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个巨佬哥哥的团宠——三千木魅
时间:2021-11-17 00:57:03

  “——如果让顾瑾棠一直受到众人独宠,你我可就再也没有翻身机会了!”
  顾明澜全身都在抖,“那你又想怎么办?”
  顾锦瑟一笑,将枣泥山药糕推在顾明澜跟前,“你可知道昨儿二哥带顾瑾棠出去看病,顾瑾棠自己闹腾,脚崴了。可大哥竟然罚二哥抄书,抄一百遍兵法。”
  顾明澜酸涩的问:“这又如何?”
  顾锦瑟就道:“我母亲是大哥二哥顾瑾棠共同的母亲,大哥如此赏罚不明,若是母亲听了,定然觉得不公!”
  “这是其一,其二,身为闺阁小姐,招摇过市,还让二位哥哥给她担着。长此以往,必定养成顾瑾棠娇纵的性子!”
  顾明澜眨了眨泪眼,“所以?”
  顾锦瑟说:“所以,我们要想方设法让母亲知道顾瑾棠这真实的一面,你可懂了?”
  顾明澜微微一怔,却说:“就算如此,你为什么自己不去给母亲说?母亲最疼爱的女儿,可是你。”
  顾锦瑟冷笑,她现在当顾明澜真的是变聪明了。
  她悠悠漠然的道:“澜姐儿,我们现在是结成了同盟。但你没了小娘,你和顾瑾棠有杀母之仇。就算是为了你小娘,你也应当做一些事情。”
  顾明澜知道顾锦瑟对自己有利用的成分。但她如果不和顾锦瑟完全结为同盟,她在顾家后宅就完去没有倚仗了。
  至少顾锦瑟的身后还有嫡母。
  “好。”顾明澜掐紧了手里的云锦帕子,她低低的说:“只是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情,还希望姐姐记得,必要时也要为我和瑜哥儿说话。”
  顾锦瑟一笑,“这是自然。”
  ***
  申时,叶氏午睡才起身。
  她穿了身黄色缠枝纹花罗交领右衽夹衫,宫里送来了几匹云锦披风,赐给顾府。老太太让她先挑。
  “宫里赐下来的花样年年都一样。”叶氏爱美,精致的护甲划过那些布匹,叹道:“我都不知道该挑什么。”
  “娘亲穿什么都是好看的,一样容光照人。”这时隔扇外头传来一阵甜甜的女音,笑着说。紧接着顾锦瑟便走了进来。
  “锦瑟来了。”叶氏眼底便浮现了笑意,拉着女儿道:“正好过来帮娘掌掌眼。我等会儿让人也给你打几匹披风。”
  “娘——”顾锦瑟撒娇,给叶氏沏了一壶茶。
  这时外头的崔嬷嬷进来回,说六小姐顾明澜来给夫人请安了。
  叶氏眉心一挑,“她来做什么?”
  顾明澜是在她跟前和锦瑟一起长大的,多多少少也有些情分。但她的生母房氏,竟然将顾家的亲生血脉送给了人贩子!
  这叫她断断不能容忍!
  现在房氏被逼自尽,她只觉得晦气!
  “娘。”顾锦瑟趴在攒金丝的软垫上,娇娇一笑道:“房氏是房氏,明澜是明澜。明澜跟我一同长大的。娘亲难道还不了解明澜?明澜早就跟房氏划清界限了。”
  看见锦瑟如此说,叶氏也就叹了一口气,说:“让她进来吧。”
  顾明澜走进来,袅袅行礼了一礼。低声道:“……女儿明澜,给母亲请安。”
  叶氏看她一眼,“不是告诉过你了,不必来我跟前了。”
  顾明澜却红着眼睛道:“女儿……女儿思念母亲。五姐姐有几个哥哥疼,女儿就只有母亲一人了。”
  叶氏一提到顾瑾棠便觉得心情复杂,她皱皱眉说:“顾瑾棠是顾瑾棠。你跟她比做什么?”
  顾明澜听闻后强忍着泪水,望着叶氏道:“母亲不让比,女儿不敢比。只是五姐姐最近脚崴了,二哥哥也被罚了抄书。女儿这才想起了,在母亲跟前多嘴了一句。求母亲恕罪!”
  叶氏不由得眉心一挑,“棠姐儿脚崴了?桁哥儿被罚抄书,这是怎么回事?”
  顾明澜就抹了眼泪道:“母亲,是这样的……您知道,五姐姐素来是贪玩的性子,前几日又央求要跟着二哥哥出去玩。谁知五姐姐又是个不谨慎的,在大街上崴了脚,许多人都瞧见了。”
  “……非但如此。大哥还觉得是二哥的错,罚二哥抄了一百遍兵法……我上回见二哥,只觉得二哥的眼睛都熬红了。”
  果不其然,叶氏的脸色一寸一寸变得难看起来。
  “真是冤孽!”叶氏一巴掌拍到了软垫上,“她非但出去抛头露面!还叫桁哥儿替他承担罪责!我怎么生出了这么个冤孽……”
  顾锦瑟不由垂着眼低低的一笑。
  “娘亲……”顾锦瑟预备劝劝,柔声说:“不管顾瑾棠如何,但如今哥哥们都宠着顾瑾棠,若是您贸然去说,岂不是让您和哥哥的态度又恶化了。”
  叶氏脸色发白,“他们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难道我还不能管教了吗。”
  顾锦瑟眼睫颤颤,“女儿只是担心娘亲而已。”
  ***
  叶氏带着嬷嬷们便去了顾予桁的长乐轩。
  只见顾予桁在书房内,身穿鹦哥绿杭绸直裰,坐在桌案跟前,还在抄写兵法,眼底有乌青。
  而他的左手边厚厚一叠,显然是已经抄写完毕的。
  叶氏只觉得胸口堵住了,顾予桁素日里不是最混不吝最桀骜的一个嫡子,她说什么他都左耳进右耳耳出的,现在这一回却这么听大哥的话。
  真真把一百遍兵法给抄写完了。
  她沉沉道:“你可是因为带了棠姐儿出去,被大哥罚抄的兵法?”
  顾予桁没想到母亲来了,淡淡垂了眼,坐直了身子道:“这的确是儿子的错,大哥罚的该。”
  叶氏重重的指了指顾予桁的额心,“的确是该罚!你怎么这么糊涂!棠姐儿让你带她出去你就带了?她出了什么事,却还要你担着!”
  顾予桁眸光一闪,他的脸色难看下来:“母亲是不是听了不该听的话?这又不关棠棠的事。”
  叶氏顿时怒火攻心,吩咐嬷嬷,“叫上寒哥儿,我们一起去棠姐儿的永安院!我倒要看看,她整日做的是些什么事!”
  顾予桁皱眉,担心母亲在棠棠那乱来,就紧跟了上去。
  而在永安院内,周夫人正在和顾瑾棠一起料理院子里的下人。
  顾瑾棠搬到永安院以后,院子里的下人骤然变多。一等丫鬟一人,嬷嬷两人,二等丫鬟四人,院子里的仆役、小厮五人。
  他们干了什么活,每月要领多少月银,这些都要专门用册子登记。除此以外,大哥最近又将他名下的田庄全部转让给了顾瑾棠。
  因而每个庄子的地契、权状,包括庄头,每年的分成,都要登记入册,给东家主人过目。
  而料理家事这一块,顾瑾棠是远远不及伯母的。她就笑:“还好有伯母为我打点,否则我定然焦头烂额!”
  周夫人也笑笑道:“伯母能帮衬你的自然都会帮衬,但是女儿家,还是需得心里有数才好。”
  否则遇上了恶奴刁仆,私吞了主子的银两都不知道。
  自从做了那个梦,周夫人的心里就多了许多危机感来。
  她们话音还没有落时,就只见叶夫人带着一众嬷嬷闯了进来。
  叶夫人面色不善,目光直勾勾落在顾瑾棠身上,看的人全身发寒。
  “二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周夫人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站起来问。
  棠棠才回来时,她便见证了很多这叶夫人偏宠假千金,冷落真千金的荒唐事。而现在她在了,自然是要制止的!
  叶是冷冷勾唇,“我来看看我的好女儿,是如何闹得家宅不宁的。”
  ……每次都是这样。顾瑾棠一颗心早已冷了,她放下册子,按例朝母亲福了福身子,“不知母亲指的,所谓何事?”
  叶氏指着她道:“你自己出去抛头露面,却叫你哥哥受罚!你自己的身份是顾家的嫡小姐,便不能恪守规矩,少连累旁人吗?!”
  哥哥受罚?
  顾瑾棠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
  她鼻尖有些酸涩,她连累哥哥受罚。这自然是不该。
  但是叶氏的话确实叫她不懂,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哥哥要受罚?
  周夫人原本也是一头雾水,但又想到叶氏素日里这偏心的态度,便道:“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
  叶氏一惊,她倒是没想到,现在她这个好妯娌也站在了顾瑾棠那边。深吸一口气:“她让她哥带她出去,当众崴脚这原本是她自个儿的事。寒哥儿却责罚二哥儿抄写兵法。
  周氏冷笑,“我原本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大哥儿责罚二哥儿,也是因着大哥儿知道心疼棠姐儿。与棠姐儿又有什么关系?你来吼棠姐儿做什么。”
  “我就不懂,为何你的孩子们,人人都知道心疼棠姐儿。唯独你,心偏的这么厉害!”
  叶氏明显被噎住,她脸色沉了下来,“现在尚且如此。若人人都跟着你们一般惯着她,那她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好了。母亲,我知道了。”顾瑾棠掐紧了湖光锦的袖子,身子愈发僵硬,她道:“我崴脚,原本就和二哥无关,都是瑾棠自己的不是。我会去和二哥赔不是,制止大哥的。”
  而顾予桁和顾予寒也同时到了,俊美的脸上寒气逼人的盯着叶氏,叫叶氏更是一肚子窝火。
  “母亲。”顾予寒冷冰冰的走过来,“此事和棠棠无关,命二弟抄写兵法,是我命的。”
  顾予桁也目光沉沉道:“我也是自愿领罚的。”
  “你来永安院闹做什么?”他们二人看向叶氏的眼神里都有一丝不耐。
  见到儿子们这个态度,叶氏心更是抽搐得喘不过气来,“难道你妹妹遭受的什么事儿,你都要推到你弟弟身上吗?”她颤抖指着顾予寒,“向你这般偏心纵容,母亲怎么放得下心,你能管好顾家?!”
  顾予寒敛眸,眸子里闪过寒意。
  母亲自然不懂,他们亏欠了棠棠十几年的宠爱。两世加起来,足足不仅十几年。
  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给棠棠弥补的时间。
  关心则乱。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警告顾予桁,就算他有千般个对的理由,但无论如何,都应该以妹妹的安全为先。
  带着棠棠招摇过市,原本就是危险的。
  顾予寒扫过来的眼神冷如冰凌:“母亲,身为兄长,未能护住嫡妹,该罚。规矩就是如此。若是母亲不认,就去问问老太太规矩吧。”
  叶氏笑了,“你们以为这样就是为了你妹妹好吗?”
  顾予桁只怕叶氏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刺进棠棠耳朵里。他长腿一跨上前一步说:“母亲难道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夺了母亲中馈之权吗。”
  “儿子希望,母亲以后都不要再踏入永安院半步了。”
  叶氏瞪着她,“桁哥儿,有你这么和母亲说话的吗?”母亲这回可是在帮你说话啊!
  周夫人冷呵:“不分青红皂白,耳根子又软,易被挑唆。你非得叫着众叛亲离才会醒悟!”
  顾予桁冷冷道:“母亲容不下自己亲女儿,我们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氏美眸瞪了他一眼,眼睛里的情绪很复杂。
  为什么棠姐儿现在,非但叫她的孩子们都疏远了锦瑟,还叫他们也疏远了她!她看这个女儿的态度,愈发的冷了下去。
  她最怕的,就是孩子们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啊。
  “好……好。”叶氏颤抖着指着他们这一个一个,一下子掀了桌案上的账簿,语气尖锐:“我是管不住你们了——!”
  顾瑾棠心底抽痛。
  ***
  叶氏不服气的走了。
  但顾瑾棠心里明白,大伯母说的不错,叶氏冲动,又极易被挑唆。下次遇到了相同的境况,她仍旧会冲进来质问自己的。
  周夫人见到叶氏这样,也觉得匪夷所思,她原本还预备安抚棠姐儿几句。
  却见顾瑾棠坐下,柔柔一笑:“大伯母您不必担心,瑾棠早就习惯了。”
  周氏不由得闭了闭眼说:“孩子,你受苦了……”
  顾瑾棠想想也不是。
  顾锦瑟陪伴母亲这么多年,她在母亲心里的分量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周夫人就道:“那伯母先回去。长房还有些事务等着处理。伯母先忙完再来看你。”
  顾瑾棠笑着点头,让云枝送周夫人出去。
  永安院又安静了下来。顾瑾棠让人将方才母亲弄乱的账簿收起来。
  这时隔扇推开,一个男子入内。
  顾瑾棠心下一跳,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才作罢。
  看他的打扮是锦衣卫,贴身锦衣,飞鱼服。也是,只有锦衣卫才能在铁桶一般的顾府来去自由,而不被人察觉。
  他手心里端着金丝楠木托盘,上面还有一碟药膳,用老母鸡,中草药料,药膳方,佐料粒共同熬制而成。几红枣漂浮在汤面上。
  “顾五小姐。”锦衣卫跪下道。
  顾瑾棠警惕道:“你来做什么?”
  顾府有锦衣卫的暗桩,其实顾瑾棠早就有了这个猜测,胤琛是天子,偌大一个顾府,又怎么可能没有他的眼线。她暗暗记了下来,未免以后用得着。
  不过无论如何,让一介精心训练的锦衣卫给她送药膳,她都觉得是大材小用了。
  “卑职奉了皇命,来个小姐送药膳。”那人说:“陛下命道,小姐您现在就喝完。”
  命……现在就喝?
  “定要现在喝吗?”顾瑾棠小心问,她才喝了药,嘴里发苦得很。“……陛下原话怎么说的?”
  “嗯。”锦衣卫声音四平八稳:“陛下原话是,命顾瑾棠,现在就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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