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穿进武侠世界后——永岁飘零
时间:2021-11-23 00:21:06

  人在江湖,见多了尔虞我诈,回归平淡的杨御反倒有些羡慕起了不知疾苦的痴傻义女,慢慢的也养出了感情,死前,这义女反倒成了他的牵挂。
  为了让义女往后有人照顾,甚至请求孟九重娶她。
  而孟九重为了让他走的安心,竟毫不犹豫答应了。
  郁方的话,不知让孟九重想到了什么,他垂眸,幽幽道了句:“没有记忆,也好......”
  孟九重和郁方谈了一会儿,定好取药时间,便离开了医馆。
  *
  另一边,况曼咬着糖葫芦,慢悠悠地在街上闲逛着,手上,还提了不少东西。
  这是她给自己添置的东西。
  除了一块洗澡洗头用的胰子,其它的,几乎都是吃的,枣糕,桂花糕......杂七杂八,全是吃的。
  逛完大街,况曼估算着时间,去了先前看到的一家成衣店里,给自己添了两件衣服。
  况曼对穿戴没多大需求,好坏都行,两套衣服都是方便行动的窄袖罗衫,一件石榴红,一件是藕荷色,衣服用料普通,统共花了两百二十纹钱,因为是成衣,价格上,要比买布回去自己做稍贵一些。
  布便宜是便宜......可况曼不会做衣服,所以,只能买现成的。
  出了成衣店,况曼提着东西往镇口走去。
  刚抵达镇口,就见镇口处,几个兵卫拿着长矛,一脸严肃地伫立在镇口的公告牌下。
  在公告牌前面,有个卫兵将一张画像贴到了公告牌子上。
  看画像人物的发饰,这画的应该是女人,可是这女人,却有半张脸被浓墨涂染,黑漆漆的一团,只余半张脸较为清晰,根本就啥都看不出来。
  “——哐哐!”
  两声锣鼓声响起。
  贴画像的士兵敲打了两声锣鼓,然后扯着大嗓门喊话:
  “走过路过的过来看看,最新通缉令出来了,通缉令上的人,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如果有人能捉到这罪妇,赏银千两。另,包庇者,一旦发现同罪处理。”
  士兵扯着嗓门喊了两次,赶集的民众就围了上去。
  况曼也随波逐流,挤到了公告牌下。
  “兵爷,这是谁啊,她犯了什么事?”有民众问。
  “她叫伦山蛊后,真实名字没人知道,但这人很好认。”士兵说着,回身指着画像上那半张黑脸:“她半边脸毁容,特征很明显,这女人凶残至极,杀害兴远府督师的二公子,不但如此,还杀了易阳镖局的总镖头,你们看到此人,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官府。”
  “这么凶,一个女人,怎么杀得了那么多人,连督师的二公子也被她害了。”
  “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吗,她擅使毒,杀起人来无声无息,说要谁命就取谁命。”
  “难怪赏银会这么高,原来是杀了督师家的二公子啊,不过,咱们东义县离兴远府那么远,她会出现在咱们这边吗?”
  公告牌下,众人被这官兵说的,又是唏嘘,又是害怕。
  况曼瞅着画像上的女人看了一会儿,然后目光落到了通缉令上面写的赏银千两上 。
  “阿曼。”
  就在况曼盯着“赏银千两”四个字入神时,人群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况曼回眸看去,视线穿过人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眼角一扬,脸上带起笑意,挤过人群,来到孟九重身边:“九哥,你回来了,怎么样,那皮卖掉了吗?”
  孟九重哂然一笑,从腰间扯下钱袋,递给况曼:“卖掉了,还卖得不错。”
  况曼拿着钱袋颠了颠钱袋的重量,眼晴顿时发亮。
  这重量,可比先前卖熊掌那个钱袋要重的多,那熊皮卖了多少钱啊?
  况曼打开钱袋瞅了瞅,见里面放着两个银锭子,顿了惊异了:“三个熊掌都没卖到这么多,熊皮有这么贵吗?”
  “运气好,刚好遇上一个府城来的大管家,他恰巧需要,就多给了些。”孟九重眼眸微垂,话题一转,道:“走吧,中午了,我们去吃馄饨,那家馄饨是老家号,特别好吃。”
  况曼一听可以去吃馄饨了,把钱袋往怀里一揣,赶忙点头。
  孟九重好笑地摇了摇头,带着况曼往馄饨铺子走去,离开前,他眸光微抬,往公告牌上看了一眼。
 
 
第13章 简直太让人难以克制了
  通缉令的出现,如一颗石子,在祥和的合石镇上,投出了阵阵涟漪。
  况曼跟着孟九重去吃馄饨,老板刚将馄饨端上桌,附近几桌客人,就议论起了新鲜出炉的通缉令。
  “听到了吗,通缉令上的毒妇叫伦山蛊后,伦山你们知道在哪不?”
  “在那?”
  古代交通不发达,别说,在座这些人,还真没一个知道伦山在什么地方。
  当然,孟九重清不清楚,那就无人得知了。
  “伦山离咱们这可远了,在兴远府的南边,山比咱合东义的山还高,山里的蛇虫鼠蚁特别多,还大都有毒。那地方不属于咱姜鲁,风俗和咱姜鲁完全不同,伦山是女人当家,那里的女人几乎都会养虫子。”
  说到这里,这给大家讲解伦山习俗的人,话音突然压低:“官府给的那千两赏银,可不好拿,我以前走商,曾去过伦山,那边的女人养的虫子特别恐怖,会吃人,惹到了,说不定会她们养的虫子,吃得尸骨无存......”
  千两赏银,好眼馋啊!
  可惜,她只能眼馋,眼馋......那什么蛊后是在兴远府做案,就像别人说的,怎么跑,也不可跑到他们这边来。
  而她,又不可能去兴远府。
  况曼听着隔壁桌的谈话,无声嚼着口中食物,抬头,眸光轻轻扫过孟九重的脸。
  孟九重坐得笔直,吃饭的动作慢条斯理,俊挺面容上没有一丝变化。
  况曼不动声色地瞄了他一眼,便埋头认真吃饭。
  孟九重没骗她,这家馄饨真的很好吃,馅多皮薄,又嫩又滑,汤汁还很浓郁,况曼吃完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又让老板上了一碗。
  这馄饨店卖的馄饨份量很足,两碗下去,况曼就觉得胃有些被撑着了。
  她再次感慨,这具身体胃容量太小了。
  吃完饭,孟九重去买了几斤白面和一些盐,便带着况曼出了合石镇。
  翻山越岭,又走了一个多时辰,两人终于回到了阿凤村。
  人还在村外,况曼远远就听到村口嘈杂的哭唤声,与此同时,杨大富和杨大头两兄弟,急急忙忙从村口跑了出来,杨大富后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儿子阿威。
  在他们身后,大富媳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
  “儿啊,你咋这么不经打呢,你要是耐打一些,说不定都和孟家媳妇一样,清醒了。”
  “大富媳妇,脑袋哪能随便打,你们也真是的,他都傻成这样了,还打他脑袋,这万一把人打没了......”
  “我这不是想孟家媳妇也是被打醒的,我就......”
  “那能一样吗,孟家媳妇那是傻了很多年,脑袋里的伤啊,肯定是结了疤,说不定就是要人敲敲,才能将那疤敲掉,然后恢复正常,你家阿威这才受伤,是新伤,这一打,可不就成了伤上加伤。”
  况曼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大富媳妇嘴里的孟家媳妇是谁,等听完那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人说的话,顿时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了。
  孟家媳妇——
  况曼听到这称呼,眨眨眼,眼角余光扫向身旁男人,心情蓦然变得欢悦。
  况曼嘴角噙着笑,睁着对大眼睛,朝哭天喊地的大富媳妇来了句:“大富婶,我这是陈年旧伤,阿威那不同,他那是新伤,你别急,等他以后伤好,再打打说不定就清醒了!”
  “真的?”大富媳妇哭声一顿,满眼希翼地看向样况曼。
  况曼欸了一声:“真的假的我就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被他用石头砸醒的。”
  “那,那我回头再打打。”
  杨大头:“打什么打,大哥大嫂,你们瞅瞅,阿威这几天都被你们打什么样了,这万一打得更傻了怎么办?”
  杨大富背着阿威,脚步沉重地与况曼他们错身而过:“反正都傻了,再傻一些和现在也没区别,万一能打好呢。”
  好吧,杨大富两口子,这才照顾傻儿子几天,就生了不耐。
  这不,竟无知的动手打起了傻儿子,其原因,便是因为村里有个现成的例子。
  对于杨大富家发生的事,况曼没有一丝怜悯,眼里反而透着丝嘲意。
  她同情他们,那谁来同情被阿威打死的傻女。
  惯子如杀子,好的时候不打,现在傻了倒是舍得动手了,可惜......再打都是枉然,阿威这辈子,只能是个傻子。
  当然,如果他们不喜欢傻子儿子,想要他恢复,那就继续打吧,打死了,可和她没一毛钱的关系。
  况曼眸底鄙视一闪即过,但站在她身侧的孟九重却将她眸中之色,收进了眼底。
  他并未阻止况曼胡说八道,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以牙还牙,性子是个强势的,如此他便放心了,至少他离开后,别人欺负不了她。
  在村口站了一会儿,况曼和孟九重就回了家。
  一到家,孟九重就又忙碌起来,把杂物房里的农具都拎出来,准备修补一下。地里的稻谷已泛黄,再过几天就入秋,一入秋,紧接着就是秋收,这些农具到时候都要用上。
  一年没用,不修修,万一用着用着坏了,找谁家借去。
  况曼也没闲着,见孟九重在忙,她拿起扫把,里里外外将家里打扫了一遍。
  天逐渐暗沉,晚风吹拂,孟九重照例进了厨房,况曼颠颠跟进厨房,帮忙烧火。
  今儿白天时,孟九重买了些白面,他晚上准备做面条。
  看着一本正经揉面的男人,况曼眸底狼光乍现,随即眼帘一搭,挡往了眸底光芒。
  □□型男人,简直太让人难以克制了......
  哎,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身份有些问题!
  况曼搭着眼皮,心里有些犹豫。
  犹豫片刻,她轻抬眼帘,觑了眼孟九重。
  这时,孟九重恰好抬头,火光将他条线分明的侧脸,衬的素净如月。他身子微微倾身,从沸腾的锅里,取出一份散着热气的蒸鸡蛋。
  “今儿出门早,来不及给你煮鸡蛋,晚上给你补上!”清朗嗓音透着一分淡淡关怀。
  自从况曼脑袋受伤后,孟九重就雷打不动,每天给她煮两个鸡蛋,今儿因出门太早,他来不及煮,这不,就将鸡蛋给留到了晚上。
  且,担心晚上吃鸡蛋,会不消化,还体贴的将鸡蛋做成了蒸鸡蛋。
  况曼目光随着他移动,瞳孔深处的欣赏,愈发难以掩饰。
  颜值高,知冷暖,还体贴入微......
  况曼可耻的堕落了!
  这种极品,在这古代错过了,怕是打着火把都难再找出一个。
  不就是个身份问题吗,她在末世闯荡十年,就不信,她还护不住他了。
  *
  繁星点缀夜空,朦胧月光笼罩大地。
  吃完晚饭,况曼洗漱好后,换上今儿新买的罗裙,红装轻摇,款步回房。
  刚洗过澡,耳际发梢沾了些水迹,湿漉漉的贴在脸侧,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的玲珑俏丽。
  孟九重正在看书,听到入房的脚步声,甫一抬头,便瞧见穿着石榴红罗裙,袅袅步入房内的人。
  少女眉如新月,腰如束素,嘴边勾勒起的浅笑,如江南少女般婉约,可那双灼亮的眼睛,却拥有着北国女子的率真。
  况曼缓步走到书桌前,坐到孟九重身边,甩了甩湿发:“九哥,我头发湿了。”
  很正常的声音与语调,可听在孟九重的耳里,却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清甜。
  刚出浴的人,身上干净清爽,离得近了,孟九重稍一呼吸,就能闻到她身上独有的草木青香。
  孟九重眸子微暗,将书扣到桌上,倏然起身:“我去拿帕子,你擦一擦。”
  他步伐略显僵硬地走到一旁柜子前,从里面翻找出一张干净的帕子塞给况曼。
  “夜深了,擦干头发,就休息吧。”
  说罢,他转身,步伐仓促地去了房间。
  出去时,还顺手掩上了敞开的大门。
  “九哥,天都黑了,你去哪儿?”屋内,况曼盯着掩上的门,愣了愣。
  这就跑了......还想让他为她擦头发呢!
  “我就在院子里走走,你弄了就好睡吧。”屋外,孟九重的声音依旧清越如泉,却比平时快了一分。
  况曼垂头,看了看手里塞进来的帕子,撇撇嘴,认命的,自己动手擦头发。
 
 
第14章 阿曼,我要去考科举了……
  夜阑人静,说出去走走的人,一去便没了影。
  况曼擦完头发,猜孟九重今晚可能又要搞失踪了,果不其然,她异能都在体内走了三圈,人,依旧未归。
  况曼沉闭着眼睛,继续修练。
  这个世界并非她认为的那么安全,她得加紧速度修练,至少,危险来临时,她得有一战的能力。
  寅时已过,院外传来两道细微的声响,况曼从修练中激醒,眸子往窗外瞅了一下,然后身子一歪躺到了床上。
  躺下瞬间,呼吸就变得绵长,仿佛熟睡中的人般。
  不一会儿功夫,床前有了响动,离去一夜的人,带着丝凉意蹑手蹑脚上了床。
  况曼等了一会儿,身子侧翻,面朝孟九重,然后小腿状似无意识一抬,搁到他身上。
  孟九重身体微微一僵,脑袋微侧,黑眸落到少女脸上,见她睡得酣甜,他缓缓放松紧绷的肌肉,然后阖上了眼睛。
  近在眉捷,况曼察觉到他霎那间的不自然,唇边扬起丝丝弧度。
  *
  时间转瞬即过,入秋没几天,大凤村的村民就陷入秋收的忙碌中。
  况曼和孟九重也忙了起来,不过两人干活都是麻利的,加上自家地少,虽忙,但也没忙得脚不沾地。
  花了三天时间,孟家的稻谷就被全部收了回来,晾干并入了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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