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是他未婚妻,我们的确不会对你下手。”陆禾夏笑了笑,“可惜你不是,这点你骗不了我们。”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看出来我不是的?]时桉慌了,在心中戳003。
[可能是,龙族的某方面直觉。]003回答。
陆亦柏未婚妻这个名头,可是时桉在这个世界中生存的保护罩,一下子就被人给戳破了,顿时有种自己无所遁形随时会狗带的感觉。
时桉很好的稳住了自己的表情,对三兄弟说:“我不是很明白你们在说些什么。”
“不用紧张,我们不会强迫你。”陆禾夏起身走到了床边,伸手挑起了时桉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着,“眼睛也像宝石一样好看,怎么忍心让我对你做些什么。”
时桉被油的浑身哆嗦。
人间油夏。
“在陆亦柏回来之前,你就先住在这儿吧。”陆业辞说,“给我们一个和你相处的机会。”
“……”
时桉寻思,你们这也不像是允许我拒绝的样子啊。
-
时桉到底还是在这住下了。
因为她真没有拒绝的能力,而且本来就是寄人篱下,吃住都在这儿,她也没其他地方能去。
只是她问过陆亦柏现在在哪儿,却没有人能回答她。
最近的新闻上都没有关于陆亦柏的消息。
时桉沉沉的叹了口气。
上个世界似乎也是这样,自己被掳走之后陆亦柏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的时候就黑化了。
嘶....不会这个世界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也黑化了吧。
之前应该是陆禾夏说的吧,他是条有精神病的龙。
时桉有些担心,但到底也做不了什么。
这段时间,陆家的这三个兄弟每天都换着人过来陪她。
实际上时桉觉得,换不换都一样,一张脸,声音也一样,除了穿衣风格上边有些区别能让她分清谁是谁之外,脱掉衣服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人。
现在住的这个院子里没有小池塘,她没了钓鱼这种消遣时间的娱乐活动,只能试图在院子里刨一块地种菜。
陆禾夏穿着一身西装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时桉撅着屁股在刨地的样子。
……挺幻灭的。
“你在干什么?”陆禾夏出声询问。
时桉扭头看了一眼他,“啊,大哥吗?闲的没事干我刨刨地,对了能帮我弄点蔬菜种子吗,我试试看能不能种起来。”
被认成大哥但实际排老三的陆禾夏:“……”
好气啊,这么几天了居然还没区分他们。
陆禾夏干脆就装成了大哥走近,“种菜?”
“对呀,天天在房间里看电视也挺无聊的,你们又不让我出去。”时桉将脸往自己的胳膊上蹭了下,一副辛勤劳作挥洒汗水的模样。
“无聊的话,不如做点其他的事?”陆禾夏俯身将她从地里拉了出来。
“什么事?”时桉不解。
“比如……”陆禾夏的手揽上了她的腰,暧.昧的摩蹭了一下,“这样。”
“……这我有什么快乐的?”时桉无情的拍开了他的手,“我又不怕痒。”
陆禾夏:……
“啊,好热,出了一身的汗,我先回房间洗澡了,大哥你随便坐,当自己家就行,不用客气。”时桉挥了挥手后,扯着领口散气往屋内走去。
陆禾夏觉得自己走不进时桉的世界,这明明就是他的家,为什么自己要像客人一样。
而她为什么能这么自然的反客为主?
时桉进浴室洗澡了,浴室门关上之后,她一边脱一边往淋浴间走。
新住所最让时桉满意的就是这个浴室了,正中央的圆形按摩浴缸让她每晚泡在里面舒服的都想睡觉。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她准备在淋浴下冲一下就好,头发被她扎成高高的丸子头防止打湿。
在这个世界不知不觉已经快要一个月了,再混过两个月就能脱离这个世界!
时桉好心情的一边哼歌一边打湿身体。
“We're gonna ri-ri-ri-ri-rise'til we fall~”
“They say we got no no no no future at all.”
……
沐浴露是淡淡的水果香,闻起来甜甜的。
陆禾夏靠着墙壁,听着干净甜美歌声从浴室里传出来,他闭上眼就会浮现她手指滑过脖颈,滑过锁骨……
时桉的皮肤很白,想泡在牛奶里长大的一样,捏一下都能留下红印。
她性子也很软,好像从来没见她真的生过气。
可惜这么吸引人的存在,似乎对陆亦柏的关注更高一点。
“呼……”
陆禾夏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起身到外边点了根烟。
“禾夏。”陆昕宇这时从外边走了进来。
“怎么?”陆禾夏挑起下巴,“今天不是你的时间吧。”
“主宅那边来人了。”陆昕宇却是不管他,眉头微皱。
“谁?”陆禾夏问。
“找时桉的。”陆昕宇说。
陆禾夏抬眸看了他一眼。
“听说是亦柏的学生。”陆昕宇也点了根烟,站在陆禾夏的身边,“现在业辞在那边接待,不知道那人从哪听到的消息说陆亦柏把时桉藏在了这,现在来接时桉离开。”
“二哥的话,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承认的。”陆禾夏倒是不担心什么,“那人也没能耐搜陆宅。”
“他是没那个能耐,但他背后的人不一定。”陆昕宇叼着烟,一身西装衬得人身姿挺拔,“夏家的龙,那一家可都是疯子。”
陆禾夏眉头微蹙,“亦柏收了夏家的龙做学生?”
“亦柏一般不关注各个家族之间的事,可能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定时炸.弹。”陆昕宇想了想后说,“况且按照陆亦柏的性子,对方是什么家族对他而言没区别。”
陆禾夏想想也是。
“还真是个到处勾引龙的女人。”他有些无奈的灭掉了烟。
浴室里的动静已经停了,没一会儿时桉就换了一身衣服带着沐浴露的甜香味走了出来。
“唉?”她看到了现在屋外的两个人,都穿着西装,款式虽然有区别,但是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大哥了。
“我还在这呢就去洗澡,你胆子真大。”陆禾夏低低的笑了一声,“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不怕。”时桉回答的倒是痛快。
要做些什么早就做了,明显是三个兄弟之间形成了什么制约,导致任何一位都不能对她下手,顶多手捏捏她的腰,她又不怕痒。
“来玩个游戏吧。”陆禾夏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陆昕宇,“猜一猜我们谁是大哥,谁是二哥。”
“……你是三哥。”时桉认出来了。
“嗯?”陆禾夏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猜出来了,“你之前还喊我大哥呢。”
“你要不说话。我还真以为你是大哥。”时桉一言难尽,“你话太多了,大哥没你这么无聊玩游戏,二哥话也不会这么多。”
陆禾夏笑笑,没想到她这个时候倒是聪明了。
“你认识夏新吗?”陆昕宇出声询问。
“夏新?”时桉脑子里转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啊,那个陆亦柏的学生,想起来了,之前见过一面。”
“他现在在主宅那边,说是要接你离开这儿。”陆昕宇说。
“接我离开?”时桉茫然,“我为什么要走啊?”
陆禾夏差点笑出声,“你还准备一直待在这儿了?”
“这儿挺好的啊。”时桉将脑袋顶的丸子头散了下来,随便的用手抓了下头发。
她的任务是活过三个月,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可以混日子,她干嘛要想不开去外边?
“那如果陆亦柏来接你,你会走吗?”陆昕宇问。
陆禾夏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明显没料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
“会吧。”时桉这次回答的也快。
毕竟是陆亦柏,光是这个名字就足够给她安全感了,其他的反而不是太重要了。
“你喜欢陆亦柏?”陆禾夏挑了下眉。
“喜欢?”时桉愣了愣,“不是啊,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
“只是各取所需?”
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这个声音时桉很熟悉,这段时间三兄弟一直是这种声音和自己说话。
但是这次时桉却后背莫名一紧,这种冷淡的,仿佛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危险的语气……
“陆亦柏?”
作者有话要说:时桉哼的歌是Biscuits唱的Rise
夏天吹着空调听这首歌是真舒服呀~悄悄安利
第27章
陆亦柏逆着光站着,脸上看不清表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时桉,语气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遍:“各取所需?”
时桉不敢吭声,老实巴交的双手交叠在身前,垂着脑袋。
陆亦柏继续冷着声问:“我从你身上取了什么?你满足过我什么需求?说说看,嗯?”
时桉被他那声转着调的一声嗯给吓得睫毛都颤了颤,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开口:“我错了。”
陆亦柏冷嗤一声,不理会她的道歉。
他看向自己的两个哥哥,勾了勾嘴角,“大哥,三哥,请问为什么把我的未婚妻拐过来?”
陆亦柏回来的无声无息,甚至人都到了他们后边他们都没察觉到。
陆昕宇和陆禾夏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甩锅给老二,“业辞出的主意。”
匆匆从主宅赶过来的陆业辞:...
他微笑着询问:“你们俩这么甩锅合适吗?”
陆禾夏轻咳一声,当没听见。
时桉被四个顶着一样脸的男人给围着,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气氛逐渐变得怪异。
主要是,这四个人都盯着她看做什么?
“要不...你们坐下聊?”时桉往后退了两步,“我给你们倒杯茶去。”
“回来。”陆亦柏冷冷开口,他这个时候还没和自己的三个哥哥翻脸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还坐下来聊?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他们头锤爆。
时桉只能老老实实的又走回来了。
陆亦柏手一伸,直接把时桉拉回了自己的身边,对另外三个哥哥点了点头,“时桉我就带回去了。”
“等等。”陆禾夏笑眯眯的拦住了,“你确定她想和你回去?”
陆亦柏冷睨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看向时桉,“你说。”
时桉瑟瑟发抖:“说什么?”
“说想和我走。”陆亦柏说。
时桉:啊这....
都不给选项的呀?
陆业辞看时桉要开口了,率先出声打断,“现在的关键不是时桉跟谁,夏家那边也让我们把时桉交出去。”
陆亦柏皱眉,“哪个夏家?”
陆昕宇说:“你有个学生,叫夏新,他说是你的学生,来接时桉离开这儿。”
“放屁。”陆亦柏冷笑,“我的时桉用得着他接?”
“那夏家是几个意思?人都到主宅这边了,现在死活不走。”陆业辞做了个请的姿势,“要不你先把那人给解决了?”
陆亦柏看傻逼一样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爱走不走,吃喝住都别给他安排,饿狠了自然就走了。”
然后他又看向时桉,问:“你不想和我走?”
“不不不。”时桉哪敢说自己不想,“我跟你走。”
陆禾夏就知道时桉会这么说,当即也做了决定:“我也和你走。”
陆亦柏:?
“有病?陆宅这么大住不开你?”
陆业辞说:“我也不想应付夏家那群人,我也和你走。”
陆昕宇自然的点头:“你们都走了我当然也要一起。”
陆亦柏冷笑:“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团结友爱一刻都分不开了。”
随后他低头看向时桉,问:“你想他们跟你一起走?”
时桉:....为什么要问她?
这是什么该死的修罗场。
“别这么小气。”陆禾夏笑眯眯的说,“时桉现在又不喜欢你,给她多几个选择不是挺好吗?”
陆亦柏笑了:“她不喜欢我?”
他又低头看向时桉:“回答,你不喜欢我?”
陆昕宇说:“你这种语气不就是逼她承认喜欢你么。”
陆亦柏再问时桉:“我逼你回答了吗?”
陆禾夏:“你就是逼她回答,脸冷的跟个冰坨子似的,看着就吓人。”
陆业辞点头:“吓得她都不敢说话了。”
陆亦柏不信邪似的继续问时桉:“我看起来很吓人?”
“哎呀,你就别逼她回答了。”陆禾夏笑着搭上了陆亦柏的肩膀,“把她吓哭了你负责?”
陆亦柏点头:“我负责。”
“她不一定想让你负责。”陆昕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