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女将穿进现代小说后[快穿]——春绿可期
时间:2021-11-07 01:18:48

  淮子洲将摄影机打开:“这玩意是我从首都那边带来的,半成新,你先将就着用。”
  摄影机在这个年代可谓是珍宝,风红缨有些不敢接,这东西倘若摔了碎了,把她连带几个哥哥一起卖了抖未必赔得起。
  “我有相机就行。”
  淮子洲:“这起报道很恶劣,我在首都都闻所未闻,你用心搞,回头我弄成带子寄到首都去,本地电视台影响力太小,我想看看首都那边到时候能不能审核通过,可以的话,让总刊留个显眼的位置给你出专题。”
  风红缨握拳:“这敢情好,要出手就该出个大的,只挠痒痒对逍遥法外的人没卵子用。”
  淮子洲:“咳咳。”
  后知后觉蹦出脏话的风红缨:“……”
  “抱歉,我说顺口了……”
  淮子洲尴尬地摸摸下巴:“没事,是个人都有口癖,去忙吧。”
  “哎。”
  揣着摄影机走后没多久,风延吉面色悲愤地捏着相片进来了。
  环顾一圈没看到风红缨,风延吉问:“我小妹呢?”
  淮子洲伸手要看照片,边道:“接任务走了。”
  风延吉眼中燃烧着心疼,将照片递给淮子洲。
  “子洲,你悠着点看。”
  淮子洲垂下眼眸,视线落到照片上插着无数管子的小孩身上,淮子洲不敢置信地拿出风红缨的手绘图。
  白纸上,铅笔画出的小孩五官端正,留着一条长长的细鞭子。
  对比两张图,淮子洲茫然不已,这是同一个人?
  风延吉瞥一眼小豆子的手绘图,又拿出一张刁兴华的照片。
  “父子俩长得挺像。”
  淮子洲将三张照片齐整地摊在桌上,任谁也看不出手绘图上笑靥如花的小孩是病床上脸部浮肿的小豆子。
  可刁兴华这个父亲照片摆在那,两张照片上的小孩的确是同一个人。
  -
  从报社一出来,风红缨就和迎面走来的乌云雅以及李茂碰上了。
  上回报社招的人并不多,赞心是唯一一个拿到出镜记者名额的人,不等外人嫉妒赞心,赞心就签了五年合同去了首都。
  接下来三年,赞心会借读在首都大学。此消息在周边传开后,一同竞选的乌云雅嫉妒到发疯。
  女主似乎总是会受到偏爱,落选的乌云雅凭着一张博爱天下的嘴说服了淮子洲,淮子洲破格让乌云雅重新进到报社。
  出镜记者当然轮不到乌云雅,至于跑外勤的调查记者,乌云雅又嫌累。
  一番比较后,乌云雅以自己正在备战高考为由,恳请淮子洲将她分到编辑部。
  淮子洲答应了,就这样,乌云雅和李茂成了报社编辑部人人艳羡的‘鸳鸯’。
  当然了,今年严打流氓罪,乌云雅有个坐牢的未婚夫,自然不敢在人前和李茂眉来眼去。
  李茂心思古怪偏执,既想要乌云雅回应他的爱,又十分贪恋乌云雅对他的若即若离。
  如果哪天乌云雅突然对李茂深情地说自己爱上他了,也许李茂会立马扭头厌烦这份感情。
  变态男的心思不好猜。
  不管怎样,现在的两人看似暧昧,但外人又寻不到两人乱搞的苗头。
  李茂享受这个过程,乌云雅亦是。
  不用肉偿,不用投入真情实感,只需勾勾手就能使唤一个男人像哈巴狗一样听自己使唤,乌云雅乐在其中。
  见到风红缨,乌云雅笑着上前。
  “红缨,听说你接任务了?”
  风红缨:“你听谁说的?”
  乌云雅蹙起愁眉:“还能是谁,戈壁滩上传开了,说珈六村有个小孩被人挖了心肝?这事是真的吗?”
  风红缨使劲搓着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乌云雅能不能别用那种普度众生的目光看她?
  “假的。”
  乌云雅露出言情女主专有的不悦瞪眼:“我刚从珈六村过来,地上的血淌在那,你咋还说是假的?”
  风红缨学着乌云雅的姿态瞪大眼。
  “真真假假关你屁事,我没义务和你交代案子的进程吧?”
  说完,风红缨切了声,拉着小毛扬长而去。
  乌云雅气到发哭,问李茂:“你看到没?她咋能这样?我可是她姑姑,问问她咋了?”
  李茂柔声安慰:“云雅,你别急,她是跑外勤的,她写的稿子迟早要交到编辑部审稿,等着吧,过两天她会乖乖的将稿子交给你。”
  乌云雅噘嘴:“编辑部又不止我一个编辑,何况你我都是实习编辑,上头恐怕不会将稿子顺下来让咱们审吧?”
  李茂自信一笑:“风红缨同志不也是实习记者吗?她一上来就接大任务,咱们为何不行?走,我们去找淮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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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淮子洲果断摇头,对两人道:“风红缨这段时间直隶我管,她跟的任务你们都不要插手。”
  贩卖器官,由医生操刀,这桩案子一旦扒下来那可是血淋淋的大案子,到时候登报上电视,势必会轰动全国。
  与此同时,调查这项任务恐怕会惹来无数的麻烦。
  为了安全起见,淮子洲和风延吉商量了下,一致认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省的打草惊蛇。
  乌云雅和李茂兴致缺缺的从办公司出来时,风红缨赶着骆驼先回了趟风家。
  风家几个兄弟开心的将风红缨围住。
  这就是离家近的好处,隔三差五风红缨就能回来一次。
  但这次回来,风红缨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
  临走前将小尧里交给了风延荣,并再三叮嘱风延荣看好小尧里。
  骑着小毛,摇着铜铃,风红缨踏上前往珈六村的沙路。
  风家宝富贵兄弟不放心,想跟风红缨一起去,被风延荣一把拦住。
  望着消失在地平线的骆驼,风延荣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们这些做哥哥的,手中的风筝线迟早有一天要完全放开。
  -
  珈六村紧挨着珈九村,不一会儿风红缨就到了。
  刁家没人,刁兴华夫妻俩都在医院陪床。
  庄沙水要守着刁兴华,唯恐这个暴躁汉子抄刀做蠢事。
  此行就她一个人,当然了,如果身后两条鬼鬼祟祟的小尾巴能消失就更好了。
  乌云雅和李茂以为藏在村民堆里风红缨就发现不到,实则这两人一出来风红缨就看到了。
  试问谁能忽略乌云雅那耀眼的圣母光环呢?
  “记者同志,康天工的家在那——”热心村民领着风红缨来到康家。
  入眼的是三间茅草屋,穷的和热娜家有的一拼。
  看到乌拉拉一帮人过来,坐在门槛抽烟的康天工蹭得站起来。
  不少人默默往后退。
  “记者同志,你要小心呀。”身后村民捂着嘴小声说,“他以前在大城市打过拳……”
  风红缨仰头端详起男人,站在门口的男人至少有一米九几,比她大哥还要高。
  高就算了,还壮,目测手臂比她的腰要粗上三分。
  这人会是掳走小豆子的人?
  掏出实习记者证,风红缨上前。
  “康天工同志,我是《春芽日报》的记者,上午接到举报,有人说她亲眼看到你带走了小豆子,咳,就是刁兴华的儿子刁玉山。”
  康天工站在那没说话,神色很平淡。
  风红缨继续说:“小豆子现在还在医院重症病房躺着……”
  风红缨话还没说完,康天工也没动,反到是屋里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气冲冲地抓起一捧沙土就往风红缨身上扔。
  “你这个坏女人,不许你抓我爸爸,我爸爸没害人,他是大大的老人,你快走,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小、小格。”
  刚还面无表情的猛汉脸上终于有了微表情,是担心。
  一把抱起儿子,康天工急速往屋檐下退。
  风红缨眯起眼,她怎么感觉康天工的胆子还不如他怀里的小孩?
  “能聊聊吗?”风红缨站在原地问。
  小格呸了声:“你快滚呀,我爸爸最好了,不许抓我爸爸。”
  康天工双手牢牢圈着孩子,眼神飘忽,不敢正视风红缨。
  风红缨见状一头雾水。
  不应该啊,她一个小姑娘能震慑到康天工这个一米九大汉?
  “小、小格乖,不、不许骂、骂人。”
  结巴?
  风红缨回身去看村民,村民楞楞点头。
  “他有口吃,说话不利索。”
  小格不爱听这个,灵活的从康天工怀里钻出来,抓起沙土就去砸说话的村民。
  “你才口吃,你全家都口吃,你全家说话都不利索!”
  围观的村民抱头逃窜,不一会儿,留在康家门前的人就只剩风红缨,乌云雅以及李茂。
  两人见自己暴露,一点都不慌。
  乌云雅甚至往前站了一步:“难道只许你跟任务,不许我来?我也是报社的一份子,我……”
  风红缨打断乌云雅:“脚长在你身上,你去哪不必告诉我。”
  乌云雅得意一笑:“算你识相。”
  又问小格:“小孩,我能问你爸爸几个问题吗?”
  乌云雅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一旁的李茂深陷其中不得自拔,然而六岁的小格似乎并不吃这一套,二话不说就抓沙土砸乌云雅。
  “呸呸呸,”乌云雅吃了满嘴的沙,“你有毛病吗?我好好问你话你扔沙干嘛?”
  见心爱的女人被一个小孩欺负,李茂气急,狠厉得抓住小格的肩膀往后一推。
  风红缨眼疾手快,一把将小格接住。
  到底是小孩子,经这么一推,小格哇哇直哭。
  下一秒,小格不哭了,哭得人变成了李茂。
  康天工怨气满满的横冲直撞过来。
  直接将高高瘦瘦的李茂撞出了院子,砰得一声,李茂宛若破碎的罐子啪叽摔落到地,疼得龇牙咧嘴。
  “李大哥!”乌云雅吓得声音哆嗦,忙跑过去扶李茂。
  李茂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哇得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
  乌云雅见状彻底慌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当下哪里还记得任务,一门心思都在想李茂要是死了,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该怎么办?
  在这片沙漠上,大家默认她是温阔的未婚妻,温阔是因为流氓罪进的监狱,为此,很多男人都不敢对她施展一丁半点善意,唯恐被打成流氓罪。
  好在有李茂,李茂是她这段灰暗生命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的人生,她不能没有李茂!
  思及此,乌云雅使出全身力气扶着李茂火速离开了康家。
  一路上,两人勾肩搭背的暧昧动作引来不少村民的指指点点。
  -
  “谢谢。”
  康家院里,康天工冲风红缨点头,将哭得打嗝的儿子哄睡后,康天工从屋里搬来唯一一把完好的藤椅。
  “请坐。”
  风红缨指了指嘴巴:“村里的人说你有结巴?我瞧着不像。”
  这说的不挺好的吗?
  康天工脸一红,席地而坐。
  “结、结巴的。”
  得,不能超过两个字,超过了就说不完整。
  “对不住,我不该问。”风红缨抱歉一笑。
  康天工:“没事。”
  摊开纸笔,风红缨手顿在背包里的摄影机上,琢磨一番后,她最终选择不录像。
  眼前这个猛汉和她想象中的拳击手有很大的出入。
  从康天工断断续续的描述中,风红缨了解到康天工年轻时在香江当地的拳击馆做过代打。
  挠挠头,康天工很不好意思:“我、我不会说、说那、那里的话,坐船,钱都、都被偷、偷了。”
  风红缨喟叹了声。
  按说这样壮实的汉子没人敢惹,然而聊了几句,她发现康天工内心十分细腻,和他强壮的外貌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反差。
  接下来,要说的当然是康刁两家的恩怨。
  康天工在外多年的辛苦钱被偷后,康天工媳妇突发难产,找到稳婆时,被告知钱不够。
  东拼西凑钱够了,稳婆却被请到了刁家。
  康天工嘴笨,碍于媳妇难产着急,康天工一时血气上涌晕了头,抱起稳婆就往家冲。
  可惜没抢成功。
  刁家人口众多,康天工被拦到半路走不了,就在这时,家里传来噩耗,媳妇生下儿子撒手人寰了。
  因为康天工抱着稳婆不松手,刁家这边生产也出现了问题,好在有惊无险,母子平安。
  就这样,刁康两家结仇。
  风红缨抿了下唇:“康大哥,能跟我说说小豆子失踪当天的事吗?有人亲眼看到你抱着小豆子不松手……”
  “没、没——”
  康天工急得面红耳赤,越急舌头打卷就越说不清楚。
  大汉双手握拳不停捶地,周边的地面随之裂开了口子。
  风红缨嘴角一抽。
  眼前这人的战斗力应该很强。
  “慢慢说,不着急。”风红缨道。
  康天工:“没、没……”
  没下文。
  风红缨:“你没抱?”
  康天工直摇头。
  “抱了。”
  风红缨:“然后呢?小豆子后来为啥被人掳走了?你有看到是谁干的吗?”
  康天工一时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好。
  风红缨:“一个一个来。”
  拿出小本本,康天工说,她记。
  一番问话后,风红缨对结果语塞半天。
  据康天工交代,当天他确实抱过小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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