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早虐文里当沙雕——多木多木
时间:2021-11-23 00:15:03

  易师博:“艹!”
  他捂住脸,火辣辣的触感涌上来,脸颊濡湿,血液渗出破皮沾在手上。
  楼望舒咽下果肉,站起来活动四肢,“是不是因为你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嘴就格外的臭?”
  她拿起一块砖头,扫过三人,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临死前还有遗言吗?”
  余浮生和柳城南疑惑地对视一眼,不明白为何这人今日突然性情大变,易师博却是爆了,他擦擦脸上的血,“MD,你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楼望舒漠然地把视线移到易师博身上,像是在超市里随便挑选了件商品,“行吧,就你了。”
  说着她就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去,右手一个板砖罩头拍下,同时膝盖用力顶对方小腹,一眨眼的功夫易师博就像一只红头虾米一眼倒在地上。
  余浮生和柳城南眼皮一跳,起身就要去扶他,斜刺里突然出现一条长腿横亘在中间。
  “我有发话让你们过去吗?”楼望舒歪头问,手上的板砖像是长了眼似的砸在易师博脸上,把人砸晕了过去。
  看到兄弟受伤,余浮生和柳城南二人不可能无动于衷,“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明显吗?”楼望舒拿起酒桌上的一块板砖,像回答007那样回答他们,“当然是来揍你们的!”
  楼望舒一笔一笔跟他们算账,手里的砖头对准了柳城南,“你曾经怂恿沈琮蔺骗我,让他给我打电话说是想喝鸡汤,我煨了四个小时的鸡汤自己一口饭没吃大老远送过来,结果你当着我的面把鸡汤倒进狗盆里,还说什么只有穷人才会自己做饭吃,嘲笑一个电话就能把我叫过来,比狗还听话。”
  柳城南咽咽口水,想说什么,对上她宛如死水的眼眸却突然哑声了,因为他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真的不在乎,不在乎身份高贵与否,不在乎伤人的后果。
  他下意识想往余浮生的身后躲,却被板砖正中砸脸,鼻血流得十分通畅。
  都是公子哥儿,哪儿受过女人这种气,柳城南怒了,他捡起地上的板砖防身,“就为了这一点小事至于吗?大不了我还你一罐鸡汤不就行了!”
  楼望舒冷笑一声,不欲与这种三观尽毁的人争辩是非,没给柳城南用板砖的机会,打的他满地找牙。
  柳城南满脸黑青,大吼道:“我艹你妈的贱人!!!”
  幸亏包厢为了隐秘性非常隔音,不然非得把一层楼的人给招来不可。
  楼望舒拳拳到肉,“不是瞧不起我普通老百姓出身么,现在你还不是被我压在地上打?”
  “有几个臭钱瞧把你抖搂的,这么会用有色眼镜看人你怎么不去眼镜店上班?”
  柳城南痛苦地躲避,用手臂格挡,一边还大喊:“老余救我!”
  楼望舒一脚踩断柳城南的腿,在他刻骨铭心的哀嚎中抬起头,阴冷残忍的目光锁定包厢门口欲要开锁的余浮生。
  “差点让你跑了。”
  被血溅到的五官从散乱的发丝中露出,楼望舒冲他笑了笑,余浮生平静的面容终于裂开。
  坦白说,余浮生是唯一一个没怎么欺负过女主的,大多时候他只是在一边旁观女主受辱过程,不发一言。
  这不意味着他对待女主是抱着平等的思想,恰恰相反,沈琮蔺及其发小这四人里,就属余浮生最看不起女主。
  他的沉默是高高在上的,为什么不像易师博那样言语精神羞辱女主?为什么不像柳城南那样借男主之手奴役女主?因为他不屑。
  他连跟女主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唯恐侮辱了他有钱子弟的身份。
  从未把女主放在眼里,又何谈羞辱呢?
  可这恰恰才是最大的羞辱。
  像扔破布娃娃一样把柳城南扔下,楼望舒一步步朝余浮生走来,嗓音温柔到诡异,“怕什么,你不是一向很镇定从容的吗,我又那么吓人吗?”
  路过酒桌的时候她甚至意味盎然地又吃了块水果。
  余浮生从未如此地清晰意识到眼前女人给他带来多大的恐惧与威胁,他毫不怀疑只要她想,包括他在内的三个大男人都会死在她手上。
  他手藏在后面,扭动反锁的门把手,嘴上拖延时间道:“我知道你是受委屈了,我为我的傲慢向你道歉,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商量,没必要非得使用暴力。”
  “吧嗒——”门锁开了,他微松口气,手拧动门把手,面上仍在周旋,“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谈一谈,城南和师博也需要看伤,当然,我们不会追究你法律责任的……”
  门被打开一条细缝,余浮生胸如擂鼓,心剧烈跳动,他正要打开门逃出去的时候,吃水果的铁签子擦着他鼻尖深深扎进门板里。
  他呼吸一窒,唯有一个念头——完了。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落下“哒哒哒”的声音,听在余浮生的耳里却成了催命符,他腿蓦地就软了。
  女人在余浮生面前停下,昏暗的灯光下,他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但她投射下来的阴影变幻成生的欲望和死的威胁牢牢笼罩住他,使得周围的空气粘稠不能呼吸。
  楼望舒双手环胸,气场强势,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语气凉凉,“你真该感谢现在的法律杀人犯法,不然……呵。”
  007吐槽道:【古代的法律杀人也犯法啊,怎么没见宿主你收手?】
  “人间清醒”的楼望舒毫不客气地喷它:“古代我能当皇帝,一切我说了算,现在我还当皇帝是怕木仓子没吃到身上?”
 
 
第45章 替身反替身④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
  “我不打你。”
  就在余浮生以为自己挨打没跑的时候, 突然听到女声这样说。
  他惊讶而视,就听楼望舒继续道:“但我要你解决掉沈琮蔺。”
  余浮生艰难道:“即便是我,想不动声色地杀掉他还是有难度的。”
  太笨了!楼望舒一个耳刮扇上去, “我说要杀人灭口了吗?”
  余浮生右半边脸颊迅速涨红发麻,心里七分难以置信两分憋屈还有一分委屈,说好的不打他呢?
  楼望舒分外忧郁,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残忍的一个人?”
  余浮生:“不……不是”吗?
  他把手放在口袋,准备偷偷拨打报警电话。
  楼望舒淡淡一眼扫过去,“你不太老实呀。”
  余浮生心猛地一提,徒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 楼望舒盯着他,手往下移钻进他的裤兜里,把正显示拨打页面的手机拿出关机一气呵成。
  扔到手机,她面无表情地钳住余浮生的下颌, 微微用力就令他变色, “你哆嗦什么?不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嘛, 我又不是不原谅你。”
  余浮生脸色变幻几瞬,艰难地挤出一抹微笑, “还是您大度。”
  楼望舒笑眯眯地用指尖擦过他的喉结,激起一片颤栗, “我不想沈琮蔺的大名还出现在富豪榜上,记住了吗?”
  余浮生:我有别的选择吗?
  他低眉顺眼地点头, “我会让手底下的人全力狙击沈氏集团。”
  得到满意的回复, 楼望舒这才转身,踢开地上昏迷的俩人,坐到沙发上,一手搭着靠背, 一手点烟,“沈琮蔺那么多产业,不能便宜了外人。”
  烟雾缭绕中,她抬头意味不明地看向余浮生,“好歹也是同床共枕了三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欠我这么多恩,我拿他个公司不过分吧?”
  余浮生还是那身西装,但早无之前的气场与体面,目光与地上两个发小一触即离,忙回道:“应该的,应该的。”
  他掏出手帕擦擦头上细密的汗珠,“我会托人转几道手续,把沈琮蔺的产业都挪到您的名下。”
  楼望舒微微颔首,示意他把地上那两人带走,“以你的势力对付沈氏还有些艰难,今天我不neng死他们俩,让这二人帮你一起解决,有些话你知道该怎么说对吧?”
  “知道。”余浮生干干巴巴的奉承,“想不想活命全在他们自己,我就说是您留他俩一命,他们一定会全力为您卖命的。”
  “那就好,滚吧。”
  余浮生大松口气,一左一右扶着两个人到门口,正要打开包厢门,就听身后人又开口。
  “等等。”
  他的心骤然一缩,寒意从尾椎骨升起。
  楼望舒声音不悲不喜,“包厢脏了,让服务员过来打扫干净。”
  她搓搓手指,疯狂明示,“另外,我以后就是你们的老大了,是不是该上个供什么的?”
  “是,我名下有座温泉度假山庄,回去就立刻让律师转给您。”余浮生一心想着先走出包厢,之后再找人解决掉这个疯女人,“我去和经理说一下,让他调一批男公关过来。”
  会所里的男公关就是俗称的“鸭.子”。
  闻言楼望舒立刻皱眉,严肃道:“哪个老大能经得起这种考验?”
  余浮生还以为她这是不喜欢,下一秒就听到对方毫不掩饰的兴奋语气道:“记得多带点枸杞。”
  余浮生一怔,随后很快反应过来,面上答应,实则心早就飞到包厢外面。
  等他带着二人走后,007冒出头,问:【你就不怕他一会儿报警抓你,或者找黑呀涩呀会暗鲨你?】
  楼望舒张狂大笑,“我岂会怕这个?”
  话音一落她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路狂奔狗狗祟祟跟在余浮生三人后面。
  007:……
  余浮生拖着两个发小走出包厢后,立马在走廊里拽住一个服务生让他把经理叫过来。
  会所经理是个中年男人,见多了有钱人的龌龊,对这种事情向来是不听不看不说,只听吩咐做事。
  柳城南和易师博,他也是熟的,眼下两个公子哥儿在他管理的会所里出了事,他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谨慎地问余浮生,“余少,是送到医院还是叫个私人医生过来?”
  余浮生才从如履薄冰的环境中逃离,对经济没什么好脸色道:“你眼瞎吗?这么重的伤没有无菌的环境治疗能好?当然是送医院!”
  他脸上阴云密布,冷声补充,“送到我名下的爱瑞医院,这件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经理哆哆嗦嗦应是,忙让手下人安排,这才又对余浮生说:“余少要不要换件衣服?”
  余浮生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后背都湿透了,心中升起无数后怕,没想到一个女人竟让他难堪至此。
  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冷声对经理吩咐道:“你去叫几个男公关到我常去的那个包厢陪里面的女人,然后趁她不备在酒里下点料,等她昏睡后你通知我,我把人带走……”
  “带走谁?”楼望舒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巴掌拍在余浮生的肩膀上,笑得阴恻恻的,小畜生,你果然没安好心!
  余浮生表情一僵,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脖子犹如上了年头缺乏保养的机器僵硬右转,正对上女魔头一张笑脸。
  他面色青白,脸颊抽搐,半晌挤出一句:“您怎么出来了?”
  楼望舒比了“三”的手势,“开锁一次,报警一次,现在是第三次,你已经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了三次小动作了。”
  在男人惊惧的目光中,她微微一笑,和气极了,“小学课本里有教‘事不过三’,我希望你念过书。”
  余浮生:“对……对不起……”
  “没事,我原谅你了。”楼望舒一摆手,非常大度,“我刚想了想,当老大的不能重色轻友,柳城南和易师博伤的这么重,我岂能坐视不管跑去玩男人,所以我打算亲自送他们去医院。”
  她歪头问:“你开不开心?”
  余浮生:“开……心。”
  楼望舒毫不客气地在众人面前锤了他一拳,经理眼皮一抖,下意识闭上眼睛,生怕慢一步被余少记恨上。
  只听楼望舒用无比失望的语气说:“你兄弟受伤你居然还开心得起来?你果然是个人渣,等他们醒了我一定把你的幸灾乐祸告诉他们!”
  余浮生:……
  到了医院,院长亲自接待余浮生,“难得余少大驾光临,我已经安排好手术室和医生了,患者在哪里?”
  余浮生转身,露出担架上的两个人,有气无力道:“在这儿。”
  院长走近几步一瞧,脸色大变,“这柳少和易少怎么伤成这样!”
  他愤怒地问余浮生,“是谁打的,报警了没,凶手太残忍了,不能留着危害社会,一定要将人绳之於法!”
  余浮生眼角一抽,心道凶手就在你身边,你快闭麦吧,这马屁拍到痔疮上了。
  不料一旁的楼望舒一脸赞同,附和院长的话,“就是!瞧把咱们两个少爷打成什么样儿了,凶手一定武力值极高,还过于仇富!”
  院长眼睛一亮,“姑娘是和余少一起的?”
  楼望舒点头,像是遇到了知己般,“院长你刚刚说的非常对,我是这三人的老大,请你务必治好他们!”
  余少三人的老大,想必身份必定不一般,院长心中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拍拍胸脯道:“我们医院有责任为患者的生命安全负责,您放心,我这就把情况上报到公安局!”
  楼望舒握拳,重重点头,“嗯!”
  她看着担架上的俩人,伤心地摸摸没有眼泪的眼角,“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富家少爷,被仇富的凶残壮汉殴打虐伤,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余浮生:……我头疼。
  院长敏锐道:“听您的意思,你见过凶手?”
  楼望舒:“是的,不仅见过还很眼熟,但余少知道他的名字。”
  院长看向余少,余浮生看向楼望舒期待的眼神,无奈地揉着额角,被逼改口道:“没有所谓的凶手,只是城北和易博俩人在拳场打出火气了互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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