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莫挨老子家缘一![主鬼灭]——白溦
时间:2021-11-10 00:21:29

  话一落音,严胜再也忍不住,转头去看他的弟弟,眼神里的情绪简直要如同洪水一般涌出来。
  “自创的……吗?”严胜喃喃地说,“不愧是你,缘一。”
  听到兄长夸奖的缘一有点高兴,但架不住自己锯嘴葫芦和脑袋缺根弦的属性,只是端着茶杯,神色淡漠地回应亲哥:“这不算什么,兄长大人过奖了。”
  我:“……”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拿鼻孔看人呢,缘一?你这样出去会给人揍的!
  好吧,没什么人打得过你。
  你们兄弟两个都有毒!
  虽然我知道缘一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他不知道,他现在的语气配上他这张淡漠的脸,简直比宇智波还能挑衅。
  我毫不意外地看到严胜晦暗下去的眼睛,像是冬日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乌云的天空。
  我想,我大概知道,严胜和缘一相处时候的违和感是因为什么了。
  如此优秀的弟弟在自以为平庸的哥哥身边,哥哥只能看到弟弟的光芒,将自己贬到了角落里。
  自卑,继国严胜,他在自卑。
  呼啦啦的风声里卷着紫藤花的花瓣,紫藤花的花香,葱茏的紫色花朵里,小巧玲珑的鸟雀在其中跳跃,不时发出叽叽喳喳的鸣叫声。
  头顶上的紫藤花将金色的太阳筛选过后,斑驳地打下来,洋洋洒洒地洒了坐在紫藤花架下的人满身。
  “呼吸法……吗?”严胜轻轻吐出这几个字,脱开口腔而出的音节被揉碎在风里四散。
  缘一放下茶杯:“兄长大人……想要学习呼吸法吗?”
  严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眼神有些炽热:“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缘一扭头,在严胜不解的眼神里,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我:“歌。”
  我知道他在请求我,双手插腰,无可奈何:“嗨嗨。”
  如果不是记得上辈子根本没见过叫“继国缘一”的人,我都要以为我上辈子欠的他钱没还了。
  而且,这件事情主公也跟我提过。
  会用呼吸法的剑士放在几年前算上缘一,总共才七个人,除了缘一的日之呼吸,其余衍生出来的呼吸都通过学习过呼吸法的人传播了出去。
  作为最初教习过呼吸法的人,我和缘一在培育使用呼吸法的人方面的意见是必不可少的,现在培养使用呼吸法的人,无一都是借鉴最初学习呼吸法之时,我的暴力教学经验。
  直到现在为止,在效率方面还没有人可以超过我的暴力式教学方法。
  严胜要学习呼吸法,那么最高效率的老师就在他面前。
  虽然我不会呼吸法,但是我却知道怎么快速促成呼吸法的形成。呼吸、肌肉、血液等等,这些在缘一的眼睛里无所遁形,跟透明似的,缘一的从旁指导,配合上我的暴力教学,效率没有不高的道理。
  听到缘一的话之后,严胜才扭头看向我,眼睛里带着狐疑的神色。
  我:“……”#
  很好,小伙子,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下午到道场来找我。”我只留给了他这样一句话。
  我不是一个喜欢对某一件事情做过多解释的人,比起口头上的证明,我更喜欢用拳头来证明,不服,就揍到你服为止。
  武力致胜,这是我一贯的作风。
  于是临近下午的时候,我换上了战斗时候惯穿的类似于宇智波族服款式的那套衣服,头发用红绳扎好。
  推开纸门就看到站在庭院里的人,对方腰上带着日轮刀,发尾泛红的头发扎的整整齐齐,红色的羽织整整齐齐地披在身上。
  庭院里的紫藤花开得很旺盛,紫色的花朵绮丽至极,可是那抹炽日一样的红色站在其中也无比显眼。
  我挑了挑眉头看着对方:“你是怕我吃了你的兄长大人吗,缘一?”
  缘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脸色如常:“歌不会吃人,虽然平时的歌没有想伤害焱寿郎先生他们的意思,但是……歌打人真的很凶。”
  “我担心兄长挨不过去。”
  我被他的话噎得没话说,不可否认,我揍人的确揍得老凶了。从小到大把我训练出来的人都是暴力式教学,耳读目染,亲身体会之后,我也避无可避地受到了影响,自认为教起人来还是直接上手揍的的效率更高。
  更何况,我教他们的是与鬼战斗,越多的战斗,越能让他们积累经验,越多的经验,越能提高在他们与鬼死斗的同时的存活率和任务完成的概率。
  我气鼓鼓地伸手在他脑袋上崩了一下:“我谁都揍过,就是没揍过你!”
  缘一默默被崩疼的脑门,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而后伸手,像小时候一样,习惯性拉起我的手。
  他的手还是很以前一样,常年保持在39度,无论春夏秋冬,都暖得像个暖炉一样,手掌心是略微粗糙的茧子,这几年因为握起了刀,虎口的茧子厚重了起来。
  “走吧,我们去道场……”他轻轻说。
  “嗯。”我任由他拉着我的手。
  “找兄长大人。”他又补了一句。
  我:“……”
  我磨了磨牙,你给我把后面那句话吃进肚子里去!
  缘一避无可避地又挨了一个弹额头。
  于是下午在道场,我抄起道场里的木刀,一点也不留情地把缘一他哥暴揍了一顿。
  我手里握着木刀,看着被我抽进道场地板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继国严胜,后者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如果他现在能出来,我敢肯定,他百分百会冲上来跟我拼命。
  虽然拼了老命也不一定能打得到我。
  握着木刀心里涌现一种诡异的……愉悦感?
  我抬起握刀的手,仔细看了看握着到木刀的手,有点疑惑,明明揍焱寿郎和渡边他们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怎么抽了缘一他哥就有这种诡异的愉悦感呢?
  然后我看到了走过来的缘一伸手想去把被我抽进地里的他哥拽出来。
  我……我握着木刀的右手又是一阵蠢蠢欲动。
  我:“……”
  怎么办?
  不管了,再打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歌:我怎么就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右手呢?
 
 
第30章 幸福
  继国严胜,是一个在剑术上非常有天赋的人,但是他握刀两个月,剑技就已经超过很多学习过呼吸法的人就可以看出。
  可是他把太多的目光放在了缘一身上,以至于忽略了自己身上这些常人无法拥有的天赋。
  早上的天空还是深沉的墨蓝色,天边的星光星星点点,如同镶嵌在天幕上的璀璨宝石,太阳逐渐升起的那一刻,第一缕阳光刺破了墨蓝色的天幕。
  于是整个世界世界开始明亮起来,白色的云彩上镀上了淡淡的一层金色,远处的山脉在天际勾勒出来的曲线呈现出相同的颜色。
  “我回来了,歌。”
  缘一就在这个时候推开了庭院的凭栏,早上的气温不是很高,但是他的脖子上粘着薄薄的一层汗水,脖子后的碎发也紧紧贴在后颈上。
  呼吸依旧如常,但是我知道,他又出去练习了,和他的哥哥一起。
  严胜也随之来做客,这两个月,他一直是家里的常客,不是找我挨揍就是找缘一对练,勤奋得跟只小蜜蜂似的。
  在一起的这么多年,缘一对待刀从来没有像这两个月一样勤奋,很多时候天还没有亮就跑去道场。
  对于严胜,缘一对兄长加入鬼杀队的理由好不怀疑,发自内心地认为,兄长是想要杀光所有的鬼才加入鬼杀队,为此连尚未成年的儿子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连同妻子也放弃在家中。
  部下的死,严胜从来就没有责怪过缘一,但是就像我以前说的那样,缘一太温柔了,温柔到认为,是自己迟来了,那些人才会死,如果他早一点赶上,那些人也许就不会死。
  所以,要为部下复仇的严胜,他也会毫不留余力地支持他,对于严胜提出的练习要求,缘一从来没有拒绝过。
  偶然间的一次,兄弟两个人约定清清晨一同前往道场练习,缘一如约而至,却发现严胜已经在道场等候了,后来才知道,他哥天没亮就起床在道场猫着等人。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缘一干脆也抄起刀子奔道场找他哥挥刀训练。
  我无可奈何地递了两条毛巾过去。
  两个人齐齐道了谢,接过毛巾的动作整齐划一,统一得让人咂舌。
  我眼角抽搐,心说继国严胜你有毒吧。
  一直在剑道上模仿缘一而习的严胜,在某些方面,也不知不觉开始逐渐和缘一相似起来。
  我伸手扯了扯自己家小猫咪漂亮的发尾:“和你哥去换一身衣服,再来吃早饭。”
  一身汗,臭死了。
  缘一呆呆地点了点头,我跑到橱柜里拿出两身缘一衣服给这两个憨批换上。
  家里没有严胜的衣服,两个人身形相差无几,他换上缘一的衣服也没啥子,我可不想和一个一身臭汗的人坐在一起吃饭。
  早饭是煮好的茶汤配上米饭,撒上一层新鲜的海苔,配上煎好的鸡蛋玉子烧,还有炸虾天妇罗。
  不知道为什么,打从第一次在家里留下用餐之后,严胜来蹭饭的次数越来越多,缘一也总是热情招待来做客的兄长,有时候两个人坐在庭院里的游廊,中间隔着一个放着茶杯和茶壶的托盘,可以坐上一整天,偶尔聊上几句。
  可是话却不多,因为两个人,一个人是锯嘴葫芦,一个人不善言辞,坐一块常常就这样呆头呆脑地坐上一整天,直到我嚎一嗓子说“开饭了”,两个憨批在慢吞吞地跑过来吃饭。
  大爷似的生活就这样过了几个月。
  早饭过后两个人照例隔着放着茶壶和茶杯的托盘坐在游廊里,憨批似的看着满院子开得葱茏的紫藤花,不时端起茶杯抿上一口茶。
  缘一半路被主公派遣过了的鎹鸦喊了过去,留下严胜一个人坐在满是紫藤花的院子里。
  紫色的花瓣打着卷儿落下,落了整个地板都是。
  “你……是猎鬼人吧。”严胜开口问我。
  我没想到他会主动跟我搭话。
  我点了点头:“算是。”
  严胜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皱了皱眉头:“你很少出去杀鬼。”
  我看着满院子的紫藤花,眨了眨眼睛,的确,我很少出去外面杀鬼,除了有队员解决不了的鬼之外,我几乎很少参与到杀鬼的任务里,大多数时间都在担任鬼杀队闻风丧胆的魔鬼教习,以及,待在缘一身边。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我的确很少外出杀鬼,因为有缘一在,我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我很少握真刀,除了第一次暴打了现在的几个“柱”和对付鬼之外,我基本不用真刀,手里拿的几乎都是木刀。
  严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很强。”
  我撇撇嘴,看来这家伙还在对没打赢我这件事耿耿于怀。
  “这和我强不强没关系。”
  “刀对你来说是追求,是目标,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过去的阴影,只要我活着,就永远摆脱不了它。”我轻轻说,“如果不是缘一,我恐怕连碰也不会再碰刀。”
  我最擅长的,不是用刀来杀鬼,而是用刀来……杀人。
  更何况,我曾经用刀,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
  耳边静悄悄的,问话的人沉默了,风里的花瓣打着卷二从树上落下来。
  我看到了继国严胜紧紧握起的拳头,衣袖边缘露出来的手腕上是暴起的青筋,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皮肤底下的经络才歇敛下去。
  “你不会觉得,不甘心吗?”严胜又开口,“无法企及到缘一的脚步。”
  我捏着手里的茶杯,抬头,望着满眼葱茏的紫色,眼睛恍惚又好像看到了灼热的红色,像是缘一赫刀上的赤红色,明亮又灼热眼睛。
  “不甘心……吗?”我轻轻说,“这倒没有了,因为,我见识过巅峰。”
  武力的巅峰,那两个人的巅峰,无法抵达的巅峰,移山填海,倒转河流,所有的人只能被那种宛若神话般的武力折服,甘拜下风。
  然而最后让他们败笔的却是他们彼此,也是他们自己。
  他们是历史浓重的笔墨,也是浓重的悲剧。
  严胜很久都没有开口,我端起茶杯,抵在嘴唇边又抿了一口。
  我的耳力很发达,各种细小的声音都逃不过我,严胜,他的呼吸一瞬间停滞了一会儿,而后又正常地呼吸起来,有一下急促
  “缘一……也无法达到的巅峰……吗?”他的话语里带着不可思议。
  “武力有很多种形式,单单论起剑技,在我的见识里,还没有几个人能超得过缘一。”我面无表情,“但是如果整体而言的武力,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果然,缘一还是遥不可及的神之子吧。”严胜的眼神一瞬间暗淡下去。
  我眼角抽搐,你就吹爆你弟弟吧。
  神之子,那是集神明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可是这世界上没有这种人,如果缘一真的是他口中所谓的神之子,那么,神怎么会舍得让他在年纪小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唯一疼爱他的母亲,唯一将他视作生命的母亲呢?
  让小小的一个他不得不独自一个人跋山涉水,来到封闭阻塞的山里。
  而且,哪有写字那么难看的神之子啊?别以为我不记得缘一小时候那个丑得跟被魔鬼诅咒过的字。
  缘一不常写字,有消息靠鎹鸦,这么一说我好久没看见他写过字了,找个时间让他写个字看看吧。
  我心里这么打定主意。
  “你送给他一只笛子。”我说。
  严胜一愣,算是默认了。
  “和你重逢的第二天晚上,他吹了好久的笛子。”我说,“现在我耳朵还疼着,他吹笛子,太难听了。”
  “从小到大,非常高兴的时候他就喜欢吹笛子,因为他觉得,他高兴的事情分享给你,你也会高兴。”我说,“有时间教教他吹笛子吧,顺便救救我的耳朵。”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