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下)——偏方方
时间:2021-11-18 00:51:18

  他把捡到的两瓶全部给了信阳公主后就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应该留一瓶的。
  顾娇整理小药箱:“什么好喝的东西?”
  小净空开始往小药箱里瞄:“蓝蓝的,酸酸甜甜的。”
  顾娇会意:“补钙口服液啊,没有了。”
  那个只出现了两次就再也没有了。
  小净空失望,他看着确实没有蓝色小瓶瓶的小药箱,不解道:“为什么这次只有两瓶?以前不是有很多很多吗?”
  这下换顾娇不解了,口服液是按盒算的,一盒十瓶,两瓶从何说起?
  “就是……就是……”小净空抓了抓自己的小揪揪,还是把在床底下捡到蓝色小瓶瓶的事与顾娇说了。
  顾娇无比确定这段日子小药箱里没出现过任何补钙的口服液,可非说什么蓝色的药剂……那就只有迷幻壹号!
  顾娇问了小净空具体是哪天捡到的,小净空说是把小宝宝送走的那一天。
  顾娇顿了顿:“是送走去信阳公主那里,还是送回他爹娘的手上?”
  小净空道:“他爹娘啊,他爹娘上门找孩子啦!”
  那正是迷幻壹号出现的日子!
  难道她把药剂放回去时不小心掉了两瓶在地上?
  顾娇合上小药箱:“你把药放哪儿了?”
  肯定是没喝,不然小净空不会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小净空说道:“那天公主好难过,我想安慰她,就送给她了。”
  顾娇只觉自己的心口都中了一箭!
  等等,信阳公主应该也还没喝,不然早出事了。
  小净空吸溜了一下口水:“娇娇,还有吗?我好想喝呀。”
  顾娇揉了揉他小脑袋:“没有了,要是以后有了我会给你留着的。”
  “嗯,好的!”小净空是听话的小孩子,顾娇说了暂时没有,那他就可以等以后再有。
  “对了,公主呢?”
  “她走了。”
  “走了……”顾娇看了看桌上越来越不正经的小药箱,忍住一拳头将它捶扁的冲动,对小净空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小净空萌萌哒地应下:“好的,娇娇!”
  虽说过去好几日了都平安无事,可那种药剂终归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情倒还罢了,知道了还不得立马取回来?
  顾娇马车都不坐了,直接骑马去了朱雀大街。
  玉瑾在前院浇花,见顾娇在门口翻身下马,眸子一亮说道:“娇娇来了?”
  “玉瑾姑姑。”顾娇将缰绳递给了门口的丫鬟,走进院子道,“公主在吗?”
  “公主去布庄了。”玉瑾原是要跟去的,奈何她进门时摔了一跤,信阳公主便叮嘱她在家里歇息。
  顾娇问道:“玉瑾姑姑,你知道公主拿回来过两瓶蓝色的药剂吗?”
  玉瑾古怪地看着顾娇:“知道,怎么了?”
  顾娇顿了顿,没说那是媚药,只道:“那些药剂有问题,可不可以先拿给我?”
  “公主把药剂给我了……”玉瑾神色复杂道,“但是我又给侯爷了。”
  顾娇张了张嘴:“宣平侯?”
  玉瑾难担忧地说道:“嗯,公主说那两瓶药治腿抽筋的,我舍不得喝就一直留着,上次去碧水胡同听到侯爷嚷嚷自己腿疼,我今日便给他拿过去了……我是不是闯祸了?”
  顾娇定了定神:“没事,没事。”
  被宣平侯喝了总比被公主喝了好。
  那药虽说药效强大,可宣平侯的定力也十分强大。
  何况他全身打了石膏,想干什么也干不了。
  ——总不能让人把他抬去青楼找姑娘。
  顾娇尴尬一笑:“我先回去看看。”
  玉瑾愣了愣:“啊,好。”
  事出紧急,玉瑾也没来得及问顾娇那些药究竟是有什么问题。
  顾娇马不停蹄地赶回碧水胡同,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了在后院晒太阳的宣平侯。
  顾娇走过去,气喘吁吁地问道:“侯爷,玉瑾给你的药你喝了吗?”
  宣平侯睨了她一眼,道:“没喝。”
  顾娇暗松一口气,伸出手:“那快给我。”
  宣平侯淡道:“没有了。”
  顾娇微微一愕:“什么意思?”
  宣平侯的眼珠子往廊下瞅了瞅:“诺,被她喝掉了。”
  顾娇转过身一瞧,就看见了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信阳公主。
 
 
第614章 夫妻之实
  顾娇的满脑子都飘着一句话——完了,彻底完了。
  顾娇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药怎么会被信阳公主给喝掉的!玉瑾不是送给你了吗?”
  还不是某人嘴贱,嘚瑟又炫耀,惹怒了信阳公主,信阳公主一气之下不给他药止疼了,直接自己喝掉了。
  信阳公主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见顾娇在院子里,迈步朝顾娇走来,看也没看顾娇身旁的宣平侯一眼:“刚刚去哪儿了?找你没找到。”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刚刚去哪儿了?不是说去布庄了吗?怎么来了这里?
  似是看出了顾娇的疑惑,信阳公主道:“我回了朱雀大街才想起来给你们的衣裳做好了,便去布庄取了过来,你的放在你屋里,赶紧去试试,要是不合适我再拿去换。”
  信阳公主给家里的孩子都做了,皇甫贤也有,她来老祭酒这边就是给皇甫贤试衣裳大小的。
  只是没料到与宣平侯发生了一点儿不快。
  算了,这个男人哪天让人痛快才是怪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信阳公主察觉到了顾娇一言难尽的目光。
  我说你吃错药了你信吗?
  “看你美行了吧?”宣平侯吊儿郎当地说道。
  信阳公主狠狠瞪了他一眼,对顾娇道:“杵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哦。”
  顾娇默默跟上。
  二人来到顾娇的屋子。
  信阳公主拿出叠放在床上的裙衫,展开后先在顾娇身上比了比:“看着倒是挺合适,原本也是按你的尺寸做的,就怕有些绣娘针黹功夫不够。”
  信阳公主给顾娇买的衣裳够多了,但一个有钱的婆婆是永远不嫌给儿媳的衣裳多的。
  顾娇这会儿没心思琢磨衣裳合不合身,她一直在暗暗观察信阳公主的脸色与呼吸。
  “公主。”她开口。
  “怎么了?胳膊抬起来。”信阳公主说。
  顾娇将胳膊抬了起来,信阳公主又展开袖子比了比。
  顾娇一边任由她比衣裳,一边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信阳公主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顾娇的指尖动了动“就是你刚刚吃的那个……”
  顾娇话未说完,萧珩从翰林院回来了,他来到顾娇的门口,看见二人,忙打了声招呼:“娘,娇娇。”
  “回来了。”信阳公主看了他一眼,“赶紧去试试你的衣裳。”
  又有衣裳。
  萧珩嘴角一抽:“好。”
  果然,又和小时候一样,一个月恨不得三十套衣裳,天天不重样。
  他对穿新衣裳没意见,可他不喜欢试来试去的。
  但母上大人发话了,他也没办法。
  “好了,你自己试。”信阳公主将衣裳递给顾娇。
  “你要去哪里?”顾娇问。
  信阳公主嗤笑了一声:“我不走。去问问刘全前几日给他换的马可还好用?”
  你可不能去找刘全!
  顾娇忙道:“好用好用!千里马!特别快!我都试过了!要不……公主你上书房坐坐?”
  信阳公主古怪地看了顾娇一眼,觉得顾娇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并未太放在心上:“知道了。”
  她去了书房。
  顾娇放下衣裳去了萧珩的屋子。
  萧珩正在解裤腰带,她猝不及防地进来,把他吓了一跳!
  顾娇看了看他松松垮垮的裤腰带,平静地说道:“相公,出事了。”
  萧珩捏紧了裤腰带,你这反应我怎么不大满意呢?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你先转过去。”
  “哦。”顾娇转过身,嘀咕道,“像是谁没看过似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喝醉把他看光了!
  萧珩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将换下的衣衫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问道:“出了什么事?可以了。”
  顾娇转过身来,将药剂的事说了。
  一般人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要么是“天啦,幸亏净空没有喝”,要么是“信阳公主太倒霉了吧,怎么被她给喝了?”
  然而萧珩却是分外一脸不解地看了顾娇一眼:“你手里为什么会有这种药?”
  顾娇:“我说是小药箱自己给的你信吗?”
  萧珩:“……”
  我信你才怪了。
  萧珩看向顾娇,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口口声声说等她长大,结果她自己先耐不住打算给他下药了吗?
  顾娇:“……”
  你的重点还能再偏一点吗?
  “那现在怎么办?”萧珩问,下药的事以后再谈,眼下先解决这个难题,“有解药吗?”
  信阳公主与宣平侯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他俩不能同房的,否则信阳公主醒来只怕是要杀人。
  顾娇遗憾地说道:“没有解药。”
  萧珩的脸色微微一变:“难道就只能——”
  顾娇眨眨眼:“公主她……真的没有面首吗?”
  萧珩:“……”
  顾娇能问出这话,就说明这种药效不是轻易能扛过去的,但信阳公主真没面首啊。
  她压根儿不能与男人靠近,所谓面首之说不过是以讹传讹。
  顾娇叹气:“那……只能多给她喝水,然后我再给输一些补液,看能不能加速代谢。”
  “也只能如此了。”萧珩道,“我去熬一点清凉茶。”
  小俩口分头行动。
  顾娇回东屋打开小药箱取了补液出来,只是当她推开书房的门时却发现书房里早已没了信阳公主的身影!
  “相公!”
  顾娇来到灶屋。
  萧珩刚把柴火放进灶台,闻言一脸懵圈地看着她。
  顾娇小声道:“公主不见了。”
  萧珩的手一抖,柴火都从灶膛里掉出来了。
  他唰的站起身:“赶紧去找!”
  万一他娘在大街上随便薅个男人回来就不妙了!
  萧珩刚出灶屋,顾娇便拉了拉他的袖子,指着隔壁的后院道:“好像,不用找了。”
  后院,宣平侯正瘫在轮椅上大喇喇地晒太阳。
  他快闲得发霉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他一声一声地叹着气。
  忽然,一道仿佛带着杀气的身影来到了他的轮椅上,身影的主人探出一只精致如玉的手,缓缓地揪住了他的领子。
  宣平侯只觉喉咙一紧,下一秒,他被一股大力带得朝后倒去,连带着轮椅也被压倒翻在了地上。
  宣平侯无法回头,只得看着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蹙眉道:“秦风晚?秦风晚你干什么!”
  信阳公主没说话,只是拽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往他屋里拖,像拖着一个麻袋。
  宣平侯都迷了。
  啥情况这是?
  秦风晚疯了吗?他下午不就是嘴欠了几句,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话说回来,秦风晚的力气几时变得这么大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这么在地上拖着很丢脸的好么?
  “秦风晚!你放开本侯!”
  他冷声说道。
  信阳公主非但没放开,反倒把他Duang——Duang——Duang地拖上了台阶。
  裤子都被磨了个大窟窿的宣平侯:“……”
  杀伐决断的天下第一武侯,毫无反馈之力地被魔怔的信阳公主拖进了屋。
  宣平侯蹙眉,为什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嘭!
  信阳公主将房门合上。
  宣平侯眯了眯眼,这是要谋杀亲夫?
  信阳公主背靠着门,屋内光线昏暗,她的容颜笼罩在暗影之中。
  宣平侯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她的眼睛格外发亮,但却又透着某股诡异。
  宣平侯的眸光动了动,似嘲似讥地说道:“秦风晚,你是不怕男人了还是不怕本侯了?居然敢与本侯共处一室了。你该不会是杀了本侯吧?本侯告诉你,本侯就算瘫得只剩一根手指头,你也不是本侯的对手!”
  话音刚落,信阳公主直接两手一抓,将他扔到了床铺上。
  被摔得一脸懵逼的宣平侯:“……!!”
  宣平侯邪魅地勾了勾右唇角:“秦风晚,你是不是又吃错药了?”
  ……
  宣平侯闭上眼,淡淡说道:“秦风晚,本侯受着伤,无法人道。”
  ……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