由镇国公主来审,朕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次。除非镇国公主定案后确有不公,如此,才是你们让朕换人再审此案的时候。否则在此之前,案子怎么审,何时审,由镇国公主决定。”
  就这一两天的功夫,闹出来的事太多,叫萧谌心烦之时,还得应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请求。
  正好,萧宁骂了人一通,也算是扬眉吐气。
  萧谌只需要警告他们,安安分分的做好他们分内的事,别以他们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处处要求皇帝跟他们一样。
  萧谌这么说了,一群人也不能跟皇帝吵吧。
  哪怕不能吵,总是能问一问的,萧宁就算从前处事是不偏不倚不假,他们请换人审姚拾儿一案,不过也是不想为了一个小女子坏了公主的名声,萧谌总不能不理解他们这一份良苦用心。
  果然不要脸的人,说起那不要脸的话,无人能及。
  “敢问殿下,究竟打算何日审理此案?臣等不明,证据已然确凿,殿下还在等什么?”李御史听进了萧谌的话。行吧,他也不问萧谌了,只问萧宁,她是有什么打算。
  之前为了国家,为了大局,就算是心里着急将姚拾儿绳之于法,总有一些理由,叫他们不能在一时就将姚拾儿拿下,定罪。
  现在犯人已然被关入刑部大牢,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不过是为了过堂审定此案,这便完结,为何萧宁却不肯定下何时开审此案?
  “若我记得不错的话,昨日才定下此案由我来审。”萧宁面对这好像她有意拖延时间的语气,确实不太喜欢,因此说出这一个事实。
  李御史......
  萧宁再接再厉,“正是因为如此,昨日并无人问起我何时开堂审问。李御史,你可以告诉我,我算是有意拖延不审此案吗?”
  这一问问得李御史,就像是在无声地询问他们,他们就那么迫不及待吗?连这么一两日的时间等来,都叫他们度日如年?
  “殿下,此事关系重大,臣也不过是担心再出什么变故。”李御史哪怕再尴尬,也有那本事把话圆过来,只为了让萧宁迅速定下审案的日子。
  “能有什么变故?难道会有人造假证据,证明姚拾儿将军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诱敌深入,诛杀西胡兵马?”萧宁可由不得人如此含糊不清,且让他把话说清楚。
  “殿下,此事并非说笑。”听到萧宁这话的那一刻,李御史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这都是恐惧和害怕。
  萧宁敢把话说出口,未必没有这个本事改了这一切。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御史一时间不由地看向其人,有没有人有这准备?
  可惜,他的眼神往一旁瞟去,落在萧宁的眼里,萧宁冷哼一声道:“放心,你就算没有防着我,也有的是人防着我。他们不怕我动手,只盼我动手,这样,不是正好捉住了我的把柄,叫我永无翻身的机会?”
  这些人的心思是瞒不过萧宁,不过是看萧宁愿意或是不愿意同他们道破。
  若是想跟他们斗,跟他们玩,萧宁就会像现在这样,好好地磨着他们。当然不能忘记把他们的胃口吊起来,尤其得让他们拿不准萧宁欲如何行事。
  “殿下说的哪里话,我们,我们岂有这样的心思。”李御史是没有这份心不假,别的人,可就不敢这么保证了。
  如此苍白无力的一句话,谁还能认为是真话不成?
  萧宁冷笑一声,“不管你们是有心也罢,无心也好,我都不在意。我就只想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把戏,闹出多少事。”
  MD!真心话,他们对萧宁的畏惧从来没有消失过,反而随着萧宁崭露头角,越发强大,以令他们更想将萧宁除之而后快。
  萧宁,她真的是以为自己有萧谌这个靠山,所以无所畏惧,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也都敢做?
  对啊!萧宁仗的就是萧谌站在她这一边。
  若是有相助的人而不用之,萧宁岂不是成了傻子?
  难道他们以为,一个能让他们畏惧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傻子?
  “殿下,还请殿下勿顾左右而言他,请速速定下公审之日。若是殿下有意拖延,望陛下另择他人以审此案。断然不能一拖再拖。”李御史听着越发觉得不对劲。可不能再任由萧宁闹下去,闹得越大,事情到被搅得天翻地覆。
  李御史是想把萧宁拉下马不假,并不想让大昌大乱。
  萧宁笑了笑,“就依李御史之意,今日公审如何?”
  嗯??
  萧宁不是想拖吗?为什么突然又出口,要今日就审?
  这,这闹的是哪一出?
  面对萧宁并不想拖,而是想要立刻解决事情的态度,更是叫人拿不准。
  可是,不如他们所愿他们着急,如他们所愿,他们也一样着急?
  这些人也太难伺候了吧!
  萧宁可不管他们如何。她做事,一向不管他们的想法,想管她的事,他们也还没有这个资格。
  “怎么?我愿意今日公审,你们又以为不妥?”萧宁侧过头,诧异无比。
  一群心思诡异的人,想猜度萧宁的心思,偏萧宁从来不是按常规行事的人,他们想逼萧宁做下的事,最后谁才是棋子都是未知之数。
  李御史自己提出来的趁早,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同意此事的。
  “甚好。”李御史如实道一句,萧宁颔首,“那就很好。”
  对啊,都愿意行事,有何不可的?
  可是,李御史不由地望向其他人,怎么觉得他们倒是不太乐意?
  这还不是因为萧宁不按常规做事!
  萧宁于此时道:“便由你们来决定,这个案子怎么审法。”
  一众人又是奇怪了,萧宁不是说,她来主审这个案子吗?既是由她来主审,让他们决定案子怎么审,这又是怎么样的说法。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只好将目光落在萧宁的身上,等着萧宁给出一个答案。
  萧宁笑了笑,“你们不就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徇私舞弊?不让你们旁观,由你们决定案子怎么审,岂不是白费了你们一番准备?”
  一群只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萧宁还能怕了他们,不敢跟他们对上不成?
  他们想看的,想在暗中揪萧宁把柄的举动,萧宁完全不介意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站在最前头,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她萧宁是个怎么样的人。
  李御史震惊地再一次抬起头,毫不掩饰内心的震撼望着萧宁。
  说实话,萧宁这样的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做事似不讲规矩,又守着规矩。
  他们心里也在想,究竟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把萧宁拉下马。
  是的,纵然李御史心里清楚,萧宁做下一些事,不管是对朝廷或是对百姓都有利的,可一个女子太出采了,显得天下的男人都过于无用。且因她而始,看看女人们都成什么样了?
  一个个也跟着萧宁冒头,不过就是为了指点江山,让天下人都看到女子并不比男人差。
  自来男.女有别,男主外,女主内,若是女子也跟着男人一道争权夺利,无人在家中侍奉父母,养育儿女,那不是乱套了?
  这话说到这儿,不过都是男人们心中的杂念太多,总想给女人更多的约束,自己在外头逍遥快活,还想让女人在家为他们洗手作羹汤。完了他们男人还三妻四妾的把其他女人带回家,更指望女人善待他那心尖上的人,能够和平共处就最好了。
  呸!也就是男人们无.耻到了极致,三妻四妾,对女子诸多苛刻,他们倒是好,什么都不用付出,不过就是一句规矩,便将女人吃得死死的。
  也是从前太多的女人纵着他们,以至于让他们以为这样不公平,不对等的关系都成理所当然。
  萧宁不能说完全想改了这个规矩,总是要一步一步来。至少不能让女子一直任男人欺负。
  当女子强大到了一定的地步,要改规矩也就变成理所当然,可现在并不是时候,至少不是她们女子想改规矩就能改规矩的时候。
  须想女子出仕为官,为将一事,到现在改女子承爵可承嗣一事,萧宁都是一步一步计划走到现在,并不是一蹴而就。
  自然,再有旁的对女子不利之极的规矩,也断然不可能在一瞬间完全改掉。
  “怎么,我答应得爽快,诸位倒是不乐意痛快了?此案,诸位想怎么审?”萧宁问出了问题,可是无人愿意给萧宁答案。没有办法,萧宁只好再问一问,想看看他们心里想清楚了吗?
  但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准备分明都是盯着萧宁查案问案,他们的计划里没有让他们出面问案这准备。
  面面相觑,萧宁这是又闹的哪一出,这么把人耍着来玩,他们就都没有办法反击的吗?
  一群人目光交流,最终对于质问的人,不约而同地表示:你上!
  上你妹!你们都不上,倒是想让他上。
  最终,无人上。也无人回应萧宁。
  “方才不是都挺能说的,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都成哑巴了?”萧宁问不出来,上头有个亲爹对他们咄咄逼人一事,本就极是不满的人,这一会儿代亲闺女问出。
  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萧宁都大方地把事情交到他们手里,让他们管这事,你们倒是不乐意了?
  萧谌也想看看,萧宁就算是主审,让他们参与审案,看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殿下不是说公审吗?虽说殿下是主审此案的人。不过,殿下愿意让诸位参与,审问姚拾儿将军一案,诸位信不过殿下,殿下让你们自己上,正好如诸位所愿。诸位,我们都等着诸位的表现。”明鉴这贱极的语气,真是拉仇恨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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