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知道点什么的史蒂夫：……
“他们就是无聊而已。”
难得撒谎的队长迅速换了一个话题：“你确定不用把心灵本源收回，还要继续放在我这里？”
回忆起那一瞬间的阴暗与偏执, 史蒂夫都忍不住冒冷汗。
他清楚地意识到，脱下战服后，他也是人，也有会有弱点的——
他可能并没有卡洛琳心目中的那么意志坚定。
“史蒂夫，也许你会因为短暂地心神不稳而自责, 但其实你已经做得相当优秀了。”
卡洛琳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对于他的赞美，并未意识到来自她的肯定会带给眼前这个男人多大的精神鼓舞。
事实上，相比起卡洛琳差点被引导歪的一条道路，史蒂夫心里的那点偏差就显得不值一提。
怀疑全世界都要害“我的宝贝”，只有我对她是真心的，这种思想也太常见了。
从他毫不犹豫地交还心灵本源的举动就能看出，他受到的影响非常微弱，对它没有一丝 的占有欲。
他只是太担心卡洛琳了。
史蒂夫苦笑：“你真的不是在安慰我吗？其实我真的很遗憾，没能达到你的期望。”
“你怎么会这样说？”卡洛琳戳了戳他腰间的软肉，“你当然做到了，而且比我想象中更好。我不是说过吗？人性就是如此，世界上可能根本就没有不会被它影响的人，只是程度深浅而已。”
“以你的心智，只要曾经克服过，就不会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
见史蒂夫眉头紧皱，仍然像是心有顾虑，卡洛琳又分享起了自己的心路历程。
“我在刚拥有它时，内心就产生了绝对要独占它的想法。当我第一次使用它的力量，我就被它深深折服了，那一刻我真的是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财富去交换。后来，我用它控制了德西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统治世界。一个帝国不够，整片大陆都应该成为我的领土，地球也是我的囊中之物。”
“这种野心的滋长实在是太可怕了……说真的，如果不是那天，正好你在我身边，对我说了那些话，恐怕我真的会逐渐迷失在它的操控下。”
“一直到现在，我都是想着能不能找个人保管，
而不是毁掉它。你知道吗，我不能确定，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否还在受它的影响。”
这些藏在心底的话，卡洛琳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原以为，这样不够完美，甚至称得上缺陷的她，会被自己永久封存。
但在面对史蒂夫时，她能够很容易地展现所有的真实。
会为她着急到失去分寸的史蒂夫，会体贴照顾她的史蒂夫，会将她放在心上重视的史蒂夫——她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呢。
不止是他在乎她，在卡洛琳心里，史蒂夫也是特别的存在。
她放松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谢谢你，史蒂夫。有你真好。”
被她这样信赖着、依靠着的史蒂夫，心都快软成一团了。
他还必须克制着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都怪克林特，要不是他突然闯进来——
算了，他来得也是正好。
史蒂夫想起自己曾经在心中定下的“等卡洛琳成年后再告白”的目标，不由得在甜蜜的时刻中品尝到了几分苦涩。
还有大半年呢。
“那就继续放在我这里。”史蒂夫退而求其次地握住她的手，“那你可要把我看紧点，不要给我犯错的机会。”
卡洛琳：。
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好像在电视剧里，往往对妻子这样说过的丈夫，十有八/九都会出轨？
Flag不能乱立，就是这个道理。
卡洛琳决定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专心为史蒂夫再次戴上特制手链。
轻到几乎没有佩戴感的饰品，才不会影响队长与敌人战斗。
别墅的另一边，托尼正通过摄像头津津有味地吃糖。
说错了，重来。
托尼正通过摄像头，认真地观察卡洛琳的身体状态，这是布鲁斯的嘱托。
当然他还说过，想办法让队长离他的女儿远点，这个……托尼就当自己努力过，但是失败了。
虽然卡洛琳有着随身开启隔音阵法的习惯，一个小幻术也让人很难去看清他们的唇语交流，但托尼还是能磕到他们小情侣搂搂抱抱的温柔糖。
“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知收敛。”托尼一边吃蓝莓果干，一边评论道，“为什么他们还不去教堂结婚？我连他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唯一能回答他的智能管家说道：“恕我直言，Sir，恐怕罗杰斯先生不会采用您想的名字。”
“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普尔莎这名字不好听吗，真没眼光。”
“珍宝的寓意当然很好，但似乎更适合女孩。也许他们会生一个儿子呢？”
“那下一胎总会生女儿。如果能有一个长得像小卡的女儿，史蒂夫会高兴得疯掉。”
“Sir，很抱歉我们暂时无法讨论孩子的名字问题了。”智能管家的机械音突然变了声调，“有人来拜访您了。”
托尼嘴里的蓝莓干都不香了：“可我别墅的位置不是应该很保密吗？这群人是疯了吧，闻着味就来了。小卡才刚到这里，还没有半小时！来的人是神盾局的哪位，算了，不管是哪位都说我没空。”
“Sir，对方不是神盾局的人。”
“那也不接待，肯定是冲着小卡来的。”
话音未落，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圈。
托尼眯起眼睛，他认得接下来要出场的人。
他曾经请她出手帮忙，却被拒绝的——古一法师。
“好久不见，斯塔克先生。”
古一从光圈里走出来，十分自然地像托尼问好。
“法师都这样，喜欢私闯民宅？”托尼身子向后倾斜，双手抱胸看着她，“真应该让我们复联的法师布置一个禁止此处魔力流动的阵法，不能再这样纵容你们了。”
“事急从权，希望你理解。”
“有什么急事？”托尼不动声色地用脚触碰椅子上的某个按键，“上次我想请你帮忙，倒
是很急。但是你不是告诉我，说什么时机未到吗？”
古一法师的立场很难界定，她自称是地球的守卫者，但圣殿从未和任何组织开展过合作。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有哪些人，在做什么。
都是法师同行，对方特意在卡洛琳身体虚弱时闯进来……尤其是在上次求助时，她的态度完全是袖手旁观。
谁也说不准，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她是要热心帮忙，还是想趁火打劫？
先拖延她一分钟，等其他人接到信号后赶过来再说。
古一淡定地解释：“上次确实时机未到，我并没有欺骗你。现在，她才真正成为被选择的对象。”
托尼：“说点我能听懂的人话，谢谢。”
“抱歉，具体事宜我需要亲自告诉她。卡洛琳呢？你不是已经召集其他人赶来了吗？”
古一都不用转身，抬起右手画了道光圈。
艾利克斯吐出的火焰穿过她开启的空间，光圈又迅速合拢消失。
“魔力很强的龙，这是你的优势。在学会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之前，这也是你绝对不适合偷袭的劣势。”
被点名的艾利克斯气得要和她打近身战，被卡洛琳从后面拉住翅膀，只能在原地扑腾。
“人家说的是实话，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这点气量都没有？”
艾利克斯委委屈屈：“我没想偷袭她，我是要试试她闪避的本事！”
卡洛琳一副看透了的眼神：“如果你打中了，肯定就不是这种说法。”
艾利克斯：……
龙气得想咬她一口，却不敢。
卡洛琳安抚好生气的艾利克斯，又看了一眼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其他人，心底泛起暖意。
不止是托尼和史蒂夫，还有娜塔莎和克林特，也都很关，
至于班纳博士，嗯……心意到了就行，打嗨了控制不住的浩克不出现也算是一种帮忙了。
所以，哪怕是暂时不能使用魔法，她也能底气十足地提问：
“这位法师女士，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古一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很认真地看着她。
她在观察自己，卡洛琳想。
托尼打断了寂静的气场：“古一，我记得一分钟前你说的事急从权？”
“是的，有点着急。”
古一没有多说，而是取下了胸前挂着的阿戈摩托之眼（Eye Of Agamotto）。
史蒂夫左手上的心灵本源在隐隐发烫。
“卡洛琳，你做好完成世界树委托的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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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回溯
会议厅外, 史蒂夫始终坐立不安。
当他第十五次起身看向那扇玻璃门，企图观察到些什么时，忍无可忍的托尼终于看不下了。
“队长,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单面玻璃？而且你一个普通人，竟然想窃听两个法师的对话。”
尽管卡洛琳现在暂时用不出魔法，但她还是一个阵法宗师。弄些小玩意屏蔽住摄像头和收音设备, 对她来说比喝水还简单。
史蒂夫的话中难掩焦虑：“可是, 小卡现在又没有什么攻击力……”
队长眼里的卡洛琳：失去魔法后身体素质较差，战斗力约等于零。
极度需要他的保护。
“首先, 小卡已经答应了和古一单独沟通, 我们要相信她的判断。其次, 就算是古一有什么别的想法, 那不是还有艾利克斯吗？”托尼感觉自己心好累，“而且她还是多项生活职业专家, 保护自己的手段不会少的。你能不能别把她想得过分柔弱了？”
史蒂夫一愣，下意识看向自己手间的心灵本源。
它是否还在持续发挥着影响力？
史蒂夫走向冰箱, 从堆积得满满的冰可乐中抽出为数不多的矿泉水。
拧开瓶盖后，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下大半瓶。
如果能够克服它的影响，也不失为一种锻炼意志力的方式。
美国队长永远不会惧怕任何挑战。
娜塔莎调笑道：“看把我们队长紧张得，都主动喝冰水了。你不是经常说这对不利于身体健康吗？”
“偶尔喝还是可以的, 除非像托尼那样一天八瓶冰可乐。”
“喂，你这可是夸张了！”托尼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跳脚, “我哪有喝这么多，可乐里都是二氧化碳，胃也撑不下啊。”
史蒂夫瞥了一眼他的小肚腩，眼神指向十分明显。
“嘴上说说是没有用的，身体的变化才最诚实。”
托尼叉腰反驳：“有点小肚子怎么啦, 钢铁侠依然完美无缺。”
“是的，这就是你的运动量下降到连卡洛琳都不如的理由？”史蒂夫无情地嘲讽他，“就在昨天，她还能坚持跳绳四百个呢。”
一直没插话的克林特发现了盲点：“她昨天在哥谭，你怎么会知道？”
“那他就要感谢发达的现代通信技术了。”托尼抢先答道，“让他能每分每秒都和心上人黏在一起，一丝自由时间都不留给小卡。”
“原来队长的占有欲这么可怕。”
克林特以手托腮，用一种看好戏的心态说：“队长，时代变了，你得给女性留下更多的私人空间才行。尤其卡洛琳年纪还小，有可能正在叛逆期呢。你管得太多，说不定哪天她就烦了。”
说到这，史蒂夫就精神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恋爱经验接近一片空白的史蒂夫虚心求教。
“那当然了。”已婚人士克林特在这方面格外有发言权，“即使是恋爱关系，也要在不同时间点适当保持距离。总是待在一起很容易失去新鲜感，男女都一样。”
史蒂夫进行自我反省：“所以你们都觉得，我和小卡现在就是每天相处的时间太长了？”
“那还用问？”
来自异口同声、吃过无数狗粮的三人。
史蒂夫：……
有那么夸张吗，他觉得还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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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的气氛与一墙之隔的外厅，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
古一法师说完自己到来的目的后，卡洛琳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说，要让我用这玩意穿越回过去，完成世界树的委托？”
卡洛琳指着绿色的阿戈摩托之眼，满脸的疑惑。
能够逆转时间的法术，在奇幻大陆属于黑魔法的范畴。之所以这样被划分，并不是因为它的威力性，而在于它根本就不可实现，只是披着一层
这样的外衣，展开的都是无比残暴和血腥的研究。
他们最突出的代表就是复活术。有没有人成功复活不可考据，为了这项研究被杀死的各种族实验体倒是能堆成山。
生命教会的名声不及光明教会，也多半是因为被他们祸害了。
在卡洛琳有限的记忆中，她从未听说过有人真的能掌握时间，回溯过去，穿越未来。
就连“神明”也不例外。
“我能收到的信息就是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