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师尊不惧表白——忘还生/白徒生
时间:2021-11-11 00:21:26

  说完就转身出了后院,停舟跟了上去,问到:“仙子如何得知他是个骗子?”
  “他喊那条狗二花,那可是条公狗。”月泷皱了皱眉。
  停舟不置可否:“或许他喜欢给狗取不一样的名字?”
  “他那件破衣服值一个铜板,里面裹着的夜行衣可料子可值一两银子呢,指定就是个江洋大盗,被抓了关厨房里了呗。”
  “你倒是眼尖。”
  “非也非也~还有最后一个原因。我猜我们这个幻境考的是智。”
  “我猜也是,刚刚那就是一道题啦。”
  “对啊,当题目出的,又怎么会没有问题呢。”
  “以题破题,月泷仙子当得起一个‘智‘字。”
  可惜师父不在没奖励她,月泷心里暗暗失落了一下。
  到了前门,一个穿着体面的老人家火烧火燎地往门外走。
  “老人家?如此着急是往哪去?”停舟高声将他喊停。
  那脑门记得冒汗的老人还真就停了下来,对他们为什么出现在府中半点也不惊讶,只是作揖道:“小人是这常府中的管家,现下要去官府报官。”
  “哦?可是为了府中进了盗贼一事?”停舟问。
  “不,不止此事。”
  “还有何事?”
  “唉,说来话长,昨夜府中进了盗贼,惊了员外,当夜叫喊了大夫,谁知大夫又诊治出了气衰不能生育,员外老来无子,想来是绝望了,当夜就在阁楼上上吊了。”管家说道此处,面色沉痛。
  月泷:“员外上吊时管家你在何处?”
  “大夫给开了药单,我跟他回去抓药了,回来抬头就从窗户看到员外的影子,他正在踢掉了椅子,我急忙往上跑,没赶上……”
  若是他再快一步,或许员外就不会死了……
  “可是那座阁楼?”月泷没管他的情绪,指着远处的一座屋子问他,是这府中最高的一座。
  “正是……”
  “药单给我看看。”月泷伸手。那管家果然从衣袖中抽出一张药单。
  月泷看了看,确实是治疗男人不育症的,问到:“这单子是你从哪本药典中撕下来的?”
  “这……怎么可能!”那管家先是一怔,接着有些愤怒,“你怀疑我?”
  停舟也接过那章单子,“唔……此处是江南,雪砂莲一味极北方的药材,药性也不如南方地苦姜,还贵,更重要的是这个季节,不可能有新鲜有药性的,江南大夫药店里是不备的。更不会开这样的单子。”
  “难道是这黑心大夫欺我不懂,讹我们的钱呀!”他面上的惊讶不显分毫破绽。
  “你现在再看看那扇窗户。”月泷指着远处阁楼上的窗。
  那管家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月泷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管家大人,你真的看得到员外在踢椅子吗?”
  那管家终于是演不下去了,转身就要跑出门去。
  “哦?还会跑?”停舟惊讶,随手扭了那管家的手绑了,留一根绳子牵着他。
  “走吧月泷仙子,我们替他报官去。”
  “报官报官!”她还没去过官府呢,还是告状,月泷很有兴趣。
  到了官府,从衙门里出来了两个差役,接过停舟手里的绳子,说道:“大人,守城的说抓到一个私运食盐的。”
  月泷诧异地看了停舟一眼,停舟回以一个“我也不知道”的眼神,但不妨碍他悠哉悠哉地跟着差役去了县衙正堂。
  又在师爷的“大人请上座”下坐定在了正中央方桌后的椅子上。
  看来是要他们继续破案子了。月泷也顺势站到了椅子旁边。
  堂下跪着一个小姑娘,倚着一个菜筐子,一篮子青菜经过中午,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了。
  她衣服朴素,表情紧张又愁苦。旁边站着的正是抓住她的守城兵,国字脸,无甚特色。
  停舟随手翻了翻他面前的律例,本地州府颁布了盐法,禁止私运食盐,如果谁能抓到偷运食盐的人,官府还有重赏。
  停舟合上律例,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禀报大人,小人今日早晨在入城百姓中捉到了一个偷运食盐的贼人,就是她。”守城兵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姑娘,“这便是从她筐中搜出来的食盐”
  守城兵拿着这方素色丝帕,掀开果然是近16两左右白花花的食盐,殷勤地呈到知府桌案上。
  “可真如这兵士所说?”停舟垂眼打量了下那堆盐,问下头跪着的小姑娘。
  那姑娘赶紧否认:“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民女今早去地里摘菜的时候筐子就是空的呀,民女也不知道这些盐是从哪里来的。”
  月泷在停舟放下律例的时候拿起来看,耳朵也在听着堂下陈词。
  “你今天可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没……啊!倒是有!进城之前有个尼姑,看我一个人背着菜筐太重,帮我抬了一程,没到城门口她就走了,是她!一定是她!”
  停舟让守城兵站到一侧,和堂上衙役在一处。差人问清了那尼姑详细的样貌身量,去城中唯一的尼姑庵里找人。
  果然带来了一个面貌清秀的尼姑,“是她!就是她!”卖菜的小姑娘从那尼姑进来就指着她。
  那尼姑疑惑不解,口中念着“阿弥陀佛”向知府停舟行了礼。
  停舟问她:“你可认识堂上这位卖菜女?”
  “回禀大人,素未谋面。”那尼姑答得不紧不慢。
  那少女肉眼可见地惊慌了起来,忙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今早我明明见过你!”
  “那她怎么能描述出你的样貌?”
  “这……或许是她见过我,然而我今日一直在庵中诵经,未曾出去过。”
  “可有人证?”
  “庵中诸人皆可作证。”
  月泷抖落开一张地图:“你这尼姑庵离城门也不远啊。真的没出过城门?”
  “回大人,贫尼确实未出门。”
  “你真的未曾见过守城大哥?”停舟不给她考虑的时间,紧接着问。
  “回大人,贫尼确实也不曾见过这位姑娘和这位守城大哥。”她一再坚定自己的说辞。
  “哦?我说今天是他守城了吗?”停舟玩味地笑。
  “这……往日贫尼也是出过城的,自然认得守城大哥。”
  “哎呀!你们没当过官,不知道当官难啊,”停舟话锋一转,说起了当官的难处来,月泷斜着睨了他一眼,想作什么妖?
  “朝廷的银子一层层拨下来,发的少花得多,帐推不平,守城兵雇用不起,大人我啊,就想了一个省钱的法子,左右城中太平,就让衙役轮流当值守城,”停舟停了下来,问那尼姑:“你如何知道今日守城的是谁?”
  那尼姑脸色惨白,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
  “而且,”月泷出声,轻轻抽出那方素帕,放到挺翘的鼻尖下嗅了嗅,“这帕子还有一股子香味呢。”
  停舟凑近在丝帕垂落的末端嗅了嗅:“是一股子檀香味。”
  月泷跳到堂下,嗅了嗅那女尼姑,说道:“就是她身上这股味道。”
  “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有和要申辩?”停舟惊堂木一拍,将尼姑吓得瘫软在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他,他让我把私盐放进过路人的行李里,然后他负责举证,拿到的奖赏两个人分的,大人!我只是个从犯啊,求大人从轻发落。”大难临头,尼姑毫不客气地把守城兵给出卖了。
  那守城兵立时就被身旁的衙役擒住了。二人双双被脱了下去。
  卖菜的少女千恩万谢“青天大老爷”后,背起早不新鲜的菜就要离去。
  “诶,等等。”
  卖菜少女停步:“老爷还有何吩咐?”
  停舟又用素帕包好那堆雪白的盐,放进了她的菜筐了,说到:“走吧走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怜香惜玉吧?”月泷恍然大悟。
  “月泷仙子现在才知道我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他风骚的玉扇又摇了起来。
 
 
第10章 偻胡
  月泷问他:“守城轮换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吧?”
  “假的,诈他们而已。让我真正知道他们认识是因为他们的口音,虽然不明显,但确实都带着黔南口音,确定了这一点就可以随便诈了。”停舟无所谓地说道。
  “你真的去过很多地方啊。”月泷惊叹,她能发觉管家药单有问题是因为看过书,口音这种事真的要行万里路的经验才行呢。
  “游历人间,小小乐趣罢了……嗯?这是什么?”停舟这才发觉腰间多挂了一个香囊,月泷发现自己腰间也挂了一个。
  “是下一关的钥匙吧。”月泷拆开看果然看见一把亮晶晶的钥匙。
  她嘟囔到:“插哪里去呢?”
  二人思索片刻,尔后异口同声:“那里!”
  喊完欢快地相携跑回来那个后院厨房门口,两把锁果然静静地挂在门上,里面的人也不见了。
  “听我说到三,我们一起插。”停舟挑眉,月泷点头。
  “一……三!”两人人同时将钥匙插进锁孔。耀眼的光芒瞬间将他们吞没。
  停舟不甘心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提前喊三?”
  “幼稚!”司命也常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她才不会上当。
  光芒褪去,面前呈现的是一个晾鹰台,台高三丈,围长百丈,一头凶兽正在台中央咆哮,将几个人被拍到了围墙边。
  那仙人子弟瘫倒在地上,眼看着凶兽就要跑到眼前,正想捏碎锦囊退出,谁知那凶兽刹住了脚步,扭头径直朝月泷他们冲开。
  月泷日常和师父对战,锻炼了很好的应变能力,不带犹豫赶紧先跑。没想到停舟也不差,跟在她背后也左闪右避地逃命。
  另外几人终于有空隙喘口气,不再想着退出去的事了。
  月泷轻盈地左右跳跃,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个《古今异兽志》翻看。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查书?”停舟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月泷气也不喘的说到:“闭嘴,师父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有空不如跟我分开跑,没有能歇一个。”
  “不要,万一真的追的是我多尴尬。”他厚脸皮反对。
  “蛇身四翼,背负鳞甲……找到啦!是偻胡,性情凶恶,闻到花香会更凶恶,翅膀炙烤起来很香……”
  那偻胡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怒号一声,想用它的翅膀将月泷掀翻在地。
  “我就说你看书没用吧。”
  “有用!我老早就闻到,果然是你身上的花香才把他招过来的,赶紧离我远点!”
  “不可能!我今天带的是奇楠香囊。等等……”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掀开后衣领往里掏了掏,随即甩了一个小纸人出来,这期间还为了躲偻胡的攻击摔了个踉跄。
  那小纸人被甩在地上,变成了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年岁不大,穿着一身宝蓝色百花戏蝶的华裙,花香一瞬间变得更加浓郁。
  美人趴在地上,楚楚可怜,偻胡果然调转了矛头,朝美人扑去。
  停舟没有办法,飞掠过去将她抱起,吼道:“绮罗香,你的锦囊呢?”赫然是想当即把她送出去。
  美人被吓得结结巴巴:“我……没来得及领。”她提前很早就幻化了纸人趴在他身上,根本不敢动。
  如此也不是办法,月泷见他们情况确实凶险,探出弓箭,朝偻胡射了几剑,剑尖在坚硬的鳞甲上只蹭出零星的火花,引不起注意。
  “往这边跑,”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储物戒里翻找,停舟如她所说朝她跑过来,看来是打着三个人共同抗击的想法。
  “有了!”停舟计上心头,他好好一跃远离偻胡,手也在腰间储物袋翻出一个小坛子,对绮罗香说道:“屏住呼吸。”
  “我找到啦,隔绝气息的戒指!”月泷举起心底青铜戒。
  “哗啦——”停舟也已经把坛子里的东西倒在了绮罗香身上,还提前离她三尺远。浓郁到呛人的臭味瞬间溢满了整个晾鹰台。
  “呕——”坚强如月泷也忍不住想干呕。何况是个从小香喷喷长大的花神之女绮罗香。
  她的精神在一点点崩溃,但还是顶着晕过去的感觉问:“这是什么?”
  停舟也被这风味惊讶到,脸色变换,有些心虚地答道:“……苋菜梗水,我游历吴越的时候觉得风味甚佳,特意收藏的。”
  绮罗香终于得到了答案如愿地晕了过去。
  那偻胡果然放弃再追,转而去祸害其他人。停舟放心地让她晕在了地上,抽出自己的玉扇加入战斗。
  没了“拉仇恨”的人,偻胡开始无差别攻击,四面羽翼伸展开来,挂起了巨大的强风。
  原本在另一边的躺批也不能躺了,各种剑术法宝齐上。
  月泷祭出了涤空剑,一式气贯长虹直指偻胡七寸,也算蛇,先试试七寸吧。
  偻胡果然吃痛,却不曾受伤,月泷明白,以涤空剑的锐利未必不能和凶兽鳞甲相争,只是自己能力还不够。
  偻□□羽翼挥开其他攻击的人,转头朝月泷嚎叫,声音尖锐得要冲破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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