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早虐文里当沙雕——多木多木
时间:2021-11-23 00:15:03

  “主公情况怎么样?”军师示意他退后,上前几步欲要去看主公伤势,却被亲卫伸手拦住。
  他看向楼望舒,疑惑道:“主母这是何意?”
  楼望舒:“怕你们长得难看,影响伤口愈合。”
  军师:-_-||人身攻击就过分了啊。
  楼望舒一拍桌子,“怎么,还说不得你们了?”
  “仗打得一般般不提,军营都能让人钻进来,文不成武不就,你说你们能干点什么,别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在场的幕僚们平生从未被一女子指着鼻子骂,脾气不好的当下急红了脸,抖着手愤怒地吼道:“无知妇人,一派胡言,你懂什么!主公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楼望舒心里受伤了,捂着小心脏,“你吼我?你竟然敢吼我!”
  “木一木二,把他拖出去……”她轻飘飘道:“杖杀。”
  木一木二都是慕容家的亲卫,以前只听慕容擎的话,现在慕容擎昏迷,他们就只听楼望舒的话。
  不多时营帐外面就响起棍棒打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声闷响,敲打在众人心上。
  军师盯着上首的女人,“主母有什么话不如直说,何必羞辱于我们。”更不必杀鸡儆猴。
  楼望舒惊讶道:“羞辱?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众人:……
  楼望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道:“把你们叫过来呢,是为了通知一件事。”
  “夫君昏迷前将军营的事务一并交于我掌管……”
  她话还没说完,底下的人就哗然一片。
  军师斟酌着语句道:“主公一项英明,断不会将此等大事随随便便交付于他人,会不会是……”
  楼望舒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了意思是我假传夫君命令喽,那你说怎么办?夫君昏迷,军营里那么多事情等着处理。”
  军师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由我们来接管。”
  “铮——”
  一众亲卫的刀身出鞘,折射出森冷的白光。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表情十分难看。
  军师目光阴沉地看着楼望舒,“本朝可从未听闻有女子入军营之事。”
  楼望舒眼皮都未抬,懒懒道:“以前没有,那自我起便有了。”
  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军师为首的一众人心头一梗。
  楼望舒笑道:“别担心,我虽代夫君管理事务,可初来乍到的,说到底还是要靠你们帮忙来处理政务。”
  一众人转念一想也是,只不过是换个顶头上司,该是他们的权力还在他们手上。
  还不待他们松口气,楼望舒又道:“可你们要是不听话,我也只能杀了好了。”说着她就拾起一旁的大刀毫不留情地砍在案几上。
  在场人都看的眼皮一跳,是威胁吧?这绝对是威胁!
  正沉默间,有个幕僚眼尖地看到主母手里的大刀上还带着斑驳血迹,这是主母从阿骨打那儿拿来的佩刀,花纹特殊绝不会认错,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张口就要喊。
  一旁的同僚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就你聪明?就你看见了?没看到大家都憋着呢吗?
  明眼瞧着如今主公势弱,主母势强,就算是主公是主母所伤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这些文人真要和主母这边的亲卫们掰掰腕子?
  别忘了外边可还有同僚正撅着屁股挨打呢。
  楼望舒视线落在刀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的行为,把血迹擦在慕容擎的衣袍上。
  军师嘴角一抽,低头假装没看见这一幕。
  楼望舒很满意他们的识时务,便说起正事。
  “夫君受伤的消息先封锁住,该出面的事宜一律由我顶着,军备物资一定要注意,附近几里最好不要有火源,防止敌军夜袭……”
  军师和幕僚们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可听到后面神色却不由得认真起来,没想到这位主母说起军中事宜竟然言之有物,一点都不像是困于闺阁里的寻常女子。
  他们其中有人回忆起这位主母成亲前似乎也是位京城里人人口口称颂美名赞扬的“贤良淑德”大家闺秀,他们看看半死不的主公,又看看那案几上深刻的刀痕,再看看上首挥斥方遒的主母……
  槽多无口,这哪是大家闺秀能干出的事儿?
  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命运的捉弄,是‘诈骗’吧,这绝对是正宗的‘诈骗’!
  无视掉对面若有若无的打量视线,楼望舒紧接着又说起军营巡逻换岗之事,让亲卫和幕僚们互相配合,效率加倍。
  楼望舒义愤填膺:“那刺客简直是放肆!混进军队营帐竟如过无人之境,何等势力竟恐怖如斯!”
  众人心很累:……不就是您吗,装什么装?
  楼望舒‘深情’地望着沉睡的慕容擎,“所以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刺客,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为夫君报仇!”
  众人:你开心就好。
  安排好事情,让他们都退下该干嘛干嘛去,营帐里只剩下病号,军医和她三个人。
  楼望舒扫了眼男主的伤势,对军医道:“给你一刻钟时间,务必把他治好,治不好我要你陪葬!”
  军医: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楼望舒略带嫌弃,“要你何用,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夫君现在可有生命危险?”
  军医擦擦额头的汗,庆幸道:“虽然将军失血过多,但并无生命危险。”
  楼望舒看他:“你确定?”
  “我确……”
  楼望舒举起拳头,“嗯~?”
  军医眼神飘忽,快要哭出来,“我,我也不知道确不确定?”
  “唉,我也不为难你,可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不受夫君宠爱的糟糠之妻。”楼望舒流下两滴鳄鱼眼泪,说道:“只要是个女人就想拴住丈夫,我也不例外,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他离不开我。”
  军医:“……属下不擅长巫蛊之术。”
  楼望舒嫌弃道:“谁让你玩虫子了?我是让你吊着他的病,死不了也治不好。”
  军医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千万不要招惹女人。
 
 
第6章 跳个城墙⑤   看楼姐如何驯服狼群……
  在楼望舒善意的问候(恐吓)下,军医对于她的命令执行的非常积极。
  军医询问楼望舒:“将军这回虽失血过多,但要是好好养还是能恢复的,若是想让他半死不活,还需别的手段,您想要他得什么程度的重病呢?”
  楼望舒上下打量他,由衷地夸奖道:“你可真是个变态。”
  军医:……
  她思忖道:“就让他不良于行,身体亏空,没功夫给我找麻烦。”
  闻言军医干脆利索拿出小刀隔断了慕容擎的脚筋,他切的角度十分刁钻,外表看起来只是多了两道血痕,实则内里的筋络裂开,再无修复的可能。
  他收回小刀,邀功道:“脚筋一断再无站立行走的可能,他如今就是一废人,身体亏空则还需药物辅助,回去之后我就开始调药,您看这样可还行?”
  007直呼对方是个狠人,楼望舒却很欣赏他,“你很不错,以后来我身边做事吧。”
  军医忙伏身行礼,“鄙人三生有幸能得主母青眼,此生必誓死相随。”
  这种话跟男人说“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一样,听听就罢了,信就有鬼了。
  楼望舒挥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则去看與图,戎狄在西北虎视眈眈,吐蕃偏居一偶,高句丽在东北盘踞,这大雍朝看似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实则危机四伏,暗潮涌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咳……咳咳,不装了,她想当皇帝。
  楼望舒双手插腰,呼叫007。
  007冒头:【咋了咩?】
  她指着万里與图,意气风发道:“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这些都是以后我给你打下的江山!”
  007星星眼,害羞道:【真的咩?我一个系统也可以拥有这些吗?】
  “怎么可能,这些以后都是我的,让你看一眼而已。”说着楼望舒将與图卷起来。
  007:? ? ?
  这年头都流行把系统骗进来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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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慕容擎感觉浑身无力,伤口疼痛,尤其是他的腰子和他的脚腕,正要起身,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
  “大郎,起来喝药了。”
  慕容擎:! ! !
  此话不亚于一道惊雷劈在他的头顶,慕容擎抬眼看去,只见楼望舒这个贱人正坐在床头,一旁还有军医捧着托盘,里面是一碗黑漆漆的药。
  楼望舒回头与亲卫吩咐道:“将军醒了,快去通知军师他们。”
  说罢笑吟吟的看向慕容擎,“夫君醒得可真是时候,正好赶上喝药。”
  这一幕落入慕容擎眼中无异于一条毒蛇丝丝吐着蛇信子想要自己的命。
  他瞬间头皮发麻,下意识与这女人拉开距离,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停使唤。
  慕容擎彻底慌了神,一把掀开被子,敲打自己的双腿——有痛觉。
  他松口气,刚要坐起来,双脚落地,站起……他没站起来,像只软脚虾,狼狈地摔下床。
  慕容擎面色大变,骤然抬头看向上首的女人,“一定是你这蛇蝎妇人搞得鬼,我的腿怎么了?”
  “没怎么啊。”楼望舒冲他甜甜一笑,轻声道:“不过是挑了你脚筋而已。”
  她朝军医使了个眼色,军医会意,端着碗走向慕容擎。
  慕容擎直觉那碗药有问题,拖着双腿往后个甬,却不防被一双手按住脖子。
  楼望舒从后掐住慕容擎,极其漂亮的手抬高他的下颌,冷声道:“喂药。”
  军医领命,将碗递到慕容擎嘴边倒进去。
  慕容擎使出全力晃动着脑袋,抿紧嘴,像极了被恶婆婆强喂打胎药的弱女子。
  手里的人不配合,楼望舒自有办法,她迅速朝慕容擎的伤口掐了一把,绷带立马晕出红色。
  慕容擎痛地眼前一黑,不禁大叫出声,趁此机会,军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药给灌下去,险些没把人呛死。
  慕容擎抠挖着嗓子眼儿,欲要把毒药吐出来,楼望舒听得泛恶心,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给我咽回去!”
  慕容擎弓着腰一边咳嗽一边朝营帐外喊着心腹之人的姓名,心中想着等心腹一到,立刻将这贱人绞杀。
  楼望舒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也不关心他在打什么小算盘,等男主咒骂完,她扭头好脾气地对军医道:“都记下来了?”
  007不明白,【记下什么呀?】
  军医却是立刻知晓主子的意思,点头道:“将军刚刚喊的那些心腹之人,我都记下名字了,我这就挨个一碗毒药送他们上西天。”
  心腹这种存在向来是难以策反的,与其留在军营里潜伏作乱,不如一开始就消灭源头。
  楼望舒捂着嘴‘咯咯’娇笑,“哎呀别那么凶残嘛,给那些人喂毒药的时候让其他人都看着,好歹同僚一场,让他们也送一程。”
  007缩在角落,安静如鸡。
  心腹权柄都不在自己掌握,慕容擎心中大恨,怨毒地看着女人。
  楼望舒把他的脸抽到一边,冷淡道:“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介意把这对招子挖下来。”
  慕容擎一抖,立刻收回视线,因为他知道这女人不只是说说而已。
  帐帘被掀起,一堆人乌泱泱走进来,慕容擎张口正要喊人,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他摸着舌头,僵直地如同一块死肉。
  一定是刚才那碗药!
  军师走在最前面,看到慕容擎居然真的醒了,一时拿捏不准楼望舒的意思。
  按理说要是想夺权,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把将军给杀了,群龙无首之下接管势力最为稳妥,怎么这位主母的意思竟是只想让将军重伤不害及性命。
  难道是妇人之仁?夫妻情分?
  军师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位主母,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了。
  慕容擎跌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形容狼狈,自然就有人问他为何这幅模样。
  慕容擎有苦难言,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就是说不出来,憋得他脸色涨红,青筋暴起,几欲呕血。
  楼望舒用手帕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抽噎一下嘤嘤道:“我的命好苦啊!”
  慕容擎:你不是,命苦的那个人是我!是我!
  军医在一旁解释道:“将军一醒来就摔下床,我们这才发现他站不起来,双脚无法支撑。”
  军师一众人的视线划过慕容擎脚腕处的伤口,纷纷低头叹息抹泪,“一定是那刺客对将军下的毒手!”
  “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慕容擎气得双手捶地,你们到底是哪边的?
  他用手愤怒又仇恨地指着楼望舒,示意这些属下:这么大一个刺客你们看不到吗?
  楼望舒仰头悲泣一声,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众人开始睁着眼说瞎话,“将军一定是不放心主母,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辅佐好主母,您就安心养病吧。”
  楼望舒扑到慕容擎身上,捶打他的胸膛,“我不信我不信,夫君的腿好好的怎么会瘸呢?”
  慕容擎咽下一口老血,拼命想把这人推开,却手脚无力,只能任她像座大山一般压在自己身上。
  楼望舒锤够了,回头问军医,悲切地问:“可还有救治之法?”
  军医垂头叹息,无能为力道:“可能是那刺客的武器上涂了毒,毒发全身,将军头皮以下瘫痪,毫无知觉,小人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幕僚们也是垂头丧气,整个营帐充满了尬戏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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