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七零——画星河
时间:2021-11-21 00:25:31

  除此之外,周二哥,周远飞两人帮着挖了不少紫草根还采集了栀子花果实,也每人给了三块钱。
  这一次,宋阮阮提出,作为销售人员的江冬生,除了先前说好的每天两块钱工资外,还可以额外增加一个百分之二的销售提成。
  于是,她额外补给他四块六毛钱。
  面对眼前白得像是羊脂玉般的纤手递过来的一叠零钱,江冬生第一反应就是要拒绝。
  “嫂子,这不合适,我已经从海哥那里拿过工资了,海哥给了我五块钱呢!本来就比原本说好的工资多了一块了!”
  宋阮阮深知销售人员的积极性有多重要,非常坚持要给他这提成。
  她柔声道:
  “我听江海说过的,这两次的头花卖这么快,全靠你嘴甜会推销。”
  江冬生还是不肯要:
  “我就随便耍耍嘴皮子。我的时间不值钱,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的,不到两天时间,活也不累,哪值这么多钱!”
  “这次主要还是靠海哥,要不是他镇着,咱们的摊子根本摆不成,早就被那些地痞流氓给掀了抢了。”
  宋阮阮郑重地道:
  “江海有江海的贡献,但这并不能抹杀你起到的重要作用。不是每个人耍嘴皮子都能创造价值的。江冬生同志,你是一个优秀的售货员,这是你应得的!”
  对上宋阮阮温柔含笑的眼睛,江冬生心中微微一怔。
  从来没有人如此肯定过他的价值。
  他平时虽然经常吹嘘自己在小姑娘年轻寡妇之间混得开,但实际上他心里明白,那些真正会搭理他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和他来往也只是玩玩。
  家里的父母经常埋怨他不争气,哥嫂也瞧不起他游手好闲,村里人提起他也是一脸的轻视鄙夷。
  可是宋阮阮此刻看着他的目光是那么温暖又那么清澈,甚至带着一些赞许。
  她说他是优秀的售货员,她是真的发自内心觉得他起了重要作用!
  他掩去眼中的热意,像平常一样笑着,把钱推了回去:
  “谢谢嫂子,不过嫂子这番话就是对我最好的肯定,钱就不必了!”
  江海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不舒服,他皱着眉,拿起桌上的钱,坚定地塞在周冬生怀里:
  “给你你就拿着,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以后都按宋阮阮说的来,额外给你两个点的提成!”
  他江海从来不亏待兄弟,也不喜欢欠人人情。
  宋阮阮说得对,江冬生确实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要让他像江冬生那样,对着那些姑娘媳妇儿的夸成一朵花,他就是撕裂嘴也做不到。
  没有这份嘴巴功夫,确实无法在人生地不熟的县城打开局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江冬生也只有把钱收下。
  心中暗自发誓,下次如果再去卖头花,他一定会更加卖力,这样才不辜负宋阮阮今天的夸奖和肯定。
  他要让她知道,她没看错人,他比她想象中还要有能力!
  宋阮阮不知道,自己随便一点收买人心的功夫,就让眼前的青年有这么大的触动。
  分配完了所有人的报酬,还剩下62.9元,宋阮阮便提议作为下次采集原材料的启动资金。
  大家当然没什么意见,毕竟本来这事就是由宋阮阮自己起头的。
  最开始用的材料,也是江海买给她做衣服的,第二次的材料全都是江海一力找关系买的。他们只是跟着赚点钱,江海和宋阮阮才是主导者,这点主次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再一次的收获颇丰,让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干劲,摩拳擦掌地开始为下一批的头花生产做准备。
  迄今为止,江海手中已经有了三百多块钱,他决定要好好给宋阮阮准备一个惊喜。
  *
  与宋阮阮这边众人热火朝天挣钱,每天都充满希望与期盼的氛围相比,周晓梅的日子就有些难过了。
  刘二癞子又让一个小孩传话来找她了,喊她带和上次一样的东西去。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上次她没想到别的办法,只能再次从家里偷拿了十块钱给刘二癞子。
  现在又要十块!
  再这么下去,整个家都铁定要被刘二癞子掏空。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她妈说了再过两天就要去赶大集,到时候肯定要去看那里的钱,然后就会发现钱少了十五块!
  且不说会不会被发现是她偷的钱,更重要的是,她妈肯定会换地方藏钱,到时候她又该拿什么去堵刘二癞子的嘴。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让她逐渐下定了决心。
  与其一直这样被刘二癞子威胁勒索,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第34章 不管她多恐慌,该来的总……
  为了将这件事筹谋得更加完善,周晓梅特意拖延了见面时间。
  花了整整一天,她想到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好办法。
  第二天,她除了拿着刘二癞子要的十块钱,还偷拿了她哥准备中秋节送给老丈人的一瓶酒。
  刘二癞子这种烂人,要是有酒喝,肯定会一次性喝完,到时候醉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就是她下手的好时机。
  周晓梅将十块钱给他,还给了她那瓶酒,故意示弱:
  “这十块钱和这瓶酒都给你,我真的再也拿不出别的东西了,你拿了这些,就别再来找我了,求求你了!”
  刘二癞子嘴上嘿嘿笑着答应,但周晓梅知道,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她特意选了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给刘二癞子东西,这样他就只会把酒拿回家喝,她也免得到处去找人。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她的心情非常忐忑,以致于整个晚上都坐立不安的。
  她哥周晓明看出她的反常,还特意问了一句,她全都想了借口搪塞过去。
  吃了晚饭没多久,为了省灯油,大家一般都会很早入睡。见父母和哥嫂都进了房间,又等了半个小时,她这才悄悄地打开后门,借着月色往刘二癞子家摸去。
  让她倍感欣喜的是,刘二癞子竟然没关门,而且果然在屋里睡得很死的样子。
  她首先用找的宽布条把刘二癞子的双手双脚捆绑起来。
  说是宽布,其实是在家里找的一件破旧的粗麻布衣服。这样做既可以限制刘二癞子的行动,又不容易留下痕迹。
  她设想得很好,趁着刘二癞子熟睡,她把他绑起来,然后用准备好的塑料袋捂在他口鼻上,最多几分钟,刘二癞子就会窒息而死。
  到时候,她把布条解开,收走垃圾袋,刘二癞子看起来就像醉酒而死。
  这个年代不像几十年后,随便哪里死个人都要报警,人们也很难分辨出窒息而死和醉酒发病死的区别。反正刘二癞子烂命一条,都已经死了,谁还会去细究原因。如此,她除掉刘二癞子基本上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刚刚绑好刘二癞子的手,正在绑他的脚的时候,刘二癞子就醒了。
  一看自己的手已经被绑起来,周晓梅正在绑他的脚,他立刻挣扎起来: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周晓梅顿时就慌了,为什么刘二癞子这么快就醒了!他难道根本没喝完那瓶酒?还是他酒量真的那么好?
  可现在这些都不是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她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在刘二癞子醒了的情况下把他弄死。
  她努力镇定下来,冲刘二癞子露出媚笑:
  “刘二叔叔,别紧张嘛,我只是跟你做个游戏!”
  说着,她就解开了自己领口的两颗扣子。
  这暗示意味太明显了,果然让刘二癞子愣住了。
  “不要动,你乖乖的,我会让你特别舒服的……”
  她做出引诱的动作,放柔了声音蛊惑道。
  刘二癞子哪里见过有女人这样对他的,一时间还真的愣了神,等回过神来,就猝不及防被周晓梅套上了塑料袋。
  再愚蠢的人,在面对生死危机的时候,也会变得格外直觉敏锐。
  “放开我!你个臭婊子!唔唔唔……”
  刘二癞子没说几句话,口鼻就被塑料袋贴住了。
  他拼命挣扎,试图去弄头上的塑料袋,眼看着要被他弄掉,周晓梅发狠似地扑过去,按住了他头上的塑料袋。
  缺氧的感觉袭来,刘二癞子挣扎得越发剧烈,生死关头,人的潜力总是无穷的,他竟然挣开了手上的布条,立刻就占了上风,狠狠一肘子杵在周晓梅身上。
  剧痛之下,周晓梅下意识放了手,刘二癞子立刻就扯掉了头上的塑料袋,狠狠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就恶狠狠朝周晓梅扑过去。
  “妈的,臭婊子你想杀我!”
  他几个大耳光抽在了周晓梅脸上,立刻就把周晓梅的脸打得肿起来。
  周晓梅也是抱着必杀刘二癞子的决心的,关键时刻,力气也非常大,再加上刘二癞子喝了酒,力气受到了限制,两人一开始竟然打了个平手。
  但刘二癞子毕竟是男人,危机之下肾上腺激素冲淡了酒精的影响,逐渐占了上风。
  周晓梅渐渐没有还手之力。
  慌乱之中,她一口咬住了刘二癞子的耳朵,直接把他的耳朵撕了一半下来。
  剧痛之下,刘二癞子惨叫起来,也顾不得再打周晓梅,赶紧伸手捂耳朵去了。
  周晓梅趁机爬了起来,拿起旁边的凳子,拼足了吃奶的力气朝刘二癞子砸过去。
  只听到刘二癞子啊啊几声惨叫,发疯了一样地要朝她扑来。
  周晓梅赶紧往外跑,她跑了很长一段路,发现刘二癞子没追上来,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原本想回去看看情况,却发现刘二癞子那边一片人声狗叫,竟然是惊动了住在附近的村民。
  红星大队虽然独门独户,房子间隔得有比较远的距离,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随便喊几嗓子,也还是能惊动附近的住户。
  周晓梅又急又懊恼。
  她竟然没能一击必杀,这下事情会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怎么办!
  然而,不管她怎么焦虑恐慌,该来的都会来。
  第二天一早,家里人就发现了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
  母亲大呼小叫,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是摔的,可是谁都不信。
  “你这个死丫头,你这明显是被人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不说老娘打断你的腿!”
  母亲喝骂着一定要她说出真相,父亲也一脸严肃地让她跪下。
  “妹妹,你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这明显是三堂会审的架势。
  正在此时,大队长江红兵带着两个民兵来了。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被抬在门板上的哎哟叫唤着的刘二癞子,以及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
  江红兵一脸严肃地道:
  “周晓梅,刘二癞子今天一大早就来我这里告你的状,说你要杀他,打断了他的手,还咬掉了他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这事虽然听起来荒谬,但江红兵不得不管。
  因为刘二癞子说,他要是不管,他就要告到公社,告到公安局,说他包庇周晓梅。
  周家人都蒙了。
  回过神来的周老娘立刻大声喝骂刘二癞子:
  “放你娘的狗屁!刘二癞子,你要不要脸,我女儿一个姑娘家,能有多大的力气,还打断你的手脚!”
  “他肯定是胡乱攀咬讹人,这不可能是我妹妹干的!”周晓明也大声辩解道。
  围观的村民中也有人道:
  “刘二癞子肯定是在外头坏事干多了,才遭人打击报复!”
  但还有另外的人说:
  “但这就奇怪了,他为什么不讹别人,偏偏就讹上了周晓梅?”
  “就是,你们看周晓梅脸上也有伤,好像真的和人打过架诶!”
  听到有人帮自己说话,刘二癞子的胆气顿时就壮了,他立刻喊道:
  “是周晓梅给我喝了酒,还勾引我,我一时不防备才上了她的当!她要杀我!没杀成就把我打成这样,还把我耳朵咬烂了,你们快把这个杀人犯抓起来!”
  这话顿时引得围观村民哗然,多劲爆的八卦啊,周晓梅勾引刘二癞子,再看刘二癞子那只少了耳垂的耳朵,确实是被人咬的啊。
  这得有多亲密,才能咬到耳朵。
  顿时大家看着周晓梅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周晓明气得冲上去狠狠地扇了刘二癞子一巴掌:
  “你放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我妹妹会勾引你?你再在这里败坏她名声,我今天打死你!”
  江红兵连忙把他拉开:
  “不许动手打人,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大队长的权威之下,周晓明不敢再动手,却一直忿忿地瞪着刘二癞子。
  “刘二癞子,你说的话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周晓梅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突然要杀你?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那可就是诬告!”江红兵板着脸审问道。
  要怎么说,刘二癞子昨晚上就想好了。
  他得罪不起江海,但事情闹到这一步,他被周晓梅伤得这么惨,那就一定要咬死了周晓梅,占到足够的好处。
  于是他道:
  “周晓梅给了我二十五块钱和一瓶酒,还脱了衣服和我睡觉,让我去诬陷宋阮阮和我有一腿,我不肯,说要去告诉江海,她就要杀我灭口!”
  这话的信息含量太丰富了,众人一时间全都被惊呆了。
  只有原本害怕极了的周晓梅,听到这话,顿时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一样疯狂地尖叫起来: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他在诬陷我!”
  “是他……是他要强暴我!”她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一个说法。
  “对,是他想强暴我,我拼死反抗才把他弄伤的!”
  她满脸是泪地看着大队长江红兵:
  “红兵叔,刘二癞子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去勾引他!昨天发生那样的丑事,虽然没被他得手,可我一个女孩子怎么敢往外宣扬,我本来想着息事宁人,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那么无耻,反过来说我要杀他!红兵叔,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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